第34章
管不顾地前扑后继。 她从小耳濡目染,自然能明白其中的变通。 隔天早晨,付迦宜的几个行李箱被搬进车里,等待出发。 叶禧没急着去学校上早课,不舍溢于言表,拉住她的手不放,“定好了吗?在马赛待多久?这次一走,什么时候能回来?” 付迦宜想了想,“要待多久还不清楚,不过六月份应该会回来一次。” “回来参加会考吗?” “嗯……总不能一直是休学的状态。” “倒也是。”叶禧叹了口气,“只希望这次的家教别太市侩,之前那个为了在你爸爸那显山露水,整天跟你面前还原FBI办案的情景,我都佩服他的演技。” 付迦宜笑笑,“我其实已经放弃挣扎了,无论换多少个人都一样。” 说着话,两人并肩走到院外。 叶禧将事先备好的保温壶递给她,“昨晚熬的雪梨汁,里面放了柚粒和桑叶,清肺解毒。路上一定记得喝呀。” 付迦宜接过,“禧禧,谢谢你。” 她住的别院离主院不算远,但叶禧是唯一一个送她出行的人。 他们总是忙的,忙着在商言商、踏驭仕途,行程表里没有她再正常不过了。 付迦宜靠坐在后座,车厢里有股橡苔熏香的味道,闻着有点难受,她按住一键升降的按钮,将车窗打开。 新鲜空气灌进来,意识到这条不是去A5高速的路,付迦宜问司机:“方叔,我们这是要去哪?” 司机是早年间跟着付迦宜爷爷走南闯北的老师傅,操着一口流利的北京话:“先到第七大学接人,晚些再赶路。” 付迦宜差点忘了,今天同行的还有她素未谋面、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朝夕相处的家教老师,据说姓程。 提到这个姓,她不由联想到了在勃艮第有过短暂交集的另外一个人。 很凑巧,他也姓程。 学校开放式,周围不设围墙,咖啡店门前有块空地,划分了用餐区域,LED屏的涂鸦版面用珠光白作底色,带些细闪,离远看很吸睛。 比起任何静物,更吸睛的是坐在玻璃圆桌前耐心等候的男人。 他跟之前似乎不太一样,穿了件绸缎衬衫,疏松的垂感,比之前穿得稍微正式了些,姿态偏有种气定神闲的颓散。 过分好看的男人如果有了危险矛盾体的加成,吸引力已经超越了皮囊本身。 老方要到附近买包手卷烟,从钱包里抽出一张5欧面额的纸币,好生将男人迎过来,就近拐进一家便利店。 付迦宜看着逆光站在车外的男人,有一瞬间恍惚,意外“他们”竟是同一人,难怪同样都姓程。 她晃了晃神,很快反应过来,伸手要去开靠马路内侧的车门,想等他坐进来再打招呼。 “咔哒”一声,车锁自动解开,门刚打开一条缝隙,被一把拦住。 他掌心撑着窗框,手指修长,腕骨白皙嶙峋,修剪整齐的指甲呈干净的弧形。 他目光锁住她,表情似笑非笑:“好巧,又见面了。” 第03章 第 3 章 车子驶进高速路口,付迦宜瞟一眼窗外快速轮换的景物,伸手关上了窗户。 车厢里有股杜松子薄荷的味道,似有若无,好像来自他身上。 大概十几分钟前,她从言简意赅的自我介绍中知道了他的名字——程知阙,按道理的确该叫他一声老师,开场白刚到嘴边,直接变成了一句“你好”。 他好整以暇地笑笑,并无所谓,似乎不介意她自动忽略这称呼。 座椅中间隔一道实木棕的固定扶手,付迦宜忍不住拿余光打量,注意到旁边的男人翘腿坐着,小臂随意搭在扶手上,正百无聊赖地面向窗外。 周遭安静,很长一段时间都无人出声,车里没开空调,没一会就觉得冷。 付迦宜用手背碰了碰发凉的脸颊,试探体温。 深茶色玻璃刚好映出她细微的动作,程知阙右手支着太阳穴,透过车窗看她,“马赛现在是旱季,温度不比巴黎,越往南走越冷。” 这话来得突然,付迦宜眉心一跳,扭头看过去,猝不及防闯进他的视野范围内,被动对上窗户里表面轮廓模糊的一双眼睛。 一实一虚的对视,叫她想起在墓园躲雨那次,场景不同,观察角度却相似。 她还在怔然,他已经侧过身,拿正面瞧她,“带外套了吗?” 