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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线,微妙地转了话题。 “何况跟你不喜欢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也挺让人烦的,对吧?” 陈绵绵没注意他的视线变化,顿了两秒,垂下眼,不知道想到什么,倏然有些嘲讽地笑了一下。 “这倒也是。”她说。 “那你找个地儿收拾一下,我待会儿上去就让他搬……” 陈绵绵边说边转身,垂着眼,拎着包要往在走,抬眼的瞬间,话却倏然一顿。 方才话里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不喜欢的”、“招人烦”的人,正拎着两个饭盒,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视线没什么情绪地扫过他们两个人。 一言未发。 但山雨欲来风满楼。 0101 101 如敝履 101 程嘉也这两天可算过的那叫一个殚精竭虑,夜不能寐。 先是彻夜未眠,努力将自己从满怀希望后撞了南墙的低落情绪中拯救出来,做好长久的、陈绵绵不会原谅他的准备,接着努力回忆、努力打听了一下陈绵绵爱吃什么,然后走街串巷,在村镇混乱的菜市场里购买食材,费劲地跟村口耳背的婆婆交流,一笔一画记下做菜的流程。 一边在呛人的油烟里躲开,一边在狼狈地收拾残局,程嘉也想。 陈绵绵今天不吃,没有关系。 他慢慢来,一点一点精进,一点一点熟练,总有一天,会出现她因为忙而没顾得上吃饭,或者忽然被香味打动的情况。 总有一天,会出现的。 程嘉也想。 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然而他卡着下班点做好的饭菜不仅又一次没有得到陈绵绵的青睐,没有得到她冷冰冰的一句“我不要”,甚至没有机会被她看一眼。 陈绵绵没有回来。 六点半没有回来,应该是刚下课,没有这么快。 七点没有回来,可能是被学生问问题绊住了脚步,再稍微等一等。 八点没有回来,可能是因为不想见到他,所以在办公室加班了,没有关系的。 九点没有回来,也许又是和昨天一样的情况,去谁家里吃饭、庆祝,然后再由别的人送回来。 没关系的,程嘉也想。 她安全就好了,至于送的人是谁,并不重要。 可是直到十点,陈绵绵还是没有回来。 十点半,十一点,十一点半,十二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夜幕降临,万籁俱寂,指针在钟表上转动,分秒都难捱。 分钟指向整点时,老旧简陋的挂钟发出一声轻微的报时滴声,程嘉也终于按耐不住,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午夜十二点的学校早就过了热闹的时候,一片黑暗,一片寂静,寂寥无人,和方才穿越的田埂小径也没有什么不同。 看着就不像有人的样子,但程嘉也还是试图往里进。 铁栏杆大门被推开的声音在夜色里响起,惊醒了打瞌睡的值夜人员,连忙困惑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跑出来看。 “干什么,干什么?”他从里面把门关上,“早放学了,明天早上再来。” 程嘉也用手挡住他关门的动作,“里面还有人吗?” “除了我,哪儿还有人?”值夜人员莫名其妙地看了他几眼,“我们又不上夜校的,谁会不睡觉?” “那陈绵绵呢?你见过她吗?” “陈老师啊?” 那人更莫名其妙了,上下打量他好几眼,“放学的时候就走了啊。” 许是看他太急切,那人又回忆了一下,“好像跟池老师一起去镇上了吧,我看他俩一个摩托车。这个点应该还没回来,应该就是不回来了。” 程嘉也还是没有动,手扶在冰凉的栏杆上,缓慢地攥紧。 那人看他还不走,从里面用劲,把人往外推,还是把门关上了。 “你也不用担心啊,镇上有旅馆的,他们有地方住。”他说,挥挥手,企图让他回去。 回应他的是程嘉也愈来愈沉的脸色。 气氛仿佛凝住了一样,他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眸色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 好片刻后,他才转身向外走掉。