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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窗。 他身披月光,站在那里。 第204章 岑鸢身披月光,站在那里。 时安夏披散着沐浴后刚绞干的长发,就着月光,笑看他清冷英俊的眉眼。 他微微挑眉,“在等我?” 小姑娘穿着月白色带绒锦袄,眉眼弯弯,眸里是比月光更恬淡、比星光更细碎的光华。 他看着她,便有一种酥麻从指尖传递到心脏,令他情不自禁攥紧了一下手指。 小姑娘睁着清凌凌的眼睛问他,“你,奔波辛苦,要进来喝杯茶水吗?” 岑鸢一愣,随即唇角淡淡逸出一丝笑来。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比板着脸好看多了,“你让我来,我就来。” 这让她想起那日问他,“你是想假成亲?” 他回答:“你若要假便假,你若要真便真。” 于是她邀他进屋之前先申明,“如果被人逮着了,我们这算私相授受。我名节会受损。” “我负责灭口。”岑鸢嘴角噙着笑。 他偶尔说话带着一个小尾音,好听极了,有种莫名甜蜜的味道。 时安夏也笑了,侧了身,让出位置。 岑鸢只手一撑窗台便跃进屋来。 他姿势极好看,又快又矫健,臂力应该很好……想的什么呀!时安夏又红了脸。 这是岑鸢第一次正式进入时安夏的闺房。 在成亲之前就入闺房,她应该是很信任他的。 岑鸢这么想着的同时,忽然一个黑影朝他扑来。 他没躲,张开双臂,把那黑影抱个满怀。 他笑着看时安夏,话却是对怀里的黑影说的,“宝儿,你又沉了。” 时安夏:“!!!” 总生出一种错觉,觉得他在点她。 她忍不住揉了揉自己圆了不少的脸颊,轻声道,“坐。” 两人相对而坐。夜宝儿趴在一旁,将脑袋放在岑鸢的鞋上,尾巴一摇一摇。 烛光暖暖的,风吹来,也一摇一摇。 时安夏拿起剪子剪了一下烛心,烛光亮了不少。她这才坐下,揭开砂锅罐子。 香气立刻盈了满屋,带着人间烟火气的香味,让人觉得一切都真实。 岑鸢掀眸看她一手拿白色玉碗,一手拿玉勺,拂开汤上一层油,将里面的乌骨鸡,山药,松茸挑进碗里。 她伸手递给他,“给我全吃掉。” 他想笑,敛眉,“我不需要补。” 他一语双关,虽然知道她重生而来,但看着她未及笄的模样,说这话还挺犯罪的。 时安夏明显是听懂了,脸刷的红透,瞪着他,凶巴巴的,“喝掉。” 门外传来北茴的声音,“姑娘,夜宝儿在您屋里?需要把它带出来吗?” 时安夏扬了声儿,“不需要,我躺下了,它陪着我呢。” 屋外的红颜垮着脸,小声嘀咕,“又糊弄我,还说喝鸡汤呢。” 岑鸢低声提醒,“红颜在抱怨,说你糊弄她没喝鸡汤。” 时安夏抚额,只得站起身朝岑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又拿过他手中的玉碗朝门口走去。 她开门,清咳一声,“红颜,我正在喝鸡汤,喝完我就睡觉,你放心了?” 红颜一瞧,眼睛弯成月牙,“那我看着你喝完再走,正好伺候你漱口。” 时安夏:“!!!” 日子没法过了! 她丢了个眼神给北茴,“弄走她,让她睡觉去。” 北茴无奈笑了,“红颜姑娘,你整天跟奴婢们抢活儿干不太好吧?厨房那边也来反映,说你把锅啊灶的全占了,他们想干活儿都只能等你干完了才能进行。你这很影响咱们夏时院的正常运转啊。” 邱红颜小脸一垮,差点哭了,“是,是吗?我,我只是想证明我有用,我不白吃饭,我会干活儿。” 北茴又道,“红颜姑娘,您是我们姑娘的妹妹,不需要会干活儿。你只要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可以了,比如现在,你应该去睡觉,而不是跟奴婢们抢活儿干。” “哦。”邱红颜也觉得自己抢活儿干不太好,低着头委屈巴巴地朝时安夏福了福身,垂头耷脑准备退下。 时安夏于心不忍,“红颜,鸡汤很好喝哦。” 邱红颜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真的?” 时安夏笑着点头,“真的,闻着就香,特别好喝。”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呢,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像这种大补的东西,偶尔吃一回就行了。你呢,喜欢做点好吃的,就当个喜好。夏时院这么多人呢,你把活儿干完了,他们就没得干,到时他们就该慌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邱红颜忙点头,尖着手指轻轻摸了摸时安夏像缎子一样散着的墨发,“夏儿姐姐,你头发好好看呀。” 