付迦宜微顿,“带是带了,不过在行李箱里。”她余下的几个行李箱放在随行的另外两辆车中,里面装的东西兀杂,翻找一遍要费不少力气。 “前面有个服务区,等到那边再慢慢找。”程知阙将搭在一旁的男士风衣放到座椅中间的位置,提议,“在这之前不如考虑先用这件救急。” 付迦宜低头看着这件外套,短暂权衡,终归还是没接。 路程过半,到了服务区,老方和另外两个白人司机去附近免费的休息区按摩。 付迦宜原本也要下车,付晟华的秘书一通电话凑巧打过来,照例关心几句,措辞官方,嘱咐她独自在外务必多注意身体,有事及时和他联系。 听筒里偶尔传来电流声,付迦宜心不在焉地应付对方,手指绕手机背面打转,目视前方,看向在集装箱旁抽烟的程知阙。 服务区设在丘陵地段,他身在其中,玉树琼枝似的醒目。 发现她在看他那边,程知阙掸了掸烟灰,视线径自扫过来。 付迦宜捏手机的动作一紧,装作若无其事,生硬地转移目光,不再去看他。 这通电话打了将近二十分钟终于结束。 付迦宜有些不耐,胸口发闷,低气压再也藏不住,没了去翻行李箱的心思,只想着赶紧出去透口气。 停车场和吸烟区中间有块空地,正好背阴,那没什么人,她正要过去待会,迎面撞上程知阙。 像是知道她要去哪,他点明:“那里是监控死角,平常少不了偷抢,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这地方治安差是常态,付迦宜从前多少听说过。 或许心境使然,眼下无端多出一份执拗,她对他说:“程先生对谁都是一副热心肠吗?” 大概觉得这问题问得有趣,程知阙勾唇,不答反问:“你觉得我像吗?” “……我不太清楚。” 嘴上这么说,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靠直觉得出的答案。 他不像这种人,或者说,他根本不是这种人。 上次在墓园,他递来的那把伞尚且归功于对同胞的帮助,可此时此刻,车里那件风衣和善意的提醒更像是一种不得不负起的责任和全方位针对学生家长的“讨好”。 她很难不这么猜想。毕竟之前每任家教都是这样,没一次例外。 程知阙话锋一转,从容的口吻:“对我不满?” “……没有什么不满。”她可能只是有些失望,觉得他也没能免俗。不打算把话说得太绝对,付迦宜想了想,找补一句,“我只是不知道程先生能教我些什么。” 程知阙低头看她,饶有兴致地说:“能学的不能学的,只要你想,我都能教,无所不用其极。” 不是听不出话里话外蕴藏的玩笑意味,付迦宜轻轻抠了下掌心软肉,选择沉默应对。 在原地站了一会,程知阙说:“外头冷,回车里坐着吧。” 透气透得差不多了,付迦宜也不是非要去有监控死角的地方,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没等走出几步,她被他叫住。 付迦宜回头去看,听见他说:“以后无论人前人后,你都可以对我直呼其名。随意点没什么不好,我们之间没这么多死板的规矩要守。” 付迦宜微微愣住,为他的话,也为他不着痕迹的转变态度。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刚刚和她讲话,言语间有隐隐逗弄的意味,不像是上对下、老师对学生,可转眼又正经起来,有独属于长辈的宽容和温和。 她一时拿捏不准。 满打满算不过刚见过他两次,不久前才算正式认识,她对程知阙这个人实在了解甚少。 半小时左右,老方按摩回来了,手里拎一袋从自助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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