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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缓慢地低下头来。 “所以,”她声音很轻,些许闷哑,一字一句。 “那个时候的‘我们’之间,一直都没有别人?” 程嘉也站在旁侧,一身黑,快要融进夜色里,垂着眼,低低地应声。 “……嗯。” 自始至终都没有别人。 陈绵绵听着他的回答,坐在原地,感到一种难言的情绪。 命运在他们之间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阴差阳错,巧合至极。 以至于一夜的变故,在不同程度上,伤了两个人的心。 其实还有很多想说的,也有很多想问的,但陈绵绵一时半刻没办法调整好情绪,让自己回归到一个理性的状态。 大概没有人能在走了很远很远的歧路之后,能够对当时选错的分岔路口毫不挂怀。 何况她今天真的有点累了。 身体和心理上都是。 最后陈绵绵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站起来,拍了拍染了灰尘的袖口,往街边的小旅馆走去。 身后静了两秒,然后传来窸窣的声响。 程嘉也沉默着,跟上了她的步伐。 已至三更,前台的灯只留了一盏,值夜的女孩儿睡得很熟,趴在桌上,就差流口水了,被陈绵绵喊了几声,才慢悠悠地转醒。 她睡眼惺忪,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扫了一眼他们,点开电脑,“大床?” “两间。”陈绵绵递上身份证。 女孩儿又看了他们一眼,这回没说话,伸手接过陈绵绵的身份证,但没收回去,“两间要两张。” 陈绵绵回头看程嘉也,“身份证。” 后者没说话,脖颈低垂,眼半阖着,不太有精神的样子。 方才没有光源,看不真切,现在就着墙根一盏昏暗的落地灯,才隐约可以看清他的脸。 脸颊和颧骨处泛着红,发梢垂落在额前,漆黑的眼睫低垂,眼半阖,听话讲话都后知后觉,更别说动作了。 现在倒是可以一眼就看出来,的确是喝醉了。 陈绵绵没办法,只能往前走了两步,上手摸他的外套兜。左边摸了摸右边,但都空空如也,除了车钥匙和手机,什么都没有。 当天出门当天回的小事,不带身份证好像也正常。 正当陈绵绵犹豫着要不要再摸一摸他裤子的包时,前台的女孩儿终于醒了一点似的,嗅了嗅空气里已不明显的酒意,敏锐地道,“吐房间里赔双倍啊。” “喝醉酒的人自己住可不安全,出事了我们不负责的啊。” “……” 陈绵绵沉默着,转身回来,呼出口气,妥协似的更改道,“标间吧。” 手续三两下办好,身份证递回。陈绵绵按照女孩儿报出的房号往上走,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好在程嘉也醉归醉,还是知道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走,不至于要她扶。 挺省心的,陈绵绵打开房门时这样想。 但下一秒,她要去摸墙上的灯开关时,被身后忽然响起的声响惊到,顿了好片刻。 程嘉也从方才踏进小旅馆的门之后就一直不言不语,一声不吭地跟在她后面,直到快要进门的时候,才停在房间门外,脚步顿住,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陈绵绵回头看他。 他一动不动,垂眼看着地面,良久,才很轻地问。 “你们上次也是在这里吗?” 0115 115 第三者 115 上次是哪次? 陈绵绵茫然一瞬。 程嘉也站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眼睫垂着,视线落在地面上,不声不响,没有看她。 只顿了一秒,陈绵绵就倏然反应过来。 他在说那个她没有回家的夜晚,在说她转身跟他说“做了”的傍晚,在说池既。 沉默良久后,陈绵绵没有回答。 她没说话,转身摁亮墙壁上的开关,“啪”一声,昏暗的白色铺满整个房间,然后走了进去。 飞快地在卫生间里洗漱完毕,用纸巾擦掉脸上的水,陈绵绵就近挑了个床,把外套放在上面,抖了抖被子。 “你睡那边吧。”她越过程嘉也,去拿了张纸巾,“洗漱完记得关灯。” 没有什么要回答的意思,像是径自越过了这个话题,她兀自在房间里忙碌着,也没有想要搀扶或者帮助他的意思。 