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近几步,楚叙予直接下命令,要求他撩起T恤,展示腹肌,上正餐前的验货流程—— 不然小狗可是没法改行当鸭子的。 江填脸热到中暑程度,但还是听他的话,撩到腹部和薄薄的胸肌之间,身子还转了一圈,脖颈处的铃铛晃来响去。 楚叙予浑身血液都涌向某处,抑着难以形容的欲望,搭着长腿,吹了声口哨:“过来。” “伺候好哥哥。” “就帮你清空所有债务。” 江填听着那声从未喊过的称呼,边走边撑着额角。 但在两人的亲密关系中,这轻浮又无语的剧情,俨然成了一种新鲜的情趣,更是激得双方带着些害羞。 江填抬步过去,越是靠近,越是听到那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他甚至有些诧异,成熟的恋人坐在床上,那副冰冷却压抑着欲望的神情,眼波流转着爱欲,光是眼神就已诉说着顶级的性感。 而楚叙予瞧见戴上小狗耳朵的江填,早已挠得心痒痒,被这身搭配迷得头昏脑涨,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宝宝。” 楚叙予哑声哄道,“让我摸一摸小铃铛。” 江填停步,微微低下头,忽然一股力量袭来,身下的男人勾住小铃铛颈链,仰脸吻了过来。 全无遮挡的落地窗,仿佛置身于露天世界,说不定会被人窥见他俩在上演的激情热吻。 两人的吻技早已炉火纯青,纯靠多次练习提升,对于学霸俩都算得上人生中为数不多的题海战术。 亲着亲着。 楚叙予发出闷哼,翻身将江填压在身下,咬着他颈圈边上的肌肤,非要嘬出暧昧红痕。 江填微喘着气,耳边是响个不停的铃铛声,不仅被亲,还被解开皮带摸来摸去,那股如电流般的酥麻,贯穿着全身上下的每一处神经。 男人比以往更亢奋的情绪,将他占为己有,化作一滩温热的水,黏稠且暧昧。 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涌入耳畔。 不知过了多久,江填已成居高临下的状态,侧颈上显眼的草莓,后背被抓出的红痕,气息不稳。 但楚叙予偏偏还能继续,扯着颈环,手掌摁着他的腹肌,冷白皮浮现出暧昧的薄红,越看越让人心跳加速。 哪怕体力过强,结束后,楚叙予坐在他的腰上,也只能与他交换着绵长的湿吻。 江填的手掌揉着他的后颈,温存般的黏糊糊湿吻,迎来小狗剧本的大结局。 “确实还挺会伺候的。” 楚叙予罕见地累瘫,用指尖拨着恋人的浓密睫毛,低声道,“这只小狗归我养了。” 江填脸颊红得要命:“早就是你的了。” 他倒是越来越会讨人欢心。 楚叙予揉着小狗耳朵,轻笑了声,躺在身边与他聊天,听说同班同学里有狼哥狗弟CP粉,还猜到江填兼职皮下的趣事。 这下笑得更是玩味,没忍住问他:“那你告诉她了?” “……没。” 江填怎么可能到处胡说,“但她要是看到哥,应该能猜出来的。” 楚叙予好笑着亲他:“那今天送你回学校。” 江填眨了眨眼,并非不愿意,而是恋爱关系太过明显,容易被人看出来,他怕给楚叙予造成不好的影响。 “到底是谁给谁造成影响。” 楚叙予好笑又好气,摩挲着江填的脸,温柔道:“就说是哥哥送你上学。” 江填:“……” 是那种正经的哥哥吗? 他想起开学报道那会儿,只有姐姐陪他去京大,楚叙予不愿到现场,无非是那个原因:“被认成叔叔也没什么。” “就怕被认成你姐夫。” 当时的江填:“…………” 谁懂他有多尴尬,但有时想想,两人之间的身份悬殊,没能给恋人名正言顺的待遇,他也感到很无奈。 因此,他以往算得上佛系的性格,进入大学后,对待课业更刻苦努力,除了想要提升自己,无非也更想要接近优秀的恋人。 两人就这么黏黏糊糊地待到天黑。 吃过晚饭,楚叙予在床上折腾了五六次不说,开着那辆自认为低调的宝马,非要送江填回京大上晚自习。 不仅如此。 他自愿在停车区域待着,打算等江填下课,把人接回家,继续玩其他小狗套装。 “那身小狗警官套装还挺可爱。” 