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要弄死你!我要弄死你!” 说完,他疯狂地往我这里冲。 林鹤行迅速地挡在我的面前,将我牢牢地保护住。 而一直守在旁边的保镖也极快地将他扑倒,很快地控制住了。 然而周景延已经失去了理智。 就算被几个大汉摁在地上,他仍旧狂躁地在那里嘶吼咆哮。 周老爷子终于从一阵又一阵的打击里醒了过来。 他看见被按在地上,眼睛已经彻底失神,疯到没救的周景延后,最终绝望地摇了摇头。 不中用了。 周老爷子已经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他来到了林鹤行的面前,深深地跪拜了下去: “林爷,千错万错都是我们周家的错,教出了这样的不孝子,不求您原谅,只求您给周家一条活路吧。” “我们愿意给听晚一半的家产作为补偿,只要给我们留条命就行。” 对于周老爷子的认错方式,林鹤行仍旧不满意。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被按在地上还在喃喃自语的周景延,转过头对周老爷子说: “那听晚受到的精神损失该怎么办?那可不是钱能解决的事情。” 周老爷子被难倒了。 他迟疑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林鹤行让我说,我淡漠地看眼前的一切: “周景延毁我的名誉,他现在这副模样,也注定澄清不了了。” “我要的也不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他不是最不想让人知道,他不能生育吗?” “就把他不孕不育的消息,贴便所有的地方,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好了。” 我面无表情地说着。 周老爷虽然不情愿,但最终还是为了保住周家,忍痛点下了头。 但这一切已经疯掉的周景延却听懂了。 他发狂发得更狠。 嘴里喷着白沫,像拴不住的疯狗一样,挣扎着想要扑过来。 林鹤行冷笑地看着他,再度转向周老爷子: “听晚的要求提完了,我的要求可还没有提。” “周老爷子想听听吗?” 第10章 面对林鹤行看似温柔的话语,周老爷子很绝望。 他哀求地对林鹤行说: “林爷,这毕竟是我们的家事,周家已经遭到了重创,您可不可以放我们一马,不要再掺和了。” 然而回答他的,是林鹤行清浅的微笑。 “不行。” “周老爷子,这件事情和我有关,不仅仅是因为我救了听晚,而是——” 他拿出了一张全新的亲子鉴定报告。 只见上面写了一行非常刺目的红字: 。 别说周老爷子和周景延仿佛五雷轰顶。 就连我都震惊得站了起来。 可是林鹤行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一样,轻笑地对周老爷子说: “周老爷子,有件事情我想你需要知道一下。” “这场事件里死去的那个孩子,是我的儿子。” “当初在那个机构里面,周景延千挑万选出来的孩子,是我曾经年少轻狂时,捐给那个机构的。”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周老爷子彻底站不住了。 他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最后绝望地缓缓转头,满眼含泪地看向了同样震惊的周景延,苍老的声音更加苍老,而后喃喃自语: “保不住了……保不住了……” 林鹤行见目的达到,不顾我的震惊,淡然地将鉴定报告收回到了自己的口袋。 然后拉着我的手,让我坐下。 “周老爷子,你也知道,林家行事的准则一向是以眼还眼,以命抵命。” “但是令郎的行事实在是令我愤怒,要知道,如果我再晚一点,我失去的不仅仅是我的儿子,还有我的儿子的母亲,我此生的挚爱。” “所以——” “我不要周景延的命,我要他——” “生不如死。” “一辈子躺在床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否则。” “代替他受到惩罚的,将会是整个周家。” 面对这样的威胁。 周老爷最终含泪点下了头。 稍微清醒了几分的周景延看见自己的父亲,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在自己和周家间做出抉择时,终于彻底绝望。 他嘶吼着,拒绝着,试图唤起周老爷子的几分慈爱。 可惜在庞大的家族面前。 周景延的小命不值一提。 被所有人背叛的绝望终于轮到了周景延的身上。 他像狗一样爬向我,在地上疯狂磕头: “听晚,听晚我错了!你让林爷收回命令吧!