陈绵绵实在是有点累了,不想过多的在这些话题上纠缠。 而且说不上是什么心理,她有一点不想解释。 程嘉也知道她谈恋爱之后,迅速拉远了距离,哪怕偶有交集,也在正常范围之内,没有给她造成太多的困扰。这样的相处方式对她来说比较好接受,也不想轻易打破。 而且…… 人怎么会没有私心呢。 就像程嘉也彼时坦然承认,他的资助行为里参杂私心一样,陈绵绵也能够在此刻清晰地剖析出,她也有。 很浅薄的情绪,但有。 哪怕那个礼物当初就是想要送给她的,那首歌也的确是给她写的,但陈绵绵当时受过的委屈,也的的确确是真实存在的。 不是水面上的波纹,风停过后就恢复平静,这种被误解的痛苦,连同着以为自己是替代品的痛苦,在后续如此漫长的时间里,一直如影随形。 她是受过那种痛的。 因为误解而造成关系里的漠然、忽视、不在意,这些也是真实存在的。 没有那么容易痊愈。 陈绵绵垂着眼,把纸巾扔进垃圾桶,转身越过程嘉也时,那人却倏然动了。 两步迈进房间,“砰”一声,房门关上,后退的步伐混乱,肩胛骨抵住墙壁,陈绵绵的手下意识往后扶,动作间压到墙壁上的开关。 “啪”,极轻微的一声,灯又灭了。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程嘉也站立不稳,整个人压在她身前,单手越过她腰侧,抵在墙壁上。 胸膛起伏,呼吸声在黑暗中响起,分外明晰。 “……” 陈绵绵缓了两秒,伸手推他,“站不稳就去床上躺着。” 怕直接把他推摔了,力气不太大,自然没有推动。 程嘉也没说话,偏了偏头。 他微微弯身,像把陈绵绵拢在怀里,呼出的气息清浅地抚过耳侧,撩起碎发。 ……有点痒。 陈绵绵顿了片刻,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些。 “去床上,不要在……” 话还没说话,程嘉也的头蓦然一低,下巴落在她颈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和后颈。 陈绵绵猛地顿住了。 程嘉也像是完全没意识到不妥似的,还在她颈侧极轻地蹭了蹭,半阖着眼,像在寻找一个放起来比较舒服的位置。 他的发梢落在她颈侧,随着呼吸轻轻扫动着,若有似无地掠过她裸露的皮肤,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 陈绵绵完全停住了,万分诧异。 太久没有如此亲密地共享过体温,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她几乎把呼吸都屏住,直到程嘉也寻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最后停在她颈窝,不动了。 是一个疲倦后完全放松的姿态。 整个人快要伏在她身上,半躬着身,沉甸甸地压着她。 陌生而又熟悉的触感,陌生而又熟悉的温度。 陈绵绵盯着漆黑一片的房间虚空,顿了好片刻,嘴还张着,但说到一半的话却早忘了。 程嘉也的呼吸打在她颈侧,一起一伏,有微小的气流抚过她裸露的肌肤。 方才进房间就脱了外套,现在身上只有一件宽松的长袖打底衫,布料轻薄,甚至可以感知到身前这人的温度。 ……好陌生。 但却还拥有莫名其妙的肌肉记忆。 好半晌后,陈绵绵轻轻偏头,看着窝在她颈侧那人。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程嘉也?” 她轻声问。 太近了,从她的视角望过去,只能看见他黑色的发梢。 身上那人毫无反应,依旧好似环着她的腰,在黑暗中,一声不吭地贪恋一个并没有回应的拥抱,还有并不属于他的肌肤温度,和发间的香气。 陈绵绵没管他有没有反应,盯着昏暗中那抹黑色,接着轻声道。 “我有男朋友。” 她声音虽轻,说出的话却像一把重锤,锤进不知谁的内心。 身上的人猛地一僵,连呼吸都沉了几分。 好像这句话是他无可避免的挫折与坎坷,清醒时是,就算在酒精麻痹大脑,一片混沌,甚至无法站立和思考时也是。 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让他清醒一点,陈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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