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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大人!” “天呐,圣扎迦利大人受伤了!圣扎迦利大人您没事吧?” “我刚才看到就是这只虫故意撞了圣扎迦利大人!” “什么!!!” 圣扎迦利皱起好看而冷峭的眉,想让这些聒噪的虫子退开,让那只害他失控、害苍殊受伤的虫子受到该有的惩罚。然而还不等他开口,在他们被发现后就一直不吭声搞着什么的苍殊,突然一把抱起他,哧溜一声飞上了天! 原来苍殊刚才快速地换好了战甲靴子。 “别被坏了心情,回头再算账。”苍殊对怀里的虫眨眨眼,然后在下面众虫的叫嚷中,朝着他们停车的地方飞去。 一些个有飞行能力的虫子也在苍殊离开原地后立刻升空,可惜不敢追上去,他们又不是不看新闻,当然知道这是圣扎迦利大人在与那只讨厌狡猾狂妄又走狗屎运的虫子在约会了,怎么敢追去打扰。 只是真没想到……噢,那只胆大妄为的虫子到底怎么想的,居然会带雄子大人来滑雪场约会?? 而且圣扎迦利大人滑得还有模有样的!不愧是第一雄子大人,就是不一般! 该死,我刚才居然没有认出圣扎迦利大人,没能更多地欣赏到圣扎迦利大人滑雪的美丽姿态!岂可修! 不过今天实在太走运了!竟然能这么近距离见到圣扎迦利大人,大人他本虫比视频和照片里都美丽多了! 在众虫懊悔、激动、愤怒、喜悦的同时,圣扎迦利在奥尔滑雪场约会的消息也登上了热帖榜首。 另一边,苍殊带着圣扎迦利已经一溜烟地跑路了。 “哈哈哈哈,装完逼就跑真刺激。” 圣扎迦利看着苍殊没心没肺开心的样子,既想笑又担心:“你真的没事?” 苍殊笑意未歇的眼睛转过来看着他,忽而似闪过不怀好意的光。他按下了自动驾驶的键,倾身朝副驾驶位的圣扎迦利凑过去:“五脏六腑都给我撞移位了,给亲亲吗,亲亲我就不痛了。” 圣扎迦利不动,抿着唇,看着他。 然后,竟似有些郑重地,闭上眼,前倾,轻轻地触碰到苍殊的唇。 一个非常纯洁的吻,很快就分开。圣扎迦利又看着苍殊,淡然而认真地问:“这下还疼吗?” 苍殊眨眨眼,然后眉眼弯弯,“圣扎迦利。” 这是苍殊第一次直接叫他的名字,或者说,是他长这么大以来,除了雄父和雌父以外,第一次有谁直呼他名。 莫名心悸。 而那个胆敢直呼他名字的家伙,还说:“我发现你真有点可爱诶。” 叫圣扎迦利心头又是一跳。 有些不适地别开视线,作若无其事状,看着前方的路。只是心中却想着,圣剑学院新生,苍殊大概是16岁左右吧,比自己还要小四岁,可爱的到底是谁啊,真是,没有一点自觉。 不过,圣扎迦利也是第一次觉得,雌虫是可爱的。 包括帅气、温柔、有趣、体贴……这种种形容,都是他第一次在雌虫身上得出的体会。因为只有这一次,这一只虫,他是具象到了一个鲜活的形象,其名为曰,苍殊。 … 苍殊提着采买的道具,视线从一些个高档、高雅的场所掠过,那些不知道是凑热闹、想着偶遇雄子,还是不怀好意想破坏他们约会的虫子,有不少还蹲守在这种地方,却不知道他们的目标人物刚在不远处、一家路边的特色餐馆里饱餐了一顿。 偶尔路过一些虫,还能听到他们讨论奥尔滑雪场的事。 苍殊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嘴角,进到他停在路边的车里。取下口罩,从袋子里掏出买来的伪装道具,苍殊一脸奸笑地往圣扎迦利的身上招呼。 雄子大人反抗无果,惨遭蹂躏。 二十分钟后,两只一高一矮、头顶一褐一绿假发、戴着搞怪眼镜的虫子站在了游乐园门口。 圣扎迦利非常不适应地摸了摸头上的绿色假发,又摸了摸眼镜,觉得今天把一辈子丢脸的事都干尽了,不过,也是挺新奇有趣的。 苍殊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别摸了,走吧。” 然后拉起圣扎迦利的手腕,一边往这冬日里依旧充满欢声笑语的游乐场走去,一边恶趣味地再次叮嘱到:“两只雌虫拉拉扯扯可是很惹虫怀疑的,所以要记得叫我哥哥哦,嘿嘿嘿。” 圣扎迦利不应他。明明自己更大。再说,还是第一次有虫敢占自己这样的便宜。 苍殊小人得志的样子让圣扎迦利牙痒,他反手拧了一把苍殊的胳膊肉,唤得苍殊一声哀嚎,圣扎迦利愉悦地勾起嘴角。 刺激的项目人气更高,他们就先去温和的项目玩两把。这次居然是圣扎迦利做了主意,拉着苍殊上了旋转木马。 苍殊有点槽多无口。 但圣扎迦利还挺喜欢。这是他第一次在有其他游客的情况下进游乐园,小时候他进游乐园,都是要清场的,或者说,会有世家、贵族的虫安排一些同辈的小虫子“陪”他玩。 所有虫子都看着他,然后他就一点也没有玩乐的兴致了。 现在这些没有认出他来的虫子,没有谁在看他,只举着终端,给自家虫崽子拍照。圣扎迦利转过脸,一点不想让自己现在这张滑稽的脸入镜。 转头就看到苍殊饶有兴致地东张西望,不禁觉得好笑,方才还一脸排斥的家伙,这会儿又得趣了。 