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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我带倒了。 我摔在他身上,摔得结结实实,面颊贴着前胸,鼻子被硬邦邦的肌肉撞得发酸。 晕头晕脑间,听到身下人闷哼一声,像是被压疼了。 我慌忙撑起身查看对方的情况,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压到哪儿了?” 有些粗糙的手掌抚上侧脸,沙哑着嗓音,冉青庄用手指一寸寸描摹我的五官。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肌肤相触的瞬间,喉咙里几乎要忍不住发出喟叹。我任他抚过自己的眉眼、鼻尖,下意识地往他手边蹭去。 “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 他的动作逐渐带上一丝没有头绪的焦灼,拇指按压着我的唇峰,似乎急切地想要探寻什么,又不得其门儿。 他认错人了。 终于找着了门道,指尖挤进唇缝间,冉青庄祈求般地命令道:“不要再离开我了……” 他一定是把我认成了林笙。 他去见了他,和他喝了酒,现在醉醺醺回来了,看谁都是他的心上人。 这些话根本不是对我说的。 一想到这些可能,胃里就像吞了块铁,又沉又冷,让我只想蜷缩起身体,痛苦地干呕。 为什么他总是看不到我? 闭上双眼,睫毛不住颤抖着,我的心仿佛裂成了两半。一半卑劣自私,贪恋着冉青庄的温度,不愿就此放手;另一半善良理智,告诉我这都是不对的,我必须放手,不然要铸成大错。 拇指撬开齿关,按揉我的舌尖。他昂起身,捧住我的脸,亲吻我颤动的眼皮。 “别怕我……”湿热的舌舔去眼尾溢出的泪花,他的声音仿佛带着让人上瘾的毒,每当心里头善良的那半说动了我,他的声音便来为卑劣的那半加法加码,拖着我更往深渊里头坠。 别继续了别继续了,站起来转身离开,就当今晚什么也没发生过。 但兴许是仍心存一丝侥幸,我往后仰了仰身体,挣脱开他的手,明知道不该问,还是颤声问了:“冉青庄,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好似根本没有听到我的问话,只是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自己的幻想中。 “别再离开我……”他不肯罢休地追上来,摸索着按住我的后颈,吻在我的喉结上。 牙齿研磨着,不至于真的咬伤,但也绝不算轻柔,他在我身上各处点火,让我心中的天平渐渐发生倾斜。 他醉了,把我认错了,我要是继续,任凭错误发展下去,就是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乘人之危…… 我妈从小告诫我们,要做好人,行好事。乘人之危,必定不算是好人好事。 可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当好人? 从善如登,从恶如崩,黑暗的念头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我为什么不能卑劣?为什么不能自私?凭什么别人可以我不行? 我都要死了我忍什么?当什么正人君子? 是他先认错人的,都是他的错。 我这么痛,我这么痛…… 这段日子压抑的痛苦与忿恨,火山爆发一样喷发。 五指插进冉青庄汗湿的发里,强硬地将他扯离自己的脖子。他微张着唇,呼吸急促,从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咕哝。 按着胸口,将他按回床里,他还想起来,我直接骑在他腰间,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我要得到他。 我要得到他。 脑海里疯狂盘旋的,唯有这五个字。 哪怕做一个小人,哪怕万劫不复,我也要得到他! 第56章你就是那只可怜的白天鹅 从教室窗户望下去,冉青庄带笑的脸;篮球场上矫健的身姿;空荡教室内,托着下巴发呆;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满是镜子的舞厅里,投影出的高大身影;教我开枪时,背脊抵着的,坚实的胸膛…… 我不确定这能不能叫做梦,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冉青庄,不同时期的他,不同场景的他,最后画面定格在他对金辰屿说,用三刀换我的命。 一刀扎透掌心,我的心脏紧缩起来,猛地从浅睡眠中惊醒。 窗帘缝隙中透进来一点明亮的光,能听到外头响亮的鸟鸣,我眨了眨眼,心跳因梦到的内容久久无法平复。 缓缓撑起身,薄被从肩头滑落,四周扫视一圈,记忆慢慢复苏,开始想起自己干的好事。 我捂住脸,从头顶到脚底心都在发烫,整个羞愧不已,不明白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季柠,你真的是老季家的种,纯的!等下去了跟老季也算是有共同话题了。 冉青庄不在屋子里,身旁床铺没有余温,不知道是不是醒来看到我刺激太大一气之下走了。 身上除了睡觉闷出来的些微细汗,腹部腿间都很清爽,床单也换过了,应该是冉青庄酒醒后做的清理。 他竟然还给我做清理? 我一个乘人之危的,他不恶心得打我一顿出气就算了,竟然还给我做了清理……这样一对比,显得我越发不堪了。 我可真是个人渣啊。 捡了放在床尾的衣服穿上,我双腿虚软地下了床,没走几步,小腿肚开始打颤。 扶着墙走出卧室,客厅里安安静静的,地上还残留着昨晚那只玻璃花瓶的残渣,仍然不见冉青庄的踪影。 他该不会真的走了吧?要走也是我走啊,我去医院看看脑子,看是不是更严重了,不然怎么能做出这么没人性的事? 从厨房搬来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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