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作依旧等待苍殊上药的样子,却在苍殊放松警惕时突然暴起!把人按在身下就从旁捞起睡袍的带子准备如法炮制像那日苍殊怎么对待他一样怎么讨回来。 可惜,苍殊连被制住都只是在配合演出,确认了权望宸已经康复到活蹦乱跳的程度,那他就不客气了。 然后就…… 权望宸的第一次反攻,失败。 并被爆操了一顿。 这次闹得没有上次疯,不带私怨的话苍殊也更温柔了一些,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权望宸身体的适应性了。不是破处,又每天都会因为换药而被手指“开发”,这一次接纳起来很明显就顺利了很多,顺利到让权望宸面沉如水、杀心四起。 这次事后也不用什么休养生息,恢复精神就又能开始伺机而动。 … 权望宸恢复了上下班,但比原来更多地会停留在这栋别墅里了。用两次教训充分意识到自己和苍殊的武力差距后,他不得不采取一些迂回的方案。 比如,他会在苍殊锻炼的时候一脸“纡尊降贵的友好”地过来,然后趁苍殊被健身器材限制住时突然动手。 但,失败。 被按在各种健身设施上操了一顿。 比如,他会在苍殊做饭的时候以一副想要亲热的气氛靠近过来,从背后抱住苍殊,企图用温情软化然后动手动脚。 但,失败。 被抱到料理台上得到了食材play的初体验,第一次用后穴吃下死物的感觉让权望宸暴跳如雷,然后还被扒成了裸体围裙play被后入内射了好几次。 比如…… 总之就是花式作死,花式play。 权大总裁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书房里、浴缸中、露台上、花园里、泳池边,场景解锁得越来越多,苍殊在表示餍足的同时也很好奇这家伙都学不乖的吗,这股挑战精神也真是很励志了。 权望宸当然也想过趁人之危,在苍殊睡着变成严潇尔的时候动手,他这种人渣可没有胜之不武的说法。 可惜的是在其他任何时候都堪称无防备的苍殊,唯独在这一点上严防死守,愣是没给他找到任何可趁之机! 而除此之外能耍卑鄙手段的地方,权望宸也没放过。比如说,在食物上动手脚。 权望宸觉得他已经做得很隐蔽了,他都不知道是在哪里漏了陷。然而失败的结局却是完全可预见的—— “嗯,嗯啊…你,你到底,怎么,唔!发现…啊,混账,你别……”别顶那么深。 权望宸简直要气急败坏了。 就算被操了很多次,多到他自己都已经数不清了,权望宸也还是骄傲得一匹不发出过于淫荡的声音。然而这次却不容易,因为他给注射了春药的东西没进入苍殊的肚子,却反而被他无知无觉地吃下了。 已经习惯性爱的后穴轻轻松松就被进入,里面的媚肉违背主人的意志就像欢迎老情人一样热情地含住了苍殊的分身,讨好地吮吸,淫媚地流水。 权望宸自己都没注意到,追求快感的身体早就开始不由自主地摇晃腰肢,在他想要咬死苍殊的心情下,被操熟的后穴却在渴求更深更重更多。 而当春药逐渐起效,他苦苦支撑的骄傲跟着理智,好像都飞到了天边。怎么都要不够苍殊的亲吻,怎么都填不满的欲望沟壑。 权望宸只觉得自己喘得有些厉害,耳朵却已经听不进他自己发出的呻吟和求欢。他只觉得身体好热好痒怎么那么空虚,却意识不到自己坐在苍殊身上多么主动地在上下起伏,用饥渴的小穴激烈套弄苍殊的阴茎,那架势仿佛要把两颗蛋蛋都吃进去还不够。 这完全是他自作孽了,药效这么强可是他自己选的。 不过苍殊这会儿也有些无奈,他饭都还没吃呢,此时就坐在餐桌前,伸手就能碰到他面前桌上的饭菜,奈何怀里还抱着个人在操,眼睁睁看着饭菜渐凉。 话说这个世界的春药是不是太猛了?他那回中药了也是,事后就跟失忆了似的。 这两个人在餐厅光天化日地做爱,立在角落阴影里的佣人们也是有苦说不出。自第一次震惊到他们以来,虽然已经逐渐习以为常,心中也时常吐槽这别墅简直变成了淫窟似的,他们都不知道在多少地方为这两人打扫过“战场”了,但时至今日也依旧无法做到泰然处之。 而且,这两个人也太疯狂了…… 又不是开荤,怎么做到每次都这么激情四射的,如果是恋人的话简直就是热恋长青,可惜就连他们这种需要在主人面前装聋作哑的存在都能看出这两人比起恋人更像仇人,做爱也像在打仗。 不过今天倒是…温情了许多,也格外色气。 他们不敢去看,只能听到肉体拍击的声音,和他们那位可怕雇主发出的呻吟、那位开朗绅士的严家少爷偶尔的低喘,如果仔细听,似乎还能听到一些咕叽的水声。 惹得他们也不禁脸红心跳,甚至有了些羞于启齿的反应。更有那大胆的,还会躲在角落偷偷抚慰自己…… 这座别墅确实如他们偷偷吐槽的那样,简直堕落成了淫窟。 不过这种日子,也不会是无期限的。 等性事结束,权望宸射得一滴也不剩、累得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了,苍殊用筷子戳了戳已经凉透的饭菜,叹气,然后抱起人准备回楼上的浴室去做清理。 “别动。”权望宸却是突然开口,然后他就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弄得脸色又是一黑。“…先别动。” 被做得狠了,他这一时半会儿根本没力气缩紧括约肌,这人射了他一屁股的精液要是边走边流那他也真是不用做人了。 “好。”苍殊倒是贴心地不问缘由。 但等在这里也是无聊,安静了没一会儿苍殊就突然冒出来一句:“今天八月五号了。” 