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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率先掉出来的是一张白色卡片,没有花哨的图案,只简简单单写了路衡谦的名字,再配上一句“生日快乐“。 字迹和平日的似乎有些不同。 里头的夹层被包裹得更加严实,路衡谦拆了几圈,才隐约看到一点轮廓。 “小心一点。”薛枞见他拆得太快,出声提醒道。 路衡谦本来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看到那所谓的生日礼物。 是一把铂金的匕首。 即使用昂贵的材料打造,刀柄镶了纯色的钻石,也掩盖不了它是一把匕首的本质。 锋利得足以见血。 可有谁会在生日送出这样的贺礼? 剧院里信号不好,通话时混杂着沙沙的电流音,在落幕后的空荡剧院里,一切都显得失真。 所以当路衡谦听到里那句过分冷淡的“我喜欢你”传来时,都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孟南帆又一个心血来潮的无聊玩笑。 薛枞的心跳得很快,颤抖像电流一样绵延到指尖。 原来深藏心底的感情,在唇边滑落时,竟也只是如此轻巧的几个字而已。可他偏偏学不会任何花俏的东西,没人听得出他口中无波无澜的四个音节,已经耗尽了半生的勇气。 从前与路衡谦最近的距离,大概只有张贴公布成绩的榜单时,路衡谦稳居第一,就在薛枞名字的正上方,中间除了一根黑色的边框线条,不会有任何别的人。 将心意传达出去,是薛枞从未想过、也不敢去想的事情。 经年未见,却在这样的情境下有了交集。 或许也从来没有真的想去忘记。 他听到路衡谦蓦然紊乱的呼吸声,在对方即将开口的刹那,将他打断。 “嘘——” 薛枞的手指靠近唇边,他感到喉咙有些干,只听得见胸腔里急促的心跳声。 他深深吸气,嗓音低哑:“不要说话。” 路衡谦猜不出他的意图,却也配合地噤了声。 收拾舞台的工作人员早就离开了,在落针可闻的安静里,好像只听得到对方的呼吸。 忽然传来一阵金属碰撞的轻响。 路衡谦正将那把铂金匕首放回原处,定睛一看,才发现刀柄上垂着一个银色的挂饰。 竟是一枚戒指,被喧宾夺主的匕首夺去视线。 路衡谦不知道,这才是薛枞真正的礼物。 薛枞看他拿起戒指,低头端详,神色被长睫下的暗影遮蔽,不知在想些什么,心却忽地安静下来。他并不是第一眼就将路衡谦记在心里,更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对他产生过界的感情。 硬要说起来,也是那一回,薛枞下了自习回家,迎面就撞上两个熟人。 是抢劫过沈安的歹徒之一,听说后来被弄进看守所待了几天。 已近凌晨,街道上连零星的行人都没有,薛枞避无可避。 “嘿,瘸子,”高个的男人晃了晃手里的刀,“还记得我吧?” 那几人本是建筑工地的临时工,没讨到薪资不说,闹了事还直接被开除走人。周玉琪拿了笔钱找上他们,也不计较沈安的伤了,只吩咐一句“看着办”。 究竟办什么、怎么办,她自然不会明示,只看这些工人够不够聪明。 对刚被放出来的三人而言,拿了钱又能报复,绝对是笔划算买卖,大不了再蹲两天监狱,反正暂时也找不到新的工作。所以最后也就跑了个胆小怕事的,余下二人乐意之至。 薛枞连眼皮都懒得掀,他一只手已经握住手机,手指长按报警的快捷键。 却挡不住有人眼尖,眼疾手快地把薛枞的手机抢了过去。 “还敢报警?”抢过手机的男人更壮实一些,声音低而厚,还带着不知哪里的口音,“不长记性是不是?非得老子弄死你。” “跟他废话什么,”高个男人走近,直接扯住薛枞的头发,将他提起来,堪堪与自己对视,“哎哟这小杂种,还他妈瞪我。” 