楚叙予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昏暗的光线下,脸色染着成熟的性感:“今晚穿给我看?” 正在副驾上的江填,解开安全带,主动凑上去亲他:“哥,今晚不能再做了。” 楚叙予还挺不乐意,指尖敲着膝盖,故意道:“还没到点。” “陪我再待会儿。” 本来就没打算马上离开的江填:“……好。” 这里是校园露天停车区域,不远处有人在打球,哪怕光线昏黑,看不太清楚,但两人也没再做什么过分的事。 楚叙予还是很在乎江填的名节的,毕竟是他家成年期的宝宝,不好好呵护怎么行。 听习惯这些话后。 江填倒也不觉着腻歪,捏着他修长的手指,解释道:“过完年就十九岁了。” 楚叙予好笑道:“现在才刚入秋,跟我扯这么远。” 江填:“……” 这人只会把他当小狗、宝宝、小宝贝之类的。 算了。 他喜欢就好,但仔细想想,自己也没有不喜欢的地方,好像楚叙予怎样都可以。 “哥。” 江填没忍住吻向他额头,叮嘱道,“遇到不顺心的事,一定要告诉我,我只想你能健健康康的。” 楚叙予怔住,这倒是给他整不会了。 夜色迷离,朦胧不清的光线下,江填的眼眸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带着年轻人身上少有的成熟稳重。 甚至,那渴望着悉心照顾他的男友气息,令楚叙予这样的年长者也不免安心。 或许不适应这般场景,楚叙予深吸口气,揉乱那柔软的头发,轻声道:“怎么老说这些。” 江填与他十指紧握,那张帅得人呼吸停滞的脸,埋来肩膀:“以后不说这些。” “只要你健康快乐就好。” “……” 楚叙予还真没经历过这么煽情的事儿。 他抬起手,掌心的温热传递向恋人的后脑勺,温柔地摸了摸,低声道:“知道了。” “嗯。” 江填笑道,“那我去上自习了。” “去吧。” 楚叙予松开手,正要说什么,就见江填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是学校平台系统的联系软件。 庄哲(辅导员):江填同学。 庄哲(辅导员):上次的表格需要你重新完成。 庄哲(辅导员):注意查看邮件。 无意间瞥到这个名字的楚叙予:“……?” “庄哲?” 江填将脸从屏幕上抬起,不解道:“我们专业的辅导员。” “哥,怎么了吗?” 世界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 楚叙予听似应了声,但只有他知道,这名字带给他的厌恶,如同嗓子咽不下骨头那般难以忍耐—— 庄哲是他母亲孟棠雁搬回京市后认的干儿子。 第60章 第 60 章 你可以依赖我。 翌日。 楚叙予没去公司, 驱车去了趟润山府,并且没提前知会孟棠雁的人一声。 年迈的管家接到这位成熟稳重的少爷时,脸上闪过诧异的神色, 这意味着孟棠雁的态度,依旧不太愿意经常与他见面。 但楚叙予停好车, 还是想见见她,无非是担心她感染风寒的身体。 润山府别墅区曲径幽深,宁静雅致, 单就步入大门就需要费上不少功夫。 楚叙予进入禅院风格的庭院,透着冰冷气息,感受不到活人居住的痕迹。 装修偏日式风的住宅,内部低调简洁, 正与孟棠雁喜静的脾性相符合。 但她并非不爱待人接物, 拒绝社交,属于明媚美人长相的孟棠雁, 在京市朋友不少,私下也会有带年轻男人回家的习惯。 从记忆中便是如此。 孟棠雁有着波浪卷发, 红唇点缀, 看不出年过五十的痕迹, 俨然风情万种的女人, 对年轻男人有着独特的魅力与吸引力。 因此。 楚叙予大概也能猜到那位“干儿子”与母亲的特殊关系。 但对方不是第一个, 就像母亲喜好日式风格的住宅,全因她仍住在洛杉矶时, 交往了位日裔混血的模特, 审美受到影响。 归根结底。 楚叙予能理解母亲的做法,一切都因楚健业背叛婚姻,害得她患上心理疾病且寻找其他寄托。 他完全能理解母亲的一切决定。 当下。 楚叙予坐在日式别墅的客厅, 面朝着阳光洒落的庭院。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刚要起身,便听到孟棠雁慵懒的嗓音,带着一丝难言察觉的不耐烦:“怎么过来了?” 