权望宸不解,他不记得这是什么特殊日子。“然后?” “是我们同居契约的最后一天了。” 权望宸一怔,一股莫名的烦躁突然袭来。“我怎么不知道是今天?” 这最后一天来得也太普通了一点,这个人的表现也太平淡了一点。 “我给你算算啊,按你说的我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缺席的日子要补上,那荒岛求生的4天+变为严潇尔的19天+在严家处理事情的2天=25天,原本我们约定的一个月是从6月11到7月11,就变成了到8月5日,也就是今天了。” “……”权望宸也算了算,这人办完记者会跟他回这里那天是7月26日,所以到现在也就是短短十天而已,他却感觉过去了好久,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个约定了? 实在是跟这人厮混起来昏天黑地的,感觉只在走出这栋别墅的时候脑子才是清明的。 而他都还没有找回场子把这人操回来,你却占完便宜了就想走? 权望宸突然抓住苍殊的衣领,一脸不悦又盛气凌人,“我允许你继续住在这里,我们之间的账都还没算完,现在就想走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我又不是没地方住,还‘你允许’,说得好像我没你收留就要流落街头了一样。”苍殊好笑,“但我是真的该回去了,我哥在我惹出这么多麻烦后还能一直放任我待在你这就是因为有这个期限在,要是我一直赖下去,他就该动手了。” 在权望宸继续表示异议之前,苍殊又安抚到:“至于我们之间的账,你想算可以一直算下去。” 他低头与权望宸鼻尖相抵,像情人之间一样耳鬓厮磨。而权望宸也少有安分地受下了这份温情。 “又不是我回家后就见不了面了,你想见我时随时可以来找我。” 苍殊难得耐心,实在也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亦是因为有这个期限在,这段时间才一直陪着权望宸玩,不然早干别的事去了,虽然权望宸抱起来滋味挺不错,但一直这么高频、高强度地吃他也是会累会腻的,还耽误他做任务。而除了做爱以外,他对权望宸这个人本身又没什么好感。 但这些话显然不能让权望宸知道,虽然权望宸确实没心没肺是个人渣,但苍殊情商又没问题,这些话说出来恐怕能让权望宸恨他到死,而权望宸真发起疯来就该他头疼了。 权望宸因苍殊的话而目光微动,然后突然抓住了苍殊的脖子。而就算他扼住了这个人的要害,也一如既往不见这个人有分毫的动摇。 “可我嫌麻烦,不如你来见我?”权望宸眉目飞扬,口吻威胁,像个霸道的暴君。 苍殊好脾气地一笑,“也行啊。” 如果他想得起的话。 权望宸总算松了口,默认了同居的结束和苍殊的离开。 实在是他其实也很清楚,他不可能真的留住这个人,怎么说这人也顶着严家三少的身份。所以说,这人要真的是个可以随便拿捏的小明星就好了…… 这晚权望宸的入睡状态不怎么好,因为烦躁。他觉得是因为自己吃了大亏还没找补回来,他权望宸这辈子就没这么憋屈过。 但苍殊他弄不过。 严家他也需要顾忌。 总之什么都不顺心。 这个人果然跟他八字犯冲。 该死的混蛋。 … 第二天权望宸起来时,本不需要经过苍殊房间的他无端绕了段路走到了苍殊住的客房。然后他看到了敞开的房门。 胸腔突然好像空落了一下。 都不用走进去看,他便知道人已经走了。而他走到门口,果然看到已经人去楼空的房间,那些乱七八糟的装置都被处理了,连被子都是叠放整齐的,干净得像是不曾存在过另一个人的痕迹。 权望宸来到楼梯,居高临下望着一楼的大厅,佣人们在静静地打扫,明明都是人影,他却忽而觉得这偌大的别墅过于空荡,过于安静了……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权望宸瞬间有些警醒。这未免有些可怕了,那个家伙只不过在这里断断续续地生活了一个月而已! 吵闹的家伙。 权望宸皱了皱眉,想表示嫌弃。 他没注意到自己的视线让楼下的佣人们紧张了起来。 一个个手上动作不停,实际上大气都不敢出了。他们能敏锐地察觉到,先前的雇主因为一门心思都在那位严家少爷身上了所以无视了他们,但现在那位严先生一走,他们的雇主显然就注意到了他们的存在,而他们,可是知道了、甚至是看到了他们雇主最耻辱、最不堪的一面…… 完了,他们可能要完了。 而就在他们心惊胆战之际,权望宸又无视他们地擦肩走过了。佣人们松了口气但依旧不能完全放心,提心吊胆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来清算他们了。 但权望宸其实真没把他们当回事,这些人在他眼里只是背景板而已,他完全有能力保证这些人不会乱说话。而知道他被苍殊抱过就知道了,只要管住嘴,他暂时可以留他们在这里继续好好工作。 甚至隐隐地,权望宸潜意识里或许有预感,他和苍殊之间的这种糟糕关系不会是结束,所以如果换掉了这一批人,就还得再不断地换下去,这属实太麻烦了…… 不过现在在他的意识里,他只是无视掉了一群背景板而已。 权望宸这边因为苍殊残留的余温而度过一个有些冷清、有些战战兢兢的早晨时,另一边,一早离开别墅区的苍殊也没有急着回严家,而是先去了一趟医院。 去会会试验对象候补之一的白墨小同学。 第二百八十九章 引入室 医院的康复治疗室内,白墨正扶着训练杆一步一步从这头走向那头,苍殊则在一旁看顾着。 