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持续发行“武举专刊”数周,简直连前三十名举子的底子都快翻了个遍。 京城人对“全民崇武”这个概念接受得很好,“春风向北山河行”的征文也在文人中掀起浪潮,举国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可这浪潮是推上去了,只是推得越高,输了不就摔得越狠吗? 唐星河马楚阳他们倒是整日叫嚣着“战战战”,那不也就是提气的口号吗? 偌大个北翼,哪能真指望几个孩子? 第547章 不止百姓心里打鼓,就连文武百官和明德帝心里都没底。毕竟往常战力差得太多了。 且宛国憋了这么多天,正是要一展神威的时候。 不得不说,整个京城都笼罩着一种惶惶之色。哪怕看到傅家姑娘们身着骑装,英姿飒爽步入场内指定位置时,众人都无法因那场逆风反转的马球赛而燃起今日胜利的希望。 护国公府的马车,建安侯府的马车,云起书院的马车,以及少主府的马车几乎同时抵达京华较场外。 待主子们纷纷下地后,马车夫们就赶着马车去指定停放位了。 红鹊扯了扯脸上的面纱,不解地问,“夫人,为什么北茴姐姐她们都不带面纱,就奴婢一个人带啊?” 时安夏笑道,“哪儿那么多为什么?叫你戴就戴着,别问。” 唐星河探个头来答,“小红鹊,旁人都没你好看,自然不需要戴面纱。你好看你戴。” 不得不说,这货凭一己之力得罪了在场所有女子。 红鹊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还好面纱遮得严实,“星河少爷,你也来笑话奴婢。” 唐星河笑嘻嘻,“我可没笑话你啊,小红鹊,你本来就比旁的姑娘好看。”他抬头一瞅,看见傅仙仙穿件鹅黄色的羽裙正走过来,真是仙仙的,不由得指着小姑娘道,“瞧,你都跟仙仙一样好看了,可见我没有瞎说。” 红鹊虽被时安夏保护得很好,但自小养在穷苦人家,又被所谓的爹娘那般对待,自然已不是真的天真到不知所谓。 她听唐星河拿自己一个奴婢跟人家傅小姐相比,吓得忙摆手,“仙仙姑娘莫要听星河少爷乱说,奴婢……” 她这“奴婢”刚一出口,一阵风吹来掀开了面纱小半截儿。 傅仙仙人小个矮,一下就看到了红鹊的模样,睁大了眼睛,“啊,这个姐姐长得真好看呀!怪不得要戴面纱,嘻嘻,是该戴面纱的呢。” 红鹊见傅仙仙人长得可爱,说话也可爱,好生欢喜。可想到自己的身份,到底没敢再跟主子们搭话,默默站到了时安夏身后。 时安夏微微笑着拉起红鹊的手,让她不用太谨小慎微。 傅仙仙到处看,实在没忍住,便问,“星河哥哥,明月哥哥呢?怎么没跟你一块?” 唐星河手搭在马楚阳肩膀上,吊儿郎当的,“你又没让我给你保管明月哥哥,我怎么知道?” 傅仙仙的脸顿时垮了,额间花钿一弯小月仿佛都显得不高兴,“亏我还叫你一声星河哥哥呢!哼,狗星河,你没有心。明月哥哥伤那么重……” 邢明月刚从另一辆马车下来,就听到有人正在叫自己的名字,一瞧是傅仙仙……立马转头就回了马车里,对车夫道,“快快快,直接把我拉车场子去。” 车夫答应一声,回了前面座驾,还没扬鞭起步呢,就听唐星河喊,“哎哎哎,明月哥哥,别跑啊!” 一时大家嬉笑着把邢明月从马车里又拖了下来。 马楚阳笑得最起劲儿,“明月哥哥,你躲什么躲?仙仙姑娘找你呢。” 邢明月板着脸,“别瞎说。” 傅仙仙踩着小碎步跑来,额间花钿的弯月衬得小姑娘美目顾盼生辉,“明月哥哥,你怎么才来,我都在门口望了你好久了。” “哦嚯!”唐星河跟马楚阳快笑晕了。 唐星河好奇地问,“仙仙妹妹,你为何要在门口望明月哥哥啊?他是你什么人?” 傅仙仙理直气壮,丝毫也没遮掩,“明月哥哥既是我的恩人,也是我未来夫君啊。只要再等个五六年,明月哥哥就可以来我们傅家提亲了呀。” 邢明月脸都黑了,“傅姑娘,你莫要乱说话,毁了名节。” 他这几天躲这姑娘都躲成狗了!过得还不如夜宝儿快活呢。 傅仙仙浑不在意的,“我母亲说,名节这东西是个负累。只要自己过得开心欢喜就够了。明月哥哥你莫要担心我,总之你这次武举拿了名次,任谁给你说亲,你都不能答应。你要记得,你是我未来夫君!你只要等我五六年就够了。” 邢明月听不下去了,甩手大步就走。 小姑娘才九岁,也不知道谁跟她胡说八道这些东西。这几天一直缠着他,不胜其烦。 其实就是傅家从上到下的娘子军们见邢明月奋不顾身救了傅仙仙,心头震撼。 当即娘子军们就嘴上没个把门的,议论纷纷说可惜他们家仙仙才九岁。