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下,认命地叹了口气,低着头。 公孙潜隔桌而坐,主动将装有黑子的棋笥轻推过去,“公主请。” 语调带着明显的和善。 低着头的玉萱公主嘴角尴尬地扯了扯,愁眉苦脸,“……多谢。” “客气。” “……” 随后,两人棋局开始。 秦羽落不动声色地靠近,苏明妆余光留意到,“嘘。” 她知道锦王定有疑惑,暂时还不方便说。 秦羽落瞬间心领神会,便耐心继续看两人下棋。 心中感慨——玉萱姐的棋艺是真差啊!除了刚开始的几步,还勉强有点样子,后面几乎就是闭眼睛瞎走了。 公孙潜的白子落在哪里,玉萱姐的黑子就被支配一般,被逼停在哪里,明明黑子先行、占据优势,现在倒是成了被动。 他哪知晓,玉萱公主已经大脑一片空白,欲哭无泪、放弃挣扎了。 她一边瞎丢黑子,一边心中暗恨——如果能回到过去,她肯定把明妆拦下来,不让明妆去什么松月寺。 如果明妆不去松月寺,就不会上套,也不会看上裴今宴,更不会嫁入国公府。 不去国公府,就不会认识二师父,也不会被二师父教得改邪归正。 如果明妆没改邪归正,那她们两人便还是开开心心的京城双珠,她现在就可以把棋盘掀了,甭管什么黑子还是白子,一股脑甩公孙潜脸上。 少顷,苏明妆突然笑着对锦王道,“看公主下棋,看得我都有些手痒了,我们也找个地方下棋吧。” 秦羽落盲猜,明妆姐是想向他讲解计划,“好。” 玉萱公主吓了一跳,“别走!你不是想下棋吗?来来来,我的位置给你。” 她正愁不想下棋。 苏明妆起身,摇头笑道,“那怎么行?公主要好生招待公孙公子,我与锦王下棋便好。” 之后不等玉萱公主反对,快步离开。 秦羽落也早有准备,一溜烟地跟了出去。 。 另一房间。 全公公跟着苏明妆过来,满脸堆笑地恭敬道,“安国公夫人稍等,奴才这就安排人,搬暖炉。” 苏明妆回答道,“不用,马上到午膳时间,暖炉搬来,还没烧起来,我们怕是就要回坤宁宫。送一壶热茶便可。” “是,”全公公接了命令,又问,“奴才要借棋盘吗?” 刚刚安国公夫人说要换地方下棋,也不知是真想下棋,还是托词。 苏明妆,“好。” 很快,棋盘和热茶送了上来,全公公带着锦绣宫的宫人,又回去伺候了。 苏明妆和锦王两人,是来作陪的,所以未带下人。 房间里,只有两人。 两人开始下棋,苏明妆也没客气,自顾自把黑子拿来,下了第一子。 秦羽落的心思全然不在棋局上,一边放下白子,一边问道,“明妆姐,你这般神神秘秘,到底是何原因?方便说吗?” 苏明妆拿起黑子,一边落棋一边回答,“你发没发现,公孙公子对待公主的态度,有所变化?” 秦羽落随之落下白子,“当然发现了,变化甚大!他对玉萱姐的态度很是亲切,好像也不排斥,中间发生了什么吗?” “你忘了?”苏明妆落下黑子。 秦羽落摇了摇头,“请明示。” 苏明妆笑着抬眼,“狩猎节时,公孙公子的马匹受惊,是公主把他追回来的,公主对他,可是有救命之恩。” 第494章 今日为何这般失神? 秦羽落恍然大悟,“对呀!你若不提醒,我都忘了!玉萱姐确实救了他,难道公孙潜要以身相许,以报救命之恩?” 当时狩猎节,可谓人仰马翻。 他先是提心吊胆,提防着武王;随后忙于打猎;后来,武王命令他去后山……哪还有心思管别人的闲事? 苏明妆收回视线,继续下棋,“我是这般认为的。公孙潜是个有风骨的男子,不太可能轻易对权势折腰。 更何况,驸马不是个好差事。无论是未来生活还是仕途,都会受到影响。像公孙公子这般有才气的男子,若非有必要的理由,又怎么能轻易接受驸马之位?” 秦羽落认同地点头——历朝历代,但凡做了驸马,便很难得到拥有实权的官职。 