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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船恰好映进镜子,白兰花翻倍,花香越发浓郁似的。 她一定着了魔,拿过纸船又闻了闻,快熏醉了。 也不知道多少天会枯。 任月找出针线包,从花蒂穿起两枚白兰花,像小时候往脖子上比一下,往镜子里左看右看。 白兰配上红线,两种纯粹的颜色碰撞,像开过光的项链,是特别的护身符。 别人的是梵克雅宝,她的叫“泥猛·白兰”。 任月噗嗤一笑,笑声赶走了夜班的些许倦怠。 她串了几圈红线加粗,剪断打结成一个手链的长度,挂到电单车的挂钩上。 电单车徐徐上路,白兰花转转悠悠,风铃一样,香味成了它的声音。 任月走医院北门的人行道,一辆黑色的大众途锐等待缴费,驾驶座车窗降下,司机举着手机扫码。 任月恰好瞥见那只富有慧相的大手,昨夜晚班见过的那一只乍然闯进脑海,她不由多看了一眼,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的感觉。 司机放下手机,果然露出一张能配上这只手的脸。 方牧昭像之前一样,不动声色扫了她一眼。 停车杆抬起,途锐缓缓驶出北门缓坡,方牧昭和任月的身影转移到彼此的后视镜里。 方牧昭每次的出场方式特别又突然,从来没有重复。 任月瞎琢磨着,打卡进检验科,才想起白兰花还挂车头。下班去看,白兰花身上全是时间的脚印,花瓣氧化成红黑色,气味几乎消失,从吉祥物颠覆成祭祀品。 周围没有垃圾桶,任月没摘下白玉兰,由它挂着,像一吊小腊肉,在黏腻夏天里飘啊晃啊。 隔两天下白班,任月车头的“黑玉兰”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两朵白玉兰,跟她第一次见它们一样,新鲜挺刮,香味怡人。 红线变成了一根极细的铁丝。 任月唇角微扬,不由看看四周,哪怕知道看不到送花人。 她隐隐期待下一个夜班。 白班人多眼杂,方牧昭从没在检验科现身,只有到了一个人的夜班,泥猛才会随风潜入夜。 检验科窗口构成一道无形的屏障,任月和方牧昭隔着窗口对话,缓解长夜的孤独与无聊,彼此的生活又不会互相深透。 窗口铃声响起,任月已经有了一种奇妙的预感,希望方牧昭出现时,窗口外一定是他。 “晚上好。”方牧昭双手撑着台沿,稍稍低头。 任月隐约摸出他的规律,这样站时,他停留的时间较短,一般没大事。坐椅子上不是抽血就是要说事。按铃后消失通常只为了提醒她来窗口“收件”。 她往上拉了拉口罩,“感染还没好?” “听我声音听不出来么?” 方牧昭恢复了之前的声音,低沉又磁性,说话带着一点独特的吊儿郎当。若是打诈骗电话,任月冲着声音会多听58秒,剩下1秒骂神经病,1秒挂断电话。 任月:“今晚又有什么指教?” 方牧昭:“我想请你喝咖啡,你肯定不愿意。” 任月冷笑一声,算他还算了解她。 方牧昭也看着她轻轻笑了下,没一点不好意思。 任月后知后觉,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开始有说有笑了? 转瞬稍稍收敛表情,哪怕戴着口罩不太外露。 任月:“玉兰花哪里来的?” 方牧昭:“摘的。” 任月看他的眼神像看她老子。 方牧昭无奈一叹,“不偷不抢。” 任月:“在哪?” 方牧昭:“下次带你去。” 嗤。 任月淡淡给了他一记白眼,方牧昭盯着她的眉眼,静静欣赏她因为他而生出的一颦一笑。 任月:“你不开货拉拉了?” 方牧昭:“也开。” 任月:“之前见你开的不是货拉拉。” 方牧昭:“换工作了。” 任月:“干什么?” 方牧昭:“就你看到的。” 任月:“司机?” 方牧昭:“嗯。” 好些男人面对工作比他优秀的女人时,通常又卑又亢。方牧昭反应平淡,没有一点身份不对等的羞恼或愤怒。任月不清楚他底气的来源,是性格,还是拥有她不曾了解的神秘力量。 任月:“不跟以前的老板做了?” 方牧昭:“还是以前的老板。” 任月想了想,“工作内容变了。” 方牧昭:“聪明。” 任月:“你白天开车,晚上不用睡么?” 方牧昭:“白天睡多了,出来逛逛。” 任月:“没见过有谁来医院散步?” 方牧昭:“老板来陪护他唯一的儿子,就那天从翠田河捞起来那个。” 李承望最近都往医院跑。 懵佬肺炎未愈,被困在医院,情绪很大,升级成单人病房也收效甚微,再发展下去,应该转到精神病院。李承望来了才能相对稳定一点。 短短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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