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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 李轸没反应,如月连忙将炉子上的水倒出来,兑了冷水端进里屋。片刻之后,李轸出来,赤着上身,如月端着烛台捞起帘子。李轸走到床边,掀起被子躺进去,找了舒服的姿势窝着不动了。 如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熄灯下去睡了。 腰上圈住她的手臂健硕,温度比她的体温更高些,李楚楚脸在枕上蹭了蹭,埋得更深了。李轸收紧手臂,在她颈窝里长长吸了口气。 李轸微微颤抖的身子慢慢平复下来,血液里的灼烧感也减轻了不少,满心的恐慌在拥住她的那一刻被安抚住。他慢慢吻住李楚楚馨香绵软的脖颈,急切地渴望她。 李楚楚微蹙眉头,抓住他的手。李轸急不可待,仿佛病入膏肓的病人抓住最后的生存希望。 滚烫的吻一个接一个,他声线颤抖:“阿楚……” 李楚楚勉强睁开眼睛,微凉的眸子在黑夜中平静无波,却又蕴藏着无边的风暴。她紧紧闭了一下眼睛,突然主动抱住他脑袋,捧起李轸泛红的脸,主动凑上去亲吻。 李轸欣喜若狂,不敢置信,李楚楚又在他嘴边啄了一下,他这才大梦初醒般回神,颤抖着迎上去。 这一晚两人几乎没睡,天快亮的时候,他拥着她,低声问:“今天林家出行,要去送吗?” 帐子里还有些昏暗,李楚楚的视力也没李轸好,看不清楚他的脸色,她只知道他现在的语调是平静的。她微微叹口气,林安生要走了,或许往后再见不到,她却奇异地并没有什么不舍。或许是因为早有心理准备,他们不会有结果。 她压抑心里的愧疚,将他当作逃出生天的希望,而今心弦陡然放松,竟并不觉得可惜。 李轸轻哼了一声,握着她的腰用力捏了一下,附耳低语:“林姨希望林安生娶个对他有裨益的妻子,咱们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准确来说是李楚楚庶女的身份入不了她的眼,李轸避重就轻,不愿意轻贱她。李楚楚自已心里明白,闷闷道:“我知道。” “所以别对他抱有非分之想,他不是良人。”他点拨道。 即使她心里没有他,只能留个空壳子在身边,他也不允许她心里住进去别人。 李楚楚冷笑,难得顶撞了一句:“在你眼里,我还有良人?” 李轸闷闷地笑了,鲜活娇怒的她总比冷冰冰、油盐不进来得的好,他朝她脸上吻了一口:“你心里明白就好。昨晚睡得可好?” 李楚楚一僵,对上他似笑非笑、满是揶揄的眼神,恨声道:“不好。” “哦,那阿楚还是要尽快习惯才是。” 李夫人早从林夫人处得知邱家的打算,本来她也还在观望,而今邱家主动亲近过来,为了李湉湉的婚事,她倒乐得与之来往。 邱夫人与周夫人常约着李夫人上庙进香,周敏与邱书慧便携着李家姐妹一处玩耍。一场雨过去,满园的牡丹竞相开放,遍地姹紫嫣红,府里也置了宴席邀各家姑娘赏光。 李夫人先朝李轸打了招呼,说是今儿府里待客,有什么公事往后推推,也是叫他见见的意思。 李湉湉主动担了主人的责任,将人领到宴席上坐下,命人采了花来观赏。邱书慧坐不住,偏要拉李楚楚亲自去看。 李楚楚便想将李纤纤也领出去,一屋子的女眷,全是李湉湉的手帕交,李楚楚怕她待着不自在。李纤纤扭着不愿走:“这是我家,还有我躲着人的时候?我不出去。” 她不乐意,李楚楚也不勉强,见大家都有自已的玩伴,就她孤零零坐着,道:“若是累了就先回去,托人跟我说一声。” 邱书慧在亭下催促,李楚楚便转身下了山阶。远远地离了长亭,周围安静了些,甬道两侧种在盆里的牡丹有拳头大小,一株上开着四五朵,淡粉的花瓣层层叠叠如云朵堆积。 不远的山坡上有几树桃花也开得极美,邱书慧跳起来折了一枝花开繁茂的,拿在手上把玩:“你家这院子真好看,咱们西北这地界难得也有养分这样好的地方。” 李楚楚跟着走过去,倚在一树海棠下,满树的海棠花仿佛一把茂密的大伞,笼罩在头上,映着她那仕女一般的姿容,恍若一幅名家之画。 李轸背着手从二门进来,身影出了半边夹道,映入眼底的便是那幅画卷。他的指尖不自觉地磨在一起,慢慢停下了步子。 