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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宋母嫌臭都来不及,哪里会上赶着帮忙清理。 “快快快!扶你爸去洗洗,臭死了!” 宋时澈呆呆地应了声,心里空落落的。 林知音一声不响就这么走了,他还耿耿于怀。 她怎么就这么狠心,把他们一家人都抛下了。 他心不在焉地扶起床上瘫倒的宋父。 一个没留神,脚边被红脸盆绊了一下。 他整个人无力地往前摔。 “哎哟!” 宋父磕到墙,痛苦地哀嚎出声。 他铁青着脸,揪下了儿子的一大撮头发。 头皮被揪紧,疼得宋时澈面色扭曲。 宋母心疼儿子也不肯上来帮忙。 她在边上急得大吼大叫。 “老宋你松手啊!” “别给儿子扯的头发都下来了。” 宋母这时候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媳妇。 她扭头冲着新房扯着大嗓门喊。 “薇薇!” 这时候倒是顾不上什么吉利不吉利了。 只想着赶紧把刚过门的儿媳妇喊出来干活! 她儿子这么辛苦,怎么可能让儿媳妇舒服地坐在房里。 “出来啊!薇薇!” 嗓音尖锐又难听。 沈薇薇还以为出什么事,掀了盖头就跑出来。 一闻到那股臭味,沈薇薇捂着嘴干呕了几下。 “什么味,好臭!” 她干呕那几下,戳伤了宋父的自尊心。 宋父难堪地哆嗦着手,脸上是怒火中烧。 他下半身动都动不了,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沈薇薇。 “滚!都给我滚!” 自从偏瘫之后,宋父变得暴躁易怒,动不动就发火骂人。 宋母推搡着沈薇薇,让她去给宋父收拾一下。 “之前这活都是那死丫头在干。” “怎么好意思让时澈一个大男人做这种事?” 沈薇薇万分嫌弃地皱紧了眉头。 “我……” 她捂着口鼻,迟疑地走过去两步。 臭味飘进鼻子里,沈薇薇脸色煞白地干呕了几下。 “不行……我不行的。” 她扭头就想走,被宋母拽住了手。 说了几句好话也劝不动沈薇薇,宋母也发火了。 她敲了敲木拐,摆出了凶横婆婆的姿态。 “你嫁过来不就得来伺候公婆?扭捏个什么劲!” 沈薇薇眼里蓄满了泪水,楚楚可怜地看向了新婚丈夫。 还指望着宋时澈能够袒护着自己。 “你娶我,只是为了让我干活吗?” 本来就心情不好,宋时澈更是被他们吵得心烦。 他眉头紧皱着,只觉得脑袋突突突地发疼。 以前林知音在时,他从来不觉得在家会心烦意乱。 宋时澈彻底失去哄人的耐心,生硬地吼着。 “林知音能干,你怎么就不能干?” 沈薇薇被新婚丈夫吼得一僵,捂着嘴哭了起来。 宋母也是叉着腰,和儿子站在了一条战线。 她搬出林知音以前干活多勤快,来指责这个儿媳妇。 “这都不愿意干,娶你过门还得当菩萨伺候啊!” 她提起木拐,嘴里念叨着“媳妇不打不听话!” 还真要挥着木拐去打刚过门的儿媳妇。 宋时澈赶紧拦在了宋母面前。 “妈,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他像个和事佬,一扭头又劝着沈薇薇。 “薇薇,你快和咱妈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沈薇薇委屈地哭红了眼,还是勉强服了软。 “妈,对不起。” 她说得有些不情不愿,宋母冷哼了一声。 宋时澈松了一口气,还以为矛盾解决了。 没想到宋母又阴阳怪气地提起了林知音。 “林知音那死丫头脾气是倔了点,有活还真干。” “人家也是城里来的知青,咋就没那个扭捏劲?” 沈薇薇听到这话,又气得顶嘴。 “她是你们家的养女,跟我有什么关系?” 一个是妹妹,一个是刚过门的媳妇。 她又不是林知音,不能白白受气。 耳边是无休无止、没完没了的争吵。 宋时澈烦躁得忍不住发火。 口不择言地说出以前要娶的是林知音。 “不是什么妹妹,我们本来是要结婚的!” 要娶的真是林知音,现在也不至于把家里搅得一团糟! 宋时澈心里头恼火又酸涩。 他已经有些后悔没娶林知音。 反而娶了沈薇薇这么个养尊处优、不干活的。 沈薇薇哀怨地瞪着他。 “我嫁过来,不是为了来受委屈!” “你们想有人伺候,就把林知音找回来呗!” “你不娶她,你娶我干什么?” 沈薇薇哭着冲出了门,还把门框砸出了闷响。 他们一家子吵闹的动静太大了。 隔壁李婶站在门口探头。 她拍了拍大腿,哎哟了一声。 “造孽啊!新娘子过门头天就跑回娘家!” 这在农村,可是天大不吉利的丢脸事! 宋时澈尴尬地关上了门。 沈薇薇哭着跑回娘家。 家里的婆媳战事总算是消停了下来。 宋母摔断了腿,连走路都费劲。 她这几年也被伺候惯了,家里的家务活是一点不沾的。 宋父犯了痛躺在床上哎哟叫唤,都没人给他擦药。 家里的活没人干,每天乱糟糟的。 衣服穿得油腻腻的,也没人去洗,还穿在身上。 