这邢明月又是武举大热门,马上提亲的恐怕要把邢家大门踩破,可惜了这门好姻缘。 结果傅仙仙人小鬼大,竟然听进去了。立时就把邢明月划归了自己所有,大张旗鼓扛着套马杆就跑去跟邢明月吧啦吧啦叮嘱一通,叫他守男德。 反正平时她听姐姐们就是这么说的,也不管是什么意思,先说在明面上比较好。 唐星河见邢明月是真生气了,赶紧拉住要追过去的傅仙仙,“咦,仙仙,我也是你恩人啊,为什么你没看上我?” 傅仙仙还真蹙着眉头认真想了想,然后吐出两个字,“有吗?”似乎觉得自己没表达清楚,还追问了一句,“你恩我什么了?” 唐星河:“……” 我那天抱的是只狗啊!抱只狗还摇个尾巴呢,抱了这小姑娘,合着人家一点印象没有? 马楚阳没忍住,笑噗了,“哥,咱别自取其辱了行吗?你拿什么跟人家明月哥哥比?” 郑巧儿看不下去了,一人脑袋上敲一下,“你俩逗人家小仙仙做什么?我就想不明白了,都要跟列国比武了,你们还不当回事儿。一会儿输了,有得你们哭。” 姚笙坐在轮椅上,笑道,“放松是好事,说明成竹在胸。” 唐星河脸一红,终于脸皮薄了一回,“阿娘,我不是成竹在胸。我是觉得如果技不如人,输了就再努力嘛,没什么大不了。” 站在时安夏身侧的岑鸢原本一直在想旁的事,听到唐星河这番言论,便是开口道,“平时是可以这么想,但今日不同。此战不赢,在各国主君心里,宛国依然是强大不可战胜的存在。” 一旦宛国召唤,上位者但凡是个软的,会想都不想就做了宛国跟班。毕竟,伙同大家打别人,总比打自己好。 可这次如果北翼赢了,各国上位者看待列国局势会有全新考量。 所以,“此战必须赢!绝不能输!” 第548章 唐星河跟马楚阳听完岑鸢的话就不闹了,所有人都带着忐忑的心情步入京华较场。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比武之前,岑鸢已经和宛国以另一种方式对战过一次了。 时安夏在很早之前就曾悄悄问岑鸢,“比武有几分把握?” 岑鸢没有正面回答,只道,“宛国比武名单里有拘无重,纳与,还有穆泥。这些人都是顶尖高手,宛国皇帝打仗都舍不得让这些人上战场,平日里是供得跟祖宗一样。” 时安夏笑,“那倒反而好办些了。” 至少这些人不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刀上手上不沾血,且惜命,那就是破绽。 所以这些看似让各国随意兜圈子的日子,岑鸢无比忙碌,没有一天是浪费的。 首先是宛国箭神拘无重。 此人天赋异禀。传说生下来时力大无穷,不足周岁就能拉动成年人都拉不开的大弓。 且此子目力极好,自幼便展现出与众不同。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看得远,瞄得准;其双手稳定而灵活,箭无虚发,仿佛天生就是为了掌握弓箭而生。 每当他拿起弓箭,整个世界都仿佛静止,只剩下他和他的目标。 在箭术上,拘无重有着惊人的天赋和造诣。 他不仅能够精准击中目标,还能在极短时间内连续发射多箭。 每一箭都如同精准打击的闪电,让人叹为观止。 他的箭术不仅在于精准,更在于速度和力量的完美结合,使得他的箭矢如同风暴般席卷敌人。 拘无重不足八岁,就已名扬列国,有赫赫声威。 在宛国,拘无重被视为箭术的巅峰。他的箭术被无数人敬仰和追捧。 毫不夸张地说,他的箭术代表了宛国,甚至代表了天下最高水平。 宛国皇帝能把拘无重都派来了北翼,可见对这次的比武有多重视。 这是相当于把门面都搬来了北翼,这还能不赢? 所以如何对战拘无重能赢? 岑鸢的答案是,赢不了。就算他亲自上场,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正面赢不了,就剑走偏锋。 至于偏锋怎么走,岑鸢仔细梳理了一下时间线,然后开始实行自己的计划。 拘无重是上一世岑鸢唯一的宛国朋友。 他们相遇,是因为拘无重被布思追杀到边境地带,误闯了北翼营地。 岑鸢救了拘无重,方知一代箭神因为妻子被布思污辱而蒙在鼓里十数年。 他的妻子格雅担心丈夫知道真相,会一怒之下去杀布思反而送命,多年来忍辱负重,丝毫不敢露出马脚。 但格雅越是细心维护遮掩,布思就越是邪恶。 甚至有一次拘无重在皇宫里表演射箭,收获无数赞誉时,他的妻子就在不远的宫殿里被布思逼迫索欢。 拘无重一心痴迷箭术,根本没注意到妻子的郁郁寡欢。 直到他的妻子实在受不住折磨,神思恍惚间落水而亡。丫环才敢说出真相,还从床底的暗格里翻出一本册子,记录了布思如何强迫于她。 