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低级趣味_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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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么时候背着我请人吃饭了？”阮灵疑惑，两个人每天同吃同睡，陈静安什么行踪，她全都清清楚楚。陈静安移开视线：“是食堂。” “食堂里的那顿饭？周教授的客人？” 陈静安点头。 “不行！”阮灵声音坚定。 “什么不行？” “这早餐不能吃，我阮灵，不是为了蝇头小利，就将你出卖给老男人的人。”阮灵想的很简单，既然是周教授的客人，那想必是已经上了年纪的人，不说七八十，至少也得三四十了吧。这种年纪的男人，最喜欢找女大学生，寻求新鲜感。呸，什么东西，她见一次都唾弃一起。老男人。陈静安哑然失笑，解释：“不是老男人，他好像比我们大三岁。” “这么年轻？” “嗯。”陈静安点头。阮灵啊了声，问了下一个关心的问题：“那他长得好看吗？” 好看吗？沈烈的脸一闪而过，极具迷惑性的一张脸。陈静安迟钝地点头：“算……好看吧。” 阮灵眯着眼，怎么会察觉不到事情不太对劲，从早餐能拿到宿舍开始，就不太正常，她问：“所以他是在追你吗？” 陈静安迟疑了下，再次点头。 “那你感觉怎么样，喜欢吗？”说到这个，阮灵可不困了。这个问题太直接，陈静安从椅子上坐下来，在阮灵注视下，像是思考了一个世纪，她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那只小乌龟，她手臂上的琵琶，他冒雨走过来，他教自己骑马……一帧一帧，如同电影般放映。摇头很难。陈静安垂着眼睫，道：“喜欢吧。” “卧槽。”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阮灵竟然才知道，这就好比敌人都已经攻进城里，她才知道消息。 “那你岂不是很快就脱单了？” “但是挺不确定的。”陈静安抬头，模样认真。 “不确定是不是喜欢吗？”阮灵问。 “会担心对方是一时新鲜感，会不太敢投入感情。”陈静安泄出心底秘密，在她认知里，感情从一开始都是好的，但最后呢，如果结局惨烈，要付出点代价，那她宁愿不要开始。而且，沈烈对她来说，的确太遥远，太难以琢磨，他们都不是一个段位的。 “拜托！” 阮灵都快急死了：“陈小姐你现在是十八岁，不是八十岁OK？年轻的时候不去尝试试错，什么时候去？想事情干嘛那么悲观，你是一个年轻人，谈恋爱的感觉真的很好，要享受这种感觉。分手就分手嘛，男人还不好找吗？” “你说的对。”陈静安笑。接下来，早餐风雨无堵的送来，沈烈大概知道她的课表，有早课时会提前，没有早课的时候则晚一点，连阮灵都吐槽，再这样下去胃口就被养刁钻了，没有公主命，养出公主病。陈静安回沈烈消息，让他不要再送了。沈烈语气颇为讶异：“原来你也会回消息。” “真的，别再送早餐了。” 消息发出去，并没及时回应，陈静安收起手机，想他应该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隔两个小时后，沈烈回消息。沈烈：陈静安，跟我一起吃饭。很直接。甚至能想象到他说这话的神情。陈静安忍不住唇角有细小弧度，在接触到阮灵的目光，看向教室窗外，窗外，枝叶繁茂，阳光灿烂，她道：“今天阳光真好啊。” “哪里好？今天快热死了，这太阳怎么那么毒。”阮灵拿着本子扇风，多有抱怨。吃饭的地点是陈静安定的，在学校附近，便宜实惠的店，很符合学生的消费水平。 “你送这么多天早餐，这顿饭我请，你随便点。”她递过菜单，颇有些阔绰模样。沈烈接过菜单，垂眼轻笑了下：“这是第二次。” “什么？” “被女生请吃饭。”他道，语气自然，手里握着已经被用掉一截的铅笔，在一页纸上勾画。陈静安愣了下，下意识就问出来：“那第一次……” “也是你。” 第一次是在食堂，然后是现在。有时候陈静安也会很好奇，沈烈以前是真的从未谈过恋爱吗？比起自己，他完全像是游刃有余的老手。点单完毕。沈烈拿过她的一套碗具，跟自己的一同拆了，拿过热水倒入碗里，又泡过勺子筷子，一一洗过……做这些时，很难忽视掉他的手指，很修长，肤色冷白，赏心悦目。洗过，又重新放回她的身前。拿过湿巾擦拭桌面，颇为仔细，看起来像是有洁癖。陈静安不由想，像沈烈这样的，应该没在这些地方吃过，就算这样，也没有听他刻薄地挑剔起店里的缺点。菜上了。这是两个人在一起吃的第二顿饭。比上一顿自然，因为带点自愿属性。周围来吃饭都是学生，三五好友，挺有活力的，谈笑声弥漫整间餐厅。在这样的氛围里，陈静安说话的声音就显得小许多，她问沈烈味道怎么样，他眼底困惑，显然是没听到，她只好靠近一些，视线里，看见他耳朵，意识到靠得太近，她语速很快就退回来。有些口渴，兀自灌了几口水才压下去。 “还不错。” 沈烈看到里面座无虚席，很客观评价：“看来生意不错。” 一顿饭就在这样的气氛下吃完。陈静安是简称是要请他吃饭，所以到最后，是她扫码支付。出餐厅，耳朵才像是恢复知觉，跟里面对比，外面竟显得如此安静。沈烈真诚建议：“看来又欠你一顿饭，陈同学，下次能不能换我挑位置。” 他皱鼻尖，一个很细小的动作，被陈静安捕捉到。这有些犯规，因为她注意力被带偏，没有去纠正那句“欠你一顿饭”正确性，而是在想，这一顿饭他应该忍得很辛苦。唇角上扬，是愉悦的弧度，她没说，也没说不好。走回学校，等红绿灯。绿灯亮起，陈静安随等待的人群一并过去，没迈两步，手握住，带点力道，将她往身后的位置拉，肩膀碰触到他的手臂，还没反应过来，听耳边低沉嗓音。 “小心，有车。” 一辆车抢时直接开过去。这里路段拥堵，又没有摄像头，因此车辆都有些肆无忌惮，红灯都敢闯。陈静安呼吸一滞。握住的手，被烫到蜷缩，她整个人绷直，短暂的失聪。沈烈的手很大，轻易就将她的完整包裹住，他说小心，放开时又那么样慢，附赠了一个抱歉。手心里冒出汗来。陈静安作了个很细微的吞咽动作，低头道：“谢谢。” 沈烈神色看起来更正常，甚至有些冷淡，只是在看不见的位置，手指伸开又曲折，触感仍然残留。人群往前涌动，带着他们，穿行街道。到校门就该停步。互道再见，就此分别。回到宿舍，阮灵早等许久，好奇问这顿饭吃的怎么样。陈静安点头。 “那有没有进一步发展什么？”她举起手，抓握手指，做了一个接吻的模拟动作，“这样呢，有没有？” 她觉得很正常，气氛到位，男人跟女人，总会发生点什么吧。陈静安赶紧摇头。 “没有，你想哪里去了。” 没有啊，阮灵大失所望：“我看你脸这么红，还以为是接吻接的。” “……” 学校放假，陈静安收拾东西去老师家里，师母惦记她很久。如今师母气色好很多，定期去医院治疗，检查结果逐渐好转，眼看着有治愈的可能。最高兴的莫过于老师，他如今年纪也大了，学校的排课很照顾他，已经减少，他又更多时间陪着师母，闲暇时就推着师母出来，种种花聊聊天，日子越来越惬意。陈静安搭公交过来。师母问她学校里生活怎么样，适应不是适应，她一一回答，就捡学校里有意思的说，逗得师母开怀。周正卿有些吃味道：“我跟你师母说这么多话，还抵不过你一句。她都不对我笑。” “都老夫老妻，还有什么好笑的。”师母递过一个眼神来。陈静安笑着他们拌嘴。下午，她推着师母出去散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