邱书慧摘了一朵芍药花笑嘻嘻往李楚楚头上戴去:“你戴这个好看,我喜欢那朵牡丹,楚妹妹帮我摘下来可好?” 李楚楚摸了摸头上的花,她今日妆容清淡,邱书慧帮她戴的花却是大红色。礼尚往来,李楚楚便将树丛里一朵碗大的白牡丹摘下来,递给邱书慧。 邱书慧笑嘻嘻地接过去,嗅了嗅,叫丫鬟给她戴上。这样大的花团,用来观赏不可多得,戴在头上便有些不伦不类了。 如月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邱书慧恍若未觉,李楚楚另外摘了一朵海棠花,笑道:“还是戴这个吧,你那个用水养着,还能多看几日。” 邱书慧扁着嘴:“你这满园的花,我摘几朵你就心疼了不成?我就要这个。” 李楚楚笑了笑,头一歪,没戴稳的芍药花便掉了。她顺手拿下来,便不准备再戴,偏生斜里伸出一只手,骨节分明,指尖修长。 那人从李楚楚手上拿下那朵芍药花,重新给她插上一朵鹅黄的牡丹花,不大不小,与头上的簪花无异。那人还轻轻扶了扶她的发髻,又将耳边的绒发别到耳后。 这一番动作,可以说是既温柔又缱绻。她抬起眼,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瞳眸,正神色认真地打量她的装饰,似乎非要满意了才肯收回手。 邱书慧眼睛一亮,高声道:“见过小将军。” 李轸点点头,视线还落在李楚楚身上。邱书慧凑过去,艳羡地看了一眼,俏皮道:“小将军给楚妹妹簪了发,可不能厚此薄彼。” 李轸眉梢微动,瞥了一眼邱书慧捧上来的几朵花,看向李楚楚,似乎在询问她的意见。李楚楚微微一笑:“自然要哥哥为邱姑娘挑一朵,我看着都好,挑不出来了。” 邱书慧满眼期待,又朝李轸跟前走了一步,歪头等着。李轸暗暗冷笑,在众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左手悄悄攀上李楚楚纤细的腰肢,满是威胁地轻抚。 李楚楚身子一僵,慌乱间看了邱书慧一眼,见没人注意,还没松口气,那只掌心滚烫的手又在她的腰间不重不轻地捏了几下,指尖在腰眼上不住打转。 她神色僵硬,扭了扭腰,却被更加用力地握住。李轸眼神戏谑,那意思不言而喻。李楚楚懊恼地瞪了他一眼,笑道:“那边花圃里还有更好看的,邱姑娘一定喜欢,咱们去瞧瞧。” 邱书慧被李轸晾久了,也不敢再纠缠,万一小将军一直不理会岂不是丢脸?来日方长。李楚楚出言解围,她连忙应承下来。 如月领着邱书慧前头走了,李楚楚一把推开李轸的手,心口微微起伏。李轸好整以暇,将她的发髻扶了扶:“很适合你,好好戴着。” 李楚楚只想一把揪下头上的花狠狠地扔地上,可到底忍住了,只是抿住嘴不言不语。李轸用粗粝的手掌轻轻托起她的脸,指尖摩挲着嫩滑的肌肤,他轻声道:“怎么不高兴了?” 她眼眶红红的,低声气道:“反正你只管自已高兴,从来不管别人死活。” 他轻声笑起来,声音低低的,像是异常愉悦:“别人的死活关我何事?”看她更气了,又道,“你自然不是别人。那个邱书慧,你离她远点。” 一听这话,李楚楚在心里念叨:不喜欢她出门见人,不喜欢她身边出现男子,如今连女子也不成了。𝙓ł 她故意道:“这可不行,夫人可喜欢邱姑娘,说不定人家将来是我大嫂呢。” 李轸哼了一哼:“那得看她有没有本事当你大嫂。” 晚上,众人在李夫人院子里吃饭,吃得差不多了,李夫人道:“难得咱们家里这么热闹,之后有机会还是要好好邀姑娘们来玩。我看,那么多姑娘,邱家那位人品才貌皆上乘,家里长辈兄弟官也做得不小。” 话间,她几次看向李轸,有意打探他的意思。李轸等李夫人说完,不拒绝也不接受:“这事母亲做主就好。” 李夫人高兴了,朝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笑道:“你的终身大事,自然要你满意才好。还有你妹妹,我瞧着咱们延平有几家就不错,只是不清楚那些子弟的品行,你在外头行走,总比我看得多。” 李湉湉脸红,扭进李夫人怀里。李夫人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好羞的?” 