苍殊确实觉得有趣,是他先入为主了,当前世界的科技下,旋转木马当然不会那么平凡温吞了啊!这哪里是旋转木马,分明是旋转飞马! 不再仅仅是装潢华丽梦幻的一个大圆柱,其中木马此起彼伏。 这旋转木马造型相当拉风,高三十多米,也不再局限于中轴的方寸之间,而是最远可伸出到五十米的距离。木马高低错落,由透明纤细的支架连接于中轴,一眼看去木马倒像是凭空漂浮在半空。 而伴随音乐响起,每一匹木马在作奔跑状时,周身都有着非常逼真的光影效果。最上层是脚踩一路星河;中层是蹄浮片片云朵;下层是沙砾或水波四溅,同时翅膀也消失了,仿佛是从天而降,敛翅奔蹄。反之,则是乘风而起,展翅九天。 下了木马,圣扎迦利告诉苍殊,若是到了夜晚,那还要更美轮美奂些。 苍殊觉得,说是来陪圣扎迦利,看样子,这一趟自己也能玩得起劲了,不虚此行! 接下来,苍殊兴致勃勃地拉着圣扎迦利去体验这里与地球上的各种不同。 比如碰碰车变成了MR混合现实多地形人车对战,苍殊带着圣扎迦利横冲直撞,笑得像个反派大恶棍,把那些虽然年龄小但是操作相当溜、专门来欺负圣扎迦利这只萌新的熊孩子们杀得个落花流水。 出了场地,还有只被他整得特别惨的崽子过来,流着眼泪鼻涕要找苍殊再比过。 这小家伙才四五岁,但是脾气特别大,不过看他现在哭得这么搞笑…不是,可怜,苍殊这个以大欺小的坏蜀黍摸摸鼻子,玩了个简单的魔术,从小虫子耳朵后面摸出了几颗糖。 “别,别瞧不起虫!几颗水果糖就想把我打发了!再来比过!”小霸王抹了一把鼻涕,恶狠狠地瞪着苍殊。 “我可不好意思再欺负一遍小朋友。这糖你要不要吧,据说是圣扎迦利大人最喜欢吃的零食呢,有价无市的。”苍殊张嘴瞎说。 小霸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那几颗糖果,小脸狐疑:“真的?” “童叟无欺。” 小家伙还在犹豫,苍殊作势要收起,小家伙见状立刻一把抢过,噔噔噔跑出几米,转头对苍殊比了个鬼脸,然后就跟他的小伙伴跑了。 估计等几只小屁虫拆开水果糖的包装就要大呼受骗了吧,这些分明就是随处可见的廉价的木脂糖,圣扎迦利大人怎么可能会吃这种糖!那只戴着滑稽眼镜的虫子实在太可恶了! “真不可爱。”苍殊转身,又从兜里掏出两颗糖来,剥开一颗自己吃下,朝圣扎迦利挤眉弄眼:“你魅力真大,这么小的崽子都迷你。” 圣扎迦利不以为意。 “对了,几次都看见你吃这个木脂糖,你真的喜欢?”苍殊好奇。 圣扎迦利接过苍殊递过来的糖果,看着苍殊,回答:“还不错。” 其实喜欢上这种糖果,还是半年前的事。 以前,这种廉价的东西从来不会出现在自己的食谱里,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自己在一个糖果店,闻到了一股清甜而带着丝丝木叶清香的味道,没由来就想到了某只虫。入口后,更觉得有某种相似,却又细说不上来。 圣扎迦利不能像雌虫那样感应到苍殊的信息素,但属于苍殊的气息,倒也有一些冥冥的感觉。 圣扎迦利当然不可能因为被操一次就在那时爱上了苍殊,只是他的身体记忆了这种味道。随着时间消磨了愤怒,这种从口齿间熟悉了的味道也就成了习惯,并不叫他多想。 但是,圣扎迦利觉得,往后自己怕是真要喜欢上这种味道了。 苍殊囫囵地嚼吧嚼吧嘴里的硬糖,“我不喜欢甜食,不过这种天然的甜度就还好。” 苍殊并没有在意这个糖果的事,注意力早就转移到各种五花八门的游乐设施上去了。正看到射击玩偶的摊子过来两只骂骂咧咧的虫子,两虫跟苍殊对上视线,还以为苍殊把他们丢脸的样子看了去,恼怒地朝苍殊一吼: “看什么看,傻不拉几的,有本事你射给爷看看?” 苍殊对这飞来横祸莫名其妙,“说别虫傻的虫最傻,大傻帽,看爷射得你嗷嗷叫。”这话,内涵,一语双关。 苍殊揽过身边的圣扎迦利,“宝贝弟弟,要哪个,哥打给你。” 圣扎迦利:……蹬鼻子上脸。而且,这只虫怎么这么能招惹是非? 那虫子被苍殊的嚣张激得想动手,但看苍殊朝那射击玩具的摊子去了,便冷笑忍住,要看这大言不惭的虫子怎么收场。 那边老板看客人上门,而且看苍殊的模样是没玩过的,便讲解起来。 这摊子说是摊子,其实占地颇长,可不是像地球上那样只有几米的射击距离,最远足有百米,不过根据客人选择难度关卡的不同,终点距离是可以调整的。难度的体现除了距离,还有目标的静动态区别。 苍殊这货玩起来着实口气大,一点不怕死得难看,直接挑了最高难度。于是他的射击目标,就是一百米外,小房间里毫无规律乱飞的小气球样式的飞行球…上面一块拇指大的红印了。 那俩等着痛嘲败犬的虫子,立在一边,阴恻恻地讥笑。这种难度,就是握枪几十年的军雌都不一定能打中,这只看上去恐怕刚成年不久的小虫子,结果不是明摆着么! 对于苍殊来说确实也很有难度,他的神情难得认真了起来,带着种跃跃欲试,和勃发的好胜心。 搞怪眼镜虽然没有镜片,也还是有些影响发挥,苍殊便推到了脑门上架着。他这张脸本来就没有圣扎迦利那么知名,再经过伪装,应该没那么容易被认出来吧。 然后苍殊举着步枪样式的玩具枪,掂量了一下重量,快速地找着手感。 