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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个快被玩坏的性爱娃娃。 江珵燕还在间歇性痉挛,苍殊却又开始了操干。 江珵燕受不住得不断扭动身体,发出脆弱的淫叫,“不要了,等,等一等……啊~~别,别,那里,那……啊……又要,又要……” 高潮后敏感的身体根本不堪淫弄,每一次抽插都能给他带来一次小型高潮,他觉得自己快要在这疯狂的肉欲里疯魔了,这样失控的感觉让人如此无助又害怕—— “不……” “不要……” “滚,滚开!” “滚开!滚开!你不得好死!” 江珵燕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差点就要挣脱苍殊的压制,却又忽而转换成无边的阴沉绝望:“脏,脏……不要碰我,不要……” 苍殊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俯下身子,忍受江珵燕失心疯一样的踢打,凑近对方。温柔沉稳的声音充满安抚的力量,“睁开眼睛,看我,我是苍殊。” “现在和你做爱的人,是我,苍殊。” “你不脏,你很好。” “所以,放过你自己吧。” “江珵燕。” 看到这些话对魔怔的江珵燕有了效果,但还差最后一把的样子,苍殊犹豫了一下,然后毅然吻住了身下的人。对方似乎也被吓到了,随即反应过来,然后便开始疯狂热烈地回应他。 他们互相撕咬,牙齿碰牙齿,舌头搅舌头,口水弄得到处都是。 “苍殊……”江珵燕发出含混的声音,一遍遍念着这个名字,这个正在占有他,一次次拯救他的男人的名字。他第一次流泪,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和激烈运动产生的汗水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修长的双腿盘上苍殊的腰,他们变得更加紧密。 更加激烈的交合,这才开始。 “啊,啊……”江珵燕不再压抑,尽管他还保留着最后的矜持。好在这里是南风馆,他就是叫得再大声,也不会惹人侧目。 “不行了,要去了……” “啊,唔……唔……你,你是…禽兽吗?我,我已经,射不出,出来了……你,啊~~” “混蛋,混蛋,你轻点啊!” “别,别再弄了……啊啊,啊,啊……快,快……” “苍殊,苍殊……阿殊……” 江珵燕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块只会高潮的淫肉,即便是前面已经射无可射,后面还在不断产生快感。他已经变成了这个男人的胯下之臣,在肉欲中沉沦,心甘情愿,更只愿这快乐无休无止。 再一次感受热流喷涌浇在自己的分身上,苍殊舒爽地放松精关,今夜第三次让自己又浓又多的精华灌满这具身体。叹息一声,又累又爽。 他还没有软,但今夜这样也差不多了,再多他怕江珵燕受不了。 但他并没有从江珵燕的身体里离开,那里呆着挺舒服的。抱着浑身无力的江珵燕躺上一片狼藉的床榻,苍殊从身后环住怀里的人,安抚地一遍遍抚摸对方汗湿的身体,在那些还留有痕迹的伤疤上轻轻亲吻。 江珵燕只觉得受用无比。 “你在发抖。”苍殊发现自己抚摸和亲吻过的地方,江珵燕都会轻微颤抖一下,连已经饱受折磨的后穴也会联动一样地轻轻抽搐。“这么有感觉吗?” 江珵燕羞耻地咬牙,“你闭嘴,不准说!” 苍殊在他耳边低低地笑,酥了他的耳根。 “嗯~!”别摸那里! “你的奶头怎么还这么硬?” “别!别捏了,啊……你混蛋,混蛋……” “你真的好淫荡,叫得我都又硬了。” 江珵燕对这个词很敏感,当即便是一冷。“你才淫荡!” 好像真的生气了啊……“淫荡怎么了,你只对我淫荡不就好了。”只在我一个人面前丢人总行了吧?当然了,等你找到别人,就换别人来接收你这一面。 江珵燕沉默片刻,整个人往苍殊怀里再缩了缩,耳根倏然通红,声音细如蚊蝇:“恩,我只对你淫荡……” 苍殊:呃,不用跟我一起瞎说胡闹的。 但是,真的是…… “江珵燕,你再这样,我可就忍不住了。” “我……” “嘭——”房门突然被人粗暴打开,惊住了床上的两个人,旖旎瞬间散去,苍殊和江珵燕都坐了起来。