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怒道:“皇上早被也先抓了,冒充不理你,还没完没了!简直大逆不道!”咻的一声射出箭鸣,却在间不容发之际被樊忠躲开。 朱祁镇听到了自己被抓的消息,心里突突直跳。 本以为逃了出去,不会再有郕王监国这出戏码了,难道我必然会被也先俘虏?还是也先扯虎皮拉大旗?会向那个结局发展吗……朱祁镇一片烦躁。 今天已经八月十六了,那也就意味着明天那个徐有贞,就要建言迁都。即时太后无奈只能支持京城的权利洗牌,十八日郕王就会内定为下一任的皇帝。 只剩两天了!不!只剩一天了,如果不能在十八那天的大朝会前赶回去,说不定又是被既得利益团体幽禁的下场。能不能改变我的命运,就看这两天了! 心中焦急表现到脸上,樊忠还以为皇上是生气自己没能叫开大门,整个人臊眉耷眼的。 “皇上,臣无能。”樊忠瓮声瓮气的说。 朱祁镇不耐烦的说:“朕又没怪你,别耷拉着脸了。赶紧想想办法,尽快回京才是正事。” “皇上,臣有个主意!”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却没想到身边有一人小声回道。 朱祁镇扭头一看,眼睛猛地一亮,原来是哈铭。 对啊!这伙计是蒙古人,家中一直做的是翻译工作,肯定对关隘情况比较熟悉,一着急就忘了这情况。 也幸好是有哈铭在,附近的兵都是汉人。一想到号称三千小鞑子的三千营,都跟吴瑾留在了战场,不禁又是一阵神伤。 “怎么回去?快说!”朱祁镇压下焦急问。 哈铭低下圆圆的脑袋回复:“皇上,往西再走两里地,有一个走私行贿过关用的小门,应该可以通过,只不过……” 朱祁镇眼睛一瞪:“有什么话直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 哈铭一哆嗦:“皇上别急,只不过过关费很高,臣、臣没钱……” “要钱就说要钱就行了,要说钱,朕也没有,往日用不上,朕出门也从来不带钱……”见到几人奇怪的眼神,朱祁镇声音越来越小。 还是陈懋老成持重,声若蚊呐的说:“皇上不用担心,臣有办法!哈铭,赶快前头带路!” 第6章 京师紫禁城仁寿宫,孙太后端坐主位,气质雍容华贵,虽然已经年近五十,可脸上却不显老,饱满的额头下一双秀眉紧皱,一股浓浓的愁绪萦绕在其间。 钱皇后陪侍在太后左右,端庄贤淑的俏脸上满是泪痕,憔悴显露也只能强打精神。 郕王朱祁钰下首站立,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群臣皆低声哭泣,整个殿内的气氛沉闷而压抑。 “皇上北狩,值此国家危亡之际,大明存亡全依仗各位爱卿了!”孙太后打破了屋内的安静。 “太后!”翰林院侍讲徐珵,努力的挤出前排大臣,引来几位尚书侍郎好多斜眼。 终于找了让老板注意自己的机会,激动开口:“臣有一策!” 孙太后一看,那人只是一个六品,在这京师里连个官都算不上,可大敌当前有枣没枣也得打三杆,还是努力舒展眉眼,和蔼的目光鼓励着徐珵。 徐珵心里更激动,大声说:“秉太后!臣连日来夜观星象,只见帝星转动,其光芒直指应天府,顺天府天命已去!请太后迁都应天!重整河山!” 此言一出众臣哗然,皆以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他。 “欲南迁者可斩!我太宗文皇帝定陵寝于此,示子孙以不拔之意。” 只见一相貌堂堂伟男子,一身正气大丈夫越众而出,凛然目光直逼徐珵心底,正是兵部左侍郎于谦! “为今之计,当速召天下勤王兵马,以死守京师才能保我祖宗江山!” 徐珵双腿一弯直接跪在了地上,重重叩首道:“太后明鉴!形势危急保全社稷为上!还请太后迁都!保我大明社稷万世!” 礼部尚书胡濙斜睨徐珵:“几个胡人就给你吓成这样,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了吗?太后!臣以为于侍郎之言才是救国之道!” 户部右侍郎陈循急声道:“于侍郎所言极是啊太后!建言迁都动摇军心国本,当斩!” 