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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惫,也看着他成年之后更加俊朗的面孔,“但有一句话是对的。这一切本来都和你无关。” 宋澄的眼神剧烈波动了一下。 “有人和我说要放过自己,”薛枞的声音有些轻,却很清晰,“放过自己,不要用以前的事情折磨自己——我做不到,但你可以。” “你半夜不睡,要和我谈论别人吗?”话虽如此,宋澄却笑着揉了揉薛枞的脑袋,像是小时候的习惯,“别想这么多。” 薛枞愣愣地看着宋澄。 他片刻后回过神来,“还有一句话,我以为不必说,但看来并不是。”薛枞垂下眼睛,复又抬起,“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永远不会怪你。我以为你知道。” “为什么?”宋澄的声音波澜不惊,他把薛枞的背揽到自己怀里,一只手替他把蜡烛放到床头柜上,“没有人可以这么对你。” “赎罪。”薛枞从怀里抬起头来看他,他能感觉到宋澄的身体微弱地震动了一下。 “不是……”宋澄一直逃避、不肯直面的东西就这样硬生生摊开到了他的面前,他对薛枞造成的伤害,和薛枞长久长久的忍耐,以及横亘的那一条人命,“不是这样,你没有错。” 可惜这句话晚说了不只十年。 “你希望我忘记从前的事,唯独这个,我做不到。”薛枞听到宋澄胸腔里心脏的急促跳动,“你用催眠的方法让我爱你,也没有必要。” 爱他是不需要催眠的。 但宋澄跳过了这个话题,也错过了得知薛枞心意的机会。 又或者他们同样默契地不去深究这句话的深意。 宋澄一下一下地轻拍薛枞的背:“你恨我吗?” “我不是说过了吗?”薛枞答道,“永远不会。” “但有时候会害怕,你变了很多。”薛枞想了想,诚实地补充道,“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下一次提前告诉我,可以吗?有了心理准备就无所谓怕不怕了。” 他可以做宋澄手里心甘情愿被提线的木偶。 宋澄也略垂了眸,用额头轻轻触碰薛枞的额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颊,没有任何越矩的举动,更没有顺势低头含住他的嘴唇,即使此情此景很合适这样的一个吻。 “为什么不肯忘记呢?”宋澄另一只手也抱住了薛枞,“我来替你记得,不好吗?” 薛枞的双手垂落在床边,他的思绪有些飘远。 很多年后,薛枞仍然在想,他应该回抱住他的。 “天快亮了。”薛枞对宋澄说道,“我不想睡了。” “那我们去海边。”宋澄将薛枞抱在怀里,让他捧着那个仍散发着奶油甜香的蜡烛,从客厅的落地窗往外走去。 拉开窗户时风铃碰撞着响了几声,很清脆好听的声音。皎白的月光照亮前路,薛枞手里的星点火光是地面上唯一的亮。 宋澄将薛枞抱上了游艇,站在沙滩上已经摆好的成片亟待点燃的烟花旁边,对薛枞挥了挥手,然后弯下腰,用方才还被薛枞捧着的奶白色蜡烛点燃了引线。 薛枞遥遥看着,见他傻站在原地,忍不住大声喊道:“站远一点。” 宋澄听他指令,往旁边侧移了几步,大片的礼花开始升空,五颜六色的光映在宋澄的脸上、身上。 薛枞看到宋澄揣着手站在旁边,露出有一点孩子气的笑容,像是时光从罅隙里透出的怜悯,一如从前。 就好像宋澄带他们逃出家门,一路跑到最常躲去的那个楼顶,把一大捆手持的烟花分发给姐弟俩,又装作趾高气昂地、非得沈乔求他才肯帮忙点火时露出的那个笑容。 薛枞抬头望向炸开的一簇簇光亮,也跟着弯了唇角。不期然地,有微温的液体从眼眶里安静地滚落下来,被夜风吹拂,抬手抹去时,已是冰凉一片。 瞬息而变的光映照在模糊的视野里,像是一场旷久的旧日美梦。 薛枞在往后的时光里无数次向自己追问,如果知晓那是最后一次,结局会有所不同吗。 