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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泼了我府里的丫头?” 兄妹俩这才察觉表嫂十分威严,互相指着对方,又缩回了手。 少女翘着嘴,“是她自己不小心!” 魏采菱看了一眼手被烫红的丫头璞玉,“你说,刚才谁泼你热汤了?别怕,你们来我侯府做工,就是我侯府的人。谁也欺负不得!” 璞玉听了,便怯怯地伸手一指宋欣莹,“她嫌汤里肉丸子少,就拿汤泼奴婢。” 魏采菱见桌上的汤碗里还有小半碗汤,伸手拿起碗就泼在宋欣莹的手上。 那汤已不热了,根本伤不了手。 但宋欣莹还是不敢置信地看着魏采菱,“你!你敢泼我!” 时婉珍也被魏采菱这一作法惊呆了。 她没想到魏采菱还真干得出把汤泼在女儿手上的事,顿时气得脱口而出,“你怎能这么对一个孩子?” 魏采菱淡淡道,“要不是看在她是孩子的份上,这汤我得让人煮开了再泼。”她顿了一下,沉声吩咐,“把这两个人给我赶出去!往后不许踏入我建安侯府一步!” 府卫们闻言便上前驱赶宋瑞仕,力气大的婆子则推着宋欣莹往外走。 两人顿时傻眼了,双双喊起来,“怎么回事?为什么赶我们走!母亲,母亲,你说话呀!表嫂为何容不下我们!” 这大抵是兄妹俩这大半年来第一次叫她“母亲”,往日这声“母亲”也是听不到的。时婉珍想到这些,心里一阵酸楚。 她其实也体谅魏采菱的难处,任谁家里养两个这样的人,都很难安宁。 她往日不知人与人有多大差距,但回娘家住了这大半年,已经适应了兄友弟恭,姐妹和睦,姑嫂融洽的场面。 就连唐楚君如今对她虽是没好脸色,说话总呲她,但为她好的心,她是感受得到的。 再看看自家这一双儿女……怎的养成了这副嘴脸? 以前不觉得狰狞,今日她是真的从儿子身上看出了丈夫打人时的暴躁,也从女儿身上看到了早年自己自说自话且爱慕虚荣的模样,甚至还看到了当时她看不起刚回府的夏儿,当着许多人让夏儿难堪的刻薄。 心头漫过一丝绝望和无力,她也不想要这一双儿女。可能怎么办呢?她生的,她养的,她做母亲的还能怎样? 时婉珍私心里是希望把这对儿女接回侯府,让侄儿时云起带带,让驸马爷管管,让建安侯府这股好的风气也养养她的儿女。 她管不好,但她希望别人帮她管好。显然,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时婉珍站在侯府的阶前垂着泪。 宋瑞仕被府卫架出来就已经很火大了,看见母亲只会哭,屁都不敢放一个,更是来火,“哭哭哭,你只会哭!除了哭你还会干什么?” 时婉珍抬起带泪的眼,“仕儿,你就这般跟母亲说话的吗?” 宋瑞仕斜着一双眼睛看母亲,“四姑母说得对,你就是个废物!” 宋欣莹在衣裳上擦了擦手上的汤,忙拉着兄长的衣袖,“你别这么说母亲,以后咱们还要靠母亲进侯府呢。” 宋瑞仕冷笑,“靠她!她都要被那婆娘赶出来了!” 宋欣莹走上前,拉着时婉珍撒娇,“母亲,你去求求二舅母和夏儿姐姐吧?她们一句话的事儿。我原先都听家里人说了,别看建安侯府的主母是这位不懂事的表嫂,其实当家做主的还是夏儿姐姐。这表嫂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一点不大气。” 时婉珍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女儿,不知怎的,一下子体会到大姐死时那晚的心情。 第677章 其实大姐时婉晴死的那晚,她们见过面。大姐半夜派了人来请她过去一趟,说是姐妹俩好久不见,想叙叙话。 姐妹俩见了一面后,她就走了。她没想到,那次见面成了永别。 当时大姐神情特别忧伤,“我言儿跟我说,人读了圣贤书,就会生出羞耻之心。婉珍,我现在就感觉特别羞耻……” 时婉珍那时候体会不到大姐那份“羞耻”之心,可现在面对儿女尖酸刻薄工于算计的样子,就觉得特别羞耻。 他们都还是孩子啊!怎就如此世故失了初心? 她沉了眉眼,轻声道,“仕儿,莹儿,你们回宋家去吧。你们是宋家的子孙,理该在宋家长大。你们二叔祖和二叔祖母安排什么院子,你们就住什么院子。今时不同往日……” “说那么多废话做甚?”宋瑞仕又一个斜眼刀杀过来,“母亲的意思是,不打算管我们兄妹了?” 时婉珍面对儿子的逼问万般难堪,“我是你们的母亲,不会不管。”她猛地狠狠下了决心,“你们等一下。” 她转身重新跨进了侯府。 宋瑞仕和宋欣莹互视一眼,都觉得母亲又进去求人了。他们自从来了侯府,就没想过要回宋家。 