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我陈宁做不到!” 张石头的爷爷把拐杖在地上戳得咚咚响。 “你一个小妮子,怎么当得了陈家的主? 我不和你说话,你让陈木头出来! 陈木头,你别在里面装死,你给我出来! 想当年你没银子,还是我借给你银子开的木匠铺子。 现在我家石头不过犯了一点错,还给你赔礼道歉了,你凭啥不用他?” 陈宁:“张爷,你叫我爹也没用。 我这个管事人的身份是东家亲自定的,就连我爹也得听我的话。 更何况,你当初借银子给我爹可是要了利的。 我爹年初从你手里借了三两,年底还了你五两! 这份情也算是还了,我陈家不欠你的! 决定是你家张石头做的,现在轻飘飘一句道歉就想揭过去? 那我以后怎么管别人!怎么服众?!” 第220章 五百两的茶桌 陈宁这么一说,村民也动容了。 更何况陈宁说了,下一期开木匠学堂会通知他们。 若此时闹得太僵,得罪陈宁,对他们没好处。 他们纷纷劝阻:“张爷,这事宁丫头没做错。 的确是石头他们闹事在先,若是宁丫头不厉害一些,往后还真管不住人!” “就是的张爷,你岁数大了,也别管这些事了。 别和陈家闹的太难看,我们还等着下一次开课呢!” 冯大宝眼看软硬都没用,眼珠一转,又想出一个鬼主意。 他大叫道:“大家伙听我说。 他们陈家从后山拉木料,尤其是这两个月拉得格外多。 他们用咱们的木头,赚他自己的银子,就算让咱们去木匠学堂学习,也只给咱们简单地手工费。 哦, 合着他拿咱们的木头赚大钱,却让咱们辛辛苦苦赚小钱,有这道理吗? 不行,得让他们拿真金白银出来买木料,这银子我们大家伙分!” 这话一出,村民又站到了冯大宝一侧,毕竟陈家最近用了不少木料。 若是按冯大宝所说,这银子均摊下来,他们每人都能得到。 陈宁看了眼赵爷。 赵爷背着手走到众人面前,用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扫视众人。 “你以为就你们聪明,别人都是傻子是吧! 你们能想到的事,人家宁丫头早就想到了。 往年他家都交五十两银子给村里,这银子以税银的形式补贴给大家。 若不然,你们往年哪里会剩下那么多粮食? 就在十天前,宁丫头把今年的银子上交了,足足一百二十两啊! 你们若是想发到手里,我老头子也愿意,揣在身上我还真怕丢了。 不过,补贴到你们手里,秋收的粮食就要照价补上来。 你们是想现在分银子,还是想收粮时多交,我全听你们的。” 这个年代,粮食是硬道理。 若是遇到天灾人祸,有时候手里抓着银子都买不到粮。 退一万步说,就算粮价没什么变动,他们多交了粮,回头不够吃,还是要去城里买粮。 这一来一回还不够折腾的。 “那……那还是留粮食吧。”村民纷纷表态。 赵爷伸出食指,隔空点他们,“你们啊你们!被利益蒙了心,一点远见都没有。 陈家人手不够用,马上就想到带你们一起发财,还拜托我挨家挨户通知。 你们倒好,听了两句挑拨就自动离开。 现在人家找了别人,你们又说陈家不仗义! 还想让他家怎么仗义? 剥皮、割肉、拆骨给你们吃好不好? 你们再不依不饶地逼迫,惹恼了陈家,人家举家搬到别的村! 用人家的木料,请人家干活! 我相信以陈家现在的声望,别的村都抢着要!” 村民赶紧摇头,“赵爷,你别说了,我们知道错了。” 赵爷气得长叹口气,“行了,都散了吧。再过十来日就要秋收,你们都给我消停一点! 再来陈家找茬,我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把你们赶出广合村! 