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之二嘛,这状元郎也不知脑子是不是少根筋,他自请调离京城,去了济州任知府。 天远地远的,谁乐意把女儿嫁给他啊。 是以状元郎肖长乐就这么凉下来,可把王氏给急坏了。 王氏还愿的时候,就顺带求了菩萨保佑她儿姻缘顺遂。 这不就来了嘛? 时婉晴盯上了肖长乐。自家儿子不争气搞不到一个状元,弄个状元郎女婿回来也是不错的。 时婉晴本来迟早也要回汇州去,女儿嫁不嫁在京城,真的不重要。 最重要的一点是,早前发生那事,女儿清白被毁,虽然侯府没传出半点闲话,但终究京城不安全。 若是去济州,反而好些。 基于一大堆的算计,时婉晴母女俩在看见王氏出门进庙上香,自是跟着去了。 时婉晴还有感而发,在菩萨面前差点哭断气,说她儿子顶不住科举压力,竟然离家出走了。 儿呀,母亲再不逼你了! 儿呀,你斗试排名第三,多好的成绩啊,怎的那么想不开? 母亲和母亲之间,最是有共同话题。 王氏见对方哭得那般情深意切,一问之下,才知邱夫人的儿子也十分优秀,要不是想不开离家出走,恐怕跟自己儿子不相上下。 王氏已经很久没和人聊过天,这日与邱夫人可说是聊得非常投机。 且儿子中了状元,王氏却因自己生过那样羞耻的病,从没出面接待过别人。如今因着是陌生人,反倒让她放得开了。 邱夫人的善解人意,邱姑娘的温柔恬静,王氏都看在眼里。 她听说邱夫人正要给邱姑娘议亲,她儿子也正缺个媳妇儿。这不是郎才女貌吗? 王氏心里多了层意思,便多看了几眼邱紫茉。但见此女举止端方,少话,是个不错的姑娘。 时婉晴见王氏那模样,显然也是钟意自己女儿,便是决定趁热打铁,想要在肖长乐离京前把亲事定下来。 毕竟,夜长梦多啊!万一那夜发生的事走漏了风声,不就全完了吗? 因着担心这方面,时婉晴早前逢人必宣“我们建安侯府”,如今也是只字不提。 这才导致王氏压根不知这位所谓的邱夫人,竟然是她儿子干娘曾经的大姑姐,建安侯府嫡长女。 这日便是邱夫人带着女儿上门来跟王氏与肖长乐一起用晚膳,好把这层窗户纸捅破,让肖家赶紧上门提亲,把亲事定下来。 谁知晴天霹雳,冤家路窄! 时婉晴的身份,就这么在肖家面前暴露了。 时婉晴面露尴尬,“弟妹,夏儿,你们也,也来做客啊?” 唐楚君纠正道,“我已经不是你弟妹了,不要瞎叫。” 她说的是和离了,就不再是时婉晴的弟妹。 可时婉晴以为,唐楚君是跟她置气,不认她这个大姑姐。 两人奇妙地达成了共识。 王氏瞧出了几人明显不和,也就不再挽留时婉晴母女,更不如刚才热情了。 说白了,她不可能信外人,而不信自家人。 如今唐楚君是她儿子的干娘,也就是她最亲的人了。 她不信唐楚君,还能信谁? 这门亲事,也就歇了吧。 时婉晴带着邱紫茉刚出肖府。 邱紫茉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唐氏母女绝对是故意的!她们就是故意的!她们就见不得咱们好!” 时婉晴心情也相当不美妙。 肖家费了她很大的心血,好不容易拉近距离,眼看好事将近,竟然功亏一篑。 她黑着一张脸,喝斥道,“别哭了!省得叫人笑话!” 邱紫茉闻言只得讪讪闭了嘴。 她感觉得出来,自从搬离侯府,母亲跟她就离心了。 甚至许多时候,母亲对她疾言厉色,比以前对邱红颜刻薄多了。 刚坐进马车,邱紫茉就爆发出来,“我现在成了母亲心里的笑话!想必母亲对红颜想念得紧!可红颜也半点没想起你这个母亲来啊!” 时婉晴但觉诸事不利,心情烦躁到了极点。刚才在肖家受到的冷遇和讽刺使得她自尊心大受打击。 她侧过脸,冷冷看着女儿,“说够了吗?说够了就闭嘴,没说够就滚下去!” 邱紫茉这些时日受尽了气,且认为自己清白毁了,就找不到好婆家。 眼看肖家这边就要成了,结果半路杀出个时安夏,这门亲事又没着落了。 邱紫茉这颗心顿时就碎成了渣渣,“呜呜呜呜……我嫁不出去了……母亲!我清白毁了,嫁不出去了……” 时婉晴重重叹了口气,伸手拉住女儿的手,“耐心些,明儿我们再来肖家。我就不信,肖夫人还真能听她一面之辞。” 邱紫茉见母亲没有放弃自己,顺势滚入母亲怀中,嘤嘤道,“母亲,茉儿没用,茉儿惹您心烦了。” 时婉晴咬了咬牙,“只要唐氏母女不把那晚的事情说出来,咱们怎么都还有机会。” 邱紫茉闻言,咬了咬嘴唇,“母亲,依你之见,她们会说出来吗?” 时婉晴沉思半晌,坚定地摇摇头,“应该不会说。且不说那晚是侯府的家丑,就说那么多人‘以吾之名’证什么清白,若是唐氏母女却在外嚼别人的舌根,倒显得下作。” 邱紫茉想起肖长乐干净清朗的模样,心里荡起一阵涟漪。 在京城定不下来,她就追到济州去,非要让状元郎娶了她不可! 若是不娶……她能让他身败名裂。