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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数不清的血战下来,双方仇恨如海。如果能在这里斩杀对任何部族来说,都至关重要的巫师,他们将成为部族的英雄。 苍狼部族的勇士们丢掉弓箭。 他们抽出腰间明晃晃的弯刀,一边绕着火圈旋转移动,一边吹出穿透性极强的呼哨。森林里立刻传来长长的、让人头皮发麻的狼嚎,声音由远及近。 狼。 巨狼。 十几条苍色的巨狼从黑暗中浮出,绿莹莹的眼睛鬼火般移动。它们的体型,比雪谷中遇到的狼群稍微小一些,但更加敏捷,劲瘦,更加训练有素。它们和部族勇士一起,组成了雪原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狼骑。 狼骑移动。 成为环绕老橡树的鬼魅阴影,带起一圈腥臭的狂风。 仇薄灯听见巨狼喉咙深处发出的低吼,听见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听见自己紧张的心跳声。图勒巫师扣住仇薄灯的腰,将他向上一送。仇薄灯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伸出手,紧紧抱住他的脖颈。 狼群抓住了这个空隙,暴起! 十几条巨狼同时蹿出黑暗。 它们分工明确,有的跃起高空,有的俯身贴地,同时从不同的方向朝两人发动进攻。同骑在苍狼背上的勇士怒吼着,咆哮着,挥动沉重的弯刀,朝闯进包围圈的图勒巫师以及他怀中的猎物当空劈砍。 他们迅捷无比,但师巫洛的动作比他们更快,长刀横扫。 那是图勒部族最典型的武器。 图贡长刀! 它的刀长是腰刀的巅峰。因为刀身过长,佩戴在身上时不能直接拔出,所以图勒部族的勇士在刀柄处系上绳索,再将绳索缠在手腕上,拔刀时先将刀飞出,再扯动绳索将它拉回手中。师巫洛闯进包围圈时,就是以绳索旋转长刀,挡下了所有箭雨。 现在,图贡长刀再次脱手。 图贡铁矿反复淬火,捶打,锻造出的刀身波纹在空中一掠而过,长刀直接横着贯穿巨狼颅骨。绳索收紧,师巫洛握住刀柄,腰背同时发力。仇薄灯只感觉他的肌肉像最精悍的猎豹,瞬间爆发。 巨狼连同狼背上的武士被他拖起。 横扫! 左右包抄而来的苍狼被尽数撞开,被他当做武器的巨狼整个颅骨瞬间粉碎,包围圈出现一个巨大的空隙。 一直游走在先锋兵后的头狼高高跃起,自空隙中朝师巫洛迎头扑下。 头狼背上的武士双手持刀,暴喝一声,刀光下落。 刺目的火星炸开。 一横一竖,两把刀架在一起,头狼与武士共同俯冲的力道同时施加在两把刀的刀口,发出刺耳的刮磨声。师巫洛臂膀的肌肉如青铜般的流水,收紧,舒展,一声低吼,头狼被他震退了出去。 在狼群发起第二波冲锋前,犀利的弓箭声响。 黑羽木箭一闪而过,组成包围圈的苍狼部族勇士接二连三地向后倒下。头狼背上的首领猛然回头,一道道鬼魅般的身影,在浓密的森林树冠上迅速地起伏,闪现,一支支利箭从各个意想不到的角度射出。 轰隆隆。 沉重的脚步声、巨木倒塌声,从森林外传来。 苍狼部落的勇士们惊恐地举起弓箭,朝周围火光摇曳中的黑影不断射出利箭,但双方的准头简直是云泥之别——他们只是部族一支普通的分队,却遇上了图勒部族的精锐! 屠戮带来的血气和亢奋瞬间褪去。 他们开始向后退。 但局势已经变了。 ——图勒部族不打算让他们活着走出森林。 猛犸凶狠地撞击一棵又一棵巨大的古木,“咔嚓”折断的古木砸向地面,砸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封锁他们的去路。 “叛徒!”首领驾驭着头狼,一边退后,一边怒吼,“叛徒!