我们广合村可不收忘恩负义的人,绝不允许一粒老鼠屎坏一锅粥!” 冯大宝计谋没得逞,反倒让陈家做了一把好人,他又气又恼又懊悔,灰溜溜地跟着人群散了。 ** 孟蒲县的码头上,打着赤膊的扛包人把一箱箱货物往船上搬运。 其中一个货品包的最结实,里里外外几层厚麻布。 这件货异常沉重,两个扛包人合力往船上抬,脚下踉跄险些摔倒。 商人小跑过来,心疼地喊:“哎呀!小心些!这批货里,属这个最贵!可万万不能给我碰坏了。” 商人名叫沈永,是从京城来的货商,走南闯北搞些稀罕物卖给京中贵人。 这是他第一次走货来孟蒲县,机缘巧合下去了屏县,一眼就相中了这里的东西。 跳棋自是不用说,京城的小公子们肯定喜欢。 麻将也是个稀罕物,一旦在京城推广开,自然会引得无数人追捧。 而他最喜欢的,还是这次得到的一方油印,还有茶桌、茶器。 刚才扛包人抬着的,是他花一百两买到的茶桌。 他都想好要卖给谁,那就是京城永定侯府的小侯爷萧可。 他不喝花酒,也不养娇娘,唯独喜欢舞文弄墨,喝茶作对。 他的夫人是江南最大商人的独女,光陪嫁的铺子都有上千家。 萧可四处撒钱,他的夫人惯着他,铆足劲儿赚银子给他挥霍。 所以这茶桌卖给萧可,最是合适。 船只航行数日,停靠在京城旁的小镇上。 沈永雇了车队,把他的货物运到京城的宅子。 货刚一到,他就迫不及待地去了永定侯府,把消息递到管家手里。 管家是萧可的心腹,经常替他搜罗好物。 所以城中商人得了好物,都喜欢找这位管家报备。 管家如约来到沈永的宅子。 沈家是个三进院子,虽不大,但也装得气派。 沈永给管家作揖,“有劳您跑一趟,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宰相门前七品官,管家给萧可跑腿,虽无一官半职,但油水可不少。 管家笑着收下,“沈掌柜又搜罗到了什么好物?” 沈永把管家带到家中的货品陈列室。 他在城中有铺子,可铺子里人来人往,不适合谈话,故而把管家约到家里。 “我这次送货去孟蒲县,没想到误打误撞到了个叫屏县的地方。 该说不说,这地方虽小,倒有两件不错的东西。 您随我来看看。” 陈列室中央放的就是沈永带回来的茶桌。 管家双眼放光,啧啧称奇道:“这木材上乘,雕刻技艺娴熟。 尤其这小童憨态可掬,呦,这中间怎么还有镂空?读书作画不合适吧。” 沈永邀请管家坐下,“这是个茶桌,我这就沏茶给您看看。” 沈永拿出茶器,开始磨茶,效仿在黑风寨学到的点茶技巧,给管家点了一杯茶。 管家看着沫饽上的画,还未入口,就已拍案叫绝。 “小侯爷定然喜欢这茶器,这桌子也极好! 你回来多久了? 又请了多少人来看? 我们小侯爷必是要京城的独一份,要是被别人抢在头里,砸了小侯爷的面子,可饶不了你!” 沈永笃定道:“您放心吧,我昨晚上刚进京的。 这一路打听过了,来京城的茶桌和茶器可是独一份!保证给小侯爷长脸!” “好!赶紧差人送到府上,茶桌和茶器一起,价格几何?” 沈永伸出五根手指,要价五百两。 管家一点都不吃惊,五百两对侯府来说九牛一毛。 若是价格低了,才不好送到小侯爷面前。 第221章 有人瞧上了黑风寨的生意 管家让沈永即刻把茶桌送到永定候府。 小侯爷今天要邀请几个好友来家里谈论诗词歌赋。 茶桌正好派上用场。 管家定好茶桌就要走,沈永拉住他:“爷,您别急着走啊,还有好东西呢!” “还有?拿出来瞧瞧!” 沈永又拿出油印给管家看。 管家瞥了一眼,不甚满意。 “不过是油印,京城遍地都是,也值得你这么宝贝?” “爷,您有所不知,这可不是普通的油印! 夏日不溶,冬不凝固,遇水不化,火烧留痕! 我这就给你试一下。” 