白墨已经入院一个半月,正是可以适当下地负重行走的阶段了。其实要不是有严家插手强制要求,以白墨的恢复情况术后一两周就没必要住院了。然而直到现在,他都还不得自由。 但对于白墨来说,除了没有自由以及做贼心虚的紧张之外,能免费住在医院有人照顾着行动不便的他也未必不是赚到了,毕竟他孤家寡人一个,现在学校也是暑假期间没有缺课负担。 等白墨来来回回已经走得大汗淋漓了,到旁边按摩活血了一会儿,便在苍殊的帮助下坐上轮椅开始休息。康复室还有别人实在谈不上清静,于是自然地,苍殊便推着白墨出去同时也权作散心了。 走在医院的绿化小径上,问了几句白墨复健后的感觉如何,苍殊:“确实恢复得不错。” 白墨很会交际地接到:“都多亏了潇尔哥你最开始处理的好啊,医生都说了手法很专业呢,还是那么艰苦的条件,本来这条腿就是废掉都不奇怪的。真的真的太谢谢你了,说多少次都不够感谢潇尔哥的,这条腿是潇尔哥救的,这条命也是潇尔哥救的。” “就不用说得这么郑重了,感谢的话我还是更喜欢行动上的。”苍殊是真不客气,不过他确实不用客气,这就是救命之恩。 “那潇尔哥想要…要我怎么报答你呢?”白墨一脸真挚地问到,心下却在打鼓。 “没想好,不过总会有机会的,你先好起来再说吧。”苍殊很大哥哥地揉了一把白墨毛茸茸的脑袋。 最烦这种不确定式的承诺,但白墨还是得乖巧又高兴地:“好!” 左右要实在过分,到时候大不了就撕破脸不认账。不过,这“严潇尔”的性格老实说,他不觉得会逼他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吧? 白墨正想着,突然就听到对方似乎只是寒暄一般地问到:“这段时间有朋友来探望你吗?” 严铭温虽然限制了白墨的行动,倒是没限制别人来探望白墨,毕竟人际往来也是很重要的一环线索。 可惜并没有什么发现。 白墨听到这个问题,迅速地紧张了一下。面上却是略有些落寞地:“没有呢,可能是不知道我住院了吧。怎么了吗?” 是想从他这里试探出什么吗?白墨警惕地想到。 但又觉得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毕竟,别说真的没人来找他,就算有人在严家也不知道的情况下跟他见上了面,难道能指望他一问就会老实交代出来吗? 至于会被他代入这个语境的人,自然只有林寒了。 说实话他在看到严潇尔和“严一寒”的自曝新闻时,还真担心过解除软禁恢复自由的林寒会来偷偷见他——在有些自负的白墨眼里,林寒是个自认为有点小聪明但实际又蠢又弱的废材,他很难不担心自己被猪队友连累。 但好在,还算是有点脑子。 不过白墨依旧没法完全放心,自己现在也落到了严家手里,林寒不清楚他这边实际的情况,很可能会误以为他暴露了或者出卖了他,从而自乱阵脚的话…… 说不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已经反过来把他卖了! 总之白墨这小脑瓜子里想得可多,而问话的苍殊还真未必有什么别的意思。 “那你在医院就只有医生护士,独立病房连个说话的病友都没有,这一个多月怕是把你憋坏了。会觉得孤单吗?” 白墨笑笑,“还好啦。” 心里面却想翻白眼,也不看看就是谁把他关在这里的,这会儿还假惺惺关心什么呀。 “就是潇尔哥你好久都不来了,我还以为都把我忘了……”他低下头,似乎有些委屈。 “哦……我啊,一直都有些事,不过现在算告一段落了吧,有空能多来看……算了,干脆还是给你办理出院吧。” 白墨一惊!不是,这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 “…可以吗?”白墨作小心翼翼状确认。 苍殊笑,“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本来随时都可以出院了,之前说的我哥出于安全对你的调查也早就结束了,只是因为我被耽误住了所以一直没来处理你这边,这个是我疏忽了,抱歉。不过也要问问你的意思,你是愿意继续在医院接受护理,还是愿意现在就出院?” 真的能放他走了? 还是打算引蛇出洞、监视他回去后的动静? 但就算他一直在医院待到完全康复,如果严家还没完全信任他的话,这种监视也只是早晚的问题吧? “那…我想还是出院吧,一直在医院确实有些无聊了,而且都是你们给垫付的医药费和住院费,不能再给你们添麻烦了——啊,这些费用我都会还的!” “还钱这个你先别操心了,你好像还在靠奖学金和助学金生活吧?别给自己压力,这个也算到你的‘报答’里吧,都以后再说。” “……啊,好,真的很不好意思,总是为我考虑这么多。” “那出院的话收拾一下今天就可以了。不过你要是回家的话也不方便,还是需要人照顾一段时间。这样,要跟我回我家住一段时间吗?” ??! 白墨心下一惊,大脑快速地转动起来。 这几个意思?什么目的?就说怎么突然说要放他离开了,感情是在这儿等着他,让他进入敌人大本营被全方位监控吗?! 怎么办,要拒绝吗?拒绝得了吗? 白墨脑子里塞满问题犹豫不决,他的回应却不可拖得太久,只能先试探到:“不好吧,这样太麻烦你们了,我会过意不去的。我真的问题不大了,可以照顾好自己的,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而且我和邻居的关系也很好。” “麻烦称不上麻烦,我家房间多空间大还有佣人。” “……”出身好真是了不起呢。