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身体摇摇欲坠,只能靠依赖他取得平衡,这举动更趋向于撒娇。 隔一层薄薄的衣料,程知阙轻抚她的背部,低笑出声:“怎么突然这么主动?” 付迦宜在他颈间蹭了蹭,语调很轻:“你喜欢我这样吗?” “和你有关,哪样我都不会反感。” 他的张力永远在线,松弛有度,常在鱼水之欢的界限边缘徘徊。 付迦宜从前没有过类似的体感,也是近期才发现,原来情话输出不止有让人心情愉悦的功效,甚至会调动体内每根神经,产生不具象的晕眩感。 付迦宜掀了掀嘴角,安静待了会,片刻才说:“其实我还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方叔的身体。”她补充说,“很怕再出什么事端。” “肺部有炎症需要定期复查,谨遵医嘱基本不会出什么太大问题。” “光是这样就可以了吗?” “久病成医,我的经验虽比不上专业人士,但比大多数普通人丰富。” 想起他母亲的病,付迦宜不自觉地共情,抱他抱得更紧。 盛夏午后绵长,瓦蓝色纱帘透出柔和日光,线条直射在木质地板表面,阴影云迷雾罩。 付迦宜对着窗外发呆,眼下气氛太好,想让时间永久定格也不为过。 半小时后,庄宁拿着食谱蹑手蹑脚进来,刚好瞧见这一场面—— 付迦宜侧躺着,头枕在程知阙腿上,身上盖了件男士风衣,呼吸均匀,明显已经睡着;程知阙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她的肩膀,像在哄睡。 坦白讲,认识这么多年,他从没见程知阙对谁这么温柔过。 屋子里安静得只剩下钟表走针的“嘀嗒”声。 庄宁刻意放低音量:“阙哥……” 尾音还没落地,程知阙一记不冷不热的眼神扫过来,示意他先别出声。 - 老方出院那日,付迦宜备了份不算特别贵重但看起来又很体面的礼物,准备当面送给涂安娜,以表谢意。 她有意想叫程知阙陪着一起去找涂安娜,转念觉得这样做反而尴尬,索性一个人拎着购物袋,出现在楼下胸外科的单人办公室。 涂安娜刚结束一台中型手术,脸颊有明显的口罩勒痕,整个人有气无力地瘫在椅子上。 见到付迦宜,稍微坐直了些,扯出笑意:“我正准备去送你们,没想到你先过来了。” 付迦宜将购物袋放在桌上,含笑说明来意。 涂安娜没跟她太客气,让她先坐,转头到吧台那边磨两杯咖啡,边布粉边问:“喝得惯意式浓缩吗?” 付迦宜说喝得惯,随便什么品类都可以。 几分钟后,涂安娜将两杯意式端上茶几,笑说:“我和程其实已经很久没见过了,看到他身边突然多了个女孩子,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付迦宜弯唇一笑,不经意间打探:“之前他身边没有过别人吗?” “我跟他认识时间不长,不过据我未婚夫所说,应该是没有。” 付迦宜微愣。 涂安娜笑着解释:“我未婚夫跟程是大学室友兼好友,之前程的母亲在这住院,我未婚夫过来探病,我们互相一见钟情,很快确认了关系——还记得我跟你说,我欠程一个很大的人情吗?跟这有直接关联,毕竟牵线属于头等大事,婚礼得坐主桌的那种。” 她们之间并不熟悉,能聊的话题仅限于程知阙,普遍比较浅显,不会深入去探讨。 付迦宜不好多问什么,礼貌性地又聊了两句,起身告辞。 涂安娜送她到电梯口,猛然“啊”了声,“瞧我这记性——对了,有样东西可能需要麻烦你帮我带给程。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拿。” 没一会,涂安娜过来了,手里捏一支铂金质地的堇色钢笔,“这是程母亲的遗物,之前忘在病房里了,我一直帮忙收着,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遗物”两个字像一枚定时炸弹,在鼎沸声中被轰然引爆。 付迦宜没往这方面想过,不知道程知阙的母亲已经去世。 她喉咙越发干涩,面上尽量不动声色,隔几秒说了声“好”,乘电梯去地下停车场。 