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小说

纸鸢小说> [女尊]多夫多福 > 第100章

第100章

妹妹,便是当她是妹妹一样疼爱。有好吃的还会藏起来留给她,也生怕她被罗姨娘不高兴卖掉。 现在时安夏却告诉他,她是个眼线!还是那母子俩的眼线! 就在前些日,他还差点为她中了罗姨娘的圈套。若不是唐星河跑来跟他说,“一切有我给你兜底”,他真的会犯傻。 其实他何尝没想过,这一次成全了肖长河,他还有下一次春闱。 可凭什么?要冒着杀头的风险去成全一个想害自己的人? 这岂非是个笑话? 肖长乐低垂着眉眼,“是我太蠢了。” “是,你是太蠢了。”时安夏毫不留情道,“你可知道,你的怜悯之心,却将你自己的母亲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什么?”肖长乐陡然拔高声量。 “难道你没发现你母亲生病了?还病得非常奇怪。”时安夏锐利的视线落在对方脸上,“已经三个多月不对劲,你就一点没发现?” 肖长乐心慌意乱起来。 母亲病得很严重?到底什么病? 他其实也隐隐察觉到母亲生病了,曾为母亲请大夫上门,但都被母亲赶走了。 只要一涉及到这个问题,母亲就会歇斯底里说自己没病,撵走了许多大夫。 并且从上个月开始,他去请安,母亲只让他在门外,隔着一道门交谈。 虽然母亲尽量说着高兴的话,但他感觉得到母亲是绝望的。 他那时候傻,也曾跟父亲提起给母亲请大夫。 在父亲请的大夫也被赶出去后,大家只当他母亲脾气变得很怪,就没在意了。 他是想着,等春闱结束,再好好陪母亲去医馆瞧瞧。 时安夏向北茴示意,便起身向外走去。 肖长乐不明所以,也站起身想跟出去。 北茴道,“肖公子,留步。” 肖长乐看着时安夏消失的背影,心慌意乱地问,“我母亲到底什么病?” 北茴向他微微福了福身,才道,“罗姨娘想取代主母已久,惊蛰为了讨好,献计可取主母的贴身衣物与青楼染过脏病的衣服混合洗。” 肖长乐如坠冰窖,手脚冰凉,轰的一声,脑子里有一根弦断了。 他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好半晌才从嗓子眼儿里憋出一句话,“什,什么意思?” 北茴低了眉回话,“就是肖夫人得了花柳病,痛不欲生,几次寻死不成。肖公子,您也不用怀疑这事的真实性,肖夫人屋里侍候的杨嬷嬷已经承认了,是她收了罗姨娘的银子,把肖夫人的贴身衣物递出去的。” 肖长乐骤然眼眶红了,泪水夺眶而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母亲是被他害了的! 是他! 是他轻信了惊蛰,把一条毒蛇养在身边。 在他自以为做好事的时候,这条毒蛇便把带毒的牙齿咬向了他的母亲。 这一刻,他后悔了。 也真的伤心了! 北茴叹口气,“肖公子,事已至此,您应该想想要怎么对待肖夫人。我们姑娘说,肖夫人能不能活得下去,全看你这个做儿子的如何行事。” 如今肖文雄和肖长河母子还关在牢里,几人都是要流放到漠州去的。 肖府中真正主事的,也就是肖长乐自己了。 他是时候强大起来,将所有风雨挡在门外,不让母亲受一丁点伤害。 门外传来时安夏平静又温暖的声音,“长乐表哥,你跟我走。” 东羽卫衙。 马楚翼将时安夏和肖长乐带进一个屋子,然后打开墙上两个一寸大小的格子。 从这个格子,可以看到另一个房间发生的事。 那边,东羽卫正在审问四个长相猥琐的小混混。 小混混们不明白,明明已经审问过了,为什么还要审一次。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们都吐出来了。 见他们一脸不情愿,还像看傻子一样看人,东羽卫一鞭子抽过去,顿时引来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东羽卫甲,“问你们什么,你们就答什么!不想吃鞭子就给我老实点!” 小混混们立刻哭爹叫娘跪在地上求饶,“小的遵命!小的遵命!” 东羽卫乙开审,“为什么要绑架肖家主母?谁主使的?” 小混混甲:“我说我说,是柳兰香!柳兰香找上我们,叫我们帮她绑架肖家主母。” 小混混乙补充:“柳兰香给了我们十两银子的定钱,事成之后,再付十两。” 东羽卫乙:“既是柳兰香让你们绑架肖家主母,为什么你们连她也一起绑了?” 小混混丙:“柳兰香说,她要演一场苦肉计……” 第207章 东羽卫衙的捕牢里,惊蛰狼狈不堪地靠在墙角。 她低垂着头,发丝滑下,将那张勾魂的脸遮住。 惊蛰一直在想,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她分明设计得很好。 在肖府里,她都已经发号施令七八天了。