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是他的吻,而是她的眼角。 她摇头,是拒绝也是无奈,推方牧昭胸膛。 方牧昭岿然不动,任她推打,薄唇紧抿,颤了几下,最终没吐出一个字。 任月经常夸方牧昭嘴巴犀利,当一个伶牙俐齿的人陷入沉默,他心里一定下了某种大决心。 任月隐隐看到这段感情走向。 她提出结束时,说不期待方牧昭挽留是假的,这是她第一次谈恋爱,她对恋爱理解浅薄,多一分挽留说明他对她多一分留恋。 任月忘了恋爱属于社交关系,也会有逢场作戏的成分。挽留可能不全是真心,有习惯和不甘作祟,给这段关系一个体面的告别。 但她怎么能要求一个烂仔会体面? 这段关系本来就不体面。 方牧昭将任月放倒在床,像以前一样压着她,任她拳打脚踢,也不松开束缚。 任月叫道:“我不想做。” 方牧昭:“但我想要你。” 方牧昭温柔地吻她上面,蛮悍地扯她下边。截然不同的风格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矛盾又迷人。正是这股危险的柔情深深吸引着任月,叫她一次又一次饮鸩止渴。 任月并非不想跟他做,只是想他多一点改变。当她要求一个成年人改变时,就该知道没有结果。她只能享受他,无法改变他。 方牧昭蹚水进来,那份巨大而熟悉的充盈感叫任月迷失一瞬,她慌张推他,“套呢?” 简单的两个字,无形修正了她前面的决定,任月咬了咬唇,为自己的反反复复感到耻辱。 “等会。”方牧昭神色跟着松弛几分,嗓音温柔,动作越发凶猛,享受短暂的极乐。 方牧昭套上自己后,任月坐上他,不断起起落落,他的鼻息与声音,快慢高低全由她定。 感情是*爱的保护壳,壳子出现裂痕,芯子能感觉到漏风,没有以前密实的安全感了。 任月仿佛劈成两半,一半沉迷他带来的快乐,一半忍受连带的痛苦,在*爱里清醒地沉沦。 任月抚摸方牧昭脖颈上的动脉,忽地掐了掐他,想亲手结束痛苦。 这一刻她是恨他的。 一瞬的窒息放大了*快意,方牧昭不恼反笑,连带任月一直颤动,他扯过她的手,舔她的指尖。 方牧昭就是这样,她想分手,他当她闹脾气,她想掐死他,他当做她的特殊*癖好。任月从他的反应里看到另一个自己,跟她想象中的样子大相径庭,更加难以分辨哪个是真实的她。 唯一能确定的是,任月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方牧昭不断抬髋,颠动她,最后忍不住将她放倒,正面死死缠住她。 这个时候的男人最为虚弱,任月轻轻一蹬,踢开方牧昭,枕肘侧卧,双眼失焦看着窗帘。 方牧昭从浴室冲净出来,像往常一样从后背抱她,很快睡着,第二天一样悄悄起床。 任月甚至也像以前一样睁开眼默默盯着他。 方牧昭的台词也如出一辙,“下次我尽量快点来找你。” 方牧昭开门出去,没出几步,身后传来开门动静,熟悉又亲切。 他回头,没见人影,一只黑色的挎包跳出来,摔地上。 嘭的一声,不锈钢防盗门关上。 走廊空荡狭长,放大了声响。 他的防水包孤零零躺在地板上。 方牧昭沉默走回去,隔着格栅看着任月。 她沉着脸,“下次你再来找我,我就搬家。” 又是嘭的一声,里层铁门关上。 要是方牧昭在门外无赖枯坐半天,守着任月开门,她说不定会回心转意。他们之间最缺的是时间,每次见面匆匆忙忙,再见遥遥无期。 他要是能腾出半天空闲,也不会被关在门外。 方牧昭弯腰捡起他的防水包,拍拍底部,单肩挎上,第一次带它上来还是任月刚搬进来那天。 任月转身趴回床上,双脚踩过地板,支棱出被窝。她压着一边耳朵,依旧能听见方牧昭捡包离开的动静。 她极端疲惫,又无法安眠,眼眶慢慢泛热发红,泪珠一颗一颗无声滚进枕头。 方牧昭的离开似乎跟以往没区别,一天两天三天,一直没联系没出现。任月和他最久分开过近两个月,见不到他的日子,只有麻木,没有难熬。 她照旧骑电单车上下班,车速比以往大胆,不说横冲直撞,起码能见缝插针骑过去。 六月的海城泡在雨季里,上下班时间经常下雨,任月偶尔淋湿,眯眼冒雨骑行,再也没碰见凭空出现的货拉拉。 倒是沿路几棵凤凰花又开了,下雨天任月时不时吃到它的小叶子。 任月夜班补贴多了一点,还没到考中级检验师的年限,工资没有质的飞升,甚至因为一次性还了方牧昭的钱,临近赤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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