白墨心头泛起几分阴翳。“那也不合适啊,我还是过意不去,会有负担的。而且这种事,潇尔哥也还是要问一下你的家人比较好吧?” 苍殊不跟他逐个理由地解释说服了,而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反问他:“你好像很抗拒去我家,害怕吗?” “那当然是有些害怕了。”白墨不安地抓着膝盖,“哪有这样突然冒昧拜访的,会被讨厌的啊。而且我一个穷学生,去你们那样的家庭,身份差距太大了,我会有压力。” 白墨抬起脸来,直直地注视着苍殊,亦意有所指地反问到:“那潇尔哥呢,为什么突然这么热心地邀请我呢?” “Emmm,为什么呢……”苍殊也是思考状,“可能因为我无聊?” “……所以,潇尔哥是把我当作消遣了吗?” “倒也不至……或许你这么理解也可以。” 白墨无语住了。他是真的看不懂,这个人到底是要在他面前扮演一个对他关怀备至的好人,还是一个唯我独尊的纨绔小霸王? 过于随性反而愈发捉摸不透,从荒岛上他们接触伊始就是这样,他真的看不懂这个人在想什么,在打算什么,有时候觉得这人直白得堪称透明,有时候又好似一片混沌。 曾经以为那位严二少才是最难缠的,没想到现在最大的麻烦却是这个“肤浅无脑”的严家三少…… “那好吧,我跟潇尔哥你走,如果我能让潇尔哥感到一些消遣的话,也算是报了一点恩吧。”白墨在沉默片刻后,突然做出了似乎妥协的决定,乖巧的神情中还带了几分凄楚也似。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对方都起了这样的心思,白墨觉得自己光回避是回避不掉的,迟早会有这么一遭。 而且,他本就是为了报复严家而来,那就不可能躲着严家一辈子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下去。虽然这个时机和这种方式都不在他的计划中…… 但,命运既然已经这样,他选择迎头而上,未必不会是一次别开生面的机会呢?风险和机遇总是共生的。 就……试试! 苍殊好笑地揉了一把白墨的脑袋,“怎么说的这么沉重,好像要慷慨赴死一样,我又不会吃人。放心吧,你真的是去养病的,不会虐待你也不会拿你寻开心。还有你也不是住在主屋,基本不会见到我哥他们。当然你如果想要更热闹一点的话,跟我们住主屋也没问……” “不了不了,我还是安静一点就好,不打扰你们。”白墨还是觉得保守一点比较好。 “那就这么决定了。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先让人把手续给你办了。”说着,苍殊就朝不远处跟着他们的赵知秋招了招手。 赵知秋不是苍殊叫来的,好像是这人自己算好了他跟权望宸缝缝补补的同居期限,然后今儿个一早就等在别墅区外面接到了他。 真是过于能干的执事呢。 … 林寒的情报网远比不上其他人,他还是先从严樨文那里知道了苍殊一告别权望宸不回家却反而先去了医院的消息。 住着白墨的医院。 当着严樨文的面他神色不改,心下却实在没法平静,疑神疑鬼心虚不安——从他恢复自由后知道白墨“落到了”严家人手里时就开始产生这种不安了。 然后过了没几小时又听说苍殊带着白墨回了严家,他顿时就更是焦虑了,不知道严家到底知不知道他跟白墨之间的关系又知不知道他们背地里做过什么,不知道白墨有没有、会不会出卖他不然严家人把白墨带回家放眼皮子底下又是几个意思? 简直想立刻就回去确认,但他必须沉住气! 他不仅不能去找白墨,他甚至不能在这时候回严家——因为他有明星的工作平时就不常家住,偏偏这时候回去难保不会让人多想。或者说哪怕严家有一点点猜测他和白墨有问题,这都会加深他们的怀疑! 并不知道自家兄弟调查出了林寒与白墨认识的严樨文,倒是没多想也没从林寒身上看出什么。这会儿知道他那位最会整活的“新弟弟”终于刑满释放回来了,还带了个不明所以的家伙回家,不知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他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看了看忙着拍戏的林寒,大长腿一收站起来,就打了个招呼说先回家了。 林寒拿着剧本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随便摆了摆手,等严樨文离开,他才看着严樨文消失的方向流露出几分忧心忡忡。 郁执卿注意到这一幕,倒是不小心产生了点误会。 严樨文来剧组这么多次,瞎子都能看出他在泡林寒,虽然不确定有多少真心吧——娱乐圈对那什么义兄弟的关系根本不当回事,剧组都在拿桃色眼镜看待这对名义上的义兄弟。 之前林寒都表现得挺“清高”,结果人一走倒是“牵挂”起来了,至少也不是没有反应的。郁执卿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位后辈也不知是真有些心动呢,还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呢? 呵… 不过他也没太放在心上,虽然他是有些看好这位后辈的天赋和工作态度,但个人私事就跟他没关系了。 … “你这又是想做什么?”严铭温质问到苍殊,关于他带了白墨回家的事。 