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爹喜不喜欢她娘。 我当时就惊了,我说我娘刚走一年,我爹还不急着娶……” “钟平反驳我,他说一年怎么了?还说,我娘那样的病秧子谁娶谁倒霉,也就我爹能看上。 她早就该死了,自己没有自知之明。 若不是她一直拖着不肯死,我爹肯定能攒下更多的银子。 这样他娘嫁过来,家底丰厚,就不至于吃苦了! 他说得太难听了,我气不过就和他吵了起来。” 第134章 求青天大老爷做主 “我们越吵越凶,他对我娘说出越来越多不敬的话,我实在气不过,就动手打了他。” 王本事听完,长长叹息。 王小江还在气头上,继续道:“肯定是我打了钟平,钟氏自觉嫁给我爹无望,这才狮子大开口,管我爹要一大笔银子! 不行,我要去找她理论!” 王本事一把拉住儿子,“你还嫌事儿闹得不够大吗?” 冯茗和沈桃对望。 事情的起因竟是如此。 别说王小江,换作别人,死去的娘被人一直辱骂,也会受不了动手的。 冯茗道:“王叔,今天这事其实也有别的做法,就看你的态度了。 听小江意思,这个钟氏似乎对你有意。 若你也对她有意,可以找人说合一番。 仇人变亲人,这事自然而然就化解了。” 王本事还没表态,王小江就呸了一声:“我爹不可能喜欢她!钟氏不讲理! 钟平小时候,但凡抱怨一句谁的不是。她不分青红皂白,就冲上门去与人吵闹。 我虽平日与钟平一起玩儿,但是我从不敢惹他。 钟平也被惯坏了,为人很是嚣张跋扈,和地痞流氓似的。 钟氏是看钟平快到成亲的年岁,她拿不出钱,所以把主意打到我爹头上,我爹性子软好拿捏…… 她若真进了我家门,我家定会鸡犬不宁。” 冯茗听完,转头看向王本事,“王叔,这是你后半辈的事。儿子再好,早晚也要成家立业,还是要看你个人的意思。” 王本事皱眉道:“小江说得对,我也这么认为,我和她不是一路人。” 冯茗听完就明白了,起身道:“既然王叔对钟氏无意,请人调解也不成,就只能去报官了。 王叔我得先和您说,小江虽然有理,但是他动手在先,听他意思,打得还不轻。 就算到了官府,这银子您还是要赔。 咱们就是让县老爷给判个数额,不能任她狮子大开口。” 王本事点头:“就是这个意思,让官老爷做主。” 冯茗、沈桃带着王本事和王小江往县衙去。 县衙门口守卫的衙差认出冯茗,刚想开口,冯茗就摆了摆手。 衙差也是人精,没再多言。 冯茗一进大堂,就开始喊:“求青天大老爷做主!求青天大老爷做主!” 老实了一辈子的王本事第一次上堂,吓得两股战战,拉着儿子一起跪下,附和冯茗小声地说:“求青天大老爷做主。” 王小江比他爹有胆量,一声比一声呼得高。 正在休息的徐以德被衙差叫醒,他起身,衙差立刻狗腿地给他整理衣服,又替他戴上官帽。 县衙主簿也夹着案册,急匆匆赶到堂上。在堂下一方小桌后坐定,准备记录。 衙差站在过道两侧,威~武~地喊起来,让大堂更加庄严肃穆。 王本事抖若筛糠。 徐以德挺着大肚子,慢悠悠地坐上高位。他刚想问堂下何人喧哗,结果一撩眼皮看到了冯茗。 冯茗也抬头看他。 两人目光对视,互相挤眉弄眼,好似在发电报。 徐以德发的是:冯茗你这是啥意思?又弄什么幺蛾子? 冯茗发的是:舅舅你没看出来吗?我带人来申冤,请你秉公办理。 徐以德啪地一拍惊堂木,“来者何人?” 王本事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了,“草……草民……” 王小江接过话茬,高声道:“草民王小江,这是我爹王本事,我状告平和巷钟氏………巴拉巴拉……此处省略案情……钟氏狮子大张口,向我家索赔五十两银子,才愿平息此事。 我打人在先,理当赔偿。