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她只穿薄薄的寝衣。 因刚才的纠缠,衣襟下滑,遮不住肌肤。 他只有转过身避嫌。 李崇润低眸凝着缨徽。 目光湛凉,控制不住地闪过要如何折磨她,让她怎么死的念头。 多可恨,非得杀了她才能解恨。 刚才怎么就松手了。 只要再那么用力一下,脖颈就拧断了。 万般情愁纠葛也就烟消云散了。 没有一鼓作气。 只剩再而衰,三而竭。 他道:“谢将军可以回去了。” 谢世渊当然不敢走。 刚才那可怖的场景历历在目。 若这位都督再发疯,连缨徽的呼救他都听不见。 李崇润见他流连,手扶上搁在榻边的佩剑。 缨徽瞥见,忙上去从身后抱住李崇润。 道:“阿兄,你走吧,我不会有事的。” 谢世渊只有离开。 营帐里枯井般死寂。 剩一地琉璃残渣,闪灼着冰凉的光。 缨徽抱着李崇润。 默然片刻,轻声说:“对不起。” 她向来任性,矫揉的背后是冷心冷情。 可是离开幽州短短月余,竟生出了心窍。 知道自己往日做得过分了。 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怎能被当作替身。 若他珍贵,就该一辈子高高悬于天边。 永远皎洁,怎可轻易攀折。 缨徽觉得自己错得离谱。 她无声地流泪。 洇湿了李崇润的后背。 他心底的恨意更炙热。 她竟然知道错了。 那么残忍无情的缨徽。 也会有明辨是非的一天吗? 他用了四年的陪伴,一年的同床共枕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谢世渊一个月就做到了。 几乎是他塑造了她。 也只有他能改变她。 李崇润宁愿她跳起来。 指着他鼻子嚣张地说:“我就是拿你当替身了,你待如何?” 她可以一直坏,一直薄情。 怎能为别的男人生出心肝! 李崇润转过身。 捏着她的下颌,在她耳边问:“这么喜欢他吗?” 缨徽愣怔不语。 她变成好人了。 连说谎都不愿了。 李崇润想,杀她做什么呢? 死是最干脆的。 杀了她,三个月后谢世渊也死了。 从此阴阳相随,他们做梦! 他彻底扭曲,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脖颈。 缨徽骇然,忍不住颤抖。 她怕了。 这一点倒是没变。 不管有心没心,胆子总是小的。 李崇润薄唇噙上嘲讽。 想出了更好的主意收拾她。 他低头整理袍衫,起身离开。 消磨半夜,天边已泛白。 用过朝食,就得拔营。 缨徽仍旧在李崇润的马车里。 裹着披风缩在角落,生怕行止言语再有差错而惹到他。 半路,边防军逮了一个人送到李崇润面前。 正是缨徽的三哥韦成康。 当日幽州军夜袭易州。 韦成康见节节败退,又出不得城。 趁薛昀顾不上他,十分伶俐地扔下妹妹逃走。 在易州城内寻了间屋舍躲起来。 待李崇润班师,才迫不及待地要赶回长安。 这里连年烽火,守军比别处更机敏。 一眼就看出他不对劲儿。 仔细核查,才知竟大有来头。 李崇润让把人送到马车里。 韦成康戴着镣铐。 十分狼狈地哭天抹泪:“我是奉父命来送亲的,薛昀干过什么我全都不知,求都督饶命,六妹妹救我……” 缨徽面朝车壁,一句话都不想说。 李崇润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他一番,“韦兄这是干什么?我几时说要杀你了?” 韦成康眼睛一亮,觅到生机。 忙爬到李崇润脚边,拽着他的袍裾。 殷切道:“都督仁善,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愿赴汤蹈火。” 李崇润把衣袍拽回来,道:“倒是有一件事。” 司马给他起草了一封书信。 是向静安侯府求亲,并邀静安侯韦春知来幽州的。 想起先前那封石沉大海的信,李崇润觉得韦春知可能并不了解他。 需得做些什么,彼此加深一下了解。 他漫然道:“韦兄既然这样说了,我自然不好却其盛情。是这样的,我书信一封,欲向静安侯求娶缨徽。文墨既成,尚缺信物,还得请韦兄帮衬一二。” 李崇润从袖中摸出匕首。 拉过韦成康的手,硬生生把他的小指切了下来。 西京传闻。 幽州新都督青面獠牙,嗜血狠戾。 可不能对不起这名声。 马车里响起韦成康杀猪般的惨叫。 缨徽对着车壁。 捂住耳朵,忍不住发抖。 有了信物,人丢去囚车跟谢世渊和薛昀作伴。 李崇润慢条斯理地擦干净匕首。 凑上来抱缨徽:“真狠心,嫡亲的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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