时安夏和北茴:“……”你到底是怎么转到这来的? 送走红颜,时安夏端着那碗鸡汤理所当然塞进岑鸢手里,才拎着裙摆坐下,“尝尝红颜的手艺。” 岑鸢吃东西的样子也很好看。 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筷子,夹起一块松茸送入口中,咀嚼时不发出一点声音,嘴角轻轻往上翘着,显得优雅又从容。 时安夏静静看着,待他吃得差不多了,又用勺子替他再添些。 他不发一语全吃完,抬起头,看她用莹白的手指将鸡骨头剔出来,然后把鸡肉喂给夜宝儿吃,那还不够狗子塞牙缝。 岑鸢一时看得有些痴。 就好似想了几辈子的生活,忽然呈现在眼前,让人猝不及防。 大抵这就是家人闲坐,灯火可亲的意思。他是个俗人,就是恋慕有她的人间烟火。 岑鸢从怀里拿出来一包温热的糖炒栗子,打开油纸,替她剥壳。 他递过去,见她手指沾有油渍,还在给夜宝儿撕鸡肉,便是伸长手臂递到她嘴边。 她睡前漱过口,不该吃东西的。 软糯香甜的栗子味儿盈满鼻息,温热的果肉挨着她嫣红的嘴唇,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蛊惑。 她没抵住香甜的味道,红着脸,张了小嘴儿咬着栗肉,小口小口吃起来。 岑鸢低沉好听的嗓音便在清凉的月夜中响起,音色里都带着笑,“扫尾子姑娘。” 时安夏睁大眼睛问他,“什么是扫尾子?” 他微一沉吟,“松鼠的一种,就是你们所说的‘天籁鸮’。” 她顿时脸就垮了,“那么丑。” “哪里丑?”他继续喂给她吃,技术已经很熟练,“松鼠很好看的,毛茸茸,吃起东西来,小口小口,就像你这样。” 时安夏顿时抿起嘴来。 她看着这样的岑鸢,觉得以后成了亲,日子应该也不错。 次日,春闱结束,便是有场大戏要上演。 第205章 时安夏在云起书院的学堂里,等着肖长乐春闱结束的时候,正在看庄子上刚送过来的账本和清单。 她母亲陪嫁的庄子多年疏于管理,懒散吃闲饭的,挂空占位的,弄虚作假的,比比皆是。 她在年前就先换掉了一批人,当时做棉衣棉裤还招揽了些短工。 待过两日空些,她打算带母亲和魏姑娘到下面庄子走一走,散散心,也好把所有庄子重新盘活。 等一切都理顺了,她就把这些庄子全扔给魏姑娘管。自家嫂嫂该接手的就得接手了,反正进门是迟早的事儿。 时安夏时不时拿毛笔在册子上圈圈点点,做着记号,头也不抬地问,“派人去接了?” 北茴应道,“姑娘,都安排好了。” 时安夏点点头,又问,“西月回来了吗?” 北茴边替姑娘磨墨,边答,“回来了,在申大夫院里拿药。说是孟娘子开的药方里头有几味药,外面的药房都没有卖。” “嗯。”时安夏将毛笔放在玉质笔搁上,又换了一本账册看起来,“多派几个做事得力的嬷嬷过去侍候,防范措施要做好,别传染了。还有,嬷嬷们的月银按双倍发放,另外再给五十钱奖励。” 北茴应道,“奴婢记下了。奴婢会把姑娘的意思给嬷嬷们带到,让她们都尽心侍候肖夫人。” 时安夏抬头道,“那病听来可怕,其实做好了防范措施也不用太担心。孟娘子是治这病的好手,常接触病人,也不见她被传染到。” 北茴道,“是,接触过肖夫人的丫环婆子,都按照孟娘子所开的方子沐浴过。只是她们心里还是会害怕。” 时安夏想起西月谈病色变的样子,十分理解。花柳病这种东西,被人称为脏病,自来都是认为无药可治,才让人闻之胆寒。 她又问,“如今肖夫人不愿回肖府,是安置在哪儿的?” “回姑娘,是肖夫人原先自己陪嫁的院子,早前一直空置着。奴婢已派人里里外外都打扫好了,不过她现在住在里面,情绪不太稳定,总想寻死。” “让侍候的人多看着点。肖夫人身边原先的嬷嬷先都关好,让肖长乐自己回来处理。”时安夏最忧心的,是如何把这病跟肖长乐说清楚。 那毕竟是他的母亲,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态度。但凡他露出一点嫌弃的表情,他母亲就没活路了。 北茴沉默半晌,实在没忍住,“姑娘,怎的有人这般心黑呢!那可是肖家的主母啊!她们怎可那样祸害?” 时安夏抬起头来,平静地看着北茴,“主母又怎样?自己没点手段,便是叫别人钻了空子。比如我母亲,不是一样被温姨娘算计得那么惨吗?” 北茴想着早前自家夫人那要死不活的模样,叹口气,不说话了。 又听姑娘道,“总有人不相信,说一个护国公府的嫡女,竟然被人换了儿子,又被人卖了女儿,还被一个妾室常年踩在头上蹦跶,这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 北茴懦懦道,“夫人的性子是弱了点。” 时安夏淡淡一笑,“那你看她现在性子弱吗?父亲和祖父但凡要在哥哥的亲事上动点手脚,她现在能跳起来打人。” 