拘无重得知真相后,提箭就强闯皇宫要为妻子报仇。 可早得了消息的布思不知躲哪里去了,且布下天罗地网要杀拘无重以绝后患。 拘无重和格雅的两个孩子,被布思派人活生生杀死。 他的家族一夜之间灭门。 格雅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拘无重身负血海深仇逃了出来,誓要报仇。 后来鹿北之战时,有一个神箭手,戴鹿头面具,例无虚发,在万千尸山血海中穿梭。 那个神箭手正是拘无重。他成了岑鸢大杀四方的利器,射杀宛国人无数。 鹿北一战,北翼以少胜多。北翼将士固然可歌可泣。 而拘无重应列首功却无功。 他是宛国人,他流的是宛国人的血。可他用天才的箭术射杀了他的故人。 他再也不能踏回那片故土。 他终究没能亲手杀死在皇宫里寻欢作乐且继承了皇位的布思,更无法逃脱自己杀了无数宛国人的心魔。 拘无重就是在鹿北一战中,站在那里慢慢脱掉铠甲让宛国人把自己杀死。 他重重倒下,闭了眼睛。 一代箭神,就此陨落。 这一世,岑鸢不愿意让一代箭神过这样的人生,更不愿意看到他代表宛国人比武赢了北翼。 他重生回来后,先是派人去宛国接近了格雅。还好,这一世,布思没来得及下手。 且岑鸢派去的人已数次将格雅从布思手里救下,尔后在拘无重出访北翼时,格雅也悄然到了北翼。 就在头几天,岑鸢刚安排了两人见面。 格雅终于把近年布思起的心思跟拘无重说出了口,但因为未造成实质伤害,也不知道拘无重今日会不会到场参赛。 时安夏道,“夫君你已做了自己该做的,听天由命吧。总不能为了让拘无重伤痛得厉害些,就放任格雅受辱。” 岑鸢点头。若是那样,他又与那些不择手段达到目的的人有什么不同? 夫妻二人随着人潮进场时,远远就看到了拘无重已站在场下。 拘无重年约三十左右,是宛国人里少有的干净清朗模样。他站在那里,扭脸对上岑鸢的眼睛。 他目色深沉,看不出在想什么。 岑鸢神色也很淡,与之对视一眼后,便是移开了视线。 他叮嘱时安夏,“你照顾着阿娘他们,看来,我得亲自下场。” 时安夏点点头,轻声道,“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尽力而为就好。” 岑鸢忽然一笑,低声道,“有一件事,我没告诉过你。” “嗯?”时安夏眼里满是好奇。 “拘无重算是我师父。”岑鸢微微挑眉,带了一丝少见的顽皮,“我如果用他教我的箭术打败他,算不算作弊?” 没错。亦师亦兄! 拘无重当年亲自教他箭术,可以说是倾囊相授。 岑鸢箭术上的造诣,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深。因为没比试过,如今正是机会。 一捏拳头,骨骼发出喀喀的响声。 他大步走过去,准备亲自去跟上一世的师父打个招呼。 谁知还没走到拘无重身边,齐公公一溜小跑地跑来了,“驸马爷!驸马爷!皇上让咱家给您带了东西……” 第549章 齐公公那一溜小碎步尤其惹眼,配上特有的尖细嗓音和夸张喜庆的语调,顿时惹来一众人艳羡的目光。 他也不加以掩饰,还特意拔高了声儿,“驸马爷,皇上昨日特地为您求了个签,上上签,是个上上签呢。”说着,他将一支签递到了岑鸢面前。 岑鸢接过一瞧,确实是上上签。简直龙腾虎跃,乘风破浪,所向披靡,天下无敌。 他笑,“这……确定不是皇上自己写的?” 齐公公靠近,笑得眼睛眯起来,低声道,“驸马,看破不说破,是好女婿应尽的职责。” 岑鸢哑然失笑,忽然在签的底部发现一个小小的“诺”字。 他抿了抿嘴,将签郑重收入袖中,远远朝明德帝的方向作揖谢恩。 他知道,明德帝允了。 这是他替拘无重在明德帝面前求来的避难后路。 这在诸国中并不少见,一些文人骚客、名臣名将因为种种原因离弃宗国,避入他邦,到其他国家寻求庇护。 若拘无重举家迁至北翼,明德帝承诺给其提供特殊庇护。 此时,明德帝也远远微笑着点头回应。 他相信岑鸢能看懂这个“诺”字的意思。 因着寻求庇护的诉求不是拘无重本人来求的恩典,而是岑鸢单方面的意愿,对此,明德帝还有颇多顾虑。 他在听过岑鸢讲的关于拘无重的事,尤其鹿北那一战,得了这个宛国人的帮助,也是心有戚戚,心怀感恩。 可他顾虑的是,如今拘无重的妻子在岑鸢的帮助下并未受到实质伤害,那么这个拘无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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