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睡得很沉,不仅睡得沉,我还做了噩梦,梦见鬼了。 那些鬼一个个脸上沾血,对着我鬼哭狼嚎要索我性命,吓的我哀嚎不断。 不过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一睡着了就手脚不老实,所以我还梦到暴打厉鬼,厉鬼灰溜溜的退出梦境。 该说不说,各位大人们啊,我家人都说我一做噩梦就又哭又嚎,扰的全家不得安眠。 我昨晚肯定没轻折腾,你们就没听到我喊叫的声音?若是谁听到了,不妨站出来替我说两句话,证明我一直在熟睡,可没时间杀人啊。” 乔申被气的双眼冒火,昨晚这女人分明就没睡觉!!不仅暴揍了他们一顿,还把他从二楼扔下去了。 现在她竟然轻飘飘的说自己梦里打鬼?想把她打人的事一笔勾销? 呵,不可能!不仅要坐实她打人杀人,还要让众官员知道,他们之所以被扣留都是被沈桃连累。 思及此,乔申恶狠狠的看着沈桃,“做梦打鬼?亏你能编出这样的瞎话!各位同僚,你们瞧瞧我的脸,再瞧瞧他的脸。” 乔申随手拽过来一个随从,那随从两个眼睛肿得如同金鱼,眼睛勉强睁开一条小缝。 场面严肃是真严肃,可好笑也是真好笑。 第488章 放走乔申,再抓乔申 一众官员都没眼看了,要么用手摸鼻子,要么回头四处张望,实则都在偷偷憋笑。 乔申又道:“我们昨天晚上和大家一样,都在房间里老老实实的睡觉。没想到这个女人带着她的随从闯入我们的房间,将我们暴打一顿。 我亲眼看见,打人的就是她沈桃!现在她又胡说自己做梦打人,我看她就是推卸责任。 我手下的随从臭三也肯定是她杀的,把各位拦在这里实在非我所愿,要怪你们就怪她吧。” 乔申说完就得意的看着沈桃,本以为会看到一个惊慌失措的人。没想到沈桃神色如常,还摸了摸鼻子。 “各位大人啊,我昨晚当真做梦打鬼,我可以确定我并未出房门,何谈打了乔大人?既然大家有怀疑,不妨去我的房间和乔大人的房间分别看看。 若是我在他的房间里打了人,那势必一片凌乱。” 乔申紧张了一瞬又放下心,刚才收拾行李时房间里乱成一团麻,说是沈桃打人弄乱的也不为过。 沈桃领着一众官员去了乔申房间,果然看到一片凌乱。 官员的心已多半倒向乔申,不过碍于沈桃衣服里的黄马褂,还是跟着她去了二楼的房间。 这一去就看到屋里床也移位了,满墙满床都是血迹,还有一个血手印。 不用说,把房间弄成这样,肯定斗得不轻。 昨晚吃饭时,乔申故意为难沈桃的事,众位大人都看在眼里。不用想了,肯定是乔申看不惯沈桃这个女官,半夜装鬼想给她个教训。 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教训成她,反倒被她教训了。现在死了个人,自然而然的推到沈桃头上。 至于他们为啥睡得沉?眼尖的人看到了房门上的小洞洞,那是用了迷烟这下三滥的手段。 沈桃见众人脸上神色变了又变,知道自己的挑拨离间已经成功,赶紧道:“诸位,想必都是一场误会。 我昨晚做梦打鬼,这血手印可能是我不小心弄上去的。 至于乔大人脸上的伤,我猜肯定是天黑路滑不小心撞了。这事和乔大人随从的死应该没关系,要是深查就麻烦了,查人查行李的,乔大人你说呢?” 沈桃把一个得罪不起人的小官员想要息事宁人演得丝丝入扣,实则暗地里提点乔申的迷药不经查,可这话到了乔申耳中就变味了。 他行李中裹着地方官员孝敬的真金白银,一部分他要自留,一部分要带给姐夫秦光祖的,不经查。 他压下心中怒火,讪笑道:“沈大人说的对,都是误会,误会。大家没事就到大堂等候,这里距离京城不过百里,大理寺的人很快就能到,定会还大家清白。” 待人都走后,月影压低声音问沈桃:“刚才明明可以锤死乔申,为何放过他?” 沈桃不知道怎么和月影解释。乔申身上肯定有大秘密,所以才被人盯上,准备对她和乔申出手,来个一石二鸟。 