在瞄准的时候,苍殊想,若是段枢毅在这,他的胜率会是多少? 段枢毅是他迄今见过枪法最好的人,苍殊的好胜心,当然也就针对着最强的标准而去。 “砰!” “啪!”一个气球爆了。但是小房间上方的屏幕里出现了一个叉,这意味着气球虽然打中了,但没有打中红印,所以不算。 “呵。”那俩虫发出理所当然的嗤笑,但因为失败太合理,反倒不用现在就放肆嘲讽。 但是,他们心里也隐约觉得似乎有些不大妙?那些飞行球分布可并不密集,不是你乱开一枪就能打到的,没有脱靶首先就证明了这虫的枪术相当有水平了! 小房间自动补充了一个印着同样奖品编号的飞行球进去。 苍殊又连开了两枪,爆掉了一个气球,一枪脱靶。 那两虫心有侥幸,也不是百发百中的么,说不定是运气呢?总归一枪也没有打中红印,这虫是输定了! 苍殊却一点没注意旁虫的反应,他现在眼里只有自己的目标。比起狙击,苍殊更擅长自由射击,段枢毅也很赞叹苍殊的动态视力和反应能力。 而说到动态视力和反射神经,在这个世界当然就要说到蜻蜓了,这方面,苍殊也得自愧不如,种族优势没办法。 不过视觉的强大优势也会让他们过于依赖于此,才会在前日的比赛中给了苍殊可乘之机。 苍殊当时的解释听得安格斯云里雾里,但实际上他的话半真半假,有故意误导的意图。 苍殊说他是在安格斯转头的瞬间完成的“催眠”,这会让人误解他是在等待安格斯放松警惕的时候。 但实际上,我们都知道,苍殊用的是精神力,他想包裹住安格斯的全身都没问题,随意角度、所有部位、任何时候,他的精神力都可以自由地选择入侵的时机,哪里需要非得看着安格斯的眼睛“下暗示”? 只因为,如果他这样老实交代,那么除了精神力,不做其他解释。以此,他的雄虫身份就昭然若揭了。 那苍殊到底对安格斯做了什么呢? 这首先要说到前一次比赛,他无意间对那只苏门答腊巨扁使出了“精神冲击”。 只要触到了门槛,苍殊再去摸索、深入、掌握,就容易多了。在接下来的练习中,他对于这一招精神冲击的应用很快就有了明显的提升,不仅使用得更加自如,效果也翻了倍。 可是,如果不伪装成“催眠”之类的招数,就会暴露身份,而接下来的对手有了前车之鉴,想必没那么容易让苍殊得逞。 所幸,看到“精神冲击”,苍殊很自然地联想到了上个世界的各种精神异能。 除了初遇顾琅玉时那只女丧尸所用的攻击型,苍殊印象最深刻的,当然是让他屡次吃亏的“致幻”型。以及叶家那谁的妹妹,身傍致幻之外,还有“催眠”,当然此催眠,又非彼催眠了。 精神冲击就是攻击型,苍殊再要研究的,就是致幻型了。 催眠就是心理暗示,上个世界在等级差下,苍殊体验过,觉得效果很垃圾,可能结合致幻后会一加一大于二…虽然不清楚在这个世界是不是这种情况,但时间有限,比起催眠,苍殊还是果断选择了致幻的研究方向。 事实再次证明,他在精神力的使用上,确实非常有天赋。 不过仅仅三天,还有大半天跟克里斯在床上厮混,以及赶路的时间再扣除,短短四五十个小时,苍殊掌握的致幻程度,还仅仅只能影响视觉。也就是说,触觉、嗅觉、听觉等方面,全都是破绽。 这时候,过于依赖视觉的蜻蜓,某种意义上来说,反倒是格外适合他的对手了? 所以苍殊捉了希利尔陪他练习,怎样能最大程度地开发视觉幻象对蜻蜓的影响,以及,怎样保持精神力稳定的同时节约最大成本的输出——因为精神力接触到雌虫,雌虫是有微妙的感应的,所以自然,越少的输出也好。 随着对蜻蜓的了解,以前苍殊只是粗略知道蜻蜓的复眼是一个个的小镜头,现在则通过他深入到希利尔体内的精神力,清楚地“看到”,那些小镜头组合在一起,在蜻蜓的视觉系统里构建成了一个球形的立体画面,他们可以通过小镜头之间微妙的时间差、距离差、角度差来测算速度、确定方位等等。 那么,苍殊在大胆猜想和勇于实践后——只是可怜了差点精神错乱的希利尔——终于能做到,通过精妙的精神力操控,把这些小镜头不着痕迹地替换位置,而这样,就是利用了复眼的特殊视觉系统来干扰了他们的方位感知。 所以,安格斯当时明明感觉自己是袭击向了佩尔,最后却冲向了苍殊。 以上,就是苍殊致胜的真相了。 那么,再说回眼下。 用了三发子弹找到手感的苍殊,朝圣扎迦利挑眉一笑,“选好奖品了吗?” 虽然这难度比游戏里高出不少,但圣扎迦利还是蛮期待苍殊的表现的,所以他并未质疑,很认真地看了看目录,回答:“烟花组合全套。” 苍殊瞄了眼目录,这个奖品价值大概排在中上游,而价值自然也就对应着不同的难度。他选中目录上的27号,小房间里的一只红色气球便发出了微弱的亮光,而那块红印,在苍殊眼里也就变得越发醒目起来。 气球样式的飞行球以5m/s的速度飞舞着,间或有其他气球遮挡住27号的红色气球。 苍殊眼里,那些缭乱的干扰和目标,都似乎化为了一根根流动的线条,只有那百米之外小到几乎看不见的一块红斑在他视线的中心被始终锁定着。 他沉静而认真的模样,看得圣扎迦利呼吸微窒,也不知道是被感染了,又或者别的。 就连那等着苍殊出洋相的两只虫,和围观过来的其他游客,也屏息以待,不自觉地紧张。 “砰!” “啪!” “嘟嘟嘟嘟~~~~恭喜您,击中目标!”