司礼监掌印太监金英也挺身而出:“谁再说迁都言语,蛊惑人心的,斩!” 满朝大臣于是纷纷附议,可太后的面上的愁容更重,她目光盯着被人叉走的徐珵,心里虽然不齿那人,可那南迁退避或许可以换回皇帝啊! “李永昌,你说呢?”孙太后看向贴身太监,心里拿不定主意。 那李永昌自从孙太后入宫,就一直伺候身边。太后的心思他明白,儿子在别人手上,哪怕是用江山换也在所不惜的! 但是他更知道不能迁都,坚定的说:“奴婢也以为于侍郎说得对!” “太后,祖宗先帝陵寝、皇城宫阙在北京,我大明两京数省仓廪府库积存、百官万姓在北京,一旦迁都,百年积累尽没,则大事去矣,况且前朝南宋已有先例,还请太后明断。”于谦高声疾呼。 宋徽宗放弃抵抗被俘,大宋南迁不仅没有换回宋徽宗,反而让金国觉得赵佶父子毫无价值,更加肆意凌辱,成为了历史上有名的靖康之耻。 太后明白了,北京不仅不能放,还要打疼、打赢、打死瓦剌!儿子才有回来的可能。 “传旨,召诸王公大臣入京勤王。”说罢就要挥退众臣。 这时吏部尚书王直高声道:“太后,若不是奸贼王振蛊惑,吾皇北狩,我大明京师怎么会被瓦剌窥伺,以至于国本动摇,社稷危在旦夕,请太后为皇上为我大明社稷,治王振及其党擅专弄权,窃国辱君之罪!” 右都御史陈镒却反驳道:“王尚书此言差矣,正是国家用人之际,此时兴起大狱,不是让瓦剌快,而让我大明痛?太后!臣以为目前最要紧的还是加强北京的防卫,功过还是等战后再论!” 这锦衣卫指挥使马顺,宦官毛贵、王长随都是王振死党,王山、王林更是王振的侄子,在知道朱祁镇被抓,王振战死的消息后,已经是惶惶丧家之犬般,这时见还有大臣帮他们说话,赶紧抱着大腿帮腔。 王直冷哼:“多亏都御史一言,这奸党自己跳出来了!请太后为国除奸!”声音还没落,就双腿一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身后呼啦跟着跪倒了一大片。 陈镒张了张嘴,知道多说无益,他只是与兵部尚书王骥有私交,犯不上为了这几个人跟满朝文武过不去。 马顺眼见情势危急,赶紧大声喝骂:“国难当前,你们竟然为了一己私利,弃国家安危于不顾!甚至挟众逼宫!你们是要造反吗?” 可能王振的余威尚在,这马顺一喊之下,群臣竟然真的面露惧色,一个个僵在原地,不敢再动。 眼见事态就要被控制,马顺却突然感觉自己头皮一紧,努力回头一看,那户科给事中王竑五官扭曲,正拽住他的头发。 王竑年纪不大,素来以刚正不阿闻名,刚才见马顺颠倒黑白,怒火腾的冲到了天灵盖,也不管太后等在场,一双手紧紧拽住马顺头发。 “你这恶贼!平日里为王振走狗迫害忠良,良心早就让狗给吃了个干净,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 王竑手指都扣进了马顺的眼睛里,斯文小嘴狰狞大张,下一刻就啃在马顺脸上。眼见王竑动手,有无仇怨的群臣们再也不犹豫,一双双大脚就对着马顺踩下来,一时之间哀嚎充斥了整座大殿。 太后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直接起身出了正殿,皇后郕王也随之离开。那毛贵王长随眼见情况不对,赶忙就要跟着出去,开团小能手王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马顺身边脱身了,此时又盯上了二人。 “各位同僚,这还有王振的死党在!”说罢也不管郕王还没出门,又是一个箭步,一手一个,就将二人拉住。 往日眼高于顶的两个老太监,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坏了,这时只是浑身发抖,连还手的念头都没有,只是哀求的看着朱祁钰。 朱祁钰面露不忍,本来想说点什么,可看着群情激愤的场面,只好避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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