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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这已经是纯粹的羞辱了,可是仍没有激起薛枞眼中的波澜。 “那时候你痛吗?她是不是更痛?”宋澄头一次将这些话说给心理医生以外的人听。压抑了多年的心绪,如今也只能这样语无伦次地表达出来,可是薛枞不用试图去拼凑。 他什么都知道。 “不要说了——” 随着宋澄的描述,薛枞比他更深地陷入了回忆。以为封存完毕、早已麻痹的痛苦,如今又一次被狠狠撕开,令他毫无招架的余地。 “她和我约好第二天,去看她的演出,可是没有第二天了,对不对?” 宋澄的声音没有停止,这种折磨对薛枞而言,是比摔断双腿更难以承受的事情,往事的重述令他这些年的伪装都分崩离析。 原来他也从没忘记过。 可谁能忘呢,那么惨烈的一幕。 “别再说了……求你……” 薛枞的声音很低,他是真的摆出了一副乞求的卑微姿态。 “为什么不要说了,”宋澄将他的脸转过来,“如果那天我多留她一阵子,可能只要一刻钟,她是不是就还活着?死的本该是你吧。” 薛枞的神色破碎而绝望,他没有再闭上眼睛。 “对不起。”薛枞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他是如此地憎恨自己,却不得不苟且偷生。 “她现在会长成什么样呢?不如你来让我看看,好不好,”宋澄看着他熟悉的眉眼,心中隐痛,“她睁开眼睛是什么样的?睡觉的时候呢?你把她赔给我吧。” 宋澄没有等他回答,径直离开了房间,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抱着一袭雪白长裙。 “自己穿。” 长裙被扔在了薛枞的腿上。 薛枞垂下头,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才缓慢地动作起来。 “不愿意?”宋澄见他连脱件上衣都扭捏许久,便将方才取下的锁链在他眼前晃了晃,“都解开了——你可以走,我不拦你。” “不。”薛枞轻抿嘴唇,手却更加不稳了一些。 宋澄见他这副引颈就戮的模样,不加置评,只道:“那我来帮你。” 他靠坐在床边,一只手揽过薛枞的背,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腿弯,将他斜抱在腿上,与自己的大腿相叠,薛枞无力的小腿则软绵绵地垂落下去,无法绷紧的脚尖随着宋澄的动作小幅度晃动着,竟透出股不合时宜的纯稚来。 宋澄环着薛枞,手臂从后背绕过来,不疾不徐地,替他将纽扣一颗颗解开。 但这种放缓的动作无疑加剧了薛枞的难堪。 宋澄的身体很冰,是刚冲了凉水的缘故,薛枞被他箍在怀里,那冷意就汩汩地传递过来,随着游移的指尖,像是要钻进骨骼里,更令他产生一种被冷血动物缠绕裹覆的错觉。 随着最后一颗纽扣解开,薛枞身上黑色的丝绸睡衣终于滑落下去,露出削薄却并不算瘦弱的上半身来。长期训练而形成的肌肉薄薄地覆在骨架上,线条流畅而优美。因为总是穿着长袖遮掩而不见日光,他的皮肤算得上是苍白,趁得那些陈年的暗色伤痕愈发明显,却并不显得可怖。宋澄的视线停留了一瞬,又错开了。 薛枞像是被扯着线的木偶一般,任由他摆弄,只是终于忍不住将双眼阖上。 宋澄又握着他的腰将他提起,把长裤褪掉,那双笔直修长的腿就完完全全显露出来。 薛枞这些年从没放弃过将腿治愈的希望,治疗和复健都没有停过,也找人学了手法,每天给自己按摩双腿,从最初累得大汗淋漓,到如今已是轻车熟路,也因此没有让双腿的肌肉萎缩,只是免不了比寻常的男人更瘦弱一些。 有什么从头顶将薛枞罩住,他忍不住挣动了一下。 “伸手。”宋澄将长裙套了上去。 薛枞双眼仍然紧闭,眼睫却微微颤动。他的手被宋澄牵引着,穿过了袖口。 宋澄的手此时来到后背,将身后的拉链也拉上了。 薛枞只能维持着双眼紧闭的姿态,好像这是于他而言唯一能做的抵抗。 宋澄又拿起一顶黑色的长发,替薛枞戴上。发梢窸窸窣窣地磨蹭着薛枞的脸,令他想要忽视也做不到。 “好了,”宋澄的声音从耳侧传来,他替薛枞理了理裙摆,“看一看吧。” 