沈永拿出自己的印章,在油印上印了一下,随后在宣纸上连按数下。 油印清晰,字迹立体。用火焚烧后,印章字迹在灰中清晰可见。 管家虽不懂文人这些东西,但也知道是好物,小侯爷定然喜欢。 他赞叹道:“好好好!你这油印没在旁人面前展示过吧?” “那是自然,有好东西我岂敢不过侯爷的眼,随意给别人看? 我敢说,整个京城目前就这一盒长河油印!” “多少银子?”管家知道这东西便宜不了。 “一口价,三百两!” “好!我永定侯府收了。和茶桌一起送过来,可不敢耽搁!” 管家又急着走,沈永赶紧拉他。 “沈掌柜,莫非你还有好东西?” 沈永呵呵一笑,遣下人搬来一张桌子,又凑了两个人与管家搓起了麻将。 管家起初并不熟悉麻将规则,手忙脚乱心不在焉。 可玩儿了一会儿,他逐渐咂摸出滋味。 沈永试探问:“爷,这麻将怎么样?若是可以,我这就和茶桌一起送去侯府?” “急什么急,再来几圈!” 沈永:…… 是你急好吧,刚才一直急着要走。 现在玩儿出乐趣,却不肯下桌了。 管家连连胡牌,主要是沈永牌喂得好。 末了,他意犹未尽下桌,“行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别耽搁了小侯爷的事。 麻将也一起送到侯府,沈掌柜你可得算便宜一些。” 沈永:“麻将、油印,茶桌,我再附送茶器,总共一千两!” 沈永刚才报的价格是茶桌五百两,油印三百两。 现在他开口要一千两,说明这麻将他就要了二百两!!! 真敢要啊! 沈桃卖麻将,五两银子一副。 可到了京城,麻将身价倍增,一下涨到二百两,简直是天壤之别。 管家连价都不砸:“没问题,东西送到永定侯府后,直接去账房结银子。” 他是个俗人,倒是觉得麻将比茶桌和油印更有价值,所以才未还价。 沈永乐的合不拢嘴,连连点头哈腰。 “放心,我这就把东西送到永定侯府,马车已经在外面备好了。 绝对不会耽误小侯爷的事!” 管家赞赏地看了眼沈永,“还是沈掌柜懂事,我先行一步。” 永定侯府的小侯爷萧可此时正在家中布置书房。 他书房的东西又多又杂,书都是乱放的。 现下得好好收拾一番才好招待客人。 他信不过手下人,生怕把他的书随意堆放,过后找不到,故而亲自上手归拢书房。 萧可的夫人林蔷是富商之女,商户嫁入侯府,她属于高嫁。 但萧可并无功名,也无官职,只是继承了老侯爷的爵位。 一家人不善经商,开的铺子半死不活。 硕大侯府连主带仆花销不小,坐吃山空,这才娶了林氏进门。 永定侯府家风很正,知道家中花销全靠林氏陪嫁的铺子。 所以对林氏都高看一眼,敬着这尊给他们带来优渥生活的财神爷。 林氏从外面巡视铺子回来就问下人,“小侯爷呢?” 下人恭敬回禀,“小侯爷晚间邀请几个好友来家里谈诗词,他不放心别人收拾书房,现在自己上手收拾呢!已经忙了好半天了!” “好,你去忙吧,我去看看小侯爷。” 林氏提着裙摆带着侍女来到书房,果然看到书房的门大敞着。 萧可撸着袖子正在整理书卷,他听到声音回头看,便见林氏倚门而立,手还轻轻护着肚子。 他赶紧放下书迎上来,“蔷蔷,你回来了? 我没用,不擅经商,害你事事躬亲,累坏了吧,快坐下。” 林蔷听着夫君关切的问候,嘴角漾起幸福的笑容。 “不累,就坐着马车看了一圈。 下人说你晚间要宴请朋友,怎的不让人帮忙?” “一点小事,我自己来就行。晚上你一起过来,我们不饮酒,就喝茶聊诗词。” 林蔷用手绢给萧可擦了把汗,“我也不善诗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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