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阿屿……阿屿!”金夫人托着儿子在海里浮沉,一靠近就被海浪打得更远,只能无助地呼喊金辰屿的名字。 若回头救援必定会浪费时间,说不准还会被大船发现。不回头,就势必要牺牲金夫人与金元宝的性命。 如何取舍,瞬息间,巨大的难题便摆到了金辰屿眼前。 面对不断逼近的白色大船,他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咬了咬牙,做下决断。 “不用回头,我们走!” 忠心的下属,他毫不犹豫舍弃;挚爱的亲人,他也可以离弃。带着我,恐怕也是为了我的这张皮,为了以后找坂本换取东山再起的资本。 他说我和冉青庄是逆天而为。人类欲望众多,的确容易行差走偏,所以才更应该约束自己,不踏外道,不成邪魔。若人人都像他一般胡作非为,视人命如草芥,人与禽兽又有何区别? 他只看到我和冉青庄的狼狈,却没有看到自己越往前,越是孤立无援。 冰冷的海风拂过面颊,我望着金辰屿,一只手搭上船沿,有些幸灾乐祸道:“如果老天真的助你,又怎会让你遭遇这些?” 我坐在船头,金辰屿坐在船尾,当中隔开一段距离,是以我跳入海中,他扑过来想抓我已经来不及。 海水透骨冰凉,我划动四肢,拼命往大船方向游去。 “季柠!”身后是金辰屿怒不可遏的低吼。 我不管他,更卖力地往前游。他既不敢鸣枪,也不好久留,纵使不甘,也只能丢下我悻悻而去。 最后的最后,他终是连我这枚筹码都失去了。 “这里……这里有人!”我边游边喊,奈何大船看着近,其实离得还很远,我的声音被海浪覆盖,根本传递不到那边。 在我身后一些,是金夫人哽咽的呼救:“救命,救救我们……救救我儿子!” 她毕竟是名四十多岁的女性,没有那么好的体力,又托着个孩子,已经快要支撑不住。 金家是很可恶,但元宝……他才八岁…… 闭了闭眼,我实在做不到见死不救,转身艰难地朝金夫人他们游去。 游到金夫人身旁,从她手里接过昏迷的元宝,我单手环抱住他,往大船方向倒游。 游到一半,体力渐渐无法支撑,环视四周,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金夫人不见了。 “……夫人?” 太黑了,根本看不清人在哪里。 我正要再喊,一个大浪打来,我被拍进水下。嘴里成串吐出气泡,我努力托举着元宝小小的身体,直到肺里的空气一点点用尽。 海水涌入口鼻,窒息中,我的身体开始往下沉。 视线越来越模糊,望着掠过海面的灯光,不知道是不是缺氧的刺激,大脑深处忽然炸开一样剧痛起来,接着……我就想起了一切。 那些我忘记的,失去的,遗落的记忆,全都各归其位。 第55章我总是在远处看着他们 说是恢复记忆也不准确,那更像是一场人生的走马灯。 四岁时,我妈带着我走进乐器行,买了第一把幼儿10/1大提琴,此后我便彻底与大提琴结缘。它成了我的爱好,也成了我的职业。 八岁时,家庭遭逢巨变。要说八岁前,我的人生是严母慈父、阖家欢乐,那八岁后,就是彻底的颠覆。 记得那天吃过晚饭,我正在做作业,家里座机响了。我妈接起来听了几分钟,什么也没跟我所,挺着大肚子就慌慌张张出了门,炉子上甚至还炖着给我爸准备的补汤。 我自己做完了作业,一个人害怕得睡不着,将家里的灯全打开了,睡在客厅里就着电视的声音等父母回家。 大概到凌晨一点的时候,我妈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进屋。 我听到声响揉着眼睛从沙发上爬起来,电视屏幕上显出“谢谢观看”的字样。我妈游魂一样放下钥匙,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面容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像是老了十岁。 她佝偻着背,痴痴盯着茶几上的一点,除了胸口的正常起伏,连眼都很少眨。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这样多少让我有些惊慌。我爬下沙发,小心翼翼靠近她,问她怎么了。 她迟缓地抬头,怔怔看我半晌,展臂将我抱入怀中。从隐忍的啜泣,到不管不顾的嚎啕大哭,长到八岁,我还是第一次看她哭成那样。 我永远记得我妈被推进产房生产时,我一个人坐在空荡的医院走廊,那种孤独,恐惧,打心底里感觉到的“冷”,而那时甚至还是夏天。 往后的几年,我妈想尽办法养育我和小妹,最拼的时候,一个人打几份工,累到做饭都能睡着。 为了供我学大提琴,供小妹学跳舞,她完全放弃了自己的人生,整日钻营赚钱之道,日复一日,起早贪黑。生活的重压摧残着她,让她难有喘息的时候。她的确很爱我们,但她也的确被我们拖累得很惨。 我想过,她后来信教,可能也是因为她需要一个“支撑”,不然这样无望的人生,实在很难让她撑下去。 十五岁那年,我听从我妈的安排,顺利考进宏高,成了众多高一新生中的一员。 学校挺好,离我家几站公交的距离,不算很远,只是隔壁就有家风评不太好的高职。我妈为此颇为忧心,还特地警告过我,让我离那些人远一些,不要被带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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