雪原的叛徒,你们庇护触犯禁忌的罪徒,兽神的怒火必将降临到你们身上!” 师巫洛面无表情,将长刀插进地面。 下一刻,森林里刮起了恐怖的、旋转的风暴。 隔着厚重的黑氅,仇薄灯听见树木咔嚓折断、巨木撞击、狼与人的骨骼瞬间粉碎、鲜血迸溅……空气中满是大火大雪的恐怖呼啸,掺杂着狼和人的惨叫。 仇薄灯想抬头,图勒巫师的手按上他的脖颈。 冷冷地将他的脸压进自己的肩窝。 最后一头苍狼的尸体被大雪覆盖,森林中间多了一片诡异的空地。 巴塔赤罕、桑吉、贡布等人收起弓箭。 师巫洛对其他人下令,自始至终没有移开按在仇薄灯脖后的手指……仇薄灯被迫把脸贴在他的颈处,隐约察觉到了他的怒气。 很快。 仇薄灯切身感受到了对方的怒气。 砰一声巨响。 木屋的门被重重关上。 铜炉里的火因带起的风,剧烈地跳动了一下,把成年男子高大的身影投过屋顶。仇薄灯的手腕被压进厚厚的毡毯里,膝盖被狠狠顶开。 戴扳指的手扣住了他的脖颈,迫使他仰起脸来。 第15章 “惩罚” 仇薄灯因不安而紧紧咬住的唇被碾开了。 盈润的唇上残留齿痕和水色,嫣红又饱满,微微开合露出一点洁白,仿佛比呵护怜惜,更适合凌虐蹂躏似的……残酷的掠夺者毫不留情地占有它,攫取每一道细腻的唇纹,每一个小小的齿痕,把它们重重地烙上自己的烙印。 夹带怒气的掠夺,就像极原的风,又冷,又凛冽,一丝余地也不留给胆敢逃跑的猎物。 仇薄灯几乎要窒息了。 他拼了命想推开半跪在身上的成年男子,但双手被死死扣在头顶,挣脱不得,而他的踢踹除了让狼皮毯子变得皱巴巴外,一点用处也没有。对方俯下来的身躯,仿佛是一个由精铁铸造的囚笼,而他被框锁在其中。 “……呜。” 仇薄灯打咽喉里挤出破碎的呜咽。 那些呜咽又一点不剩地全被对方夺走了。 他被亲得眼眸雾濛濛的,连眼尾泛起了一层嫣红,仿佛有谁把胭脂在那儿晕开了,又可怜,又靡丽——他就不该生这样的眼睛。 简直是天生用来让人逼哭的。 落下的吻更凶更狠了。 许久,攥住狼皮毯子的十指无力地松开,禁锢在脖颈侧的手指终于卸了力道,仇薄灯死中得活,清瘦的胸膛剧烈起伏,整个人都是昏沉的——直到冰冷的空气接触皮肤,激起一层小小的疙瘩。 图勒部族铜锻羔皮坎肩的蝴蝶龙纹扣被解开。 “……不行!”仇薄灯挣扎起来。 图勒巫师一言不发,任由他挣扎,又薄又冷的唇线因克制怒气扯得笔直,只一个接一个解开亲手扣上的纽扣。就像古老的祭祀开始前,巫师以苍白修长的手指,解开缠绕在羊羔身上的绳索。 仇薄灯险死还生的喜悦一下子就被冲散了,本能的恐惧爬上脊背。 他拼尽全力蜷起身,像一只可怜的晶莹的上了油锅还想挣扎的小河虾。铜炉的薪火在燃烧,在跳跃……第一个夜晚,图勒巫师在他小小地呜咽后,松开了他…… “我、我我……我疼!” 他仓促地抓住了一线生机。 只是…… 仙门第一世家对小少爷的溺爱毫无底线,他要星星,就把太阳和月亮一块儿摘下来。他压根就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样,费尽心机,才能从别人那里诓骗到一星半点的甜头。他就是泡蜜罐里长大的。 他根本就没说过谎。 “我疼。”他不安极了,紧张得眼睫毛不住颤抖,“我、我摔到了,磕到树根上了……那树太硬了……” 小少爷说谎的水平烂到家了。 笨拙得一目了然。 但图勒巫师的动作缓下来了。 他松开仇薄灯的手腕,只稍微用了点力道,禁锢他的肩膀。里衣散开了,仇薄灯急忙伸手去挡……他倒恨不得自己真的摔伤了!可偏生刚摔的那几下,都有厚厚的积雪和落叶垫着,哪来的伤啊? “在、在背上!” 他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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