像个女主人一样生活着,吃香喝辣,无人再给她脸色看。 她第一次有了人上人的感觉。 她只是想活得好一点,怎的就这么难? 牢门忽然打开,东羽卫站在门口喊,“出来!” 惊蛰慢慢抬起那张姣好的脸,莺莺柔柔婉转出声,“东羽卫哥哥是要放我出去了吗?” 来提人的东羽卫二十出头,穿着英武的藏蓝色羽卫官服,抬眼便瞧见牢里女子衣衫不整,领口的纽扣已松开几颗,忙收回视线,板正喝斥,“扣好衣纽,速出牢房。” 惊蛰这才软软站起身,朝着牢门妖娆移步。 她走出牢门,在东羽卫眼皮子底下,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瞧着男人年轻的眉眼,素手将衣纽一颗一颗缓慢扣上。 那东羽卫被这女人弄得脸红耳赤,忙移开视线。 可娇娇软软扣衣纽的动作,却是让人忍不住遐想。 惊蛰“噗呲”一声笑出声,“想看就看啊,哥哥……”她说着,手便放上了东羽卫的胸膛,还用手按了按,“真结实啊。” 东羽卫退后两步,眉色肃穆,一脸板正,“老实点!” 惊蛰这才凉凉一笑。 天底下的男人哪有好的?就连管牢狱的昨夜不也在她身上占尽了便宜? 真没好的吗? 其实是有的。 她想起了肖长乐。 那个干净又书卷气十足的书呆子!他是真拿她当妹子,教她习字,给她念诗文。 只可惜她这个年纪,就算读了圣贤书,也不会再有什么礼义廉耻了。 惊蛰被带进刑讯室中,里面除了她找的四个相熟的混子,还有肖文雄和罗姨娘以及肖长河。 罗姨娘一见惊蛰,便是气得破口大骂,“小贱蹄子!你个不要脸的贱货!你敢祸害我儿子!你这个臭婊子!” 要不是被绑在柱子上受审,她指定得扑上去挠花那张妖里妖气的脸! 她是刚刚才知道,惊蛰竟然跟儿子肖长河在她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 惊蛰是她买来祸害肖长乐的! 不是买来祸害自己儿子的! 谁知道这个女人身上有什么病! 啐! 她气得朝惊蛰的方向呸了一口。 但见惊蛰阴柔美艳的笑容自眼角漾开,眼神风情万种地看了一眼颓然的肖文雄,“不止呢!罗姨娘!到这个时候了,奴家怎么也得告诉你真相啊。奴家在肖家侍候的,可不止长河少爷一个,还有肖老爷哩!” 肖文雄:“!!!”这婊子!非要把老子的脸皮扯下来! 肖长河:“!!!”这婊子!说好的对老子一见倾心呢!难道对死老头子也来这套? 罗姨娘:“!!!”啊啊啊!臭不要脸的东西! 东羽卫:“!!!”可真方便,青楼都搬到肖府去了。 肖长乐:“!!!”我眼瞎!我是真的眼瞎啊! 读那么多圣贤书又有何用?不能教我明辨是非,识人好坏!还害了我母亲! 时安夏却在想,不愧是受过训练的瘦马。 别的不说,就这心理素质,真不是一般的强。在东羽卫刑讯室里,还能谈笑风生,神色不变,倒是个人物。 肖长乐折在这个女人手里,也不算太冤。 起码上一世,惊蛰在肖家父子身边都如鱼得水,最后还能成为肖长河的妾室,这手段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比。 时安夏温温道,“长乐表哥,你先瞧着,我去趟刑讯室。” 肖长乐有些担心,“那种地方……” “不要紧。”时安夏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总得让她输个明白。” 肖长乐心头一暖。表妹在为他出气呢。 他退后一步,深深朝时安夏弯腰一揖,“认识表妹,是我肖长乐三生有幸。” 时安夏眉儿微挑,却没说话。 是挺有幸的,不然你这一世还得早死一回。 她淡淡道,“带你来看全过程,一步一步解析,是为了让你懂得看人做事不能偏听偏信。待你金榜题名,愿你能为百姓撑起一片青天,如此,咱们北翼才能越来越好,坚不可摧。” 肖长乐内心深处有一块坚冰轰然碎裂,化成暖流,淌过四肢百骸。 他终于有了人生真正的方向。 苦读十年圣贤书,曾经是为了博取功名,光宗耀祖。 是这一刻,他有了明确的目标。 他不止是为了功名,光宗耀祖。 他是为了让北翼变得越来越好,坚不可摧,牢不可破。 他是为了给百姓撑起一片青天。 为官者,都应如是。 肖长乐这一刻深深明确了一点,待金榜题名,他不会进入中书省,而是要去到地方做父母官。从最底层的小官做起,方知民生,方懂为官之道。 门外的马楚翼也为时安夏这番言论深深震惊了。 他从小在边关长大,对战场的残酷,对边关百姓的生活了如指掌。 他羡慕京城的繁华,这是北翼强大的标志;同时也讨厌京城人媚上欺下,浮夸成风,骄奢懒惰。 直到他认识云起书院这帮人,才感受到北翼的朝气,天子脚下应有的傲气。 那种傲气不是傲慢,是自身的强大与保家卫国的理想。 这是大多数京城子弟不曾有的品质,而他在云起书院里看到了。 如今又听一个养在深闺的京城姑娘跟一个即将为官者说出这样一番话,他深深震惊。 