薛枞被他扯得头皮发紧,一拳直接冲着他的胸口去了。 那男人挨了一下,将薛枞狠狠推开,刀径直抵在了薛枞的脖子上。 胖些的歹徒却对高个男人摇摇头,暗地使了个眼色。毕竟不是上次喝醉了酒理智尽失的状态,这回也就是收拾收拾这小子,给他长点教训,又哪里敢真的闹出人命。 高个男人啐了一口,他本也只是吓唬薛枞,当下就想把刀撤走,可是却根本抽不动刀柄。低头一看,才发现薛枞竟然徒手握住了刀刃,伤口都凝出了血珠子,正一滴一滴地往外冒。 “你他妈还真想死?” 薛枞的手握得更紧,他神色发狠:“我比谁都想活。” 歹徒被他不要命的眼神一怵,反倒慌了一瞬。回过神来又觉得可笑,不晓得一个瘸子有哪里值得忌惮。他咬牙再加把劲,刀就顺着薛枞的手心,被一截一截地往外抽。那种清晰的、割裂皮肉的触感,让男人的手都有些抖。 刀最终被完整地拔了出去,薛枞的力气还不至于能反抗这个体格强健的成年男人。 刀尖还淌着血,有薄薄的、类似皮肤组织的东西黏附其上。 薛枞的手掌留下深可见骨的伤痕,可他全程没有发出一声痛哼。 歹徒被他不识趣的反抗气急,又是一脚揣在薛枞的轮椅,直接将它踹得侧翻,薛枞整个人都扑在了沥青的地面。正是炎夏,路面都烫得惊人,路面粗粝的颗粒将薛枞的手臂都磨破了。 那人一脚踩在薛枞的肩膀。 薛枞回过头来,眼神轻蔑。 他的唇齿动了动,男人靠近一点,才得以听清。 “垃圾。” 高个男人彻底被激怒,他一拳砸在薛枞的脸上,用了十足的力道。 薛枞的头都被打得偏了过去。他有一瞬间的窒息,再吸气的时候,忍不住咳嗽一声,嘴里渗出血来。 男人这才觉得舒坦一些,又伸出脚,沾了灰的皮鞋侮辱地去勾薛枞的下巴。 薛枞闪避着,他的脸颊都肿了,火辣辣的痛,咸腥的味道堵在嗓子眼里。他的右肩也隐隐作痛,应当是被人踩出了淤青。 可是不知怎么,令他无法起身的压力陡然消失了。薛枞趴在地上,艰难地回过头去。 他看到高个男人的背后又出现了一个身影,那人扣住持刀的手。 “咔嚓”一声,像是骨骼错位的声音。 那人又轻巧地夺了刀,单手将歹徒制住,居高临下地望过来。 “又是你?”是很漠然的语气,薛枞看到他的眉头皱了皱。 “小心——” 薛枞眼见高个男人的同伙从后面逼近他,正想提醒,这人却眼睛都不眨地往后划了一刀,直接劈在男人的手臂上。 他将薛枞扶起来,另一只手理了理因打斗而稍嫌散乱的领口。 “还坐得起来吗?” “嗯。”薛枞应了声,却挣开他的手,撇过脸去。 “薛枞。”那人凤眸微挑,不是特别耐心的语气。 “你还真不记人,”他将薛枞一瞬间的惊愕收在眼底,“也不知道南帆愣头愣脑地跟在你后面图什么。” 听到孟南帆的名字,薛枞好歹认真看了他几眼,才隐约记得,是和孟南帆形影不离的那一个。 好像姓路,孟南帆叫他“阿衡”。 “路衡谦。”路衡谦也没闲工夫和薛枞猜来猜去,“算了,跟你说也没用。” 可仔细打量之后,薛枞却想起,对这人还有些旁的印象。 好像是一堆女生在班里八卦所谓的离奇案件,说是哪里有栋鬼楼,整栋楼都烧干净了,新闻还一点风声都没有,商量着暑假是不是去闯一闯。 结果这个路衡谦刚好进来,特别不给面子地冷言冷语了一番。 无非也就是抱怨几句无聊,但是自带冷空气,又碰上群没有被说过重话的漂亮女生,凶名就很快传遍学校了。 如果说孟南帆是交口称赞的温柔知心,任谁都忍不住对他笑上一笑,攀谈两句;那路衡谦大约是和薛枞并列的两大煞神,腼腆些的姑娘都避之不及。 “我记得你。”薛枞冷不丁地开口。 “哦,那我还挺荣幸。”路衡谦没什么表情。 要说冷淡,他俩还真难分出个胜负来。 胳膊受伤的男人又试图攻击了几次,被路衡谦一脚踹了肚子,摔到地上连滚了好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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