只是她索求数额太过荒谬,请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裁决合理的赔偿数额。” 徐以德胳膊撑在案上,用手撵自己的小胡子玩,“你愿意赔偿是吧?这就简单了。” 他下巴冲衙差一努,“去把钟氏和他儿子叫过来,再去请个郎中。” 衙差领命下去。 两刻后,钟氏和钟平来了。 不过钟平是被门板抬来的,一条腿用木板固定着。 钟氏上堂后直奔王小江而去,“你个杀千刀的,你把我儿打成这样,还有脸恶人先告状。” 钟氏的手打在王小江头上脸上,发出清脆的巴掌声。 王小江咬牙硬挺,跪得笔直。 徐以德心中暗想,这少年是个好样的。 他一挥手,立刻有衙差冲上来,把钟氏扭按在地上。 钟氏死命挣扎,徐以德啪地一拍惊堂木,言语中带了官威:“大胆刁妇,若再喧哗,就治你个扰乱公堂之罪。” 钟氏怂了,高声呼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民妇再也不敢了。” 衙差见她老实了,这才松手。 徐以德让她陈述前因后果,钟氏免不了添油加醋,还哭着说钟平的腿瘸了,一辈子废了。 徐以德早有准备,叫郎中上堂。 郎中拆开钟平腿上绑的木板,去捏他的腿。 听审的人都听明白了,王家父子虽有错在先,但人家认错态度良好,也愿赔偿。 钟氏明摆着要讹人。 郎中故意用力捏了一把,把钟平捏得嗷嗷叫。 末了,郎中道:“确实是骨折,不严重,卧床休息三个月就能痊愈,不会落下病根。” 钟氏狡辩:“就算不会落下病根,我儿以后也不能负重。” 郎中:“只要休养得当,往后与常人无异,无需担心。” 徐以德拍板定论:“休养三月,汤药不离口,花十两银子医治,也是足够。 卧床三月,后面几月不能负重,按一两银一个月赔付,十两也足够。 就这么定了,王家父子赔偿钟氏二十两,七日内交付。 若是没有异议就签字画押,退堂!” 王家父子深深叩头,“草民没有异议,感谢青天大老爷做主。” 钟氏还想说什么,徐以德一个眼刀子甩过去,她害怕的一瑟缩,也跟着叩头,不情不愿说了句,“没有异议。” 主簿火速写成一式三份和解文书,让双方签字画押,各拿一张和解文书,这才算完事。 王本事腿软得站不起来,是被王小江搀扶出大堂的。 一出门,王本事就冲冯茗深深鞠了一躬。 冯茗赶紧伸手扶他。 “这位公子,太感谢您了。若不是您帮我指了一条明路,我们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冯茗:“不用客气,应该的,若真是要谢,就谢徐县令,抽空做个牌匾给他送来。” 冯茗最后一句话是说给王小江的,刚才徐以德看他的眼神就很赞赏。 他若是有眼色,在徐以德面前露个脸,至少王本事在街上摆摊,是没混混敢招惹的。 道谢后,王家父子搀扶离去。 冯茗走出几步,又想起一件事,他小跑到王家父子面前郑重交代:“王叔,你可千万别去地下钱庄借银子,实在凑不上,你要不去全通银号试试。” “全通银号?人家能借银子给我们吗?” 第135章 上门借银 冯茗把在全通银号门口听到的,一五一十和王本事说了。 王本事惊喜:“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冯茗点头:“是真的。” 王小江也很兴奋:“爹,咱们拿房契和户籍去试试吧。 一个月还四百八十六文,你摆摊卖面,我上山采药,能还上,还有余!” 王本事重重点头,“好,听你小子的。” 隔日,王本事和王小江揣好房契赶往全通银号。 到了银号门口,两人心中无比忐忑。 王本事心虚的问儿子:“小江啊,你说他们真能借银子给咱们吗?实在不行咱去找亲戚凑一凑吧。” “昨天那位公子不是说了吗?他们出的新规则,应该行,我信那位公子。 