那姑娘从屋里出来,朝他微微福了福,“有劳马大人。” 马楚翼破天荒地缓了面色,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温和,“时姑娘请!” 他看着面容沉静的小姑娘,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她凌厉号令:“东羽卫,把这几人给我押进大牢,彻查十几年前那起匪祸!” 而他竟然惯性应她“是”! 哑然失笑。 这姑娘身上是自有一股正气和威严在的。她绝不同于旁的京城贵女,只知嫁高门,只顾眼前荣华。 马楚翼一贯不苟言笑的脸上,难掩柔色。心里有一处隐秘的地方开出花来,悄悄的,崭露头角。 他倏然凝了面色。听说这姑娘和岑鸢自小就订下婚约,一时有些惆怅。 刑讯室里,北茴搬了个椅子过来给她家姑娘坐下。 时安夏坐定后,才平静抬起头,与惊蛰四目相对。 那一刻,惊蛰终于知道自己计划失败的原因了。 第208章 从时安夏进门的那一刻,惊蛰血液凝固,怔在当场。 她忽然知道自己失败的原因了。 是时安夏! 是建安侯府的这位嫡女破坏了她的计划! 惊蛰朝时安夏看过去。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位京城贵女。 贵女面如满月,肌白如瓷。 端坐在简陋森冷的刑讯室里,生生把屋子炫成了一种富丽堂皇。 她不怒而威,目光幽冷沉静。 只轻轻几个字,“惊蛰,又见面了。” 无端让人心生惧意,心跳加速。 惊蛰只觉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找了时安夏。 刑讯室里的人被清空,只余时安夏和北茴主仆与惊蛰三人。 惊蛰收起那一身软骨柔情的架势,站直身体,眸色不再顾盼生辉,“原来绑架我的是你。” 时安夏倒真有几分欣赏这姑娘的聪明,“若你不是这般心思恶毒,没准我还高看你几分。” 惊蛰毫不掩饰目中恨意,“谁稀罕你高看!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女,又如何知道我们生活在泥泞中的人有多艰难?若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沦落风尘!” 时安夏面色不起波澜,淡淡道,“不用跟我扯这么大的话题,单说说你。” “七岁被爹娘卖给人贩子,成为瘦马,是挺可怜。在瘦马堆里,你模样出挑,心思活络,倒也算聪明。” “你事事都想压在别的姑娘头上,我可以当你是力求上进,也无可厚非。可当有人来买瘦马作为礼物献给淮文王时,你为了让人选中自己,不惜使计让各方面都比你强的好姐妹白芍满脸溃烂。” “最终,你被选中进了淮文王府,并成功获得了淮文王爷的宠爱。短短三个月时间,一个瘦马被抬成了妾室。” “而你那好姐妹白芍却因为面容溃烂,无法再恢复原样,被贱价卖去最低贱的青楼。这才是你口中真正生活在泥泞中的人!她们不止生来坎坷,还要遭受姐妹的背刺!难道她们就活该?” 惊蛰头皮发麻,惊了,身体已不如刚才站得挺直。 那么久远的往事,久到她自己都忘了。而面前的贵女却如数家珍,如临其境。 她的额头浸出了冷汗。 时安夏眼神淡漠地扫过惊蛰姣美的脸庞,“你成了淮文王的妾室,如果能安分守己,也不至于沦落风尘。可你不甘心啊!” “仗着淮文王的宠爱,以及淮文王妃的宽厚大度,你样样都想占好的。你在王府搅风搅雨,害侧王妃的孩子夭折,害淮文王妃的陪嫁丫环落水而亡!” “淮文王妃要处罚你,还有淮文王爷护着你呢!就这你跟我谈生活所迫?” “但凡你自此收手,老实受着淮文王爷的宠爱,你的日子不会差。所以你不配跟我扯什么在泥泞里生活的人。” “可你不知足,胆子还大,和淮文王妃的哥哥闹出了丑闻,被淮文王爷当场捉奸!淮文王妃为了掩盖家丑,以偷窃饰物为由把你卖进了青楼。” “惊蛰!不,柳兰香,你根本不配叫惊蛰!你是怎么把‘生活所迫’理解得这么清新脱俗的,嗯?” 惊蛰背上升起一片寒凉,有种底裤被扒光的感觉。 这是什么人? 一个贵女为什么对她的过往了如指掌? 当初她以为眼前的贵女想都不想就肯帮肖长乐救人,定是个闺阁中不谙世事不经风雨的少女。 她以为那是被人一撺掇,就热血上脑的蠢货;她以为能利用这个贵女的。 直到这一刻,惊蛰才知道错了,错得多么离谱。 贵女可以救她出刀山,同样可以推她入火海。 又听那贵女道,“你在

相关推荐: 顾氏女前传   树深时见鹿   交流_御书屋   村夜   百美仙图:女神宝鉴   深宵(1V1 H)   婚里婚外   家有甜妻:大叔的独家专宠   机甲大佬只想当咸鱼   白日烟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