欢快的电子音播报了苍殊的胜果。 “啪啪啪——”虫子们的掌声不吝惜与强者。 那两只虫讪讪地退出了围观虫群。 苍殊毫不掩饰他的得意,刚才的沉稳仿佛错觉,只是那少年人的得意在重新戴上的搞怪眼镜下实在有些滑稽,不过苍殊并不在意。他接过老板递给他的袋子,拉着圣扎迦利去下一个项目了。 又玩了几个还算温和的,苍殊毫不客气地开始怂恿圣扎迦利去玩那些惊险刺激的项目。好在尊贵的雄子大人没有扫他的兴。 ——等等,这真的不是变成陪苍殊来玩了么? 星际版的海盗船、大摆锤、跳楼机、云霄飞车……真的是飞一般的感觉!苍殊都玩得肾上腺素狂飙,别说从小娇养的圣扎迦利了。 苍殊抓住圣扎迦利有些僵硬发抖的手,龇着牙笑:“有我在,我会一直握着你的!” 圣扎迦利回握住他,“好。” … 从激流勇进下来,虫子们鱼贯而出,不愧是虫族,大冬天的玩水上项目的还这么多。 苍殊湿了半边身体,被他护住的圣扎迦利只湿了一点衣边,这就好,可别把这娇贵的雄虫弄感冒了。当然苍殊这样湿着也不好,他带着圣扎迦利往烘干室走去。 把湿了的外套脱下来交给工作人员,圣扎迦利的衣服半分钟不到就OK了,苍殊等了一分钟也拿到了自己干燥又暖和的衣服。苍殊把衣服套在身上,却没马上拉上拉链,而是敞开两襟,突然从正面把鼻尖红红的圣扎迦利包裹了进来,关上襟门。 一股热气立刻包围了圣扎迦利,入夜后的寒气被驱散个干净,还带着苍殊的气息,分外温暖。 他听到头顶苍殊的声音:“是不是很暖和?” “嗯。可是这样,我看不到路。” 苍殊微微弯腰,把下巴搁在圣扎迦利头顶:“变冷了,要回去了吗?或者你还有没有想玩的?” 圣扎迦利想了两秒:“还有一个地方。” “哪里?” 就在这时—— “你!” 突然旁边响起一道惊呼,有虫子惊讶地指着苍殊,那样子,让苍殊叫糟,这恐怕是认出他来了。 眼镜在玩刺激项目的时候就没再佩戴,所以换了围巾来伪装,然而围巾刚才送去烘干,现在挂在脖子上还没有缠上挡住脸呢!而且打湿后被他扒开的假发也失了大半的伪装效果。 虫子的惊呼引来了关注,阿瑞斯星本地的虫当然少有没看过比赛直播的,也许乍一眼不会认出苍殊,但现在这一瞩目,就很容易回忆起这有两分眼熟的脸是在哪见过了。 “那只比赛优胜的虫!”这一叫,就一锤定音了。 “那他怀里那只虫……” “难道???” 众虫不可思议,在他们将信将疑要把那个尊贵的名字叫出来前,苍殊一把拉上圣扎迦利,提起刚从置物柜取出放在脚边的烟花纸袋,拔腿就跑! “是他们!” “是圣扎迦利大人!” “天呐,圣扎迦利大人竟然会来这里?!” “他们跑哪去了?” “打扰圣扎迦利大人约会不好吧?” “说什么呢,我才不是去打扰的,我就是看两眼,我还没这么近看过雄子呢,更别说是圣扎迦利大人了!今天真是太幸运了!” “我看到他们往那边跑了!” 最后那些冠冕堂皇的虫子,也还是耐不住大势和心中的激动,跟着一起追了过去。 … 苍殊抓着圣扎迦利在夜风中奔跑,呼出的白气都是刺激又快活的味道。 一点缥缈的白色落在他们眼前,竟然下雪了。 跑路经验丰富的苍殊,边跑边观察地形,一眼看到前面的货摊,冲过去顺手就抄走了一把伞,这是货摊老板看到下雪,刚摆出来的。店老板实在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劫弄得愣了两秒,才气急败坏地冲出来叫骂不已。 苍殊嚣张地哈哈大笑,“逃命”也似乎成了坏小孩的冒险。 圣扎迦利的体力跟不上,苍殊一个拐弯先暂时甩掉越加壮大的追踪虫群,继续之前的问题,问圣扎迦利想去哪里来着。 五分钟后,一群似乎是跟丢了苍殊他们的虫子从摩天轮队伍前面走过,东张西望地寻找目标。 圣扎迦利大人在游乐园的消息已经扩散开来,这些虫子带来的骚乱很快又吸引了一批虫子跟着他们加入了搜寻的队伍,原本就稀少的摩天轮队列,让后面的虫一口气往前走了一大截。 队列里,一把蓝色的伞轻轻转动,带动的气流让雪花打着旋飘落。 伞下,苍殊像个鬼祟又恶作剧成功的大男孩,那笑意感染着圣扎迦利,他拉下捂住口鼻的围巾,如这雪花般清冷淡然又唯美的笑轻轻绽放。 他注视着苍殊,奔跑后的热量还传递在身体内,有什么温暖又似乎灼热的东西融化在他的心口,满满。 这里的摩天轮比地球上的高大多了,300米的高度,一圈下来足足要一个半小时。在好动的虫族不怎么受欢迎,所以排队的虫并不多,又跑走了一些,很快就轮到了苍殊他们。 车厢也很宽敞,坐凳还算柔软。 苍殊他们取下了微湿的假发,和暖气中不再需要的围巾以及笨重的外套。相视一笑。 然后看向窗外的夜景和冬雪,恬淡温馨,又浪漫。 随着高度慢慢爬升,从窗户望出去的风景也越来越多,越来越美。不过,一个半小时,他们又没有带吃的,还是有些难消磨。 苍殊正想着,就看到圣扎迦利注视着自己的视线,安静又认真。不知道这只雄子在想什么,苍殊便回以一笑,问:“今天玩得开心吗?” “嗯。”二十年来,最开心的一天了。圣扎迦利想,今天自己笑的次数,怕是比以前加起来的都多。 苍殊的笑更灿烂了:“我也是。” “那你,还想做更快乐的事么?” 