她甚至不会称呼自己的小名一声。 楚叙予深呼吸,余光里,母亲仍保养完美的妩媚神态,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没再开口说话。 她的目光望向庭院方向,正是楚叙予不久凝视的方向,却不愿看自己的亲生儿子两眼。 楚叙予对此习以为常,同样顺着孟棠雁的方向,落在那株新种下的杜鹃,长势旺盛,上回过来时,还没开得如此盛艳。 “母亲。” 楚叙予叫了声,可孟棠雁不为所动,连应声也没有。 气氛凝固了一般。 直到女人突兀地自嘲出声,而后,那笑声愈发夸张,连带着肩膀颤抖,仿佛得了失心疯。 确实,她离疯掉也不远了。 “你明知道……” 她抬起双手,捂住颤抖的脸庞,嗓音已接近崩溃,“我一看到你那张脸就会想起那个恶心的男人。” 这溢出的厌恶感,哪里像是母亲对亲生骨肉该有的情感,只有无法释怀的恨意。 楚叙予攥紧拳头,身体如同被定格在当场,只眼睁睁看着管家端着药和温水,哄着这位风韵犹存的女主人服下。 这样的闹剧已不知上演过多少回。 楚叙予也并非从开始就这般冷漠,他显得无动于衷,甚至在内心冷笑,笑他为何还是这么天真。 他也曾试图安慰,却换来母亲扇了他巴掌,还将少年的他肩膀咬出鲜血,疯了般骂他不该活在这世上,害得她只要看着这张亲生儿子的脸,就会想起那个恶心的男人。 眼前好似覆着一层漆黑的纱雾,让楚叙予相隔多年,又瞧见那个无助痛苦的少年。 那次他久违地回了国,带着迎接生日的期许,千里迢迢来见母亲,哪怕没有蛋糕没有生辰派对—— 但他很想要她对自己说一句“生日快乐”。 最可笑的是,那次的生日是在京市医院度过的,哪怕事后的孟棠雁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伤害了孩子,却也只让管家带他去治病看伤,更别提表露出半分愧疚的情绪。 “……” 楚叙予总该明白,他的存在是母亲的耻辱,本不该再强求那份母爱,“您感冒好了就行。” “我以后不会过来了。” 既然孟棠雁对他的憎恶不留余地,全无任何母亲对孩子的温情,那他仍保留的那份期待,只能折磨自己,并无他用。 人只要没有期待,或许也不会滋生其他情绪,是他不该再来。 父亲是失败的,母亲是厌恶他的,哪怕他尝试过、努力过无数遍,却好像很难彻底放过自己。 从孟棠雁的住宅离开后。 楚叙予回到车上,将脸埋在方向盘,四肢麻木,根本无法开车。 好在他这次出门前,将傅柏熙交给他的药带上,咽下后,缓了会儿,终于稍微冷静下来。 他直视前方,紧绷着下颌线,踩下油门,将车开往京大方向,他知道自己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江填。 与此同时、 京大化院的新生们,正在体育馆上体育课,但发生了件意外。 有位女生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因运动不当,当场晕倒,辅导员从办公楼匆匆赶来。 这位年轻斯文的辅导员,听说是海外文科直博毕业,任职京大辅导员不到两年时间。 他在学生中挺受欢迎,但情况特殊,没人会在这时候议论这位辅导员,尽管有人猜测过庄老师看上去有些gaygay的。 因同学们不敢上前,江填拥有些简单的医护常识,主动帮忙搭把手,将晕倒的同学送往医护室。 好在治疗及时,那位女同学的身体没有大碍,这期间,江填被庄哲问了不少问题。 等到校医将辅导员叫去沟通,联系学生家长,江填才结束这一通对话。 这时,江填被人戳了戳手臂,转头一看,见到是窦雅在试图与他对话。 窦雅虎视眈眈,用着警惕的眼神,瞥向辅导员清秀斯文的背影:“可恶。” “那么多看到小韵晕倒的女生不问。” “庄老师怎么偏要逮着江填同学你问个没完呢?” 江填顿了顿,猜想庄老师已有伴侣,习惯性与女同学保持距离,这都是有可能的。 窦雅震惊:“亲,你认真的吗,他很明显是gay啊!” 江填愣住:“……?” 