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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再也没有资格进那间房了! 贺有章胡思乱想之际,被人领到一张桌前坐下。 桌后的账房先生接过他借银子的凭证,随后皱起眉头,“贺公子,您已经两月未还银子。” 他噼啪地打了一阵算盘,“两月未还,本次一共应还二十一两并三百文。” 贺有章面色局促,他拿出钱袋子,把里面的为数不多的银钱全抖在桌上,而后讨好地推到账房先生面前,“先生,我手里只有这么多,能不能先还这么多。 下个月,下个月我保证把前面欠的一并还清! 我用人格担保!” 账房先生撇嘴,心想,你的人格能当银子花啊,还用人格担保。 贺有章赶紧拍着胸脯保证:“你们别不信,我是城中新开的翠柳山庄的主人! 专门接待贵客去游玩的。 头两个月只是尝试经营,所以钱没赚够。 现在水暖山清,游客肯定越来越多。 你们要是愿意,你们也来玩儿啊。 我免费!免费接待你们! 相信我,就相信我这一次!” 账房先生见多了贺有章这样嘴上抹蜜的人。 根本没被他许下的小恩惠打动。 他冷着脸道:“这六两我们全通银号先收下了。 丑话放在前面,若是你下个月还不能把头三个月的欠款还清,就别怪我们找牙人卖你的院子!” 贺有章得到一时的宽限,心中大石落地。 他弓着腰往门外退,满脸讨好。 好巧不巧,他刚退到门口,腰还没挺直,就看到了何管事正在和谢言交谈。 贺有章顿时感觉被烫到,他把背脊挺得笔直,从谢言面前扬长而去,强行挽尊。 谢言眼中的讥讽一闪而逝。 何管事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谢言和贺有章有过节。他笑着问:“谢先生和那位是旧相识?” 谢言:“哦!他啊,不熟。不过他可不是做生意的好料子,若是他从咱们银号借了银子,还是早做准备的好,以免鸡飞蛋打。” 何管事:“好说好说,房契还抵押在这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何管事笑着把谢言送出门,转脸就和手下交代,“刚才那人干什么来的?” “禀何管事,他是来还银子的。连续两个月未还,本应还二十一两并几个铜板,结果只送来六两,还求咱们宽限几日。 倒是把咱们和地下钱庄混为一谈了。” 何管事:“把他房契找出来,送到牙行去。 一旦三个月到期还不上,立刻通知牙行把房子挂出去!” “是!” 第164章 祸不及家人 谢言存好银子,并未急着回黑风寨。 他慢悠悠地在街上逛,遇到书坊,就进去买笔墨。 遇到烧饼,小食之类,也买上一些。 殊不知,他身后一直跟着个鬼鬼祟祟的人。 谢言自觉买的差不多,就拐进一个小巷子。 七转八转,来到一户门庭前。 即便在院墙外,也能听到门内朗朗的读书声。 谢言叩了叩门,一个小童前来开门。 谢言不知与小童说了什么,虎头虎脑的小童跑进门,喊了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出来。 那少年郎与谢言容貌有七成像,略微比谢言高一些,一袭青衫包裹着年轻的灵魂。 贺有章心神一震。 像!太像了! 简直和十七八岁的谢言一模一样。 谢言掏出在街上买的烧饼和笔墨,不由分说塞给少年郎。 还贴心叮嘱:“谢智,你刚刚通过府试,再过三个月该去参加院试了。 我知你学业繁忙,可你也该顾着点身子。 哥给你买了些小食,你饿了就吃一些。 晚上也早点歇下,千万别熬夜熬坏了眼睛。 我和你嫂子在山上一切安好,无须挂怀。 我这就回山上了,你替我给爹娘报个平安。” 语毕,谢言带着嘱托的大手放在弟弟的肩上。 本想重重拍两下,最后却只为谢智掸了掸衣衫。 