当然白墨本人此时是不在的,已经被苍殊安排到花房别墅住下了,也就是之前给“他”做心理诊疗室的那边,跟主屋隔了一两里地吧。 苍殊笑嘻嘻地,“你不是希望我少出去惹是生非么,那我留在家就给自己找点乐子了。” “乐子?” “对啊。” “你觉得林寒会那么蠢地去找他吗?”都不用听出苍殊的弦外之音,在听说苍殊把白墨带回家时严铭温就猜到了苍殊的想法。而此时他表示了质疑。 不过他显然不会猜到苍殊还是为了攻略人家吧。 苍殊还没回答,旁听的严樨文先疑惑举手了:“那个,谁能先跟我说一下,怎么突然扯到林寒了,有什么我错过的情节吗?” 严铭温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赵知秋:“小赵。” “是。”赵知秋应喏,为了不打扰严铭温和苍殊的谈话,就附耳与严樨文小声地将目前可知的林寒与白墨之间的联系讲了来。 严樨文目光微动,愈发觉得有趣起来。 “那就要看我们牵线搭桥的本事怎么样了。”苍殊对严铭温回到。毕竟他也要再确认下白墨是不是林寒的后宫即是否是需要攻略的对象。 严铭温不置可否。“但为什么是花房,家里房子多的是可以给你祸祸的。” 而花房那栋别墅是母亲生前最爱待的地方,家里来个外人就已经让人不悦了,还偏偏是最不应该被打扰的地方。 “那边够偏僻,另外我觉得那边也需要点人气。”苍殊尊重死者,但不会过于特化,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啊。 “对了,你们要是碰到那位小同学了,麻烦别让他发现我不是严潇尔。”他特意让白墨住在偏僻的花房别墅,也是因为这。 而苍殊此话一出,严铭温和严樨文都感到了诧异。对苍殊有大意见的严铭温没忍住有些阴阳地疑问到:“你还有对别人保密的时候?” 这家伙不是到处自曝吗,试问跟这人搅合到一块的人里还有谁不知道这回事的? “有些事想确认下。”苍殊解释得似是而非,反正对方也会自发脑补到跟林寒有关的方向上去。 严铭温确实没有追问。 “好了,现在可以谈谈之前、记者会的事了。”严铭温面色冷肃,看得出来他是压着一些怒火的。 “你们——”他还扫了严樨文一眼,“联合起来,瞒着我,非要把一件可以私底下解决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你们是在向我示威吗?” “我绝对没有挑衅你的意思。我只是想把自由还给林寒,还有他一手奋斗出来的事业,我们都不应该剥夺,而如果只是私下解决的话,‘严一寒’的身份,就不能继续了吧?我知道你不会同意,所以擅作主张了,这一点我承认,很抱歉。”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帮林寒到这一步?”严铭温真的不理解。 “因为这是我们欠他的。” 苍殊直言不讳。 “不然呢?需要的时候就榨干最后一滴血地利用他,不需要的时候就把他当个物件似的处理掉、丢弃掉,做人善良一点不好吗?又不是对别人好一点我们就吃不上明天那口饭了。” “而且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就保证今天造的孽不会是将来埋下的祸根吗?”林寒这不就是秽土转生复仇来了?按原着的发展,这严家怕是除了严樨文都没个好下场,林寒后宫里还有个权望宸那样的,估计惨到都不忍说。 “给自己积点德吧,我亲爱的家人们。” “……” “……” 严铭温和严樨文都沉默了。 这就不是严家人会说出来的话!感觉像家里突然冒出来了一个怪胎,让人浑身都不舒服。不过这家伙本来也不姓严。 严樨文虽然之前抱着半是打趣的心态觉得苍殊的出现像是这个家里突然长出来的良心,但,这会儿猛然听到这么犀利到刺耳的一番话,他又莫名有些烦闷,这感觉就像目睹了一场霸凌,而他是那个沉默的帮凶。 长久以来,他都在冷眼旁观着这个家里发生的一切。或者说,是他们这个阶层的所谓上流,那些人性中让人作呕又无法逃离的所有。 但是现在,就在他眼前,冒出来了一个理所当然与这些格格不入的怪胎。 这家伙好像也并不觉得他的高尚高人一等,也懒得去蔑视那些污秽,他只是在做他想做的事而已。他也不是在指正别人做的不对,而更像在嫌弃别人碍事。 严樨文突然很想笑。 怎么办,他好喜欢这个“弟弟”。越来越喜欢了。 他越来越想看到这个人以后会去做的每一件事,他觉得他永远也不会看厌。 但严铭温不会有这种心境,他感觉被噎了一股,像吃了苍蝇一样,还教训起他来了?他真的要受够这个不服管教、自以为是的家伙了! “所以什么,你想说你做这些只是因为你善良,你清高?那你的善良就是来祸祸我、祸祸这个家,你的善良就是慷他人之慨?” “确实是麻烦你帮我们擦屁股了。”就事论事有一说一,苍殊并不是要争个长短的,“所以我造成的损失我会弥补回来,肉出在我身上就不是慷他人之慨了吧?” 严铭温并不是很信任这个几度阳奉阴违的家伙。“弥补?” “你之前不是想让我去公司帮忙么?现在可以安排我去公司当牛做马了。不过我不建议给我太重要的位置啊,我干够了随时可能跑路的。” “……”严铭温觉得自己疯了才会把这个毫无严家人自觉还刚背刺一波、我行我素想一出是一出专爱捅娄子的家伙放到公司去自找麻烦。 但……他居然真的想考虑一下试试? 他真的疯了。 严樨文也很意外,严铭温竟然没有当场不给面子,这个“弟弟”到底做过什么让严铭温这么看好的吗? 