李夫人瞧上的那些人家皆乃延平大户人家,其中有几家也有那意思,悄悄使人来打探过。张姨娘站在李夫人后面,听了一耳朵,殷勤地上前为李夫人斟上茶,笑眯眯道:“咱们大姑娘这样的人品才貌,自然不愁婆家,倒是二姑娘和三姑娘愚笨,还望夫人看顾。” 李夫人冷笑道:“先前老爷在世时,张姨娘你不是讨了老爷话,要自已挑选人家?我可不敢越俎代庖,委屈了你姑娘,我可当不起。” 姐妹俩低着头不言语,张姨娘心中暗恨,还是讨好道:“我何曾讨过什么话?自然都听夫人的。” 李夫人并不理会她,只跟李轸说话,张姨娘讨了没趣儿。 从上院出来,张姨娘越想越气,拉住李楚楚道:“你瞧瞧,这可靠得住?照我说的,还是得自已找呢。” 李纤纤一把揪下树上的叶子,沉沉道:“姨娘你也是,何必自取其辱。” 张姨娘叉腰:“我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李楚楚忙道:“都别说了,叫人听见。明儿张家来人,姨娘准备在哪里见?” 提起这事,张姨娘更没好气儿,因为李轸帮了张家一把,张善荣备了谢礼要来拜见。张姨娘本想在家里款待,以示张李两家亲近,偏生那些下人推三阻四,总不应承。 她也知道是李夫人从中作梗,却没处讨说法。张姨娘气不顺道:“怎么你们俩就没一个是男孩?我便不必跟着受憋屈。”见姐妹俩不搭腔,张姨娘叹口气道,“人家也不接待我这妾氏的亲戚,就在我屋里摆桌菜,你们俩都过来见见。” 在院子门口分开,李楚楚回了自已屋,刚进门便见如月站在门前,朝屋里指了指。如月亲自守在门口,李楚楚也就明白屋里是谁。 她这屋里不但丫鬟少,且都是李轸安排进来的,都是明白人。每次李轸来,便不见其他人影,只留如月一个人在屋里伺候。 李楚楚踏进房门,如月跟着进来,替她换了外头的衣裳,解了首饰。一头黑亮的头发,披了满背。李楚楚望着镜子,看见李轸从桌前过来,接过如月手里的梳子,揽起她一缕头发。她心里嫌恶,却不得不忍耐。 她以为在李夫人跟前乖乖巧巧地侍奉便能有一处安身之所,将来不说大富大贵,便是给她挑一户殷实人家也好。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李夫人怎会好好对待张姨娘的女儿? 或许在李夫人心里,她从来都跟张姨娘是分不开的。张姨娘是眼中钉、肉中刺,她跟李纤纤也不遑多让。 张家身为她们母女最后的依靠,更加没有存在的必要,所以李夫人才会肆无忌惮。通敌的罪名一朝成立,张家只有家破人亡的下场。 她是怕了,怕李夫人的手段,若是没有李轸,李夫人悄无声息便可让张姨娘孤立无援。她想要护住姨娘和妹妹,借助李轸或许比借助李夫人更可靠些。 李楚楚的态度稍微松动,李轸便越发黏上来,之前他还知道节制,十天半月找她一回。雨夜那次,李楚楚的主动,仿佛一个信号,招得他快要不管不顾。 他打着替她打理头发的幌子,黏上来后便用堪比铁壁的胳膊将她箍住。 李楚楚轻蹙眉心,推开他的脸,闷闷道:“你找我就只为了这样?” “不是。”他沙哑的声音笑道,“还想这样……”他的手还在她的腰上,炽热宽厚。 李楚楚一副娇娇俏俏的模样,只叫人更加想欺负了,他眼神一暗。李楚楚眼眶发红,她有点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已,她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不知什么时候,那些被强迫的痛苦竟然消逝,她渐渐开始尝到其中的欢愉。 张姨娘近来在张家舅爷的帮衬下又开了一间绸缎铺子,她自已有事情忙了,又能拉张家一把,李楚楚也很支持。 听闻钱财不够,她也往里添了不少。从南方运输进境需要路引,张善荣四处奔波、几处打探费了不少功夫。但到底人微言轻,事倍功半的时候多。张姨娘听闻了他的难处,打包票应下,转头来寻李楚楚讨主意。 如月将小厨房送过来的零嘴和大爷叫柱子从外头为姑娘买的吃食都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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