外套下摆飞扬,动作间扬起的风都带着寂静夜里的凉意。 什么意思? 因为他在这里,所以陈绵绵不回家了? 和池既一起,夜不归宿了? 程嘉也根本不想去想一男一女共度一夜会发生什么事,但方才那人的话就像无法暂停的画外音,根本无法忽视地在他耳边、脑中循环播放,始终不停。 能干什么? 前一天晚上他们还并肩走过夜色下的回家路,在门前停留,举止亲昵,今天呢? 没了他这个“碍事”的人,他们会做什么呢? 一股郁气直冲上大脑,烧得五脏六腑连同神经都是混乱、滚烫、灼热的,程嘉也呼出一口长长的浊气,心里一团乱麻。 他在这种焦灼、躁郁中捱到了黎明,只能期待着陈绵绵第二天早上会回来,到时候他像她说的那样,好好地沟通,好好地询问,说不定是另有隐情呢? 陈绵绵不喜欢他意气用事,不喜欢他有话不直说,不喜欢他不坦诚,他都记住了。 但是她还是没有回来。 程嘉也站在屋檐下,从地平线上泛鱼肚白,天蒙蒙亮的时候,等到太阳悬在空中,阳光近乎刺眼,学校铃声早该已响过几遍的时候,陈绵绵还是没有回来。 他深呼吸两下,一言未发,穿过昨夜刚走过的路,到了学校门口。 这次没有人拦他,值班人员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门大开着,传出里面热闹的声响。 程嘉也隔着一扇明净的、方正的窗,看见陈绵绵站在讲台上。 神色平静,姿态轻松,一手握着根粉笔,一手握着课本书脊,正转身往黑板上写字。 看上去好像很普通,很平静,只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好像她昨夜彻夜未归这一件事,影响的人只有他一个。 ……没事就好。 平安就好。 不要干扰她的工作,有什么事晚上再说。 两个深呼吸后,程嘉也在心里这样想。 然后他强行压下同昨晚如出一辙的郁气,回了陈绵绵的屋子,按村口阿婆的说法,重新做了新鲜、热气腾腾的饭菜,并在太阳落山前,妥善地装进饭盒里。 他待会儿要坦诚地,语气友善地,和她好好聊一聊,问她昨晚到底是什么情况,以后要是有这种情况,能不能提前跟他说一声,或者后来想起来发个消息也可以,不要让他担心。 噢,他还没有陈绵绵新的手机号,待会儿还要问问她能不能留一个。 程嘉也一边想着,还一边屈肘护住饭盒,生怕这段路程的风将它吹凉了。 然而,等他走到办公室门口,看见的却是昨晚共处一夜的两个人,至今仍距离极近,举止亲昵,随意地商讨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死活。 一个“陈绵绵不喜欢的”、“讨厌的”、“招人烦”的人的死活。 他的死活。 而陈绵绵仅用两句话,就轻飘飘地给他下了死刑的宣判。 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伙同她同样光鲜的伴侣,不屑一顾地将他人弃如敝履。 0102 102 滔天浪 102 从昨晚得知她和别人一同彻夜不归时就强行按下的郁气,根本无法控制地直冲大脑。 程嘉也站在那里,冷然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流转,似乎要把落下的地方用低温的焰火生生灼出个洞来。 “你昨晚去哪儿了?”他终于出声。因为强压着火,乃至于声调有一种刻意明显的平直,反而显得更加不同寻常。 沉沉地响在空气里,让气氛更加凝重。 陈绵绵怔愣了两秒,很快反应过来,回头看了池既一眼。 后者不说话,回以一个状似无辜的耸肩,好像他也没料到一般。 陈绵绵明显没信,但还是没有当场戳穿,只是看了他两眼,然后缓慢地转过头来。 但这一幕落在程嘉也眼里,就像是两个人毫无顾忌地当着人调情一般,完全不在意他似的眉来眼去。 他克制着呼出一口气,但是因为熬夜、劳累、担忧、愤怒等等诸多原因,额角青筋无法控制地暴起,连握着饭盒的手背都青筋分明。 “让他出去。”他盯着池既。 眼神阴翳,语气沉郁,神情不虞,一字一句。 池既脸上的表情在陈绵绵转过头之后就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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