侯府可是花大价钱刚修缮过,且里头主子不多。他们进去就是主子,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宋瑞仕早就盯上云起书院。在他们那个圈子,云起书院名声非常响亮。大家都知道那是宋瑞仕家亲戚的族学,很是羡慕。 还有人说,要通过宋瑞仕从云起书院的学子里挑府卫,让他帮忙牵线搭桥。 宋瑞仕都是一口答应的,说云起书院是他表哥表姐办的,也就相当于是他的。 当然,这些都是他四姑母宋平妍跟他灌输的想法。宋平妍总结说,只要是侯府的东西,就相当于是他宋瑞仕的东西。 宋平妍早前还说,不要对时婉珍太亲热,也暂时不要喊“母亲”。“母亲”这个称呼,要留到关键时刻再喊,才能起到好的效果。 显然,刚才就是“关键时刻”。 宋欣莹也在四姑母的撺掇下,开始做起了公主梦。她觉得表姐能封海晏公主,她也可以封个什么公主,就等着皇上封赏了。 现在父亲和四姑母都下狱了,他们却安然无恙,这说明他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趁着这个契机,他们必须入侯府。 两兄妹正打着算盘,就见一辆马车从侧门那头缓缓行来。 马车帘幔撩开,时婉珍露出一张憔悴的脸来,声音也沙哑着,“仕儿,莹儿,上马车。” 兄妹俩面面相觑,磨蹭了片刻,还是上了马车。 待他们坐好,马儿立刻跑起来,跑得离侯府越来越远。 时婉珍靠着车壁,深深闭了眼。 累了,一个字都不想说。 但不说还不行,因为女儿问话了,“母亲,咱们这是去哪儿?” 时婉珍疲惫地睁开眼睛,“早年我那嫁妆里头,有一个小宅子。当时你们外祖母在那里买了两个宅子,一个给了你们大姨母,一个给了我。宅子虽小,但能遮风挡雨。以后,母亲会撑起这个家。” 这是她唯一没卖掉的嫁妆,因为当时母亲担心她们没有后路,宅子虽然给她们,但房契没给。 还好没给,否则也没了。 后来母亲死后,魏采菱接管侯府整理财产的时候,才把这房契交到她手里。 时婉珍想通了,总靠着侯府不是事儿。 现在她也不是什么矜贵嫡女,不过是一个被遣散且带着两个孩子的妇人。 她若不支棱起来,就没人可管束这两个儿女了。 时婉珍下了决心,要把儿女重新拧回正道。 不知不觉,便威严起来,“你们也不必想着沾侯府的光,我都沾不上,你们姓宋,就更不用想了。” 宋瑞仕听得脸都黑了,“母亲,你傻了吧。是不是表嫂把你赶出来的?我找她理论去!大不了一把火把侯府烧了,谁也别想住!” 时婉珍听得心头眉头都同时一跳,目色便凌厉起来,“仕儿,你在说什么?离开侯府是我自己的决定,跟你表嫂没有关系。临行时,你表嫂还给了我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呲!母亲,你是叫花子吗?你就这么贱吗?人家给你五十两,你就乐开花!四姑母说得对,你就是个眼皮子浅的东西……” “啪!” 时婉珍一个耳光打在宋瑞仕脸上,气得胸口不断起伏,“谁教你跟母亲这般说话?啊!我是你母亲!十月怀胎生你下来的母亲!四姑母!四姑母!你难道不知道是你四姑母把你们害成这样?” 宋瑞仕被打了一耳光,也不恼,只斜眼看她,“那你别生啊!我求你生我出来的吗?最讨厌你把十月怀胎挂在嘴上!过个生辰,你还要抢功,说什么我的生辰就是你的受难日。” 时婉珍听了儿子的话,只觉得每一个字都像针戳进她的四肢百骸,手指尖尖都发麻发疼。 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生了这么个东西! 她强忍着泪意,也强忍着心里密密麻麻的疼痛,“我生你的时候,差点死了。这是事实。要不是你们外祖母找的接生婆手法好,你也死在我肚子里了。生你的那日,你父亲就纳了春姨娘。靠你们宋家,靠不住!” 宋欣莹见母亲和哥哥都言辞激动,忙打岔,问了个问题,“母亲,你离开侯府,准备拿什么养我们?” 时婉珍显然是想好了的,认真道,“你和仕儿都入学念书,仕儿去考科举,你学手艺,我做绣娘养活你们。” 宋欣莹几乎尖叫起来,少女音又尖又利,“你做绣娘养我们?你是要把我们的脸面丢尽吗?等父亲回来,看他打不打得死你!” 时婉珍的手又痒又麻了,抬起手就朝宋欣莹的脸上挥过去。 打在女儿脸上,疼在母亲心上。 可不打不行,听不得听不得! 女儿才九岁多,怎的就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她错了!她错了!她言传身教,把女儿教成了这副鬼样子。 她把头埋进手心之中,眼泪流了一手,“你们一个个的,这丢人,那丢人!