圣扎迦利这一问,实在出乎苍殊的意料。但他的转变也极其自然,若有深意地嘴角一勾,明朗转瞬间变为邪痞:“是我想的那种邀请吗?” “是。” 真是直率。 那么苍殊,更是不用客气。 苍殊坐到了对面,把圣扎迦利堵在角落。窗外是随着光影明灭闪烁的夜景,他阴影之下是被他吻到喘息呻吟的俊美青年。 衬衫在抚摸中被解开,拇指暧昧地拨弄着圣扎迦利挺立的乳珠,苍殊放过了对方被他吮吸啃咬的喉结,托着圣扎迦利的头再与自己交换了一个黏腻的吻,鼻尖相抵。 苍殊邪邪地笑睨着已然情动不已的圣扎迦利,一手放到对方的腰带上。 “在这里,可以吗?” 为了感受夜景而显得暗淡的灯光下,圣扎迦利的红晕不太明显。 “一个半小时,你看着办…唔。” 苍殊的喉咙里发出煽情的低笑。 “那依我看,要好好消磨了。” -------- 看到条留言,说大殊在这个世界,就是女装大佬了…… 这清奇的脑洞,看得我虎躯一震! 然后我眉头一皱,发现…好像也没什么毛病OvO?(大殊:嗯?) 看群里有人说,我才猛然意识到我居然一周多没更新了,虽然是春困秋乏猪养膘的时节,但我这一次是真的怠惰过了 所以,我决定洗心革面改过自新将功补过辛勤耕耘 你们可以监督我督促我鞭策我拷问我 不用客气我受得住,反正左耳进了右耳出(不是 握拳! 第一百三十三章 雌伏的雄虫 约完了会,按流程当然就是考虑要不要交尾了。 圣扎迦利知道自己想和苍殊交尾,于是便同意交尾了,见苍殊完全没那意思,甚至还主动开了口。竟似一点不觉得,作为一只雄虫,却雌伏在雌虫的身下,到底有多奇怪。 苍殊就更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了。从亲吻,到宽衣,到进入,一切仿佛顺水推舟一般自然,发乎情,行肉欲。 那肉穴早被他用手指扩张了半天,雄虫的后穴不比雌虫那么能流水,苍殊沾了不少圣扎迦利的前列腺液才能润滑得轻松些,待到能让三根手指顺利进出,苍殊才提枪上阵,将分身埋入这位雄子大人的体内。 比三根手指粗壮不少的性器,让圣扎迦利皱起了眉,显然是有些痛苦的,本来就不是用来承欢的部位。好在这个过程给了他适应的时间,苍殊明显忍着,体贴得没有立即动作。 随着痛楚和饱胀感逐渐适应,圣扎迦利便能分出心神来体会其他的感觉。他好奇地伸出手,摸了摸小腹那里微微凸起的地方,没什么表情但染着红晕的脸上,写满了微妙。 “什么感觉?”苍殊问。 并且他见圣扎迦利缓过来,便小幅度地轻抽慢送,顶得圣扎迦利气息不稳。 圣扎迦利的手还放在小腹,随着苍殊抽插,那个凸起不断起伏变换。 “好奇怪……” 雌虫的虫屌在自己的后穴里什么的…… 还有原来,被插入是这种感觉,好胀,好满,想排出去,又被摩擦得渐渐酥麻瘙痒起来,那感觉愈发明显,反倒是不太清楚想把穴里的东西弄出去,还是希望多用力些摩擦,杀杀那痒意。 他们不是第一次这样结合了,但上一次,圣扎迦利在发情期,整只虫意识混沌得一塌糊涂,身体完全就不是他的了,除了快感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囫囵吞枣,哪里能细细品味这其中种种滋味呢。 苍殊促狭地笑:“除了奇怪呢?” 随他话落,他保持着现在的姿势,一腿跪在软凳上,一腿屈膝踩在地上,胯间坐着圣扎迦利。原本圣扎迦利被他困在墙角靠着墙,现在突然被他把住腰往下拖了一截,变为躺下来一些,被苍殊搂着大腿夹在腰侧,突然加速地顶撞起来。 “唔!啊…啊…啊……唔…唔……啊……”顶一下,便忍不住呻吟一声。 圣扎迦利虽然不矫情,但也不是放浪的虫子,不会像那些个雌虫般,个个放声淫叫,他就像他那高岭之花的人设一般,什么声音都闷在喉头鼻腔,并非刻意压抑,许是性格习惯之类的原因吧,也或者是还没有刺激到失控呢。 不过这么低吟浅唱般的哼声,却又是另一种旖旎香艳,百转千回,有一种叫人酥骨的媚意。 苍殊突然加快的攻势,叫圣扎迦利的脑子开始迟钝起来,声音也被顶撞得碎不成句:“…唔……啊,不,不知…道……好麻,没,没劲了…啊……很…很舒服……唔……” 果然坦诚。 苍殊满意一笑。不过,他嘴角始终都挂着抹说不出是好整以暇,还是富有侵略性的笑,总之邪气十足,又似兴味的恶劣。 他看圣扎迦利被他操得浑身发软,原本肩背还靠着墙的,都快要完全无力地溜到凳子上了,便将虫子捞起来些,拽起圣扎迦利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 他们俩的外套都垫在圣扎迦利的身下,苍殊倒还穿得齐整,圣扎迦利的下半身却被扒了个干净,但上半身还留了件衬衫,肚脐上两枚纽扣没解开,上面却完全袒露了胸膛,带着牙印的乳头红艳艳俏生生地挺立着。这会儿半剌领子挂在胳膊上,香肩莹润,半露不露的色气。 圣扎迦利两胳膊挂在苍殊肩膀,苍殊搂住圣扎迦利的两边大腿,啪啪啪肉体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下面连接处黏腻的水声也渐渐大了起来,咕叽咕叽噗噗啪。