谢智接过包裹,重重点头,“哥,我知道了。” 谢言的东西送到,转身离去,只是那步子好似有千斤重。 若不是他名声扫地,也不至于各处书院都不收留谢智。 好不容易有人赏识他,只盼他早日登上青云梯,不负一腔热血。 谢言走后,贺有章望着简陋的书院嗤笑出声。 他自言自语道:“谢言,这一辈子你都别想迈过我去。 想靠着兄弟科考出头? 你做梦!” 贺有章打定主意坏谢言好事,一直在书院门口蹲到下课。 这书院不太规范,大大小小的孩子都收。 他们争先恐后地从院中跑出,只有个与谢智年岁相当的少年郎步伐最为稳重。 有两个十岁左右的学子,故意撞他,回头边做鬼脸边奚落道,“齐老二,齐老二,有谢智在,你是万年齐老二!” 被称为齐老二的少年郎,阴狠地瞪着那几个孩子,拳头握得死紧。 贺有章心中一喜,几步走到齐姓少年身旁。 “小兄弟,敢问你们书院是不是有个叫谢智的?” 齐炎斜眼打量贺有章。 贺有章故作不经意道:“我早年的邻舍有个孩童正是叫谢智。 谢家一门两兄弟,哥哥谢言,弟弟谢智,课业都很不错。 我刚听到谢智的名字,还以为听错了呢。” 齐炎周身气压很低,冷冷甩出一句,“你没听错,我们书院的确有个学子叫谢智。 他的哥哥也正巧叫谢言。” 贺有章摇头晃脑,“哎,可惜啊可惜。” 齐炎到底是少年心性,被贺有章勾了两句,就按照贺有章的意图问道:“可惜什么?” 贺有章:“想当年我与谢言是同窗好友。 谢言是当时最有希望中举的! 没料到他急功近利,竟在三年一次的乡试上舞弊。 不仅被剥夺了科考的资格,甚至连秀才之身都被剥夺了。 现如今只能当个账房先生,潦倒度日。 若是他能耐心一点,诚实一点,说不准早已出人头地。” 齐炎面色还是很冷,可眼里却闪过一瞬间的光亮。 贺有章知道,这个万年齐老二听进去了。 他挥挥手:“算了,和你说这些干什么。 我还有事,小兄弟,用功读书!我觉得你一定能行!” ** 隔日,齐炎和谢智并列坐在夫子下首第一排。 夫子拿过谢智和齐炎的策论看起来。 目前边关吃紧,朝中分成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和。 夫子觉得这很有可能成为院试的考题,特别让他最喜爱的两个学子,各交上一篇策论。 谢智是主战派,策论中不仅提出观点,还细细写出战后如何休养生息的数条细则。 夫子看后十分满意,连连点头。 放下谢智的策论,夫子又拿起齐炎的。 只看了数行,夫子的脸色就阴沉下来。 通篇看完,夫子勃然大怒,直接把齐炎的策论甩到他脸上。 “荒谬!荒谬至极!赔银、割地,还要嫁公主,齐炎,我就是这么教你的?江山社稷怎能系在女子裙带之上!” 齐炎被打脸,内心的不甘已经到达顶点。 他红着眼站起来,“夫子,我所作策论有何不妥?我整夜未睡,翻阅典籍。 我朝至今但凡主和,皆是如此,我也不过是寻前人脚步! 前年大旱,去岁发洪水,我朝民不聊生,哪里有银两再战! 倒不如奉上军费,割让几城,嫁公主和亲止战。 待百姓休养生息几年,再集结兵马,抢回丢失的城池! 一字一句,皆为我大月皇朝着想,无有不妥!” 夫子为人和善,对学子从不说重话,可此刻他却红着脸骂道:“放屁!文人一身傲骨,宁可以单薄之躯冲锋陷阵血染黄沙,也不能不战而退,将土地拱手让人!” 齐炎转眼看向谢智,又看了看夫子,他指着谢智道:“夫子,你对我不满,处处苛责,不过是因为你喜爱谢智,偏爱谢智。 所以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你可知,他谢智的哥哥谢言在考场舞弊,连秀才之身都被剥夺。 有他哥哥在前做榜样,谢智也好不到哪儿去! 届时他效仿他兄长舞弊,那丢的可不只是你我的脸面,而是整个屏县的脸面!” 夫子早就知道此事,他替谢智辩解,“那是他哥哥的事,与他有何干系?” 即便夫子爱护谢智,可其他学子已然对谢智投来探究的目光。 