虽然如今情况特殊,皇上用人心切,不会因驸马身份对其约束,但谁知这种特殊情况,会持续多久? 待皇上和武王决出胜负后,还会不会重用驸马,都不得而知。 所以当驸马有风险,有识之士都自动远离公主。 想到这,秦羽落叹了口气,“委屈公孙公子了。” 苏明妆轻笑,“不算委屈,公孙公子这般墨守成规、刚愎自用之人,即便以后谋得高位,怕是也不会顺利。 如果我是公孙公子,便干脆做了这驸马。以后若发展得好,那是我有实力;若发展不好,便甩锅给驸马一职。” 秦羽落一愣,随后直接笑出来,挑起大拇指,“有道理!进可攻退可守,明妆姐有大才也!” 苏明妆失笑,“见笑,多谢夸奖。” 两人又下了一会棋,秦羽落猛然想起之前的问题,“刚刚你专门留在那,看他们两人下棋,就是想确定公孙潜对玉萱姐的态度?” “对。” “因为公孙潜愿意陪玉萱姐下棋,所以你发现他态度改变,进而推测到他要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 “是,也不全是。” “?” 苏明妆耐心为其解释,“公孙公子是否喜欢玉萱公主,并非我推测,而是直观看出来的。” 秦羽落疑惑,“这……除了他态度温和一些,我并没发现其他。” 苏明妆伸手一指棋盘,“看,我们两人下的棋,和他们两人下的棋,有何区别?” 秦羽落看向棋盘,凝眉思索,“我没看出什么区别。” 他没说的是,区别没找到,相同之处倒是找到了——都是一方对另一方有压倒之势。 苏明妆挑眉,“怎么会没区别?公孙公子与公主的棋局,都是他哄着公主、让着公主。但你和我的棋局,真是处处下死手,丝毫不放水。” “……”秦羽落汗颜,急忙解释道,“不……不是,明妆姐你听我的解释,我没下死手,我……只顾着追问他们的情况,没留意棋局……要不然我们重新下一盘,这盘不算?” 心中无比懊恼——那清高顽固的公孙潜都知道哄着女子下棋,他怎么就忘了这君子风度? 明妆姐的棋艺确实比玉萱姐好一点,但也只好了那么一点,他没用心下棋,也赢得很轻松。 他还是太单纯了! 悔啊! 苏明妆笑着摇手,“开玩笑的,把这盘棋下完吧,左右我也快输了。” 秦羽落额头冷汗都出来了——他怎么能让明妆姐输? 随后开始用心下棋起来,想办法引导明妆姐赢了自己。 苏明妆眼神闪了闪,低声问道,“你们最近进展如何?” 她未明说,但两人都知她指的是什么——解决两人隐患的筹备之事。 秦羽落见房内无人,表情认真下来,低声道,“我与裴大人商量,让沈元夫妇以火灾为由金蝉脱壳,虽然这方法不算高明,但在不出京城的情况下,算是最好的脱身方法了。” 苏明妆了然,“费心了。” 金蝉脱壳的方式,不外乎沉船、坠崖、火灾等等。 其他方式都需天时地利人和,但只有火灾,可以足不出户地实行。只是难点是,找到可做替身的焦尸,以及安排脱身后的伪造身份。 秦羽落用更低的声音道,“实际上,即便今日不见面,我们也会去找你商量此事。沈元的新身份已经伪造好,你找时间私下与沈元见一面,告诉他,随时等消息。 一旦通知他行动,三两日就必须实施。毕竟年龄、身形相似的尸体不好碰,一旦找到,尸体也等不了太长时间。” 苏明妆知晓,尸体存在腐烂的问题。 哪怕先制作成焦尸,也不能耽搁太久,仵作能判断出焦尸的形成时间。 好在现在为冬季,温度低,尸体存放时间长,也能多给众人一些准备时间。 苏明妆沉声道,“我知道了,今天晚上我就回学士府!” 秦羽落一愣,面露疑惑,“不是明妆姐,你不害怕?” “我怕什么?” “……尸体……焦尸,正常女子就算不怕,脸色也得变一变吧?” 苏明妆了然,心里想——她在梦里都死过一次,自己的尸体都见过,还怕什么焦尸? “可能是我们筹谋太久,期待已经盖过恐惧了吧。”