圣扎迦利随着上下耸动颠簸,唇齿喉头不断发出淫色的呻吟。 “啊!不,不要顶那,那里……太,太啊!太酸了……” “苍,苍殊……苍殊……啊……” “别…别顶了……”圣扎迦利受不住得脚趾不断蜷缩,两手用力扣住苍殊的肩膀,声音似乎都带上了略显软弱的哭腔,调子再也稳不住了。 “嗯…唔……啊……苍,苍殊……呜…好像,要,要到了唔……” 苍殊腰胯摆动不停,“想射了,就射吧。” 圣扎迦利轻咬着下唇,一边不断哼出淫声,一边用带着嗔意的不甘眼神盯着苍殊:“以往,可都是我先,唔…先把雌虫…操射,呃的…” 苍殊笑。 说到底,圣扎迦利接受能力再强,这原本也是个操人的男人,雄性尊严还是会在这些方面较劲的。 “那现在,可是我在操你。” 苍殊的手从大腿移动到臀后,把住圣扎迦利两瓣饱满的臀瓣,往上一抬,调整了插穴的角度,再猛地往下一摁,让那肉穴把自己的性器吃进前所未有的深度,性器前端更是抵在了那块最要不得的软肉上,这一按一撞,撞得圣扎迦利惊声尖叫! “啊——!!” 圣扎迦利那挺在胯间的粉嫩阴茎,噗噗噗地射出了一股股的白浊,喷在他和苍殊的腰腹上。 “唔……” 射精后,圣扎迦利软倒在苍殊怀里。 那高潮中的穴肉紧紧绞着苍殊的肉根,圣扎迦利从肉穴到整个屁股,都还在苍殊的手里微微抽搐,他趴在苍殊怀里两胳膊圈住苍殊的肩背,脑袋埋在苍殊颈窝,喘息。 本想休息片刻,却又被苍殊掐着腰耸动起来。 高潮还没完全褪去,那穴肉敏感得要命,整个下半身都酸麻酥软得不是他的了,圣扎迦利都能感觉到肠液为了缓解这种过度的快感在疯狂分泌,他想起那些雌虫在他身下时宛如泉涌的淫液,这一刻他觉得自己都要被这只虫子操成了雌虫似的。 “啊,啊……唔。”圣扎迦利也不知是委屈还是气恼不甘,咬住苍殊的颈肉,用了力,不过不至于见血。 苍殊龇了下牙,任他咬。 圣扎迦利咬了两下,便抬起头来,与苍殊面对面,眼对眼。 汗湿的、柔软的铂金色头发,贴在他的脸颊额鬓。纤长的浅色睫毛投下一层淡影,紫色的瞳仁润着湿意,眼角染着薄红。唇瓣被他咬得似有些充血,殷红而丰润了几分,诱人亲吻,那里还微微张着,能看见红艶的舌尖,还不断倾泄着色情的呻吟。 “嗯…嗯……你这个……” 这个什么呢,圣扎迦利也不知如何定义苍殊才好。也只有这个家伙,胆敢这么折腾他,毫无敬意,不知怜惜。眼见着自己高潮刚过尚需缓和,却敢乘胜追击驰骋挞伐,非得逼他露出这般溃不成军的姿态来。 苍殊把他的羞恼、无奈、动情、淫色,都看在眼里。也不去故意逗弄,他只不言不语,坏坏笑着,眉眼里都是促狭,和要把人宠坏了似的包容。 看得圣扎迦利无端地,从身到心都越来越热。 他越发欲色的模样,也看得苍殊心痒,稍一前倾,便吻住了圣扎迦利的唇。 圣扎迦利完全接纳了这个吻,笨拙而又积极地回应着。他们彼此一口一口地攀咬着,吸食着对方的嘴唇,舌头,啧啧作响。 唇齿交缠,而身下相连的地方,也在一下一下地抽送顶撞着,他们像是长在了一起,这交欢,既是肉欲横陈的放纵色情,又是耳鬓厮磨的缠绵温情。 待感觉圣扎迦利又要出精了,这一次,苍殊停下来让圣扎迦利欲望减退几分。夜这么长,总要慢慢来。 “换个姿势,也别浪费高处的风景。”苍殊突然这么说,抱着圣扎迦利站起来,来到了窗边。然后就着下体相连的姿势,抱着圣扎迦利转了个半圈。 后穴就这么含着苍殊的肉棒转了个180度,圣扎迦利发出一阵略显高亢的叫声。双脚落地,踩上了比较粗糙的地毯。他双腿无力,要不是苍殊揽着他的腰肢,怕是就要跪下去了。 圣扎迦利扶着玻璃窗,堪堪站稳,身后一具宽厚炙热的身体便覆了上来。在他耳边问:“景色怎么样?” 于是圣扎迦利一边承受着变得温和的操弄,一边跟苍殊一起通过他俩投在玻璃上的阴影,居高临下欣赏起了夜景。 当真是灯火辉煌,五光十色好似灯光的迷幻国度。 在下方不远处,就能看到白天他们玩过的旋转木马,正如圣扎迦利说过的那样,光影的特效在夜晚更加美轮美奂,木马更似凭空飞舞在空中一般。 云霄飞车像一条穿梭时空的光带,通过轨道各处时,时不时激起一个个特效,叫人眼花缭乱。 激流勇进俯冲过一条绚烂的“水龙卷”过道,一头扎进巨大的水花中,炸起了晶莹发亮的“水珠”和冬日特别版“雪花”四溅的特效,更有一头庞然蓝鲸的虚拟影像在车子的前面跃水而出,再翻滚着扎入水下。 视线的边角还能看到鬼屋上头飘来飘去的“幽灵”,以及彩灯闪烁歌声飞扬的巡回车队。 当然还有满园随处可见的蝴蝶、花精灵、卡通人物等各种影像,这些还是“工作人员”呢,触碰一下就可以操作。 视线再放得远一些,便能看到灯火通明的城市,璀璨如繁星散布。 砰—— 花火拖曳着光的尾巴,无数刹那的美在夜空绽放,似与他们咫尺之距。 还有雪花,飘飘然落下,纯白温柔。 夜色美丽如斯,而这车厢内,春色如火。 身后的操干时快时慢,一会儿缱绻温柔地抽插厮磨,一会儿雨打芭蕉地顶撞拍击。圣扎迦利的叫声便也随着操干的节奏而变化。慢的时候,便一下一下地吟哦;快的时候,便语不成调地抽吸。 “嗯……啊……唔……快,快一些…唔……” “啊!