北茴一想,“是这么回事。” 时安夏道,“是底气,一个女子的底气。我母亲自小没了娘,生活在继母的阴影之下,明里暗里都受着欺负。就算是护国公府嫡长女,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现在可不一样了,我一直就说,让她随心所欲,别委屈自己。她现在宁愿委屈我父亲,也不跟她自个儿过不去。” 北茴笑了,“二爷确实挺委屈的,好几次我都见他在海棠院外晃来晃去不敢进去呢。” 时安夏正色道,“如果肖长乐能给他母亲最强的底气,肖夫人定可从泥泞里爬出来。否则,就算是不寻死,也会郁郁而终。咱们女子,真是太难了。” 北茴恍然大悟,怪不得姑娘费那么大心思要单独见肖公子。 她家姑娘啊,真是世上最善良的好姑娘了。 主仆两个正说着话,便是听到一声“表妹”。 肖长乐气喘吁吁从门口跑进来,“听说表妹找我?” 他连家都还来不及回,就被时安夏的人接到云起书院来了。关键是只接了他一个,让他感觉很害怕。 “嗯。”时安夏在桌上一个小铜盆里净了手,又接过北茴递过来的帕子擦干,才轻轻道,“坐。” 肖长乐第一次见到时安夏这般沉静的模样,早前还是带着俏皮样儿的,今天说不出的严肃。 他疑惑又忐忑地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时安夏垂下眉眼,没有立即开口,只让北茴将桌上物什收走,摆上茶具。 她亲自烹了一壶茶,替他斟上,“先喝杯茶。” 肖长乐也确实口渴,在贡院狭小的单间里待着,整个人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他一饮而尽,“说吧,表妹,到底什么事?你这让我心里很不安。” 时安夏没接他话,浅浅抿一口茶,淡淡开口,“惊蛰到你身边多久了?” 肖长乐拿着杯子的手一顿,皱着眉头,“可是惊蛰出了什么事?” “你先回答我。” 肖长乐想了一下,“大约一年又四个月左右。” 时安夏又问,“你喜欢她?” 这么直白的问题,肖长乐的耳根红了个透,“谈,谈不上。” “通房?” 肖长乐现在除了耳根红,脸红,连脖子都红了,难为情的,“表妹……” 时安夏正色道,“我问你,自有我的道理。” 肖长乐这才低了头,颓然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是,她不是我的通房,我也没什么通房。但当时如果我不假意把惊蛰收为通房,她就会被卖进青楼了。” “这是惊蛰跟你说的?”时安夏瞧着眼前这个书呆子,心里升起一丝无奈。 怪不得前世死得早呢,实在是太单纯了。人家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人家把他卖了,他还帮人家数钱。 时安夏又给他斟满一杯茶,“你就没想过惊蛰有可能是肖长河的通房?” 肖长乐睁大了眼睛,“那!怎么可能!” 时安夏挑眉,“怎么不可能?难不成你以为她是个良家女子?” 第206章 惊蛰,原名钟小玉,后改名柳兰香。 今年二十一岁,户籍淮州桂城。 七岁被父母卖给人贩子,进行“瘦马”训练。 其因姿色出众成为一等瘦马,高价卖给淮文王爷。后因柳兰香盗取饰物证据确凿,被淮文王妃发卖进青楼。 柳兰香在青楼里沉浮三年,遇上了罗姨娘给肖府嫡子挑通房。 她被选上了。 肖长乐瞧着手中字条,寥寥几句勾勒出惊蛰的前半生。 她唯一说过的真话,便是她的生辰,正是二十四节气惊蛰那阵子。 其余,谎话连篇。 肖长乐只是短暂失神,并没有特别伤心。 他对她不是爱慕,只是同情,也谈不上伤心。他还没意识到,就是这点同情,给母亲带去了多大的伤害。 他苦笑道,“看来是我眼拙了。她说她家道中落,被家里卖到大户人家做丫环。可小姐嫌她长得太出挑,又把她发卖出去,最终辗转到了罗姨娘手里。她说这次如果再被发卖,就只能沦落青楼了。” 可万万没想到,她本就出自青楼。 “想必她一开始就跟你说,她是罗姨娘放在你身边的眼线吧。”时安夏淡淡道。 肖长乐敛了眉眼,垂着头,“是。我便是伤怀她的身世,又惊讶于她的坦诚。觉得她生活不易,起了怜悯之心,便将她假意收作通房。如此,她便安全了。” 她成了罗姨娘和肖长河放在肖长乐身边的眼线,而肖长乐成了她的护身符。 这就是一个青楼女子的聪明之处,主动说起罗姨娘的险恶用心。她最知道如何拿捏人心,尤其是一个书呆子的心。 肖长乐沉默着,渐渐心里起了一阵凉意。 他虽然对惊蛰不是男女间的情爱,却也是付出了赤诚之心。 护她,怜她。 他自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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