这么两天下来,难闻的恶臭从院子里飘出去。 路过他们家门口的邻居都是拧着鼻子过去的。 有人上村长那投诉他们家一天到晚臭烘烘的。 村长都亲自上门走了一趟,也没解决这个问题。 没办法啊。 宋家的条件特殊,村长也没法给村民们一个交代。 宋父宋母,一个偏瘫一个瘸腿,还能咋干活啊。 他出门时,还在嘴里念叨着。 “林知青刚走,咋能把家里搞成这个样子……” 村长以前也来过几趟,有林知音在时,宋家收拾得可干净整齐了。 这念叨声听进了宋时澈耳朵里,他心里泛起酸涩。 “那大闺女结婚申请都打好了,又拿回去了。” 村长最后念叨的一句话,宋时澈浑身一抖。 “村长你是说她之前想跟我结婚?” “那退回来的结婚申请呢?” 他怎么从来没在林知音手上看见过? 村长摆摆手就走了,压根没打算回答。 这种事现在说了又有什么用? 宋时澈回家结婚的假期也就批了五天。 筹备婚礼都用了三天。 刚回到部队,宋时澈就被军长喊了过去。 军长端着严肃的神情,语气强硬地警告他。 “小宋,你家里的情况,我们部队里也了解了。” 宋时澈听着,也只能安静地低下头。 军长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严厉地呵斥他。 “据我了解,你这生活作风问题很严重啊!” 宋时澈被训得臊得慌,嘴上只能一个劲地认错。 “部队里决定,让你处理好家里的事再回来!” “是!军长。” 宋时澈走出营帐时,忍不住掏出了口袋里的那块腕表。 他怀念地摸了摸腕表,叹了一口气。 要是林知音在,家里也不会闹得鸡犬不宁。 三年前,第一次见林知音时…… 她还是个青涩的下乡知青,见了人只会羞赧地抿嘴笑。 不算漂亮,也不时髦,但是那张白皙脸蛋清秀得恰到好处。 林知音被委派到他们家来扶助老人。 对宋家二老礼貌又温柔,悉心照料。 宋时澈当时是动了心的,才会求着她不要离开。 再后来……他遇到了留学回来的沈薇薇。 沈薇薇漂亮又洋气,宋时澈变了心,追求了她大半年。 而当时,林知音还在家里省吃俭用地伺候两个老人。 沉重的愧疚几乎淹没了他。 早知道当时,就不该为了薇薇,那么冷漠薄情地对她。 至少……至少不会把林知音伤透了心,直接回城里去了。 而另一边…… 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 林知音总算是回到了沪城。 一下火车站,呼吸着沪城新鲜的空气。 她知道,自己的新生活就此开始。 她的爸妈早早就在火车站外边等着了。 林母紧紧地抱着女儿,边抹着眼泪。 “小音啊,总算舍得回家了,还以为你不要爸妈了。” 林父身居高位久了,说话也带着一股训人的气势。 “小音,你和宋时澈是怎么回事?” 当时在电话里,林母也来不及问个清楚。 她搂着女儿的肩膀,也是一脸担忧。 “你不是说要等他当兵回去,领证结婚吗?” 现在怎么就只有林知音一个人回城了。 林父林母早就想开了,让女儿带着这个农村女婿回家。 再给宋时澈在城里安排个体面点的工作。 分一套两室一厅给小两口住上,安稳地过好日子。 “我和你爸早就说好了……” “那小宋家里的条件是差了点。” “但小音喜欢的话,品行道德没问题就行。” 林母温柔地注视着宝贝女儿,轻声细语地说着。 什么事都没有女儿的意愿来得重要。 被林母轻推了一下,林父也点头表态。 “嗯,小音喜欢就好,你让他上城里来。” 父母的无条件支持,林知音心里一暖。 真正的爱,是无条件包容的。 在宋家,她付出了那么多,也没得到一点尊重。 不撞南墙不回头,她早就该回头了。 苦等宋时澈的那三年像个笑话。 林知音仰起头来,眼里闪烁着泪光。 “爸妈……我和宋时澈没领证。” “我们分开了。” 她的眼神很平静,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也没和父母抱怨自己在宋家受的委屈。 一切都过去了。 林父林母隐约猜到了什么,他们对视一眼,没有多问。 他们嘴里只是念叨着:以后找个沪城的本地人也好。 知根知底又离家近。 林知音暗自苦笑着,心里酸涩得不行。 在宋时澈那里栽了大亏,她现在很难再去考虑结婚的事。 林知音被爸妈接回了宽敞明亮的家里。 比住在宋家那个压抑的农村小院,要舒服太多了。 家里雇了个佣人阿姨,家务活根本不用她干。 林母拉着女儿生着厚茧的双手,心疼坏了。 “他们舍得让我的宝贝女儿干这么多活……把手都磨成什么样了。” 林知音垂着眼,打量着留下太多干活痕迹的手,淡笑着。 “妈,都过去了。” 她以后不会再回去了。 心甘情愿给宋家人当保姆的日子,只当作是一场梦。 林知音的各方面条件优秀,也有教学经验。 她顺理成章在沪城的一所小学当上老师。 那小学离家里很近,骑着自行车过去也不到十分钟的路程。 她下乡这三年,除了苦等宋时澈和照顾宋家二老,也有了很多不一样的感悟。 