我愿意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你原谅我吧!” “好歹我们夫妻一场,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听晚,听晚!求你了!求你了!” 可是我只是淡漠地看着他。 眼底已经没有了一丝情绪。 “周景延,你把我逼向死路、关进冷库的时候,你想过一日夫妻百日恩吗?” “你既然都没有想过,凭什么要我想呢?” 我轻轻地说着。 用最柔缓的口吻,做出了最无情的判决。 而后垂下眼眸,林鹤行的手伸了过来,他将手覆在我的手上,轻轻拍了拍。 我抬头看他,却见他那双只对我温柔的眼睛里,写满了宽慰,让我无比的安定。 一声惨叫。 周老爷子扬起了铁棍,狠狠地打在了周景延的背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 周景延的脊柱彻底断掉。 从此以后,他将生不如死地在病床上,瘫痪一辈子。 做完这一切,周老爷子痛苦地跪了下去。 发出了老迈而又无助的悲鸣。 而达成目的的林鹤行没有再看他们。 而是牵起了我的手,往外走去。 今天的天非常澄澈干净。 出门时,他将衣服披在我的身上,声音轻柔: “听晚,所有的事情已经过去,也都有了结果,放下这一切,开启你新的人生吧。” “我想,小宝也会这样希望你的。” 看着眼前的男人,我最终忍不住潸然泪下。 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将我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对我说道: “不要害怕,往后余生,有我陪伴在你的身边。” “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他让我靠在他的肩上,陪着坐在庭院里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那时我便知道。 命运的齿轮终将转动,曾经错过的人,最终也一定会以最奇妙的方式重逢。 而我们要做的,唯有把握、珍惜…… 第1章 第十八次看到严梓晟从裴苒的房里出来,我终于死心了。 一路同行的苏指挥使蹙着眉,转眸看向我:“启衡,再过半月你便三十了,到了可回乡成亲的年纪,当真要为了裴丞相继续蹉跎在这深宫?” 我蜷紧手,心底一片潮湿。 半年前面临这个问题时,我还义无反顾的选择为了裴苒继续留下。 可现在,我犹豫了。 苏指挥使看我还在沉默,叹了口气:“虽然你和裴丞相有过青梅竹马的婚约,但她身份不一样了,你和她是没有结果的,她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丞相,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离递交回乡名单还有两日,你好好考虑,是要为了她继续在宫里蹉跎一辈子,还是出宫过自己的人生。”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我倚着梅树静静伫立,直到天空簌簌落下雪花,才堪堪回过神。 顺着柳绿红墙的宫道,我踩着积雪回了东厂京华园。 天上的雪花飘飘扬扬,落到脸上瞬间化成了水。 冰冰凉凉的,亦如我此刻的心。 院内,我看着一身深蓝色侍卫服的严梓晟走远,才深吸一口气进了竹苑书房。 一身紫衫的裴苒拿着一张鸳鸯戏水的帕子擦着手,见我进来,眉头微蹙。 “启衡,这里你不该来。” 我一怔,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从前她的竹苑我来去自如,自从严梓晟来了后,我连见她一面都成了奢望。 “天寒地冷,我给你端来御膳房的炭火取暖。” 我淡声说着,将手里的火炉子放在了书桌上。 裴苒瞥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拿。 “以后这些小事不用你做,底下的奴才会安顿好。” 我蜷紧手心,平静地点了点头。 “这是最后一次。” 说完,我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我和裴苒曾是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 但人人都说我是天生的丧门星。 一出生便克死母亲,及笄那年父亲也因一场大病而死。 孤苦无依之际,是裴苒护住了我。 她比我大三岁,那年,她说:“别哭,我带你入宫。” 在那个雨夜,她一手撑伞,一手牵着我,进了宫墙柳绿的深宫大门。 