严铭温没有任何回答,但好像在场的都心照不宣了默认的答案。 苍殊起身,这次的谈话似乎也意味着结束了。说起来他怎么感觉每次回这个家来都要先经历一轮批斗会? 然而怪谁呢,苍殊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能惹事了。 “对了,心理医生我还用看吗?” 他觉得可以撤了。 但严铭温不这么觉得:“继续!” 虽然他也看出来没效果了,但哪怕是给苍殊找点事做呢,免得一天闲得尽给他惹麻烦。 “行吧。” 严铭温也还有个事:“你,差不多也该让严潇尔出来透透气了。”他觉得现在都说开了,苍殊的态度大体上也很合作,那这些事就可以商量着来吧。 而他当然是要向着自家亲兄弟的。 严铭温也是担心,一直让这个副人格占据身体的话,严潇尔的主人格会不会受到抑制,以后都出不来了…… “会的。不过这段时间能不能再等等,刚把那小同学弄来,换了严潇尔可能会变得比较麻烦。” 严铭温皱起了眉,虽然不满这个结果,但他也认同苍殊的话。 而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苍殊把那个叫白墨的小子带回家,莫不是就还有这层目的在? 如果这人真的是在用这种不起眼的手段温水煮青蛙一般地侵蚀着占有这具身体的时间的话…… 多疑谨慎的严铭温还是默默警惕起了这种情况的可能。 得到默许的苍殊刚抬脚要走,就又被叫住了,这回是严樨文。 耐着性子许久的严樨文终于把自己好奇半晌的问题问出来:“诶等等,小殊啊,你——” 他指着自己下巴偏左的地方,“你这里怎么回事?” 那个明显是牙印的疤痕。 其实除了那处的疤痕,他刚才仔细看过还有好一些小伤痕,脸上、手上、脖子上,总之但凡露出来的地方都零星地挂了彩,痊愈程度不一,可见也不是同个时候受的伤。 说实话就冲这些伤,尤其是脸上的伤,严樨文就觉得目前不让自家三弟醒过来是明智的选择。 说回到苍殊身上——其他伤痕就算了,苍殊跟权望宸两个王不见王的家伙打起来完全不让人意外,但下巴上那个牙印就……很让人浮想联翩了。 严铭温也看了过来。 他当然早注意到了那些伤,他其实也有那么“一点”好奇,按理说他当然有立场询问,但……严铭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刻意让自己无视,不明白为什么他看到那个牙印就莫名得烦躁。 哦也不是莫名,这可是严潇尔的身体,都给糟蹋破相了他会不满也是很正常的吧? 应该就是这样了。 “哦。”苍殊摸了摸下巴,不以为意地:“跟权望宸打架打的。” “但你那是牙印吧?”严樨文觉得自己不能想象,权望宸又不是街头的混混,怎么…怎么还咬人了呢? 而且要打到哪种程度了,才会用牙齿代替手脚进行攻击? 严樨文促狭地:“你们这是打到床上去了吗?” 苍殊想了想,这是可以说的吗?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吧。 “嗯,确实是打到床上去了。” 严樨文陡然愕住。 不是,他只是打趣而已,没想到真的会…… “谁准你这么胡来的?”严铭温突然发出质问。 声音略高且重,惹得苍殊和严樨文都不禁有些诧异地看向了他。 而严铭温脸色是肉眼可见得冷凝,愠怒的低气压像是包裹着雷霆的沉沉乌云。“你别忘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身体,别忘了你还有婚约、还有顾家,私生活混乱就别指望还能进顾家门庭!还是权望宸那种疯子,你到底在想什么!” “呃……”苍殊有点莫名其妙,严铭温是不是有点太生气了? 哦!可能是—— “你是不是误会了?是我把权望宸睡了,我是上面那个,没吃亏。而且还睡了好几次…十几次?几十次?总之这我都全须全尾地从权望宸那出来了,你就知道我们相处还挺愉快的,他不会找我麻烦的。”苍同学睁眼说瞎话。 严樨文听得很吃惊,他更加无法想象权望宸雌伏人下会是怎样一幅光景……好家伙,自家这个小老弟是不是有点太彪了? 哈,他都有点想给苍殊鼓掌了,真给他们老严家长脸!就是有点可惜不能看到权望宸那张精彩的脸,现在回想起来,难怪权望宸有段时间没去公司…… 这是做得有多狠,啧啧。 然而虽然严樨文的乐子人灵魂在蠢蠢欲动,但他看着严铭温的脸色,很有眼力见地没敢放肆。说来他也奇怪,大哥的情绪……是不是有些过高了? 然后他还发现,对比自己的惊诧,大哥对于权望宸居然是下面那个好像没有一丝意外? “我现在说的是你私生活混乱!”做了几十次?严铭温莫名光火。他当然也吃惊,他也想不到这人跟权望宸会搞到一块去,更想不到权望宸居然“甘心”被压几十次,如果不是接受了这个结果,权望宸怎么会放人走! 苍殊:“……” 好家伙,说他私生活混乱。这么多个世界以来,有骂他花心的,还真没有这样用爹妈一样的口吻教训他的。 “但是如果我不反抗,当时就是我被操了,这是正当防卫,顶多算防卫过当。”这家伙简直满嘴跑火车,“显然相比之下肯定还是我操了他更不吃亏吧?” 严铭温的脸色并没有多少好转,“你还想怎么狡辩?” “狡辩……”苍殊叹了口气,不能共融的地方他也没办法,“对对对我私生活混乱,我早就说过了我是个超级花心大萝卜,我要所有人喜欢我,成年人用做爱的方式表达喜欢不是很合情合理?婚约,婚约你不在乎,你在乎顾家,顾家……顾司君我会给你追到的,过程你就别挑剔了,结果让你满意就行。