林知音一边教书,一边写出了一本下乡知青的感悟录。 书里着重地描写了农村孩子的求学困难,和当地教育设施的极度落后。 “每个孩子都是一颗等待发芽的种子,而阳光和雨露并没有眷顾农村的土地。” 她的闲暇时间多了起来,每逢周末还会去参观各种画展。 林母的朋友来家里做客时,送了林知音一张很稀罕的画展门票。 这个画展炙手可热,林知音都买不到门票。 她仰慕那个写实派大师已经很久了,可惜一直没机会去现场看看画展。 只是在妈妈面前说过几回,就被记在了心里。 那阿姨笑容和蔼地送上了那张门票。 “这种艺术的东西,阿姨也看不懂,留着也是浪费。” 她嘴上说着没什么用,实际上林知音也知道,这肯定是她妈妈拜托找的。 林知音惊喜地接过门票,真诚道谢。 “谢谢张姨!” 也谢谢妈妈。 这个写实派大师果然出名,画展上人头攒动。 林知音津津有味地站在一幅画作前,认真欣赏。 看展的游客都挤到了那几幅代表成名作前面去。 而这幅画作是比较冷门的作品,在大师的一众作品中并不出名。 可林知音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幅画。 这幅画,画的是龟裂大地上破土而出的新芽。 现实派大师的笔触很真实。 整个画面充满无穷无尽的生命力。 就算在条件恶劣的荒芜土地上,顽强的种子也能发芽。 一道温柔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也喜欢这幅画吗?” “我看你已经站在这里半小时了。” 林知音朝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她怔了一下,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 一定在哪里见过。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看到林知音的正脸时,那个年轻男人也愣了一下。 他的双眼亮起来,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大学的鉴赏社团……林学姐忘记了吗?” 比起自己动笔,林知音更喜欢欣赏有生命力的画作。 她在大学里确实参加过一个鉴赏社。 “我是比你小一届的许林煜。” 林知音张嘴啊了一下,这才想起来…… 大学里还真认识了这么一个人。 和她一样爱好欣赏画作的学弟。 他们曾经还聊过几句。 他们的话题,从怀念大学生活聊到了眼前的这幅画作。 他们同时给这幅富有生命力的画作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我个人认为,这是陈大师手里最好的一幅作品。” “我也是。” 他们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打从这以后,他们时不时能约着一起看画展。 和爱好相同的人相处,林知音变得更加放松。 每次出门,她总忍不住嘴角带笑。 许林煜说话幽默风趣,又懂得分寸,和她往来不会太密。 林母看在眼里,偷偷拉住了女儿问。 “小音啊……妈问你,听说你最近总是和一个年轻小伙子一起出门?” 林母挤眉弄眼地有些好奇,笑容温柔。 她当然希望女儿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林知音坦荡地点点头,介绍许林煜是她大学时的学弟。 林母笑得更深,追问道。 “你们在处对象啊?” 林知音愣了愣,赶紧摇头否认。 “妈,别乱说,我们就是朋友而已。” 她已经在宋时澈的感情上栽过了,不想在同一个坑踩两回。 她不愿意再轻易地把感情交付出去。 看女儿有些抗拒的表情,林母叹了一口气,没再多问。 儿孙自有儿孙福。 她不好干涉女儿的感情。 那个小伙子怎么看都比宋时澈好。 就让他们自由发展吧。 林知音正打算背了包出门,客厅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 林母招招手催促女儿赶紧出门,一手接起了电话。 “喂……” 电话刚接起来,林母的脸色变了变。 “你是谁,来找我们家知音的?” 林知音走出门的步子一顿,茫然地看过来。 “妈,谁找我啊?” 还以为是学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找她。 林母紧皱着眉头,脸色有些难看。 林知音快步走到电话边上,接过了听筒。 “喂,我是林知音。” 电话里沉默了两秒。 一道疲惫沙哑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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