老方坐另一辆车先行一步,程知阙留下来等她。 付迦宜无声吐出一口热气,在上车前将钢笔放进包里。 车子缓缓驶离医院。 程知阙抽空看一眼副驾,“礼物送出去了吗?” 付迦宜面向车窗,抿了抿唇,轻“嗯”了声,没再说话。 一路无言,车里放轻音乐,并不会觉得有多冷场。 即将抵达住处时,付迦宜终于将头转过来,故作镇定地说:“我们刚刚聊到了你母亲。” 程知阙面色极淡,瞧不出半分情绪,“聊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说了些阿姨住院期间发生的事。”她顿一下,话锋扭转,半真半假地试探,“我其实在想,如果要去见她,我该说什么开场白才不会失礼。” “说什么都好,她不会介意。” 付迦宜听了,心脏止不住地往下沉。 也是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她在他那的确是例外,可这种例外无法全然走进他角质很厚的内心。 程知阙不屑对她隐瞒,却也不会进一步主动坦诚相待。 他的喜欢是真,偶尔敞开心扉也是真,但真心无法满载,能拿出的实意有且仅有这么多了。 付迦宜一眨不眨地目视前方,直到车子停进车库才找回一点知觉。 她指尖微微发颤,扣住把手,想拉开车门,发现还没解锁,执拗地又扯了几下,到最后不得不放弃。 程知阙将她的泄气看在眼里,侧身解开副驾安全带,揽过她的肩膀,“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一如既往的纵容口吻,平静无澜地同她就事论事。 付迦宜勉强笑了下,轻声说:“我高不高兴,对你来说真那么重要吗?” 第24章 第 24 章 音乐声戛然而止, 空气中凝结了几秒安静。 程知阙将人转过来,让她面对自己,语气温和:“说什么傻话?如果真不重要, 我又怎么会问。” 车厢逼仄, 没开顶灯,仅靠车库里的导轨灯照明, 孤形吊影,将四方环境照得像座荒岛。 付迦宜瞬间觉得压抑极了,一度喘不过气, 佯装平静地别开眼, 不去看他。 漫长两三分钟过去,谁都没开口讲话。 车窗表面隐隐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形轮廓,看似亲昵, 实际有背道而驰的趋势。 过了会, 程知阙说:“迦迦,拒绝沟通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付迦宜睫毛颤了颤,“摊开去讲也不见得就能解决。” “涂安娜跟你说了什么?” 比起他的从容不迫, 她的情绪明显过激,一沉一脱形成鲜明对比。 朝夕相处好几个月,付迦宜始终学不来他滴水不漏的情绪转变,从前会把这门顶级心理学当作目标去攻略,此刻只觉得越发碍眼。 像被这话刺了一下, 她再也无法做到全然冷静, 坦然迎上他的目光,“所以……你明明都知道她可能会跟我说什么, 却不打算提前一步如实相告。” 或许这件事本身影响不大,中间未必没有彼此认知上的阴差阳错, 坐下来好好沟通一番大概率会翻篇,可她受负面情绪左右,又怎么肯轻易接受调和。 程知阙说:“我没有预知能力,不过是靠观察和猜测才得来的有效信息。” “观察和猜测得来的有效信息……”付迦宜低声重复他的话,试图抛开眼下的问题直接剖析本质,“为什么你总能理智地分析我们之间的事?在我看来,喜欢一个人,时而表现出不清醒才是常态。” 程知阙不作声,目光微沉,盯着她看了片刻。 付迦宜分不清这记眼神具体的含义,摒弃了平静加持,更像在进行深层次的探究。 半晌,程知阙出声:“如果你希望看到我这样,我可以如你所愿表现出来,可是迦迦,你不妨仔细想想,一段被添加了虚伪色彩的男女关系,真是你想要的吗?” 付迦宜抿唇不语。 他的话直击要害,可不知怎么,她反而有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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