要不是他帮咱们去告状,钟氏还不知道要怎么讹诈咱们呢! 再说,咱家有啥亲人啊?一个个家里都揭不开锅,还想和咱们借呢。还是借不还的那种。不从银号借,咱们只能找地下钱庄了。” 两人互望一眼,坚定的跨进了全通银号的大门。 接待他们俩的,还是昨天那位管事。 管事天生长了张笑脸,就算不说话,也带着三分笑模样,外加他言语随和,父子俩心中的紧张消散了一些。 “两位今日来是存银,还是借银?” 王小江:“我们是想借银。” 管事笑着说:“既然是来借银,想必你们也听人说了,得用有价值的东西抵在这里。你们有房契吗?带户籍了吗?” 昨日冯茗只说让他们带着房契和户籍来,并没说要抵。 王本事顿时紧张起来:“带了带了,可要是抵了,我们爷俩住在哪儿啊?小江,这银子我们还是不借了。” 这是第一个找上门借银子的,管事还想让他们回去和百姓宣传呢,对他们自然更客气了些。 他安抚道:“放心!我说的抵,不是现在就拿走。 我们只是把房契留下,房子你们还照样住着。 只要你按月归还欠的银两,还完那天,我们就把房契还给您。 若是你们赖账,拒不归还,我们才会把房子卖出去抵债。” 听管事这么一解释,王本事才把心放回肚子里,但仍问了一句:“还让我们住?” 管事:“对,还让你们住,除了房契不在你手里,一切照常。 还完钱,就可以把房契拿回去。” 王本事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好,好,那我们借。” 他从怀里掏出房契和户籍,递给管事。 管事看了看户籍,又看了看房契,然后还给王本事,道:“地址我已经记下了,你们先回去吧。” 王本事:“啥?是不是我们的房子不好,你们没看上,所以不借银子给我们?我们借十两,借三年。” 掌柜:“您放心,不是不借,而是要派人去看看你这房子。 看看位置如何,再看看价值几何?我们估算好,才能确定借你们多少银子。 你们是第一位上门借银的客人,我们办起来很快的。 这两天留个人在家,以免我们去时,看不到房子里面。” 王本事:“原来是这样,那就麻烦您了。” 朴实的父子俩一边往外退,一边频频鞠躬感谢管事。 父子俩回到家,王本事就去出摊了,留王小江在家等着。 全通银号的人动作还挺快,下午就有人来王家了。 那人在院子里转了一圈。 小院不大,收拾的干净整洁,院墙还翻新过,墙角能养鸡鸭,夏天还能种点青菜。 房子虽然年头不短,但收拾的很干净,墙体完整,梁木也没腐。 王小江紧张的问:“这房子怎么样?” 来看房的人没直说价值多少,却频频点头:“不错,不错!” 看房人又和王小江唠了会儿家常。 看似是在唠家常,却拐弯抹角的问出了王家是做什么的,收入多少这种问题。 看房人唠的差不多,就起身告辞。 临行前,他告诉王小江,明天再去全通银号借银,最好找个识字的人一起去。 王小江热情的送看房人出门。 看房人没有直接回银号,而是去王本事摆摊的地方看了看。 王本事在这里摆了二十来年的面摊,他的面都成了一代人记忆里的味道,隔三差五就得来吃一顿,所以生意很不错。 看房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才快步回了全通银号。 一到银号,看房人找到管事。 “何管事,我去看了你说的那处房子。还顺道去了那男人摆摊的地方,生意不错。” 何管事问:“房子呢?房子值多少?” “房子有些老,但住的很爱惜,院墙也翻新过。 重要的是那个地段很不错,离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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