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他终于得以看清了男人的脸,他的下巴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最后的反击也被击溃。 他被丢在了KTV巨大的大理石桌子上,双手被牢牢按住,举过头顶。 刀刃从胸口下方进入身体,血很快冒了出来。 那时候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当做鱼,就是当做案板上的活鱼一般处理。 剧痛炸裂开来,他疼得身体剧烈颤抖。 整个伤口,就像是解剖之中的一字之法,深度不仅划开了皮肉,还深入了脏腑。他被剧痛迫得“唔”了一声。 不知道这一切是否是他当初对林向岚尸体所做的一切得到的报应。 同伙提醒:“记得要像是激情杀人。” “知道。”猎犬说着,又在他的腹部随手捅了两刀。 疼痛像是潮水一般涌来,通过神经直击大脑,他疼得冷汗一层一层冒出,鲜血染红了衣服,顺着身体流下,在身下汇聚一滩。 这种时候,连死亡都变成了一种奢求。 猎犬还不肯放过他,他对刚才没有问出答案耿耿于怀,就算这时候任务目标改变,他也想要问出个答案,挽回一些颜面。 猎犬用刀子比着他的脖颈:“告诉我,剩下的东西在哪里?我给你个痛快。” 他不再否认自己藏了东西,咽下一口血,却是笑了:“我死也不会告诉你。” “疯子!”男人咒骂了他一句。 躺在大理石桌面上,他脸上的笑容更胜:“总有一天,你也会死的,我在地狱里等你。” 疼到了极致,眼角似乎是溢出了泪水,他觉得又冷又疼,咬着牙不肯发出一声模糊的痛吟。 决不能对这些凶徒屈服。 中间有一段似乎是失血过多了,他的意识朦胧模糊,感觉自己随时就要死了。 那些人开始布置现场,急急地撤走塑料布,又在忙碌地放置什么东西,最后还把他的手机打开,塞回口袋。 随后似乎是有人在叫:“有人来了!” “再去查查看,死透了没。” 有人说:“走吧,都这样了,活不成了,还有另外一个要处理。” 他合着双眼,意识朦朦胧胧的,想不清楚他们所说的还有另外一个要处理是什么意思。 然后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有人惶恐地叫他的名字:“林落,林落醒醒……” 他手脚都是麻的,身体没有一丝力气,虚弱地睁开了眼,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但是他知道,应该是顾言琛。 第59章 沐老板 顾言琛打着急救电话,报出一串地址,他叫了支援,其他人也赶到了现场。 随后顾言琛去洗手间取了毛巾过来,想要帮他止血。他的肩膀有力,怀抱很暖,让他靠在胸口上,又不知道从何下手,怕再弄疼了他。 那动作很轻,和之前的暴徒形成了鲜明对比。 “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顾言琛抱紧了他,在他耳边反复道歉着,声音之中似是有无尽的懊悔,“是谁,是谁做的?” “是……”他睁开双眼,努力呼吸,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努力在脑中回想着,想要说出沐老板和猎犬这两个代号,他想要描述那些人的样貌。 随后他的眼眸暗淡了下来。 他意识到,不能告诉顾言琛,至少现在不能。 那些丧心病狂的凶徒,可能会杀掉一切知道这些秘密的人。 他们是以为他死了,所以才大意离开的。 他不能要死了,还给别人带来危险。 他还想说点什么,却感觉到身体里翻上来一股腥气,侧了头,眼睫合上,喉咙一耸,吐出一大口血。 “林落!”他听到了顾言琛的惊呼,在他的印象里,那个冷静的男人似乎从未如此失态。 他努力唤回了一些意识,抓住了顾言琛的手,疼痛像是潮水把他淹没,连脑子里都不清醒起来。他的身体颤抖着,战栗着,喃喃开口:“顾言琛,好疼……” 像是最后一点力气都被抽走了,他只觉得冷。 顾言琛把他抱得更紧了:“林落,撑住!” 他心里清楚,自己可能已经不行了。他望向顾言琛,一时间像是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可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是说自己有点喜欢他,还是说可惜相见太晚? 亦或该说什么如果有来生? 他感觉那些话都太过矫情了。 到最后他张了张口说:“顾言琛,你要好好的。” 就算你的世界没有了林向岚,没有了林落,你也要好好的。 好好地活着,好好地生活。 说完了这句话,他疲惫地合上双眼。 意识朦胧之间,他听到外面有人惊恐地惊叫。 “有人跳楼了!” 他好像明白了,那个所谓的还有一个要处理是什么意思。 这注定是个满是血光的夜晚。 他觉得自己被顾言琛抱起,手却无力地垂落了下来,头也向后不可控制地仰去。 四周似乎是嘈杂的,有好多的人,他听不清,也睁不开双眼。 那种感觉像是坠下了深渊,又觉得意识像是一根风筝,逐渐想要飘远。 顾言琛好像哭了,要么怎么会有微凉的液体滴落在他的皮肤上? 那就是他陷入黑暗之中的最后记忆。 从那一夜起,他陷入了长久的昏迷,直至最后…… 林落不复存在,现在活着的只有沈君辞。 他也曾经去打听了那一晚的情况,坠楼而死的是周辰。 一个完美的替罪羊。 同学们各奔了东西,唯一知道一点真相的班长迅速出国读研,随后在一次国外抢劫事件之中死于非命。 身为沈君辞,他知道真相,却口不能言。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个故事就像是天方夜谭,是无端的指责,没有人会相信,甚至会打草惊蛇,引来那些人的注意,招来新的杀身之祸。 没有找到幕后之人,他就一日不是安全的,那些藏匿的东西也不能拿出来。 如今,他终于回到了槟城。 如果非要烈火才能燃尽那些罪恶,他愿意把自己当做祭品献上祭台。 终有一天,他会查清楚所有事,把那些人送入地狱。 沈君辞看向解剖台上躺着的男人。 那就是五年前伤害他的真正凶手——猎犬。 他还活着,仇人却已经死了。 如今男人变成了尸体,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被他解剖着,尸体的温度逐渐降低。 沈君辞的动作迅速,手法精准,内脏分离,取出称重。 “左侧肩胛子弹贯穿……” “右腹部静脉划伤……” “子弹射入贯穿枕骨……” “胸部有一处陈旧伤……” 多年过去,他已经成为了一名熟练的法医,可是今晚,闻着这些血腥味,沈君辞觉得有些恶心,平静的外表下,他的心跳却越来越快。 男尸身上有不少的伤痕,指纹是被洗掉的,手指上有一些薄薄的老茧,是拿枪和刀留下来的。 大概是因为昨晚的宿醉,外加长久没有休息,又淋了雨,解剖到了最后,沈君辞的耳朵开始耳鸣,胸腹之中也在隐隐作痛。 他拼命咬着牙,把那种恶心的感觉努力往下压。 他以为多年以后解剖仇人,自己应该是快慰的,可是记忆被唤醒以后,仿佛自己在经受着凌迟之苦。 完成了头部解剖,沈君辞对戚一安道:“你来缝合。” 戚一安看出他已经在勉力支撑:“师父放心吧,我缝好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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