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你还好吗?” 长久地待在浴室里,使他头发上都带了点湿润的潮意。他夹着烟,就这样仰头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直直地、一眨不眨地看着。 我心脏抽紧了,实在受不了他这样,有过犹豫,但还是蹲下身,张开双臂轻轻将他揽到怀里。 他温驯地任我揽着,手举在半空,指尖仍然夹着未燃尽的烟,没有呵斥我,也没有推开我。 我抚着他的后颈,以及后脑上短短的发茬,鼻间全是浓烈的烟草味。 久久,他语带沙哑地开口:“车里根本没有货……金辰屿拿他做诱饵,他就那样傻傻的,为了一个空箱子送了命。” 要不是就在我耳边,他的声音几乎要被水声掩盖。 “你问我是怎么习惯的?” 后心猛地被按住,冉青庄回抱住我,紧紧地,不留一丝空隙地,像是即将冻死的人在汲取活人的最后一点温暖。 “我没有习惯。”环抱着我的力道越来越大,他说,“我永远习惯不了。” 第40章他无路可退 他抱得我太紧,以至于我整个人都贴住他,隔着胸膛似乎都能感觉到那头的心跳。 可能有好几分钟,我们就这样沉默地相拥着,耳边只有连续不断的水声与轻浅的呼吸声。 我不敢挣扎,甚至不敢太用力的呼吸,生怕惊动了这只好不容易袒露脆弱,在我面前卸下心防的巨兽。 有那么瞬间,想叫他离开这里,离开金家,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用什么立场什么身份劝他。一个室友?一个有过节的老同学?想想都觉得可笑。 而且……如果他真的有另外一个身份,那个身份还与金家对立,那他如今选择的一切便不单单是他自己的选择。 渐渐地,背上的手移开,他松开了我,我们各自都退后了一些。 视线交错的刹那,我注意到他眼底的微红,以及那双眼眸更深处的,复杂莫测的东西。但就像是阳光下破碎的湖面,你很难透过层层涟漪看清水下的东西,我也很难看清他。 而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些东西就都不见了,他移开视线,看向了别处。 “出去吧,我没事……”在短暂的失态后,他又恢复成了往日的模样,好似那些不确定的,迷茫的,都随着刚刚的那个拥抱被重新定义、再次稳固。 见他情绪有所改善,我稍稍放心下来,起身准备离开。 “我给你热杯牛奶,你等会儿出去喝了,睡觉会好一些。” 他没有说好,也没有拒绝,但第二天醒来,餐桌上的牛奶不见了,杯子则被清洗干净重新挂了起来。 那之后没两天,金辰屿被警方传讯协助调查,然而不到12小时,在集团律师的熟练操作下,又毫发无损地回到岛上。 崇海本是各种势力盘踞的城市,可通过多年的厮杀整合,如今便只剩下金家这一支。南弦说,“狮王岛”原先不叫狮王岛,因为金斐盛自认成了兽中之王,才改叫了狮王岛。 如此也能看出他的自负。 随着金家日益壮大,警方对他们的严密盯守从未停歇。但因为金家行事谨慎,又替死鬼众多,就算偶尔抓到一条有用的线索展开调查,每次都只是伤其皮毛,不能毁其根本。 两方胶着着,金家两代人靠着二十多年的经验积累,早已摸出如何应对警方的一些策略。 陈桥的死,并没有带来任何改变,岛上始终风和日丽,金家依然稳如泰山。 又过两天,我和冉青庄一道去了陈桥的老家,给他家人送抚恤金。 照理我不用去,但我总念着与陈桥相识一场,想为他最后做点什么。 去之前和冯管家请假,冯管家闻言叹了长长一口气,让我只管去。 “我和他虽然不熟稔,但偶尔在门口碰上了,他总会热情地跟我打招呼,是个有礼貌的孩子。”冯管家唏嘘道,“没想到啊,这么年轻……” “他本来可以不用死。”只要配合检查,什么事都不会有,哪怕货柜是满的,查出了违禁品,他一个小喽啰,最多去坐牢,哪里就用死? 冯管家摇摇头,道:“我伺候金家大半辈子,看着大公子长大,只能说,他某些方面犹胜其父啊。” 记得陈桥死那天,进来给金辰屿传消息的正是他,多少应该也是知道其中内情的。 这话明面上听着像是夸金辰屿,可仔细一琢磨,又像在说他心狠凉薄。 “再过两年我也退休回老家了,希望能平平安安活到那会儿吧。”说完这话,冯管家背着手,沿着走廊慢步离去。 陈桥的老家在距崇海五个小时车程的一个小乡镇里,起初都是公路,越到后头路越窄,进他们村的时候,就成了崎岖的土路。 我们是近中午出发的,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天将暗未暗,风卷着沙土刮到脸上,迷得人眼都睁不开。 村里大部分人家都是两层的小楼房,但陈桥家只有一层,几间屋子连在一起,外墙贴着彩砖,低低矮矮的,屋顶甚至还晾晒着来不及收起的玉米腊肉。 陈桥的母亲四十来岁,皮肤是常年阳光下劳作的粗糙暗红,我们进门时,她呆呆愣愣地坐在一张小椅子上,眼里已经没有泪。身旁有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头上别着白花,跪坐在蒲团上,一边往身前铜盆里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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