宫中人欺我弱小,她时时刻刻将我带在身边当差,不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 还对我说:“启衡,往后这冰天雪地的深宫,就是你的家。” 也是那一天,我才知道她入了奴籍做了宫女。 一年又一年,我陪着她从籍籍无名的小宫女,变成权倾朝野的第一女官裴丞相。 陪她风风雨雨走了十年,我蹉跎了岁月。 也没能等到她拿着婚书给我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而是等来了她和皇帝身边的红人严梓晟的日日欢好。 既然等不到,我也该明白,人要及时止损。 当初因为裴苒一把遮风挡雨的伞,我为她留在宫里十年。 但往后的人生,我该自己走了。 第二日一早,我去了翠竹宫,将手中的宫牌递交给苏指挥使。 “苏指挥使,我想好了,我愿意脱离宫籍,离开皇宫。” 苏指挥使看着我,眼尾带着些许欣慰。 “想通就好,你这么好的孩子就应该出宫找个好姑娘成亲,哪能在这宫里蹉跎一辈子。” 我颔首点头:“指挥使说的是。” 苏指挥使收走了我的宫牌,在侍卫名册上找到“宋启衡”三个字,郑重画了个红圈。 “还剩半个月,你做好差事交接,再好好跟裴相告个别吧。” “你是她带进宫的,如今要走,也该有始有终。” 第2章 我回了梅苑。 看着院子里那棵开满红花的梅树,我有些恍惚。 初入宫时裴苒和我亲手种下的小树苗,已经长成了一株傲雪寒树。 只是今年这场雪格外大,将满树的梅枝全都压弯了腰。 真真是残花萧条。 我回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 入宫十年,屋子里都是一些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身外之物。 唯有藏于枕头底下的木盒,被我每日擦灰除尘。 打开盒盖,里面是我和裴苒的婚书。 “裴宋两姓联姻,同心同德共写鸳鸯谱,谨订此约。” 当年双方父母为我和裴苒指腹为婚,定下嫁娶之期。 如今遥望无期,这婚书也该作废了。 傍晚,忙完御膳房的差事。 我拿着婚书去了竹苑。 我想同裴苒说清楚,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彼此间再无瓜葛。 院内,竹叶摇曳。 裴苒正坐在亭子里拨弄火盆里的炭火。 见我过来,她淡淡的瞥了一眼:“有事?” 我走上前,将包裹着婚书的布帛递给她。 “这个想给你看看。” 裴苒漫不经心的接过,掀起眼皮问我:“什么东西?” “不太重要,只是一些旧事需要……” 我的话尚未说完,裴苒直接将布帛丢进火盆。 “既然不重要,烧了就行。” 音落,火星四溅,烟雾缭绕。 我怔怔看着布帛内的婚书被烧成灰烬,呼吸顿了几息。 解除婚约本要双方在婚书上签字,带去官府销毁。 如今她亲手烧了,倒也算少了一道流程。 四周一阵寂静。绾绾独+zl 只余炭火‘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 我正要转身离开,倏地看到裴苒腰间别着的一个玉坠。 只一眼,我就认出了那是严梓晟的玉坠。 裴苒的声音骤然响起:“梓晟是皇上乾清殿的侍卫,稳住他等于稳住了整个乾清宫的人心。” 听到她的解释,我连忙移开视线。 “没关系,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路要走。 雪又簌簌的开始下了,我迎着寒雪回了梅苑。 从火炉里找到一根烧尽的木炭,我在门板后画了一条黑线。 还剩十四日,便是我的离开之期。 一夜无眠。 次日清早,我继续清理东西。 绣得歪歪扭扭的祥云荷包,是七年前我半夜偷偷为裴苒准备的生辰礼。 带红纹的流苏平安扣,是五年前我去白马寺三叩九拜为裴苒求来保平安的。 还有紫檀木簪和流银簪子,都是我精挑细选寻了很久买回来,想送给裴苒却被她拒收的礼物。 一样又一样,全都被她拒之门外。 “宋启衡,这些东西,裴府的嫡女裴苒可以收,但我不能。” “身在皇宫,在没有坐上那个最高位之前,我不允许任何绊脚石的出现。” 当年那个将我捧在手心疼的少女,就这样变成了血雨腥风的冷血刽子手。 我以为她是在蛰伏隐忍,但却一次又一次看着她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严梓晟。 粉色的荷花手帕,鸳鸯戏水的玉佩…… 她曾视为绊脚石的赠物,都被视若珍宝的随身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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