她想办法圆了一圆。 秦羽落总觉得自己无法信服,但又想不到问题出在哪,最后也只能作罢。 他小心翼翼地看去,“明妆姐,你……别嫌我唠叨,但我真想知道,若是一切完成后,你还会不会和我绝交?” 苏明妆哭笑不得,“你怎么总介意这个?隐患都解决了,我们还有联系的必要?” 秦羽落收回了表情,面色严肃,“当然有必要!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之人,当初若没有你提出合作,我还不知熬到何时,才有出头之日。我可以与任何人绝交,唯独不能和你绝交。” “……” 苏明妆欲言又止,最后轻笑出声,“别担心,我不会再与你绝交。” …… 玉萱公主输了两盘棋后,再受不了了,她破罐子破摔地扔下棋子,“够了,本宫不下了!” 公孙潜也急忙放下棋子,“好,那就不下了。” 玉萱公主一愣,面色疑惑地看向他,欲言又止。 公孙潜表面镇定,实际上桌子下面,也是紧张地拢了拢手指,“殿下若有疑问,直说就是,在下知无不言。” 第495章 喜欢现在的生活 玉萱公主一股脑地问了出来,“你不是应该拒绝吗,怎么又来了?你还真想做驸马?你是京城有名的才子,我是不学无术的公主,而且你当了驸马,对你以后的仕途没什么好处,你不知道吗?” 公孙潜尴尬地轻咳一声,垂下眼,“回殿下,下官知道。” 玉萱公主见他还端着,怕他不说实话,便对众人道,“你们都出去。” 宫女太监们听命,纷纷离开房间。 玉萱公主焦急问道,“好了,现在房间里没人,你也不用顾忌身份,与我实话实说。你和京兆尹的女儿不是一对?你跑来当驸马,她怎么办?” 公孙潜一惊,“殿下听下官解释,下官与梅姑娘只是普通友人,并无男女关系!下官不敢欺君!” 是的,皇后为公主挑选驸马,会提前考察备选者的感情状况,若有心仪女子,不会拆人感情,让其来做驸马。 玉萱公主疑惑,“但当时……你们表现得就是一对啊。” 公孙潜再维持不住儒雅,神情慌张,“殿下真的误会了!当日长乐节,我本不想参加,但几名友人相约不好拒绝,在鸳鸯湖碰头时,才发现梅姑娘来。 而且除了公开的活动外,我与梅姑娘从未私下见过面,公主若是不信,可以派人调查!如果我有半句谎言,可按欺君之罪入刑!” 玉萱公主见公孙潜这般坚决,也不得不信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公孙潜内心懊恼不已——早知如此,当初便是直接扭头离开,也不应和她们拉扯不清,引公主误会。 但当时,他哪能想到,公主竟与传言天差地别?哪能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被公主救下性命? 刚开始他对这门婚事是厌恶的,哪怕皇后对母亲暗示说,本朝驸马与他朝不同,只要他做了驸马,就能得皇上信任与重用。 无人知晓,他在翰林院很焦虑,论学识,他并非第一;论手腕,他不如人家;若出身,他也没有太大优势。 入仕之人,谁不想高官厚禄?仕途昌达?一展抱负? 所以皇后对母亲许诺后,他才被母亲说服,打算看看情况。 但真正入宫后,他才感受到这种为利折腰的屈辱。 后来的一段时间,他内心痛苦,烦闷之际,有朋友邀他参加诗会散心,才有了鸳鸯湖一事。 再然后,便是狩猎节。 当时他见素来名声不堪的京城双珠的,一个骑术过人,一个射艺精湛,内心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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