左右事情已经发生、已经这样了,我已经‘不干净’了,说再多也没用了,你不如放手让我去办?” 一番话让严铭温越发烦躁,那股无名火让他自己都莫名其妙。“放你胡来,然后越搞越乱?” 苍殊沉默了一下,他倒是没什么情绪,很冷静地在讲道理:“你或许搞错了一件事,我的感情问题只有我和其他当事人能够左右、能够体会,旁人介入不了也理解不了,你觉得我在胡搞乱搞,但说不定别人偏偏就喜欢了呢?还是你觉得,只要我一切照你说的做,顾司君就百分百手到擒来了?” “……”严铭温哑口无言,他总不能不讲道理地一口咬定说对、没错,只要你听话,绝对比你这么乱搞来的靠谱、来的有可能。 这人现在跟顾司君建立的交情都是他意料之外的发展,他有什么立场质疑? 但此时此刻比起这些道理,严铭温的脑海里好像全被两个字充斥满了—— “旁人”? ……是,确实,他只是这家伙被肉身血缘强行绑定上的兄长,确实只是、也只会是他感情问题上的旁人。 他当然介入不了也理解不了与这个人产生爱恨纠葛是种什么体验。确实理解不了,连权望宸都被拿下了,再发生什么出人意料的事会没可能呢? 那些烦躁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特别的疲惫,好像带了一些酸涩。 严铭温企图理解这种酸涩,大概,是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张口就是把他排除在外的那种心酸吧,长兄如父么。 只是严铭温也有些意外他竟然会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有这样的手足情? 突然很心累的严铭温倒进沙发里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闭着眼满脸写着快滚,少让他见了心烦。 于是苍殊麻溜地滚了。 老实说苍殊也觉得有点烦,事事都要被挑刺,回回都要挨批斗,这搁谁不烦啊?但心想着前期磨合嘛,问题多点正常,等以后被他磋磨多了,麻木了,估计就完全懒得管他了。 慢慢磨吧。 … 这回家的第一晚苍殊没在主屋跟“家人”同席,而是准备去花房那边陪白墨就餐,毕竟客人初来乍到总不能留别人一个人。 严铭温已经懒得在这种小事上管苍殊了。 严樨文想跟着去凑热闹,却被严铭温眼神警告,好吧,他还是别再刺激这位了。果然兄弟里排中间的是最不招人疼的呢,真叫人伤心。 … 花房别墅严铭温一直有安排人打扫,而且最近作为心理诊疗室还在使用中,所以像厨房这些生活设施再简单收拾或淘换一下就能再投入使用。 苍殊下午就调了两个佣人过来照顾白墨的起居,这会儿做饭当然不用他亲自动手。陪着客人吃完了晚饭,再闲聊一会儿后把人送回卧室,苍殊本来就准备回主屋了。 但看到卧室里的独立卫浴,他突然想起个事儿:“你在医院都是护工帮忙洗澡的吧,现在一个人可以吗,要不要我叫佣人过来帮你?”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我现在就是走路还不行,坐那洗澡肯定没问题的!”白墨连忙拒绝,他不习惯被伺候更不喜欢被人那么亲近简直毫无隐私,医院的护工他还能代入纯洁的医患关系麻痹自己,严家的佣人他真的就别了。 ——严家给他办的VIP病房里是有浴室的,所以洗澡什么的都没问题,很方便。 苍殊往浴室里打量了下,“这里的浴缸比医院的高一些,其他安全性和方便性的设计还是跟医院不一样,这样,你先试试一个人有没有问题,我在外面守着,需要帮忙了再叫我。” 白墨第一反应还是有些抵触,“啊…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不会出什么事的吧,只是洗个澡而已,我会很小心的。” “就是小心才要确认么,安全第一位。”苍殊又搓了一把白墨的狗头,“你先准备要换的衣服,我去给你找个坐的凳子。” 似乎再拒绝就显得有些矫情了,白墨只能谢过。 他的行李是今天“严潇尔”陪他回了趟租屋去收拾出来的,这会儿他在里面翻找着自己的内裤和睡衣,想到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事,想到他跟“严潇尔”之间发生的所有事,尽管他并没有放松对对方真实目的的揣测和警惕,但似乎他真的也无法否认对方对他的好。 好到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几分钟后,白墨赤身裸体坐在浴室里,一门之隔的外面是苍殊。 白墨觉得自己不该觉得尴尬,毕竟在孤岛上的时候,自己对于外面那人来说就没什么隐私可言了。再说了他可是大猛1!怎么可能像个怕被轻薄的小媳妇儿一样嘛对吧? 淡定。 但是尴尬偏就如芒在背,对于门外有人分外得意识过剩,感觉就连流水打到他身上的声音都变得羞耻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些心不在焉、莫名发慌,动作都变得毛手毛脚起来,一会儿洗发水迷了眼睛,一会儿脸抬高了鼻子里进了水,去摸开关的时候左脚需要借一点力,却没发现脚底落了一滩沐浴液,当时便脚下一滑! 不敢用力的右腿起不了任何挽救的作用,想去抓住什么的双手把沐浴用品砰砰扒落在地。 嘭。 慌乱中白墨还能听到门被人打开的声音。 “严潇……” 他连名字都还没喊出来,向前栽倒的势头就被人拦腰止住了。 