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 这时节正是吃蟹的好时候。 缨徽一见着那蟹,目光再也移不开,把好容易哄睡了的莲花交还给乳母,就要上手抓。 李崇润轻轻打掉她的手,拿了一整套的拆蟹工具出来。 这几个月他频繁往来于檀州和幽州,每当他挂念缨徽时,就练习拆蟹。 手法已经炉火纯青。 缨徽瞥了他好几眼,嘟囔:“可真讲究。” 高照容掩唇笑说:“七郎如今不光心细,手也巧。” 李崇润拆蟹的间隙,还能分神出来与她们闲话:“姨母,你莫要再饮凉酒了,郎中都说你虚寒,要好好保养。” 高照容最后抿了一口冰湃过的松醪酒,讪讪放下金樽。 王鸳宁拉了缨徽说话:“我的铁器铺子明日开张,你去找我,我送你一把最锋利的箭。” 缨徽笑着点头。 李崇润却不乐意:“上回那匕首,宝贝似的搂着睡了好几日,如今再添把箭。” 被缨徽剜了一眼,他只有不情不愿地继续低头拆蟹。 正其乐融融,侍女来禀,说是静安侯听说女儿安然归来,带了家眷来探望。 李崇润倒想会会那扮猪吃老虎的韦成康,但今日大喜,不想因这些人败兴,随意诌了个借口:“就跟他们说娘子需要休息,等改日我再派人去请他们。” 王鸳宁在一旁听着,眼珠滴溜溜转,也觉察到缨徽与家人不睦。 也是了,谁家好人把那么小的女儿送到去家千里的虎狼窝里给人当妾。 她刻意逗缨徽开心:“还说你也要入股,我店都开起来了,你说怎么办?” 缨徽果然乐了:“那你说怎么办。” 王鸳宁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帮我招徕顾客,我分你一成、哦不,两成干股。其实我铁打得挺好,就是名头没打出去。” 缨徽满口答应,又说:“这事还用我来做啊,你兄长不是更便利?” “可别提了。”王鸳宁拧眉:“他总觉得这不是女孩子该做的,可话又说回来,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那些框框都是人圈出来的,也不全合理。” 两人闲话间,李崇润拆好了一整盘蟹,将蟹腿儿和蟹黄儿分开盛放,推到了缨徽的面前。 缨徽提箸吃了一口,虽有些凉,却觉这是吃过的最鲜美的蟹。 她望向李崇润,粲然一笑,李崇润的那双眼睛弯成了月牙。 高照容在一旁看着这小两口,颇有些感慨,还是忍不住操心:“既然要办婚事,那得抓紧,里头琐事多着呢。我先去筹备,拟了单子给你们过目,最终还是你们做决定。” 李崇润说:“又要劳烦姨母操心了。” 高照容心里乐,偏要拿话刺挠:“我可能上辈子欠了你的,活该要一辈子给你操心了。” 李崇润低头笑了笑,道:“回来的路上,我与徽徽商量过了,婚事一切从简。” 这是缨徽提出来的。 她正以为诸事皆妥,热火朝天地展望婚仪,听到阿兄的消息,才恍然惊觉,定州未定,还有大战。 将士们将要浴血,她怎能在后方心安理得奢侈。 遂提出,一切从简,将俭省下来的银两用做军费。 高照容听罢,对缨徽简直刮目相看,忍不住拊掌:“好,有都督府女主人的气派了。” 她夸赞过后,又宽慰:“虽说俭省,但我必不会办得太寒酸,届时亲朋相聚,都是真心祝福。” 提起亲朋,缨徽又有些惆怅。 她想,如果阿兄在该多好。 可是转念又想,阿兄正在定州,做他想做的事,做他擅长的事,虽然危险,他必然是快活的。 只要大家都快活,何必非要困在一起呢。 经历了一道生死劫难,她的脑子好像变好了,从前许多想不通的事都能想通了。 她哄了自己一遭,又乐起来,故意逗李崇润,凑到他跟前,低声问:“七郎,你愿意娶我吗?” 李崇润握住她的手,挚情道:“这是我最大的心愿。” 正日子定在了腊月初九,是周历上绝佳的好日子。 可是还没等到那一天,定州军就先攻打幽州了。 范炎比之前的薛昀要聪明太多。 他知道,雄踞两州的李崇润必不会留他太久,因而在收拢了部分檀州军后,不等李崇润休养生息,便立即来攻。 兵贵神速,出其不意才有奇效。 所幸,李崇润早有准备。 他改制幽州兵制,册立上将军和左右中郎将,勤加练兵,等的就是这一天。 但这一仗,打得分外艰难。 范炎是李崇润遇上的所有对手里最难对付的。 檀州军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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