窦雅眯了眯眼,叉着腰,压低声音道:“我的gay达可是超准的,连你这样的深柜都能识别,更何况是他那种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零呢?” 江填已然被她的狼虎之词吓得说不出话。 因他俩也没别的事,索性走到校医室外的小道上,落叶枯黄铺着地面,他俩坐到长椅上,继续刚才的劲爆话题。 “你确实看得挺准的。” 江填忽然冒出声音,但他还是解释了下,深柜是高中毕业前的身份了。 窦雅的双眼堪比手电筒在发光:“那后来呢?什么时候弯的?那次漫展和我们大狼哥亲亲搂搂抱抱之后?” 江填:“…………” 不是。 你这已经不止是gay达在响,而是点了窥探人心的技能,不然怎么能准成这样。 见他不说话,脸颊浮现起异样红晕,窦雅兴奋得脸红心跳:“哎呀!” “我们狼哥就是这么泡到小狗弟的!” “我只是在套公式而已!” 江填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但好在窦雅性格爽朗,本性不坏,让他久违有种与高中班长相处的氛围,愿意与对方分享个人隐私:“那你的答案很接近了。” 窦雅眨眨眼:“只是接近吗?我觉得应该很准的,你肯定想不到——” 江填:“?” 窦雅歪嘴笑得相当坏:“CP66的活动结束以后,我和朋友在漫展后台小门的角落,蹲到你和大狼哥走出来了。” 江填:“???” 这就是传说中的私生饭吗? 但窦雅保证自己只是八卦,没拍照片,更没不经允许地发布到网络上。 “其实我也没打算说的,都是因为江填同学信任我,愿意把感情的秘密告诉我,所以我认为也该对你诚实一些呀。” 江填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在高中习惯了与身边男女同学平等相处,看得出窦雅是热情真诚的人,江填也自然愿意与她交朋友。 因此,他也难免将对方的忠告听了进去,哪怕他并不确定庄老师对自己有越界的念头。 窦雅啧了声:“庄老师给我的感觉就挺装的,这种看上去彬彬有礼的人,但他总给我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你能懂吗?” 江填似懂非懂:“想起了一位故人。” “?” 窦雅以为自己错过什么梗,捏着下巴,揣测道,“反正你稍微了解了解就知道了。” “他的学历有水分,这个能力能进京大当辅导员也掺了水,背后肯定是有关系在的。” 江填听着这话,不自觉将目光投向校医室,而后,骤然停滞了呼吸。 本以为庄哲在与校医交谈,没想到对方竟举着手机,镜头对准自己的方向,极有可能是在偷拍的行为。 尽管对方愣了下,自然地进行调整,颔首并露出微笑,但江填已然感到浑身不舒服。 “你看吧。” 窦雅甚至无需回头,瞧见江填的表情,已然猜到内幕,“他在利用老师身份接近你。” “可怜的小狗弟,你可能已经被盯上了。” 江填忽然上想起上次,庄哲发来消息提醒他查看邮箱,但那份表格并不急着交。 因他无意识透露,室友们都感到很震惊,毕竟大伙儿都没被催促,庄老师唯独找了他,还顺便问了他一些问题。 但江填成绩优异,受到老师欢迎,室友们也自然没多想。 江填更是不擅长揣摩他人,本以为他来自南方,来到北方念书,老师的关心是正常的。 窦雅嘴角抽了抽:“学院辅导员就那几个,管十几个班的学生,我也南方来的,他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啊?” 此女就是这么权威。 江填内心冒出的这句话,全然是路侨在背后对班长张雯萱的评价,提到老朋友们,无非是在试图压下复杂的情绪。 窦雅听到江填说,自己应该能和对方名叫路侨的发小玩到一起去,越听越不对劲。 窦雅:“???” “等等。” “是上周周六跟你一起的小卷毛吗?” 江填有种不好的预感:“嗯?是他。” 窦雅捂着额角,笑成了动漫里崩坏的角色,带着些邪恶气息:“那小子明明也是个深柜啊!” 江填:“……” 不是。 这次聊天的信息量为何会如此炸裂? 没等他继续开口,手机在外套口袋里发出振动,他拿出一看,表情的变化显得暧昧。 