你们知道吗?没有骨气,朝人伸手才是最丢脸的!” 第678章 宅子是个二进院,住他们一家子绰绰有余。 若主母是个会操持的,儿女是孝顺的,其实日子不会差。 时婉珍糊涂了大半辈子,如今总算是下了决心,要自立门户,养儿养女养自己。 马车是侯府的马车,车夫将他们送过来就回去了。 同行的,有一个小丫头叫翠珠,还有一个袁嬷嬷是她的陪嫁嬷嬷。 她被赶回侯府以后,袁嬷嬷也从伯府回来了,一直跟着她。 翠珠是魏采菱当家后,新配给她打扫院子的粗使丫头。 如今魏采菱瞧她艰难,许她暂时带走翠珠。说好了,等她站稳脚跟,自己会过日子了,就把翠珠还给侯府。 这翠珠的身契如今在魏采菱手里,月银也在侯府领。说白了,翠珠就是过来纯帮忙。 这黑漆嘛乌的大晚上,亏得有翠珠和袁嬷嬷在,否则院子里灰尘厚得都没法下脚。 宋瑞仕和宋欣莹进院不止不干活,一路抱怨,一路骂骂咧咧,发着脾气。 但他们到底还小,没有去处,又折腾了一天,也困了,闹着要睡觉。 时婉珍长这么大,没这么累过。 她让翠珠去烧水来给两个孩子洗脸洗脚,翠珠应一声,去了。 结果不多会,洗脚水就被宋瑞仕踹翻在地,湿了满屋。 “死丫头!你是要烫死小爷啊你!”宋瑞仕严重怀疑这丫头是在帮侯府里被热汤烫到的丫头出气。 翠珠眼里包着泪,“天气凉,奴婢就想着让少爷泡个脚,能暖和些。” “你还是为我好呢!”宋瑞仕把那张不知从哪里薅出来的抹脚帕扔翠珠脸上,“别动,给爷好好站着。” 翠珠虽是粗使丫头,可早前在侯府里也是被人善待过的。不止当家主母和气,她侍候的姑奶奶时婉珍待她挺好,还有侯府管事嬷嬷刘嫂也总是笑眯眯的。 换句话说,她自从卖身进侯府为奴,却从没受过气。如今哪受得了这个? 人家叫她好好站着别动,她就偏动。伸手扯下脸上的抹布,一扭身出了屋,却是下一刻就尖叫出声。 时婉珍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赤着一双脚的儿子凶狠地抓着翠珠的头发,将其脑袋使劲往地上撞。 这一幕,何其熟悉!宋世光打她的时候就是这么往死里打。 “放开!快放开翠珠!”时婉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儿子手上把人救下,疾言厉色,“你干什么打翠珠?” “她……想烫死你儿子我!”宋瑞仕张口就来,“对,她还是个狐媚子,刚对我抛媚眼。我没理她,她就想烫死我!” 翠珠虽然已经十六岁了,但也还未经情事,被一个半大孩子这么说,顿时急了,“你胡说!” “你看你看!真没规矩!”宋瑞仕指着她,“你要表现好,我能收你做个通房。就你现在这样,真就给我洗脚都不要!” 翠珠羞红了脸,额头前已渗出血来。她朝时婉珍跪下磕了个头,“姑奶奶,您家的活儿,奴婢干不了。” 未等时婉珍回话,她拔腿就往外跑,生怕被逮着了。她连夜回了侯府,跪在主母房外等候发落。 魏采菱如今仍是独居,与世子爷分房住。她这几日忙,睡得晚。 翠珠跪在外头的时候,她还在灯下整理账目。 她抬起头,吩咐,“花若,让翠珠进来。” 谁知翠珠一进屋,见到主母就哭出了声,“夫人……” 魏采菱一瞧翠珠那模样,鼻青脸肿,头发蓬乱,忙吩咐花若,“带她洗把脸,上点药,收拾停当再过来。对了,看看厨房有什么吃的,弄点给翠珠吃。” 翠珠摇头哭,“翠珠不饿,翠珠有负夫人所托。姑奶奶家的活儿,奴婢干不下去了。” 魏采菱看她那样子,哪还有不明白的,抬眼示意花若。 花若便把翠珠带出去梳洗干净,又弄了些吃的让她吃,收拾停当后才将她带回主母房里。 这会子,时云起听到动静也过来了。 两人端坐在上首,听翠珠说起刚才发生的事。 末了,翠珠说,“奴婢亲耳听到宋公子说,‘大不了把侯府一把火烧了’,奴婢觉得他不是说说而已。他肯定干得出来。” 她那时候和袁嬷嬷一起,跟车夫坐在前头,隐隐约约就听到宋瑞仕说这话。 魏采菱与夫君相视一眼,才转头对翠珠点点头,“知道了。你今儿好生回姑奶奶之前住的那院子去歇着,等明日天亮了,我再给你调配。” 翠珠大喜,忙磕头,“夫人,奴婢不用再去帮姑奶奶了?” “不用了。”魏采菱道,“你往后留在侯府干活儿吧。” 翠珠又磕头谢了恩,才心满意足出去了。 待人走后,房里只有夫妻二人。 魏采菱抬眼问,“夫君可觉得我处事过于锋利,会给侯府招恨?” 时云起摇头,“侯府主母的行事风格,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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