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对面,一盏幽幽的暗灯洒下稀薄的暖光,温情款款地照亮了雄虫的脸庞。 那是只容貌酷似塞纳的雄虫,但与面容幼态的塞纳相比,他显然更成熟,也更优雅高贵,如同旧世代的贵族绅士,从刚出生就万众瞩目,被数不尽的金银和琳琅鲜美的爱意精致地堆砌雕饰,难怪他和孪生弟弟会被某些狂热的雌虫追捧为“帝国的金银双翼”。 “你的作品还是那么令人印象深刻,”塞伦淡漠地微笑着,“我是为母神计划而来的。” 母神是虫群对逝世虫母的尊称。 最后一任虫母名为沃梦缇菈,意为“肥沃丰绕的永恒母亲”。那些卑劣粗俗的人类杀死了她,将她的遗骸销毁,母亲丰沃的蜜脂与香甜的皮肉如同甜蜜柔滑的奶油,一旦被点燃,烈焰便如熔浆般爆开,浓稠甜腻的馨香席卷了世界,冲天的火光甚至扑灭了耀眼的太阳。 时至今日,重建的神殿里仍矗立着一面数百米长的浮雕画壁,漫长得有如岁月长河,浩淼宇宙,光辉灿烂的水晶石雕刻着历代虫母高贵而雍容的身躯,莹润细腻的石料一如她们莹白赤裸的胴体,数千万吨生物染料、奢靡的香料和数亿颗宝钻充盈着她们曼妙的肢体,仿佛这个存在了数亿万年的沧桑世界仍是牙牙学语的幼虫,仍然孕育在她们柔软、富饶而丰润的怀抱里。 这就是虫群的精神故乡,永恒的朝拜之地,再冷酷无情的杀戮机器都会在母神的注视下倾倒,蜷缩在她们冰冷柔滑的浮雕下,像懵懂无知的幼童般哭泣。 母神尊贵的名讳,使得鬼餐不禁微微坐起身来。 “你还没放弃呢?研究所真是大手笔啊——” 鬼餐兴致盎然地说:“你花了数十年,在野外寻找野生种虫母的存在,虽然没有什么收获,其中的不少小故事可是非常让我感动呢。” “哦?”塞伦语气平淡。 “你不记得了么?一对恩爱的雌虫和雄虫,罕见的一夫一妻,”鬼餐说,“他们躲藏在最偏僻的沙丘下,成功繁衍了好几只幼虫,啊…那真是位美丽的母亲,你不是怀疑他携带有虫母基因么?” “为了验证他是否具备成为虫母的潜质,研究所往他们的领地投放了数十只劣等虫族。那只雄虫为了保护伴侣,跟几十只劣等虫殊死搏斗,眼球和肠子都掉出来了还没死。” “带着幼虫逃走的雌虫最后还是被抓了回来,当着雄虫的面——他们的幼虫被一只只地掐死,吃掉,咀嚼吞咽的声音甚至还传了回来,锋利的牙齿嚼碎纤细的骨骼,撕开黏糊糊的嫩肉,牵扯着肥嫩的脂肪和韧带,口感就像嚼泡泡糖,夹杂着那些野生幼虫的尖叫,他们被劣等虫吃进肚子里的时候甚至还活着——光是让我听着,耳朵都要高潮了。” 鬼餐的外貌像极了一位倦怠而病恹的寡妇,然而再恐怖的恶女,也绝不可能露出像他这样狞恶又残酷的笑脸。 “啊…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他啧啧称赞着,“那只雌虫被按在地上轮奸,刚开始还会挣扎尖叫,后来喉咙里就只剩下了咕噜噜的声响,就像溺水窒息一样,撕裂的性器官连同子宫一起垂脱出来,嵴椎骨都被劣等虫拆成了几截,变成了一滩只会抽搐的白肉,直到这个时候——” “那只与他厮守多年的雄虫才睁着眼睛,咽了气。” 塞伦俊美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冷淡的微笑,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那只雌虫确实像虫母一样柔弱,需要雄虫的保护,却没有虫母抚慰群虫的能力。” 他漠不关心地评价道,将一只漆黑狭长的匣子放在茶桌上,往鬼餐的方向轻轻一推: “拿着。” 这么轻飘飘地一推,那只黑匣便如黄油般顺畅地滑行到了鬼餐面前,鬼餐稍稍低头,匣子里装有的内容物便隐没在了他洒落的影子里。 ……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瑭本能地向前探了探身子,一缕轻柔如烟的发丝从他的鬓角垂坠,发尾沿着圆润的肩头滑落在通风管道底部,发出一点极其细微的摩挲声。 那声音比风声还轻盈,鬼餐却蓦地掀起眼帘: “谁?”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静谧的雨林环绕着奢华的套间,嫩绿葳蕤的枝叶迎着焰火灰烬化作的细雨,“沙沙”地婆娑摇曳。绵密细腻的白噪音并没有被鬼餐回荡的声音所打破,轻透舒缓的风声、水流声和树丛的摩擦声反而越发温顺柔情,就像爱侣耳鬓厮磨的细响。 一只凑在玻璃窗前的观赏雌虫猝地一跳。 他早被切除了脑叶,活像一只最低智最原始的古代虫,只听“哒哒”几声,他就像受惊的小鸟般扑腾起落,窜进了灌木丛深处。 居然是…虚惊一场。 鬼餐收回视线,身体再度放松下来,看向了塞伦推来的黑匣。 浓黑的绸缎里卧着一只晶莹剔透的幽蓝色药剂,乍一看有些像某些原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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