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王爷待臣妾极好。” 魏太后看着她,目光意味深长:“哀家听闻,当初你还住在长庆侯府时便与摄政王相识?你二人很是投契,私下常有往来?虽是先皇遗命,陛下赐婚,到底有旧时的情谊在,果然是与众不同。” 这个问题太过尖锐,谢妙仪垂下的眼睫微微颤了颤。 却依旧保持着恭顺的姿态,低声回道:“王爷忧国忧民,时常微服出访,资助贫寒举子。臣妾义兄今科探花林怀瑾曾受王爷恩典。机缘巧合之下,臣妾也有幸与王爷有过几面之缘。”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魏太后心中的怒火再次被勾起:“果然是个伶牙俐齿的可人儿,怪不得能勾得摄政王魂都没了。既然摄政王妃如此懂事又有心学规矩,那就留在宫里好好学学,顺便替哀家抄经祈福。” 话音刚落,突然听见殿外一声冷笑:“太后娘娘真是好大的威风。” 第400章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后? 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少年大步踏入殿内,正是当今圣上萧琅。 魏太后微微蹙眉:“皇上怎么来了?” 萧琅径直走到谢妙仪身边,语气关切:“婶婶受委屈了。” 谢妙仪赶紧行礼:“臣妾拜见陛下。” 萧琅示意她免礼,冷冷看向魏太后:“母后,皇叔为守我大盛疆土征战在外。您却将他的王妃留在宫中学规矩。逼她抄一整天的佛经粒米未进,还让她伺候您进膳。这要是传出去,知道的说母后您重规矩。不知道的,只怕要说母后您心胸狭隘,为一己好恶磋磨边关将士家中的妻儿。您这么做,也不怕寒了天下百姓的心,寒了边关将士的心。” 他这话可谓说的极重。 魏太后不由的沉下脸:“皇上,慎言,哀家乃是你的亲生母亲,一国之母。” 萧琅气得狠狠踹了一脚面前的桌子:“魏太后,原来你还知道你是朕的亲生母亲,是一国之母。做出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来,你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朕这个皇帝?这个又有何颜面面对天下人,面对边关将士?” 他力气太小,想学萧昀掀桌没掀成。 反倒是放在桌沿边的碗碟受到震动,全都噼里啪啦碎在地上。 魏太后气的浑身发抖:“皇帝,谁教你这么对哀家说话的?” 眼看着事态即将失控,谢妙仪连忙上前一步跪在萧琅面前:“皇上,你误会了,太后娘娘从来不曾为难臣妾。今日是臣妾主动进宫请安,也是臣妾主动提出想为王爷和边关将士们抄经祈福。只是臣妾素日不信佛,家中并未供奉佛堂。太后娘娘念臣妾一片诚心,所以才让臣妾在佛堂抄经。” 萧琅刚刚在门口亲耳听见魏太后发难,这些话他一个字都不信:“正经抄经祈福,哪有将人关在佛堂里从早抄到晚还粒米未进的?” 谢妙仪解释道:“陛下,自从王爷离京后,臣妾日夜忧心。可是我一介弱质女流,实在是什么也做不了。今日承蒙太后娘娘垂怜有机会为王爷抄经祈福,是臣妾贪心,所以才特地从经书中挑选了晦涩难懂的《妙法莲华经》。臣妾本想着,想让菩萨看到我的诚心,谁知竟引的陛下误会。都是臣妾的错,求陛下明鉴。” 萧琅依旧火气很大:“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不让人吃饭。关了整整一天好不容易把人放出来,还让你站在旁边伺候。难道要让天下百姓都知道,我大盛将士征战在外,魏太后这个一国之母,就是这么对待他们家中妻子的?” 谢妙仪哭笑不得:“皇上这是从哪听来的流言蜚语?太后娘娘午后特地派人给臣妾送容易入口的点心,又怎么会故意不给饭吃?娘娘还怕臣妾累着,连蒲团都特地换上松软的。只是最近天热,臣妾实在没什么胃口,也懒得动弹而已。” 萧琅上前一步将谢妙仪扶起,语气冰冷:“婶婶不必替她求情!她今日如此对你,明日便会如此对其他人!朕身为皇帝,绝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今日之事,朕定要为婶婶,也为天下所有将士的家人讨个公道!” 宫里都传遍了,魏太后故意磋磨摄政王妃。 只怕这会都已经传到宫外,已经闹得朝野人尽皆知。 他这个皇帝要是不表个态,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魏太后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怒火再次被挑起,指着萧琅手指颤抖:“哀家可是你母亲!这么跟哀家说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后,还有没有人伦规矩?” 萧琅毫不退让,直视魏太后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朕敬您是母后,但您今日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心寒!