反正她已经脏了,什么都不怕。 第335章 邱紫茉自从知道自己被毁了清白,早就连做妾的思想准备都做好了。哪能想到还能肖想一个状元郎? 就她往日好好的时候,也没敢做这春秋美梦。 如今在她看来,就是一步之遥。 这一步,中间只隔了个时安夏。 邱紫茉撇了撇嘴,“母亲,你说时安夏也挺好笑的啊。都要成亲的人了,还惦记着状元郎,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时婉晴也在想这个问题。 她那弟妹平时都不爱串门,竟然会带着女儿去肖家,这不是明摆着想和肖家做儿女亲家吗? 若是这样……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恐怕她们母女真会把那件事说给王氏听。” 邱紫茉恨得牙痒痒,“贱人!全都是贱人!母亲,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时婉晴瞧着面前的闺女,皱眉问,“你想做什么?可别乱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我不想正面对上唐氏母女。” 她怕了!深入骨髓的那种怕! “谁说需要正面对上唐氏母女?”邱紫茉眼里跳动着疯狂的火焰,正色道,“母亲,女儿已没了清白!正经嫁给哪家都会露馅。不如让女儿赌一把?” 时婉晴只觉眼皮重重一跳,心也跟着猛跳了一下,“茉儿,你不会是想……” “对!我就是想生米煮成熟饭!”邱紫茉眉梢眼角都透着兴奋之色,“只要女儿与肖长乐有了肌肤之亲,他就不敢不与女儿成亲。否则他这状元也做到头了。” “说得容易!”时婉晴被上次的事搞怕了,“你自以为的那些小伎俩,被时安夏拿捏得鸡飞蛋打,还失了清白。这一次,你可别再犯傻。” “母亲,这次不一样!”邱紫茉信心满满,“肖家主事的,就肖长乐和他母亲王氏。那王氏一看就是个傻的,咱们只要不跟时安夏对上,就根本不是问题。再说了,这天下又有几个时安夏!那么鬼精!” 时婉晴有些动摇。 她女儿有一点说对了,这天下又有几个时安夏! 她在邱家主事,随便就能拿捏住后宅那帮人。阴私伎俩再烂,抵不住好用,一用一个准。 唯这次在娘家栽了个大跟斗! 全都因为时安夏堵死了她们每一条出路,每一个出口。 却在这时,时婉晴忽然想起儿子来了。 儿子说,若有来生,愿做一条狗,也不愿再做邱夫人您的儿子。 儿子还说,你错在不该让我熟读圣贤书。因为圣贤书教会我知廉耻,懂荣辱,生出羞耻之心。 时婉晴猛的浑身打个激灵,沉声道,“不行!我不许你做这样的事!”她看着女儿怔愣的脸,柔声道,“茉儿乖,母亲再给你寻更好的亲事。咱不惦记肖长乐了好吗?” 她不能让女儿再去做不知廉耻之事。 儿子的话提醒了她! 人应该有羞耻之心。 她已和王氏结交,若王氏无意结这门亲事,她又为何腆着脸去求人家?为何要让女儿去做那种“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 她们邱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户,她邱家的女儿断不可如此下作。 可时婉晴的话使得邱紫茉瞬间阴沉了脸,“母亲,我只要肖长乐。” 时婉晴只得安抚女儿,“听话,肖长乐是状元郎,不是咱们可以肖想的人。” “怎么就不能肖想了?咱们已经踏入过肖府一次,就能踏入第二次;能踏入第二次,我就能钻进肖长乐的被窝!”邱紫茉丝毫不觉得这话从一个大户人家闺阁小姐的嘴里说出来,让人多么惊悚。 时婉晴放开了邱紫茉的手,声音淡了下来,“茉儿,我是你母亲。我既说了要重新给你寻合适的人家,你便得死了对肖长乐的心。” 邱紫茉掀眸,似笑非笑看着母亲,“若我不呢?” “那你以后就不必认我这个母亲。”时婉晴板起脸,对上女儿那双眼睛。 她眼皮又跳了一下,总觉得有些事情已经脱离了掌控。 果然,邱紫茉下一句话就让她魂飞魄散,“那我要不要去问问二叔认不认我这个女儿?” 时婉晴惊得头皮发麻,全身起了战栗,“你,在说什么?” 邱紫茉冷笑,“母亲,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谁才是我的亲生父亲?” 在她只七八岁的时候,无意中目睹了母亲和二叔在房里做羞羞事。 那时候她已是似懂非懂的年纪。听二叔话里话外的意思,她竟然是二叔的女儿。 她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二叔对她会比旁人要亲近着些? 这些年,她心安理得常悄悄伸手找二叔要银子使,也同二叔很亲近。 