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来一些,不再像刚才冰冷僵硬,虽然心里还是痛极,但仍忍痛笑道:“我早已不是神尊,自我去往凡间,看到你的那一刻起,就是这般想的……” 风儿听他如此说,胸口似乎不再像方才那般又堵又闷,只是每每想到决眉,就觉得没办法面对青诀,她深深呼吸一口气,只是点头:“既然你这般为我着想,就先告诉我,我师父的尸骨在哪里?” 说完,又恨地瞪着他,“我师父死得冤枉,若是徒弟连给她祭拜都找不到地方,岂不是白养了我这一场。我虽为荧惑珠,但也懂得礼义廉耻,不像某些人。”说完手腕一抖,又重新用剑指着他,眉目间满是冰冷陌生。 青诀身体僵了片刻,从前他对风儿已经满心愧疚,再加上决眉一事,更是令他心事重重。 即便当时是决眉为了三界和风儿恳请他杀了自已,可现如今的风儿又怎么可能听得进去。他只觉得自已心脏似乎也随着风儿的声音被冰封住了,从前的那些炙热滚烫的期望,全都一点一点地消退不见,只剩下徒劳地挣扎。 早知会是如今这番情境,不如当时便不管不顾,舍弃一切,什么天界人间尽皆抛却,天地不仁,只拿他折磨罢了,为何却又牵连风儿,令她变成如今这般。 青诀望着风儿,漆黑的瞳孔中映照出的却是她身上的猎猎血衣,他闭了闭目,缓了一下气息。之前他被关在天牢,身体受尽折磨,如今早已经是强弩之末,全靠一丝意志强撑着才没有倒下。风儿似乎等得不耐烦,正要催促,却见青诀又对着自已温和一笑。 这一笑清澈无双,眉目间的柔情简直令天地失色,风儿本还要再斥责他几句,此刻一股念头猛地袭来,竟将方才所有恼怒尽皆压制,只剩下似怨非怨,似恼非恼的一点残念,顿时呆呆愣住。 青诀见她神色变幻,恍若无依,登时生出无限疼惜,忍着伤痛又上前一步,竟伸出手,在所有天界众人面前满怀着宠溺地摸了摸那可怕之极的妖女发顶。而最令众人惊奇的是,这妖女也并未发怒,反而语气一凝,带了几分涩然道:“告诉我师父在何处。” 青诀小心翼翼摸了摸她柔软发顶,又将她面颊上被喷溅到的血迹抹去,才柔声道:“就在蓬莱阁,那棵枫树之下。” 风儿眼眶跟着一红,抬眼去看青诀,青诀眼含歉然:“我当时被昊辛所囚禁,没法为决眉收敛,只好托了旁人,暂时将她安置在那。” 风儿缓缓后退一步,这一回却也勉强朝他一笑,点头道:“天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我这便带她离开,永远也不再回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 第一百四十七章 第一百四十七章 决眉虽被抽去了仙骨,但曾为归墟神女,身具仙根,又因为曾收留过一缕荧惑之力在体内,因此死后不仅神魂无处可寻,就连尸身都早已消散。 所谓尸骨,不过是她死后掉落在地上的一根碧绿小骨罢了,枫树似有灵智,见风儿靠近,用枝叶将装了小骨的玉盒递给风儿,风儿却把那玉盒扔了,随手摘了张莲叶将骨头包起来,塞到怀里。 繁玉站在风儿身旁,看着她将决眉的尸骨收起来,嘴唇张了张,叹了一口气。如今风儿性情大变,他却不知该如何去挽救,脑袋里纷乱无绪,唯一能做的只有守在她身旁。 所幸风儿还有些许本性,将决眉尸骨收起之后,记起自家师父的孩儿,将那小繁玉从战战兢兢的伯劳怀里接过来,又问繁玉道:“我欲去往东海,你去是不去?” 繁玉自然答应,只是他如今身受重伤,行动多有不便,就连站在一旁也是勉力为之,不肯倒下罢了。 风儿似乎对他的顺从颇为满意,随手招出一片云彩让繁玉乘上,两人也不耽搁,当即飞身离去,身后羽族众人及余下的天兵天将,竟然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 才没走出一盏茶的时间,就见身后一人急匆匆追了过来。 