薛枞却将头垂得更低。 宋澄勾起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对着自己:“睁眼。” 披散的长发将薛枞的脸颊遮了大半,锋锐一些的棱角都被掩藏在鬓发的阴影里。额前细碎的刘海,将弧度稍显凌厉的剑眉恰到好处地遮掩了一些,露出一双形状漂亮的眼睛。 当他这样低垂着头,闭着双眼,无力而怯弱地卧在宋澄怀里时,竟显出几分羞怯来,是十分惹人怜爱的模样。 是真的……很像她。 可当薛枞认命地将双眸睁开,本该盈盈的眼波里盛的却是一汪死水。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宋澄。 “笑给我看。”宋澄用手指抵住薛枞的唇角,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薛枞顺着他的意,突兀地绽出一个笑来。那黑得过于纯粹的双眼仍是茫然无焦的,像是深远寂静的无垠夜空,难以寻到边界和尽头。 可这么凛冽的一双眼,竟在笑起来时,会露出浅浅的卧蚕,将冷冽裹上一层浅淡的柔和。 只是他并不常笑,竟没人注意过。 宋澄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扶着薛枞的双肩,令他无处可逃地直面自己如今的形貌。四壁都是镜子,薛枞只瞥了一眼,就垂下视线,他甚至徒劳地抬手将眼睛捂住。 他屈辱极了,可这屈辱之外,却是恐惧。 这样的相似令他绝望,令他再一次重复地责问命运——连他也觉得,活下来的不该是自己。 他不自知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下意识地想要脱掉,却被宋澄按住。 这条颜色雪白的长裙,更接近婚纱的质地,没有夸张的蕾丝和修饰,只有一些精细的暗纹,是很简约的剪裁,不算贴身,只稍微束了腰。它的质地极好,应当是很昂贵的面料,裙摆不算太长,恰好露出薛枞略嫌纤细的脚踝。 连宋澄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替他换上这样的装束。 “关上灯。” 薛枞是咬着牙将话说完的。 可他没料到,宋澄竟真的伸手按下了开关。 房间里一片漆黑,那些令薛枞心神不宁的一切全都隐没于黑暗。 宋澄将头埋在他的右肩。 得益于常年的训练,薛枞的肩颈线条十分优越。他的肩线平且直,脖颈纤长。 即使什么也看不见,宋澄也知道自己目光所及之处,应当是怎样勾起人心底欲望的一对锁骨。 是什么欲望呢? 宋澄的唇从薛枞的肩胛移到后颈,他将牙齿印在上面,慢慢地、慢慢地加重了力道。 齿印越来越深,他的舌尖尝到了一丝血的味道。 可是,仍然不够。 他好像不知道要从薛枞身上得到什么。他甚至疑惑于这种欲望究竟从何而来。 年少时候的那一点点喜欢,大概总是纯白无垢的,混杂着说不清的小心翼翼与不敢触碰。而成年人的欲望确却翻涌着晦暗的铅云,暴虐着要撕开所有伪装。 他的手从薛枞的领口慢慢滑落下去,拂过胸前的凸起,另一只手拉开了拉链。 薛枞只觉得自己被冰凉的蛇尾卷住了心脏,那些蠢蠢欲动的挣扎都被他强自压下。 难以言说的地方被指尖划着圈撩拨着,又重重地碾下去。他的耳廓被宋澄用舌尖轻佻地勾缠、舔吻,那种痒意好像直直钻进了心里,他的手指勾起,想要抓住什么一样,又无力地落下来。 “嗯……”薛枞泄出一丝呻吟,很轻,还带着一丝喑哑。他可以忍得住疼痛,却因从未经历过情事,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只能将唇抿得更紧一些。 宋澄捉住他被长裙勾勒得更显细瘦的腰,将他提起一些,靠得离自己更近,另一只作乱的手却没有停。 薛枞招架不得,脸颊都烧出薄薄的绯红。 宋澄的手从裙摆下探进去,将他下身敏感的部位拢住,隔着一层布料,轻轻搔刮着,又十分有技巧地逗弄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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