邱紫茉见母亲石化的模样,微抬起下巴,继续道,“母亲,你把碧萝从二叔房里强行要出来,不就是因为嫉妒二叔宠爱她吗?可你却没想到,她转头就搭上了哥哥。” “闭嘴!”时婉晴只觉万箭穿心,又羞又恼。 邱紫茉眼里掠过一道狠戾,“不让我说也可以,但母亲不要把自己扮得跟圣女一样高洁。这个世间,没有谁比谁干净。只不过就是看谁幸运,谁又倒霉而已。” 被女儿训得面红耳赤的时婉晴,全身颤抖着,终究没再说出一句话。 她彻底失了作为母亲的底气和尊严。 母女俩沉默不语地回了家,各回各屋,全然不像是一对母女。 肖家。 时安夏一直在想,以时婉晴和邱紫茉的手段,到底会对肖家做出什么事来。 唐楚君就在女儿想事情的时候,三言两语把之前时婉晴母女暗害他儿子参加不了斗试比赛的事吐了出来。 在她想来,王氏不是外人,是她干儿子的母亲,也就是自家人。 自家人还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 若是闷在心里,让肖家吃了亏,她才后悔不迭。 她以前经常干后悔的事,现在的她,已经脱胎换骨,再也不干后悔的事了。 她可是亲自长了嘴的人!就,很骄傲。 但当着肖长乐的面,她到底没把邱紫茉差点失贞的事说得太清楚。 只是王氏听了个大概,已然惊得合不拢嘴。 今儿要不是唐氏母女突然到访,她就要吃大亏了啊。 就在这时,时安夏忽然道,“邱紫茉可能想要毁了长乐哥哥的名声。” 第336章 后宅的手段虽层出不穷,但其实总结起来就那么几招。 以邱紫茉的见识,无非是造谣,爬床,污人名声。 反正邱紫茉自己是破罐子破摔,根本不在乎名节。 状元郎却是需要爱惜羽毛的,一旦名声不好,在仕途上很难上到高位。 现在正是金榜出炉的高热时期,邱紫茉只需把状元郎板上钉钉与她绑在一起,状元郎为了仕途着想,也会打落牙齿和血吞,认了这门亲事。 时安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令得在场的人都十分紧张。 尤其是王氏,心里愧疚得不行,“唉,都怪我!我就不该在外招惹上这种人。” 肖长乐经过了惊蛰的事后,已经稳重不少。 尤其是在东羽卫审讯室外,亲眼目睹时安夏是怎么层层抽丝剥茧,将惊蛰剥个干净。他便是学会了“一步一步解析”,学会“看人做事不能偏听偏信”。 他现在做任何事,都会三思而后行。以多角度考虑问题,并懂得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往往你看到的,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虚假表象而已。 这都是时安夏手把手教出来的。 其实,他除了想喊时安夏一声“妹妹”,也想喊一声“先生”。 肖长乐便是微微一笑,上前安慰王氏,“母亲,你不必自责。儿子如今心思全在学习为官之道上,根本不会考虑亲事。就算您今日提了这想法,儿子也是不能如您愿答应。” 王氏心有余悸,“往后母亲不会再擅自替你做主,你若有喜欢的姑娘,告诉母亲就行。” 就她这简单脑子,万一搞回来这么个搅家精,日子就不必过了。 啊,好险好险!王氏的心怦怦跳。 唐楚君也安慰着,“现在防范些,还不晚。” 王氏忙点头,“好在长乐很快要离京上任,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了。” 肖长乐道,“那最近几日,加强一下府里的防卫,不能让她们母女俩再上门。” 唐楚君附和,“嗯,实在不行,找我那未来女婿安排些人过来,先把这非常时期过了。等你们离了京,想必就安全了。” 时安夏抬起狡黠的眸子看着肖长乐,“长乐哥哥,若是那邱紫茉追到了济州,你当如何?” 肖长乐:“!!!”这!这么惊悚的吗? 王氏更是吓得脸色惨白,“不,不至,不至于……这么癫吧?” 真就是烧纸引了鬼啊! 时安夏回王氏,“婶婶,她可能比你想象的还癫。” 王氏:“!!!”感觉整个人都在晕眩。 时安夏也想让王氏以后多多反省,便是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她继续发问,“长乐哥哥,若是她在济州,三天两头跑你府上来套近乎,你又当如何?” 肖长乐:“!!!” 总觉得“套近乎”这三个字是妹妹美化过的,恐怕事实远比这几个字来得可怕。 他一介书生,脑子里全是治国之道,圣贤之说,礼义廉耻,哪懂得后宅这些弯弯绕绕。 就,感觉这届题目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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