说白了,她还得用乔申钓出幕后害她的人,自然不能让大理寺的人抓走乔申,毕竟给一众官员下迷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退一步讲,沈桃已经通知陈乔暗抓乔申,秘密抓人可比在大理寺手里抢人风险小多了。 更何况,小人物求生存不得不咽下苦水的人设,沈桃已经立住了。 等进京时她随意和人搭伴,乔申要是消失了,谁也不能往她头上赖。 故而月影有此一问,沈桃只摇了摇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吃过午饭,大理寺的人终于到了。沈桃在大理寺待过一段日子,也结识了几个朋友。 大理寺一来人,她就仔细的看着,没发现熟面孔有点惋惜。 大理寺的人勘察了现场,沈桃在外围心惊肉跳,做坏事了肯定会心虚啊。 冬季风大,沈桃和月影抹掉了行走的痕迹,被风一吹,落叶啊浮灰啊一掩埋,丝毫看不出痕迹。 乔申的人找寻臭三时,又在四周没少走动,把现场全破坏了。 大理寺仵作查验后,只得出他死于昨晚,死因是头部磕碰导致。再结合他脚下的树根,以及他死时的姿态,得出了意外跌倒触石而死的结论。 乔申懊悔自己意气用事叫来大理寺,这要是牵扯出昨夜他和沈桃的龃龉,沈桃闹着要查行李找迷药,自证清白可就完了。 他不得不大事化小,谎称自己派臭三连夜回京打点,他不知是何原因钻了林子,导致意外身亡。 大理寺的人也不是迂腐之辈,查案要紧,大局更要紧。一大堆进京官员被截在驿站不是明智之举,只好借着乔申的由头放了人,转为暗地调查。 官员一听说能走了,赶紧收拾行李。沈桃与一位叫陈思孝的地方刺史攀上了交情,两人一路都在车厢里下棋。 沈桃不擅围棋,便教陈思孝五子棋的玩法。陈思孝没想到还有这种玩法,兴致勃勃。 两人从下棋谈到为官之道,又谈到教化百姓,关系突飞猛进。 陈家在京城也算富庶,得知沈桃没有住处,大方的邀请她来家里小住。 陈思孝自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沈桃的屏县举国闻名,要是能把人才拢到自己治下,岂不美哉。 沈桃想找落脚处是假,实际是想找个帮她作证的人,两人一拍即合。 再观乔申,他是最后一个离开驿站的,主要是顶着青肿的脸怕被人笑话,所以错峰出行。 他出发已过未时,深夜才到京城。城中四处都挑着灯火,酒肆茶楼、客栈青楼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他眼睛晶亮的看着周遭,心想这次要是扳倒工部尚书褚田,圣上念他功绩,定会留他在京中做官,这样他再不用回那一道晚上就漆黑一片的地方了。 乔申一路乘坐马车,走的都很安稳。路过一个拐角时,马忽然发狂,抬起前蹄长嘶后脱离队伍狂奔而去。 乔申在车里左撞右撞,大叫着:“快来救本官!快来救我!” 疯马狂奔,车夫也被颠下了马。乔申的随从立刻翻身上马,朝着马车狂奔的方向追去。 京城的街道四通八达,小巷众多。 等随从追上来时,就见疯马倒在地上没了气息,而车里的乔申竟然不见了!! 第489章 宋文墨相见 乔申不见,他的属下急坏了,当即跑回乔家报信。 吏部尚书秦光祖和夫人乔氏知道乔申今晚进京,早早赶到乔家。乔家张灯结彩,大摆宴席,正准备给乔申接风呢。 他消失的消息一报过来,所有人都麻了。好端端的进个京,人怎么还消失了呢。 乔家年过八旬的当家老头子,将自己年过六旬的女婿秦光祖叫进书房。 两人掰着手指头算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两人越算越迷茫,根本摸不到头绪。因为平时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这哪儿能知道是谁暗中使绊子。 不管了,先报官再说。 一个时辰后,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布满了找人的官兵。