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给他。 陈照来还是觉得不用,陶东岭说:“不行,这是我底线了来哥,药必须得上。” 陈照来四处看了看,卧室里陈设跟外头一样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床脚靠墙一个两开门的衣柜,旁边立着个挂衣架。他伸手接过袋子,说:“那你先收拾吧,我去卫生间。” 陶东岭看着陈照来进洗手间开了灯,带上了门,走到客厅坐在沙发扶手上点了根烟。 东西其实也没啥收拾的,他的包每次就扔沙发上,夏天衣服薄,就个背包,冬天要多带几件厚衣服,就换个大点儿的行李挎包,他一直过的就是这种随时能走的生活,这房子对他而言,其实跟以往住过的小旅店没啥大的区别。 陶东岭望着屋里发了会儿呆。 其实要真说起家的感觉,陈照来那儿早就更像是陶东岭家了,俩人关系说实在的已经亲密了那么久,陈照来的那个房间里早已到处都是陶东岭的生活气息,床上俩枕头,进门两双拖鞋,陈照来卫生间有陶东岭的牙刷牙杯毛巾洗面奶,柜子里有陶东岭的外套和内衣裤,甚至连写字台的抽屉都被陶东岭占去一个,他有多少次跑车回到陈照来那儿就把脏衣服扔下,陈照来给他洗了烘干,这个出租屋里的东西他一点一点也往陈照来那儿搬了不少了。他是实实在在凭本事硬挤进了陈照来的生活,挤进了他心里。 所以陶东岭怎么可能放手,他就是想逼陈照来一把,这一个月来,他咬牙等着,等着那个人每天忙完了回到房间,放眼一望屋里全是他的影子,他等着那个人揪心、难受,想他想到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他等着那人把心里所有这不该那不该的条条框框自己打破,等他心里的防线自己崩塌。他等着陈照来衡量清楚,在他心里,是所有所谓别的重要,还是他陶东岭重要。 然后他等到了。陶东岭终于等到了彻彻底底拥有陈照来的这一天,从身到心,从里到外,全方位,无死角。 陶东岭仰头望着屋顶,重重吁了口气。 卫生间的门打开了,陈照来走了出来,陶东岭起身过去接过袋子看了看,药膏确实拆开用过了,他转身去饮水机前倒了杯温水,拿出药盒拆了两颗在手上,说:“把这也吃了。” 陈照来笑着接过来放进嘴里,仰头喝了几口水,然后看着他,问:“行了吗?” 陶东岭捧起他的脸用力吻了上去…… “好了,去收拾,这半天怎么什么都没弄?”陈照来在他腰上捏了捏。 陶东岭在他湿润的嘴唇上又亲了好几下,转身进屋去柜子拿出几件衣服卷了卷塞进包里,又把床头柜的手机充电器拔了缠了两下塞进去,洗漱用品和刮胡刀之类的也都提前装进了一个小包,他反复又检查了一遍,没落下什么,出来把屋里各处水电都关了,包往肩上一甩,牵起陈照来的手说:“走吧。” 第49章 再回来前半夜是陶东岭开的,后半夜是陈照来。 陶东岭原本怎么都不让,陈照来说:“你别跟我闹。” 陶东岭对这话有点阴影,一时没反应过来,张嘴结舌看着他。 陈照来说:“要都让你开,我跟着来做什么来了?我回去能歇,你不还得直接走吗?” 陶东岭说:“你有伤……” “有个屁的伤,”陈照来笑笑,“别老惦记这事儿了,我就多余跟你说,你躺着睡吧,晚上车少,路上应该不会堵。” 陶东岭就真睡了。 他原本半靠在副驾上,想着陪陈照来说说话,免得他开夜车犯困,结果过了十二点,他就睡着了。 这事儿在陶东岭身上不寻常,他只要在车上,只要摸着方向盘,从来都是聚起十二分精神,以前表叔偶尔跟车俩人换着开,他在座椅后边睡觉,也从来都是睡一半醒一半,稍微有点什么动静他就能醒,后来表叔腰实在不成了,再雇人成本太高,陶东岭就自己开,但他从来不疲劳驾驶,觉着困了就找地儿停车休息,养足精神再上路,像这种在轰然前行的车上睡得这么沉的情况,大概还是头一回。 也许是因为身边的人是陈照来吧。 陈照来开车很稳,也比陶东岭开得快,他们这回没走国道,一路高速,陶东岭被气刹声震醒,揉着眼睛坐起身子时发现已经停在了陈照来店门口。 “卧槽……”他扭头看着陈照来,“我睡了一路??” “嗯,”陈照来嘴里的烟还剩半根,他两肘架在方向盘上,看着陶东岭笑:“睡得猪一样,我半路停车放水你都没醒。” “你怎么没叫我?你开了一个通宵。” “故意没叫,”陈照来直起腰伸了伸脖子,笑:“一个通宵不算什么,年轻时候执行潜伏任务,在草丛里趴三天三夜不睡觉也有过。” 他推开车门,跳了下去,陶东岭把身上盖的外套抖了抖,抱着下了车。 “年轻时候能比吗?你都三十多了。” “三十多了我也没困,睡了一路的人也不是我。”陈照来一边笑一边去开前边的卷帘门,陶东岭把他拉住了:“先开后院门,我把车开进去。” “你一会儿不走吗?我先给你弄点吃的。” “我下午走,你先睡觉。” 