风儿冷哼一声,正要随手将人击落,却被繁玉急忙拦住:“风儿,那是云夜。” “云夜?”风儿目光微沉,忆起他在人间时故意与自已为难,待云夜飞到近前,冷不丁一脚踢了上去。 云夜“哎哟”一声,歪歪斜斜奔出很远,又踉踉跄跄跑了回来,躲在繁玉身旁偷眼瞧她。 他素来喜爱玩闹,性子活泼跳脱,比风儿还喜欢热闹。但自目睹风儿斩灭十万天兵,内心里不由对她所作所为畏惧起来,这一趟忍着心中恐惧追了上来,谁知刚刚追上二人,就挨了这一脚。 这一脚虽没出什么力,却差点把云夜三魂七魄都踢了出来。他想起之前战场上,那些土兵身上但凡沾染上一丝荧惑之力就暴躁发狂的模样,躲在繁玉身后摸摸胸口,又伸展手臂,蹬蹬腿脚,生怕被风儿下了禁制。 风儿一向聪慧,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讥讽道:“幽都的人都像你这般软弱胆小不成?” 云夜受不得激,闻言又从繁玉身后站了出来:“我才不软弱!” 风儿斜斜睨他,冷冰冰道:“你身后那人为何迟迟不肯现身?” 云夜哑然,果然回头朝一处虚空望去,云团骤然开合,风儿和繁玉便看到一个青衣人从云中一步踏出。 青诀站在朝阳辉色之中,缭绕的云雾在他周身浮动,长长墨发如潺潺流水,青衣如竹,只是唇色略显淡了一些,面容也如云团一般苍白。他大概伤得极重,风儿看到他第一眼,心里就冒出这个念头,以至于没能及时露出应有的厌恶神色。待青诀抬眼看他,浓密的睫毛下那双眸子里蕴含的情感又令她心悸。 周围安静已极,半晌没有一个人说话。风儿觉得自已脑海中不断有各种想法涌起复又落下,最后只余下漫天金色的晖光,还有那一抹翠色。其实彼时天空湛蓝如海,脚下灰白色云海翻涌,依稀透出一些人间灯火的橘色,但她什么都看不到了,她觉得自已站在朝阳的光里,只有点点青色,让她心里宁静而又忧伤。 “风儿,我可否与你同去?” 太阳一点一点地升上来,头顶的天空开始转换颜色,风儿只觉得脑袋昏昏,一时想要与青诀亲近,一时满是怒火,一时又无端生出一点惧意。 过往如烟似幻,曾几何时,她是神尊面前身份低微的小妖,如今两人面对面,却连一句话都没办法继续交谈。 风儿不想去揣测青诀现在的心思,也没有力气去关怀他和繁玉的伤势,眼下她自已都疲惫已极,哪怕身具荧惑之力,但她不过是肉身凡胎,也会觉得累。 她因为没办法回答青诀,因此转过了身,干脆坐在云团上,只催动云朵疾飞,自已盘膝吐纳。朦胧间似有一人在身畔坐下,风儿睁眼转头看去,过了许久,闷声闷气问道:“神尊为何不自已驾云,是觉得我好欺负吗?” 她说完,才觉得自已气势上弱了,便不甘心地昂着头,死死盯着青诀。 青诀转头看她,他唇色还是惨淡,想必身上也不好受。可此刻他身姿却仍旧笔挺,神色中也看不出一丝端倪,只有那双眼睛,藏匿着无限的柔情。 “我只想靠你近一些而已,无论你现在是风儿,还是荧惑。你总说旁人觊觎你的力量,为何我说我并不期求这样的力量,你却一点都不肯相信呢?” 流云从鬓间拂过,青诀的长发如同黑色的缎子,如蝶翼一般的长睫黑压压的,在他的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风儿,你为何始终不肯信我?” “是因为我从前做的错事,你还在恼我吗?” “不是……” 风儿摇了摇头,躲开他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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