啊,唔啊,哈,哈啊,唔……慢,慢点弄……要,要……” 车厢外的烟花砰砰砰地绽放,圣扎迦利觉得自己体内爆发的快感也和外面的烟花一样,炸的他头晕目眩。 圣扎迦利看到玻璃上映着的自己,虽不真切,却也能依稀辨认出自己满脸的欲色。 脸颊驼红,眉眼含春,唇瓣启阖间涎水莹莹。只着一件衬衣衣不蔽体,藏在阴影处的胯间看不清,但也知道便是从头到尾没去触碰那性器也硬得不行;而身后被操弄许久的后穴,更不知又是何等淫靡的景象了。 他不禁抬起手,纤长白皙的手指摸了摸玻璃上自己的脸,在呻吟喘息间断续说到:“我现在看上去,像只快被玩坏的雌虫。” 圣扎迦利这种不含情绪的直白,有时候真是让苍殊怔愣,继而失笑。 他亲了亲圣扎迦利的后颈,“你可以换成‘疼爱’。” 然后不待圣扎迦利有所回应,便又道:“快到顶了。” 圣扎迦利立刻想起那流行在全宇宙恋人之间的说法:如果在摩天轮的顶端和恋人亲吻,就可以永远幸福。 心中便忽而涌起亲吻的念头来,他难得有这样强烈想要做某件事的念头! 可是身后的苍殊却猛然加大了攻势,操弄得他除了呻吟硬是没办法好好发声。 而随着感觉到体内那征战半个多小时的肉棒突然抖动起来,圣扎迦利眼睛微微睁大,来不及阻止也似乎并不想阻止,只是有些茫然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 最后就这么仿佛默许一般地,在苍殊狠狠抵住他那块软肉,把他操得高潮射精的同时,任由了苍殊也把精液灌满了他的后穴。 他们在摩天轮爬到顶端的那一刻,亦双双登顶。 苍殊觉得跟雄虫做就是这点特别好,不用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还忍住射在外面,这才叫释放啊,一个字,爽! 而圣扎迦利被一只雌虫内射,着实心情微妙。本来很浪漫的时间地点,他们却行了这等淫色又放诞的事情。但又,没什么不好。 在苍殊抱着他坐回长凳上时,他们温存着厮磨亲吻,弥补了刚才没能亲吻的遗憾。但圣扎迦利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不过又觉得中出什么的,这事儿比亲吻倒还更亲密了。 唯一就是觉得,怎么被操,比操虫子还要累。不过半多个小时而已,他已经软烂得完全不想动了,只想窝在苍殊的怀里,被对方边吃着豆腐,边给他重新穿好衣服。 剩下的时间,圣扎迦利恢复了不少,只是赖在了苍殊怀里,依旧不想动。 等摩天轮咔哒一声到底,苍殊拿起外套将圣扎迦利一把卷起,藏得像个蚕宝宝。然后抱着虫夺门而出,脚踩战靴飞天,在骚乱中消失在了游乐园之外的夜色里。 他们那一节车厢打开,浓郁到能让雌虫秒射的信息素,再清楚不过地说明了刚才这里面经历了什么。 不管虫子们是如何嫉妒、震惊,除去那些傻子还恋恋不舍地追着苍殊他们跑了一段,其他虫子都开始争抢起了这一节车厢。 也不管星网上的讨论成了什么样,苍殊抱着圣扎迦利来到早已定好的酒店,他们的夜晚,实在还很长。 …… 荒唐了一夜,圣扎迦利真是被折腾得睡死了过去,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苍殊为他清洁了身体,搂着他入眠。 第二天一早,苍殊叫来了早餐,已经布好了等他。圣扎迦利还是懒洋洋不想动,窝在被子里拿眼睛看着苍殊。 晨光熹微,似乎有一些零星地洒在圣扎迦利铂金色的头发上,晕染得他仿佛也在发光。高洁而尊贵,像一位住在冰雪城堡里的王子殿下。 只是这位王子殿下现在像只软软的波斯猫儿,在苍殊招手的时候,往被子和枕头里缩了缩,糯糯地哼了两声。 这是在赖床? 苍殊忍不住失笑。 圣扎迦利看到苍殊笑他,又缩了两下,别过脑袋,在床头伸了伸手,拿过自己吊坠样式的终端,也不知道是看时间还是做什么。 看他那手指的动作,苍殊寻思像是在“刷微博”。怎么跟地球上的网瘾小年轻似的,清早起床先刷刷动态。 事不关己的苍殊吃着饭,没想到事情就烧到了他身上。 被窝里的圣扎迦利突然拱着脑袋正对他,拿眼睛直直瞅着他,略有些沙哑的声音若有深意地问:“星网上说我们那节摩天轮车厢里,除了我的信息素,还有那只叫X的雄虫的,怎么回事?” 这点苍殊没遗漏,谎话张嘴就来:“可能是我身上的雄素瓶泄露了吧。” 圣扎迦利还是直勾勾盯着苍殊,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他感应不到同性的信息素,当然无从求证。 但是这个答案让他心里瞬间不开心了起来,他还是头一次产生这么明确且明显的负面情绪。说来,这只虫子都不知道得到了自己多少个第一次了…… “你喜欢X的信息素?” “喜欢吧。”我挺自爱的,苍殊心说。 圣扎迦利抿唇,眉宇微蹙。“以后都用我的。” 苍殊又是失笑,有些无奈,觉得有点搞笑,这叫什么,为了我吃我的醋? 苍殊当然看得出来圣扎迦利在吃醋,太明显了,他又不是真傻。苍殊就是觉得吧,自己咋那么坏呢,确实跟安梓说的一样,渣透了。