朕身为皇帝,要以天下为重,以江山社稷为重,岂能徇私枉法!朕身为人子自然是管不了你,但是列祖列宗在上,还请母后到祖宗面前好好学学如何做好这个一国之母。” 这竟是要罚她跪太庙的意思。 她活生生在宫里熬了二十多年才有今日的地位,竟然还要受此奇耻大辱。 魏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忍无可忍颤抖着抬起手,扬起巴掌,用尽全身力气便要朝着萧琅的脸扇下去。 “皇上!”谢妙仪惊呼一声,几乎是本能地扑到萧琅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一巴掌。 啪—— 的一声脆响,谢妙仪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五个清晰的指印。 又被这股力道推倒在地,碰巧摔到碎裂的瓷片上。 掌心被划破,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第401章母子嫌隙 萧琅见状,目眦欲裂,立刻吩咐左右:“传太医!” 谢妙仪痛得脸都白了,赶紧拉住萧琅的衣袖低声道:“皇上,不可。臣妾……臣妾并无大碍,只是皮外伤而已,不必惊动太医。” 萧琅自小没怎么见过血,人都吓傻了:“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是小伤?不行,必须传太医!” 谢妙仪忍着痛,用力摇头:“皇上,真的不必。若是传了太医,旁人知道臣妾在太后宫中受伤,还以为太后娘娘苛待臣妾。万一再传出皇上为了臣妾和太后娘娘失和,反倒是臣妾之过了。臣妾只是皮外伤,但此事关系到皇家颜面,还请皇上三思。” 她越是这么说,萧琅越火大:“母后,婶婶这般恭顺贤良的人到底哪得罪您了?您要这般磋磨她?” “你……你……皇帝这是要为了一个臣妇忤逆哀家?”魏太后指着萧琅,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是又如何?”萧琅越说越气,红着眼睛嘶吼:“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儿子,只有你们魏家。你自己扪心自问,你多久没有问过我冷不冷,饿不饿,累不累?每次来向你请安,你不是骂就是罚。不是训诫就是斥责,总是说我这做的不好,那做的不好。说我忤逆不孝,对魏家人不好……我告诉你,婶婶虽然不是我的母亲,但是她对我比你对我好多了。” “你……你说什么?”魏太后满眼不可置信。 “你,魏太后,你们魏家,满朝文武,还有太学的那些老头子,包括皇叔在内,你们就会没日没夜的逼我读书练武,逼我学着处理政务,逼我要做一个好皇帝。稍微有哪里不如你们的意,你们就骂我,罚我,还贬低我……朕是皇帝,谁允许你们这么欺负朕的?” “皇上,别说了。”实在是越说越不像话,谢妙仪赶紧上去拉他。 萧琅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听劝,恶狠狠吼道:“朕堂堂天子,前日不过是肚子饿多吃了一只鸡腿和半碗饭,就要挨你一顿责骂……昨日不过是天热晚上睡不安,午睡时多睡了一炷香,又被你一顿训斥。在你眼里,朕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魏太后被逼问的脸色发白,摇摇欲坠几乎站不稳。 萧琅还在闭着眼睛疯狂咆哮:“你们啊……根本就没有拿朕当人,也不管朕死活。只有婶婶……只有她告诉皇叔,孩子好动是天性,适当玩乐并不是什么大错。只有她……费尽心思收集各种小玩意儿让朕开心。也只有她,听说朕从树上摔下来受伤,满京城去找百年老参给朕治病……就连朕流落在外又冷又饿时,你依旧满脑子都是向朕讨要官职,只有婶婶将我带回去给我衣服穿,给我饭吃,陪我在雪地里玩……我都听到了,她还想收养我……只有她,只有她拿我当人看……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她才是我的母亲。” 魏太后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谢妙仪心中暗道不好,顾不得自己满手的血急忙冲上前扶住她:“太后娘娘,您没事吧?” 刚刚站稳,就听萧琅冷笑:“又来这套。魏太后,您这招还要用到什么时候去?动不动就说是生朕时落下的病根,您这病真聪明,每次发作竟然还会挑时候。” “陛下……”谢妙仪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厉声打断他:“您不能这么对太后娘娘说话,她是您的亲生母亲。” 萧琅倔强别开脸:“天下有她这样的母亲吗?” 谢妙仪突然满眼失望:“只有像太后娘娘这样的,才是一个真正的母亲。早知道您这么不识好歹,当初我就不应该收留你,更不应该给你衣服穿,给你饭吃。” 这回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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