窦雅清了清嗓:“咳,是我们大狼哥打来的电话吗?” “那个,江填同学快接电话,别让你家欧巴久等啦!” “我、我就不打扰啦,先去食堂抢饭哦,有事回聊,当然下次愿意让我看看你们的合照就再好不过了!” 她脸红得太过夸张,令江填感到一阵莫名,却也觉着挺有意思的。 然而。 在接通楚叙予的电话时,那股笑意僵住,江填猛地起身,凝重且紧张道:“哥。” “你现在在哪?!” 那边的楚叙予压根无法回答。 从手机传出的呼吸声,像是要在耳边炸开那般急促,江填记得那次在楚叙予家中争吵,恋人也有过呼吸过速,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江填已然朝停车场的方向奔去,全程不敢挂电话,一路都用着哄人的语气。 “别紧张,放慢呼吸,我马上就到……哥再稍微等等我,好吗?” 那边的楚叙予压抑着情绪,好不容易将车开到体育馆附近的车位,差点无法握紧手机。 心跳声覆盖住所有感知,如潮水淹没了他,神经也统统麻痹。 咚的一声。 手机掉落在地,他已听不到江填的声音,整个世界如同被黑暗吞噬,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试图解开安全带,可那并不能让他状态好转,从心脏蔓延开的麻痹感,传导向四肢,像是将他牢固地钉在座位上,连同呼吸的能力都被剥夺。 他好像要窒息了。 “哐当——” 车门被猛地打开,高大的身影钻入车内,将他紧紧地抱入怀中。 那股熟悉的气息钻入鼻腔,将附着他身体上的阴霾赶走,稍微退散开,这才分辨清楚来人是谁。 “没事的。” 江填不敢太用力,手掌覆上他的后颈,揉着紧绷的肌肉:“有我在……” 他不擅长安慰人,显得笨拙且生涩,却一遍遍低吻他的额头,诉说着担忧与温柔:“哥。” “你好点了吗?” 在他怀里的楚叙予,从那种黑暗侵蚀的痛苦中,稍微剥夺出来。 男人睁开眼,焦距向真皮车垫的纹路上,不再那么痛苦,却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煞白,无法组织语言。 “……” 他的嗓音依旧沉稳,但气息却是乱的,如同受到重创后,濒临崩溃的野兽,“好点了。” 江填松开了他:“真的吗?” 他无法放心,捧着楚叙予的俊脸,抿着唇,像是与他感受着同样的痛苦。 而后。 他主动凑上前,吻了吻男人的额头:“你不要勉强自己,有什么都跟我说,好吗?”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哥完全可以依赖我……” 正是那没有技巧的安慰,将楚叙予从牢笼中解救出来,眼前照进了曙光,令潮湿的角落不再那么阴暗。 “嗯。” 楚叙予靠在他的颈侧,闭上眼,深嗅着爱人的气息,“有你就足够了。” 第61章 第 61 章 小狗也希望能让你幸福。…… 自从考了驾照后, 江填开车从不急躁,节奏松弛有度,就像他年轻却稳重成熟的性格。 然而。 在他明显感觉到, 楚叙予的状态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差,已然无法冷静下来。 他比谁都更担心恋人的身体, 驾车回家的路上,险些闯了红灯。 人类虽是高级动物,却无法完全摆脱内心的原始本能, 在熟悉的环境里,多少能降低外界环境造成的不安。 正是因这般想着,江填迫切地想要带楚叙予回家,与他拥抱, 给与他安全感, 让他在充斥着两人生活环境的家中,不再受尽痛苦与折磨。 一路上。 楚叙予的状态不见多好, 回到家后,额角明显冒着冷汗, 却仍能装出那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已经没事了。” 他走向衣帽间, 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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