不娶何撩。为了方便或达成目的,简直不择手段,我真是太坏了。 不走心地自省三秒钟,苍殊摸了摸下巴,回答:“你的信息素太贵了,我买不起。” “X信息素比我的更贵吧?”圣扎迦利不满意苍殊的回答。 “那是别虫送我的。” 圣扎迦利想到,苍殊连三王子那样的人脉都有,会有千金难求的X信息素也不十分奇怪了。 他想说,他可以送苍殊自己的信息素,但是却有些气闷地不想这么顺着苍殊。苍殊的态度着实让他感觉不到重视,他吃味了。 于是圣扎迦利不说话,转过头不看苍殊了。 雄虫的小脾气,不哄着容易出事。 苍殊放下杯碟,朝大床走过来,把虫子从被子里挖出来,劈头盖脸一顿亲吻,亲得圣扎迦利差些又硬起来,不过昨晚射光存货的唧唧一硬就疼,苍殊抱着他去浴室洗漱,便又软下去了。然后又被抱着去吃了早餐。 圣扎迦利从来不缺虫伺候,可头一次觉得,自己娇贵得仿佛一只废虫,都要跟苍殊长到一块儿了,偏偏他还觉得好极了。 唉……什么毒。 等苍殊把他送回学院的住所时,他真的想留下苍殊,就这分开的一下,他就浑身不得劲了。不过那只虫是个有主见的,并不会因为他是雄虫就什么都依着他,笑吟吟地,就跟他告别回去上课了。 “薄情的虫子。”圣扎迦利淡淡呢喃,手里把玩着苍殊昨天为他赢得的烟花组合全套。昨晚上了摩天轮后就全干那事去了,这东西便只能等下次玩吧。 他的护卫正在为他汇报昨天那些冲撞了他的虫子都得到了什么惩处,圣扎迦利有些出神,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 “看,就是他。” “他就是那只走了狗屎运的虫子,使阴招赢了安格斯,旁门左道的东西。” “呸!” “竟然能和圣扎迦利大人约会,太叫虫羡慕了!” “他居然带圣扎迦利大人去滑雪场和游乐园那么嘈杂又危险的地方,而且圣扎迦利大人竟然会同意,不是说圣扎迦利大人最喜静的么?” “……哼,也不知道那只狐媚的烂叶子蝴蝶使了什么邪术,让圣扎迦利大人这么包容他!”瞎子都看得出来,圣扎迦利大人对那厮多特殊了。 苍殊:狐媚? “诶,你听说没,那只虫和圣扎迦利大人居然在摩天轮的车厢里交尾了,噢!我要嫉妒死了!户外play这可是!” “快别说了,我会忍不住揍死那个家伙的!不过我听说,现场还有X大人的信息素,星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 苍殊优越的听力,若是再辅以精神力,能把这一路来的指指点点都听个清清楚楚,不过他可实在没那么闲得蛋疼开着精神力给自己找虐,关键这些虫子一点不顾忌他,声音也没藏着掖着。 不同年级之间拈酸的话也有不同,新生主要是嫉妒居多,而学长多半还要讽刺一下苍殊胜之不武。 平常高年级的学员很少有留在学院的,多是在外执行任务,可现在圣扎迦利就住在学院,当然是一个也没舍得离开,贼心不死,侥幸永存。 等苍殊回到教室,那更是接受了一波毫无顾忌的注目礼,他泰然处之来到他的御座,佩尔已经替他占好了位置。一问塞缪尔怎么没来,佩尔说那家伙忙着准备明天的约会呢。 说到塞缪尔顶替佩尔这件事,苍殊今早也跟圣扎迦利打过招呼了,然后并不意外得到圣扎迦利无可无不可的态度。总之不会找他们502的麻烦就行了。 刚刚经历了一段紧锣密鼓的赛事,按说今天应该先来个班会,让班主任对本次比赛班上同学的表现作出总结评价,也算是为比赛画上个休止符,为接下来回归平静的学院生涯 精神。 正是因此,一年A班才会整齐地聚集在教室。然而叫大家意外的是,他们的班主任并没有露面,而是让其他任课老师代为主持班会。代课老师说丘利特导师身体抱恙。 同学们不禁议论纷纷。 别说虫族个顶个的身体倍儿棒,被历届学生戏称灭绝的丘利特,虽然顶着副未成年的小身板,但可从未听说过这位能病到起不来的,跟大家眼里“灭绝”的剽悍形象不大符合。 但谁都有生病受伤的时候,倒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苍殊若有所思,但他没打算做什么。 这一天,苍殊上了两堂自己感兴趣的课,其余时间便是找克里斯一对一对练,夯实这次比赛的收获,增强对精神力的应用。这是真正属于雄虫的攻击手段,既然自身的先天素质无论如何都赶不上雌虫,当然就要把雄虫的能力开发到足以弥补、乃至超越的程度了。 中途希利尔也跑来了,多一个陪练对象,苍殊乐见其成,笑纳。 至于克里斯和希利尔之间那些明枪暗箭,苍殊就当看戏了。总归这两只够机灵知趣,不会乱来到影响到他。 当然苍殊也看出来了,这两个家伙很在意摩天轮事件的真相。他俩都知道圣扎迦利并不知道苍殊是雄虫,那么也就不会像巴德和其他一些虫那样猜测是两只雄虫配合演了出戏,友情价。 克里斯和希利尔都相信苍殊肯定不会为了隐瞒身份就忍辱雌伏,但也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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