眼窝里都是水,他一时睁不开眼,只能听到对方无奈、促狭又温柔的声音:“谁刚才还信誓旦旦的?” “……潇尔哥。” “右腿还好吧,有没有扯到骨头?” “没有,我想用力都刻意控制了,不然也不会摔倒了……”白墨揉了揉眼睛,在被苍殊扶回凳子上坐好后,再次睁开眼来看到半蹲在他面前的人。 花洒落下的水也打湿了“严潇尔”的头发和衣服,夏季的薄衫贴住了锁骨,勾勒出那里的形状,一小股水流从侧颈滑下、舔舐着肌理的线条渗入衣料。 一些打湿的碎发贴在额角,这个人好像嫌弃不太舒服,随手顺着头皮往后一抓,明明并不是很锋利的长相,白墨却感觉这个男人散发的荷尔蒙快要爆炸了! 自顶上落下的灯光为这个人的眉眼打上阴影,让那双注视着他的漆黑双瞳显得愈发深邃。 “今天就先我帮你洗吧,反正我身上也湿了。” 白墨感觉自己的声音好像没过脑子,就那么脱口而出:“好…” 等腰上传来一阵痒意白墨才陡然惊醒,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严潇尔”蛊了他简直怀疑人生!他是疯了吗,这可是严潇尔!是严家人! 但现在比起这些,白墨看着正要往他大腿内侧抹沐浴液的男人,仿佛看见自己脑门上悬着一个大大的“危”! 第二百九十章 酸甜涩 “不、不用了吧!这个我自己来就行!”白墨连忙阻止。 却反叫对方按住了突然激动的他,“你别乱动,小心腿。” 又明知故问他:“不好意思?” 白墨猛点头,“对,对,不好意思,这很害羞的。” 苍殊却是笑笑,“但岛上的时候我都已经看完了,也上手过了。这只是涂沐浴液,待会儿还要搓呢,这就害羞上了那可就做不下去了。” 白墨想说全都他自己来一点问题没有,但他刚刚色令智昏答应了,这就出尔反尔不显得耍人玩儿么。他嗫嗫嚅嚅半晌,终究是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 怪他被男色迷了眼! “…那,那好吧,就麻烦潇尔哥了。” 苍殊的手沾着滑腻微凉的沐浴液涂抹到白墨身上,属于另一个人的手存在感是如此强烈,瘙痒且不自在。尤其是摸到像腰间的痒痒肉这些地方,条件反射地想把人推开,但又不想太大惊小怪,忍一忍,忍一忍。 当然最糟糕的还是那些更私密的部位,大腿内侧,下体,屁股……甚至男性平坦的胸部,他都觉得羞耻起来。而摸进他臀缝的时候,白墨真的差点跳起来! 他整个后脑勺都是麻的。 不行,这里真的不行…… 他死死按住苍殊的手腕,“别,潇尔哥,这我自己来就行,我坐着自己弄也要方便些。” 苍殊不是不懂分寸的人,往白墨手心挤了一坨沐浴液就知趣地别开了眼。而白墨靠苍殊用手撑着以及左腿借力让屁股从凳子上抬起来点,便从前面伸手下去,把沐浴液从会阴草草地一把抹到屁缝里,就掏出手表示好了。 接下来轮到苍殊,他微微用了些力,把沐浴液在白墨身上推开、搓开。因为医院一直有护工的照料,所以白墨身上脏倒是不脏,苍殊不用太费什么功夫。 也就是,他给人搓蛋蛋和鸡鸡的时候,把人搓硬了而已…… 苍殊一派自然,但白墨就尴尬了,舌头打卷儿似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不会越描越黑。 “这…我,潇…我没……这只是生理现象,我没有想那种事,潇尔哥你别误会。”总算把舌头捋直了,“要不你还是那个…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我没误会。”苍殊是真的没当回事,他甚至还替白墨解释了:“在医院你估计都不敢纾解,憋了一个多月会这样正常。” 其实不只是住院这一个半月,应该从孤岛上开始就一直是被迫禁欲的状态了。 虽然勃起原因合情合理,但白墨还是整一个大写的尴尬,两只手放在大腿上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应声:“啊…呃,嗯……” 然后被苍殊突然用手握住他老二的动作吓得一激灵! “潇尔哥?!” 苍殊很淡定地说到:“帮你一并撸出来,总不能让你这样硬着。” “……”白墨大无语。不要用这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讲来啊!怎么显得他大惊小怪才是不正常的那个了似的?? “不……嗯!”想拒绝的话被突然的快感打断,白墨差一点就叫了出来! 本来不至于这么没出息的,但确实如对方所说,他禁欲太久了,已然勃起的阴茎让表皮被撑得纤薄,敏感得禁不起一点挑逗。积满了精液的卵蛋鼓鼓囊囊沉甸甸,完全一副蓄势待发渴望释放的状态了。 再加上对方娴熟的手法,他真是半点也扛不住。 “别…潇,潇尔哥,不要弄了,我…唔嗯!这个额,这个太,太……我,嗯唔……”白墨抓着苍殊的手臂想推开,偏偏一阵一阵爽得直打哆嗦,顾忌到右腿又不敢乱挣扎,这推拒力不从心得倒更像欲拒还迎了。 苍殊摸了摸白墨的脸,像安抚小动物那样。“很快的,你放轻松就行,想射就射出来。” 白墨因为快感而皱起了脸,他想说他是想射精,但可不是以这种方式……然后才慢一拍地反应过来: 这家伙骂谁快枪手呢!!他才不快,他持久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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