第四十七章 宋澄将回程日期安排在了平安夜,却没有与薛枞同行,留下的说辞是“要耗时准备一份礼物”。 已经是冬天,纷扬的落雪将圣诞气息妆点得更浓厚了几分。薛枞被安排在宋澄的住处休息,看样子是没打算交还他自家的钥匙。第二天一早薛枞就接到沈易的来电,言辞恳切,希望他能去医院稍作探望。 沈氏的轶闻在相当长时间里,占据了各类社交媒体的头条。 见证一个国内排得上名头的行业巨鳄,在几个月内摧枯拉朽式地崩盘,无论从哪种角度,都足够迎合大众口味。 涉及企业,偷逃税款之类的罪名并不少见。但除此之外,据传给总裁戴了顶硕大绿帽的周玉琪假借慈善名目,隐于其后的利益链条却直指人体器官的贩卖,才令众人惊觉,奸夫传闻或许只是博人一乐的烟雾弹。而藏于桃色绯闻背后的实质,是血腥的人口贩卖。一系列图文并茂的爆料,至此才真正引起舆论哗然,将公众猎奇的八卦心思转变为群情激奋的指责。新闻在选用图片时,除开与受害者背景追溯与悲惨境遇相关的引用,刻意搭配上周玉琪数次出行时奢侈的行头,还分别细心标注了价位,引发了更加激烈的讨伐。 最高检顺水推舟决定将此案当做典型调查,有牵扯的官员随之落马了四个。从前被沈氏打点过的都急于撇清,统统闭门谢客,不愿搅进浑水。暗地里得到消息的,也讳莫如深,只隐约透露上头明示了不准保——具体是上峰的哪位,猜测最多的,约莫是那个不能惹的黎家,于是纷纷噤声。 新闻高潮出现在沈氏总裁及其亲眷在燃烧的废弃仓库被人发现。这个消息刚被媒体透露时,三人尚昏迷未醒,捕风捉影的传言比比皆是。占据首位的猜测是,沈易无法抵住重压而选择举家引火自焚。 但很快,蹲守医院的记者又声称被害人沈安腿上留有明显的贯穿伤,于是有关自杀的谣言不攻自破,而后也有人揣测这是否是因为开庭在即,沈家为了此后能得到保外就医的机会,而不惜找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侧面印证了其犯下的罪行属实。但三人伤势严峻,这种说法似乎也不太站得住脚。 警方随即发布通告,称已经立案,并立即展开侦查。 但直到沈易和周玉琪相继醒来,案件仍处于侦破过程中,犯案者仍然在逃。 对于纵火者身份的猜测也众说纷纭。说法无外乎几种,都脱不开寻仇,比如因沈氏股价下跌而受损严重的股民,或是因拐卖或走失而被剥取器官的儿童家属。 民众对分明是被害者的沈氏一门,少见地没有施与同情,竟秉持了一种多行不义必自毙的观望态度。不乏有人拍手称快,为其惋惜的声音却只占少数。 薛枞作为近亲属和嫌疑人,挂断沈易的电话后,很快接到了来自警方的传讯。而推算时间,能够为他当时不在场做出证明的,只有路衡谦。 日理万机的路总这次来得很快,推开警局的门时都显得步履匆匆,秘书和律师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脚步。 他的肩上还有未抖落的细雪,在温暖的室内渐渐融化。严肃冷峻的目光在对上薛枞时陡然凝住:“你——” 他本想让薛枞等律师来了再与警方交涉,避免踩进不必要的坑里,但忽然记起薛枞本人就是干这行的,于是没能将话说完。 “先谈正事吧。”薛枞冷静地看着他,堵住了他即将脱口的所有字句,像是他们之间从没发生过任何,除了能叫得出对方名字,毫无多余的交情。 他微微侧身,把路衡谦不知何时箍在他肩膀的手臂挪开,示意警官按流程进行。 二人分别作了笔录,但薛枞离开得比路衡谦更快一些。他去了沈易所在的医院。 人还没醒。 病房空旷,护工在一旁小心打量薛枞的脸色,低声询问他需不需要将沈先生叫醒。 薛枞摇摇头。 病床上的男人看上去衰老而病态,大部分皮肤都缠绕着绷带,裸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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