经过勘测,马之所以发疯,是有人往它屁股上射了一根毒针。 马疯跑,毒素在体内扩散,跑到小巷中毒发身亡,歹人这才劫走了乔申。 下手的人很高明,毒发时间掐算的非常准确。既没有目击证人,也不知是谁在背后下手,查无可查。 殊不知,乔申现在已经在粪车的掩护下进了镇国公府,也就是宋文墨的家,被关在了暗室。 ** 沈桃在宴席上被陈思孝的家人轮番敬酒,高帽子一顶接着一顶的戴。 什么年轻人的表率,她要是身为男子肯定能定国安邦之类。 沈桃在地方经常被宴请,酒量早就练出来了。陈思孝借着她醉酒,想问她要个效忠的承诺,沈桃假装醉酒睡着,搪塞过去了。 陈思孝不得不让两个小丫鬟把她送回房,月影从旁照料。 月影跟着沈桃的时日还是短,不了解沈桃的酒量,他打量沈桃睡着了,掩门而去。 待他一走,沈桃睁开眼。 月影今晚肯定要进皇宫复命,至于他会不会向皇帝禀明臭三的死因,沈桃不得而知。 不过她并不怕,月影就算说,那也是照实说。臭三想要杀她,她不过是为了自保才出手。 在赈灾一事上她出了力,想来皇帝不会为了一个随从的性命发落她。 想通这些,沈桃起身倒了一杯水喝下。 她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就算侥幸溜出陈家,也找不到宋文墨住在哪里。 她赌,赌陈乔已经抓住乔申,晚上应该会找她问具体情况。 沈桃果真赌对了,丑时,万籁俱寂,窗外却响起了细微的猫叫声。 沈桃压着步子来到窗下,叩了下窗棂。窗外的猫叫声显然兴奋了一下,随即有人推窗。 陈乔翻窗而入,嘴里骂骂咧咧,“这陈家挺大害我找了半天,奶奶的,学猫叫还真招来了一只猫在我身边绕,弄了我一身猫毛。” 沈桃差点笑出声,招来猫能怪谁,还不是学得太像了。 她急切的问:“抓住乔申了吗?” 陈乔推窗探头看了看,“嘘。” 嘘完他翻窗出去,不多时扛了个人塞进窗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宋文墨。 宋文墨着一身青衫,外罩黑色大氅,许久不见,他气息更加凛冽,与扮演李三先生时判若两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桃的错觉,她觉得宋文墨好像又长高了。 嗯,二十三窜一窜,二十五还能鼓一鼓,男孩子长高很正常。 就是一对比,显的她更矮了,好忧桑。 宋文墨一瞬不瞬的盯着沈桃,幽暗的月光下他的眼睛好像会发光似的描摹着沈桃的眉眼,看的沈桃有点不好意思。 屋里一时无话,把陈乔快憋死了。而且宋文墨抽空还一眼眼的瞪他,瞪的他后脊直冒凉风,尴尬道:“你们说话,我去外面把风。” 待陈乔走后,沈桃觑了一眼宋文墨,打破僵局道:“拿下乔申了吗?” 宋文墨点头,“嗯,现在城外都闹翻了。乔家报了官,四处都在查。我只是不明为何要抓乔申。” 沈桃捡重要的说给宋文墨听,还把错手杀了臭三这事直接说了。 末了,沈桃推测,“乔申肯定背负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所以他回京路上才会有土匪频频拦截追杀。 只是乔申命好,全都躲过了。背后人看我与他生了龃龉,想要来个栽赃嫁祸。 当务之急要知道乔申藏着什么秘密,才能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不过宋文墨,若真问出乔申的秘密,说不准还要他出面,对他下手不可太重。” 宋文墨:“凌迟我觉得不重,你觉得呢?” 沈桃:……宋文墨是不是最近往刑狱方面发展了? 凌迟不重还有什么重? 她勾了勾手指,“宋文墨你过来,我告诉你,你无需对他动用任何手段,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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