陈照来说:“睡不成,一堆事儿呢还。” “你算算你多少个小时没睡了?”陶东岭沉着脸,从他手里拿过钥匙自己去开院子大门,“今天不营业,你上楼去躺着,我来弄饭。” 陶东岭也是心疼坏了,忘了做饭这事儿上自己这是在关老爷面前耍大刀。他把车开进院里,又把院门锁上,推着陈照来上了楼。 陈照来笑说:“在我这儿还用得着你做饭?”陶东岭说:“你做饭那是工作,是谋生手段,我就不一样了,我这是……”他一边拧开房门一边想了想,一拍巴掌:“爱情!对!我这是爱情,洗手作羹汤,听说过没?” 陈照来被推着坐在沙发上,笑了一会儿,问:“你做的菜……这个羹汤,好吃吗?” 陶东岭仔细想了想:“可能不太好吃,跟你反正没法比,但是你不准嫌弃!” 陈照来靠在沙发上又笑,陶东岭看着他,弯下腰凑过去用鼻尖蹭他,陈照来搭住他的脖子,抬起脸含住他的嘴唇,陶东岭顺势又坐在了他腿上。 “我做吧,我做饭快。”陈照来低声说。 陶东岭说:“不,你歇会儿。” 这两天发生太多事了,从那晚陈照来打出那个电话开始,他们两个人就一刻没停。心里满着,哪哪都满着,好像一直没能平静下来。 现在终于能歇口气了,也终于能在这一刻,在这个当初分开的屋子里,他们能安安静静看着彼此,重新面对这段关系。 旧的都揭过去了,一切都是新的,全新的对方,全新的自己,还有这份全新的,确切而笃定的,再无犹疑的爱意。 陈照来心口满涨,他看着陶东岭深深望着他的眼睛,两手扶着他的腰,一下一下捏着,说:“我不累,前半夜你开的,我不是也眯了一会儿吗?现在不困。” 陶东岭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跨坐在陈照来腿上,一点羞臊的感觉都没有,他还特喜欢这样儿,就愿意黏着。 “你冲个澡,”他说:“我下去简单给咱弄点儿,然后陪你睡一觉,我下午走,但是你下午也不准开门,今晚上把觉补足,听见没?” 陈照来喘了口气,轻声说:“听见了。” 陶东岭煮了个面,他着急,本来也没什么厨艺,把冰箱里翻出来的几样东西看着差不多洗洗切切都扔进去煮了,煮出来端着小跑上了楼。 陈照来洗完了澡,从卫生间出来,夸他:“这么快?” 陶东岭把两碗面放到桌子上,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淡了加点盐,咸了倒点水,凑合吃吧,行吗……” 陈照来笑得肩膀颤了颤,点头说:“行。” 陈照来给面子,把一碗面全都吃完了,眉头都没皱一下,陶东岭夹着自己碗里几根面条叹气:“我在你这儿,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陈照来靠在椅子上笑,说:“不吃放下。” 陶东岭立马放下了,早都不想吃了。 陈照来说:“过来。” 陶东岭抽了张纸一边擦嘴一边走过去,直接坐在了陈照来腿上。 陈照来被一屁股坐得闷哼一声,忍不住道:“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老爱坐大腿怎么回事儿?” “我乐意!”陶东岭捧着脸就亲:“我恨不得一天24小时长在你身上。” 陈照来仰着脸,一手揽着他腰,一手在他脖子上轻轻挠着,任他黏糊了一会儿,低声说:“你太沉了,等过几天回来再坐行不行?” 话一说完,陶东岭整个人蹦了起来:“卧槽!卧槽我给忘了!你——你疼吗来哥?我是不是又弄疼你了?!” 陈照来站起身把他扯过来往卫生间推了一把:“去冲一下,睡觉,我困了。” 陶东岭冲完出来,陈照来已经躺下了,陶东岭用毛巾狠狠擦着头发,擦完了往椅背上一搭,钻进被子就把人搂了个结实。 陈照来闭着眼摸摸他头发,沙哑着声音问:“怎么不吹?” 陶东岭说:“我吹头五分钟,就少抱你五分钟,不吹了。” 陈照来嘴角笑了一下,侧过身来把陶东岭往怀里搂了搂。 “谢谢你……东岭。”他低声说。 “谢我什么?”陶东岭一点都不想合眼,他看着陈照来近在咫尺的脸,一点一点描摹他的睫毛,鼻梁和唇角,怎么都看不够。 陈照来慢慢说:“谢谢你还能回来,回我身边来。” “这不叫回来,”陶东岭轻笑:“我你还不知道吗?我压根儿就没想走。” 陈照来没说话,搭在陶东岭腰上的手紧了紧。 他不想说了,不想说这一个月里他心里有多慌,有多没底,他有那么几个瞬间,真的觉得陶东岭不会回来了,已经伤透了心,怎么可能还回来,自己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陶东岭这份感情,他不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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