谢智一张脸憋得通红,末了低垂下头,不再做声。 谢智哥哥舞弊的消息被学子带回了家。 第二日就有数位父母登门。 无一例外,全都是威胁夫子,若是不把谢智赶出去,他们就离开书院。 一个两个倒还罢了,越来越多的人找上门,夫子终究顶不住了。 夫子把谢智叫到跟前,不知如何开口。 谢智低头抠着衣摆,末了,他跪在地上,深深地给夫子磕了几个头,而后收拾东西回家去了。 第165章 谢父被袭 谢母正在家中绣花,就看到小儿子提着书箱回来了。 往常这个时间谢智都在书院读书,怎么今天回来了? 而且看情绪还很低迷。 谢母想过问一二,可谢智显然不想说。 他拎着书箱进屋,目光接触到母亲担忧的目光,他心中不忍,强扯出一个笑:“娘,我没事的,书院人太多,没几个月就要院试了,我想在家潜心读书。” 当娘的哪有不了解儿子的。 谢母知道儿子对现在的夫子十分尊崇,若没发生什么事,他定不会这样心情沉重地回家温书。 她什么也没说,轻叹一声,“回家也好,好好温书吧。” 谢智关了门,把书箱中的书取出来,在桌子上放好。 他翻开一本书温习,只是一炷香过去,连一页都没翻过去。 谢母心中担忧,好不容易挨到谢父回家,她赶紧把谢智的反常告诉老伴。 谢父瞧了瞧儿子的房间,烛火顺着房门的缝隙透出来,屋里一片安静,没有翻书的响动。 谢父知道从儿子嘴里问不出什么,干脆去了他就读的书院,找夫子了解情况。 夫子羞愧难当,“怪我,都怪我。” 夫子把书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给谢父听。 谢父背脊佝偻下去,却语带感恩地宽慰道,“怎么能怪夫子呢?您对谢智的爱护我们都看在眼里,是我谢家对不住您。” 夫子:“哎!院试在即,谢智有读书读不懂的地方,可以晚上来找我答疑解惑。 你回去也多多开解他,切勿让他就此消沉下去。” 谢父拜别,只是回家的脚步略显沉重。 此时天已完全黑下来,小巷里少有行人。 农户早早歇下,小巷里一盏灯火也无,谢父只能靠朦胧的月光往家赶。 走到一处拐角,忽然闪过一道黑影。 谢父的第六感引得他回头张望,刚刚转头,就见一根木棍在他眼前放大。 只听嘭一声响,谢父踉跄地后退几步。 他用手摸了摸头,手上沾满猩红血渍。 他强撑着睁眼,看清了挥棍之人,他手指直直地指向他:“贺……” 他都没能把行凶之人的名字喊出来,就直挺挺地倒下去。 贺有章咧嘴一笑,牙齿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显森白,好似吞人血肉的恶鬼。 他用力地在贺父身上踢了几脚,而后又挥着木棍在贺父头上补了几下。 直到他感觉贺父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这才扔了棍子,在贺父身上摸索起来。 他摸到贺父的钱袋子,里面只有几枚散碎铜板。 他倒出铜板,把钱袋扔在地上,呸了一声,“老穷鬼,身上就带这么几个铜子儿!” 抢完钱,贺有章扬长而去。 原来,谢智被赶回家,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 让谢智心绪大乱,在考场上失利,才是他最终目的。 谢母在家左等右等,也没等到谢父。 她心中焦急,可外面天实在黑,她不敢只身去寻找。 耽搁许久,谢母敲响了谢智的房门。 “儿啊,你爹出去许久也不见回来,要不你和娘出去找找?” 谢家儿郎都是孝顺的,他当即提着灯和娘一起出了门。 走出几道巷子,看到远处围着一堆人。 “这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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