江珵燕差点没痛出声,腰和屁股几乎要废了! “谁?”苍殊喝问。隔了一面屏风,他们看不见来人,对方也看不见他们。 “打扰了公子的雅兴,是在下的罪过,但我家主子有请,还请公子配合。”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回答了苍殊。 苍殊眯了眯眼,“我若不去呢?” “公子还是配合为好。” 好吧,就知道是要用强的。 “好,既然如此,你稍等,我穿个衣服。” “是。”来人便不再出声。 苍殊站了起来,江珵燕握住了他的手腕,用眼角瞥了眼地上的佩剑,示意自己可以击退外面的人。 苍殊摇了摇头,安抚的摸了摸江珵燕的头,移开江珵燕抓住自己的手,用手指在对方掌心写下一个字。看对方还在犹豫,便笑了笑,用口型说了句:相信我。 江珵燕咬唇,终是点了头。 然后苍殊便站起来开始穿衣。而江珵燕借着苍殊制造的动静,快速地将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然后无声地下了床,将地上昏迷的拂柳放到了床上,而他则捡起佩剑躲到了床下,收敛了所有气息。 苍殊穿好衣服,走出了屏风。 当苍殊跟来人离开,另一个人便进到了房间。他看到躺在被子里的少年失去了意识,心想苍殊这是想保住无辜性命,不让此子听到什么不该听见的。 本来也没有说到什么隐秘,加之死人也会引来骚乱,这小倌倒是侥幸捡回来一条命了。 确认了此处没有什么异样,这人便离开了。 待此人的气息消失良久,江珵燕才从床下出来。也顾不得身上的脏污狼狈,立即离开了这里。一边担忧,一边又忍不住生气,苍殊就这样不顾他自身安危! 但他知道苍殊是对的,因为他浑身都痛,那里还不断流出对方的东西,好几次他连轻功都要运不稳了,若是当时和两位不弱他多少的高手对上,要保住两人,真不一定。 “哼!自找的!谁让你这么狠!”禽兽!江珵燕愤愤数落,借以转移越来越重的担忧。 …… 乘着马车七拐八拐,苍殊最后被人引着进了一处不起眼的小院落,见到了一位让他意外的人。 如果他知道李木深那边的情况的话,或许他还会更惊讶一些。 “三皇子,原来是你。别来无恙。”苍殊先打了个招呼。 李煊祁转身对他一笑,“你果然早便认识我。” 苍殊不置可否,而是试探到:“你回来的挺早啊。” 李木深都还没什么消息呢,李煊祁怎么撤的这么早? 等等—— 他看着李煊祁似笑非笑的表情,一个猜测出现在心中让他不由睁大了眼,“你根本没去?” “你很惊讶?”李煊祁悠然说到,“那看来皇叔也没有发现呢,又或者,他也瞒着你?” 看来李煊祁果然查到了自己与李木深之间那点阴私,也不知查出了几成。苍殊心想着,然后淡淡扫了李煊祁一眼,“这么拙劣的挑拨离间就算了,你说吧,让人把我‘请’来是要做什么?” “别这么疏离啊,你我如何也有共患难过的情谊不是么?那些,都是真的对吗?”当他知道苍殊投奔了李木深对付自己,他就曾怀疑过坠崖一事的单纯性,加之苍殊又能那么巧合地知道山洞的存在……但他终是觉得这个猜测站不住脚,因为苍殊付出那么大代价演了一出坠崖的戏,后来却没有选择留在他的身边做间谍,这说不通。 所以他暂且相信,两人在崖底发生的事,都是真情实意的。 “什么真的假的,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李煊祁走近一步,“如果你能与我为友,为何不能选择助我?这一次,皇叔在你的帮助下,仍有遗策,他不会比我更值得你的辅弼!” 小伙子很自恋啊!不过你作为男主的气运,我当然是相信比反派boss强一线的了,你看这一次都没有让你栽进去。但是,谁让我的主线任务之一不允许呢。 “若我拒绝,你会怎样?杀了我?” “……”李煊祁沉默以对。 苍殊便知道了。 他选择明哲保身:“那你便让我看看,谁是值得我辅弼的帝星吧。” 李煊祁不是不知道这可能是苍殊的缓兵之计,但只要此人没有顽固不化到以死明志的地步,那自己也就是还有机会的了。于是他粲然一笑,带着成竹在胸的洒脱傲然。 今夜的谈话便到此为止。他让人带苍殊去到为他打理好的房间,准备了热水和干净衣服,并叮嘱好明日便要离开这小城。 送走了苍殊,李煊祁才收敛了笑意,有些叹息地抬头仰望这明灭的星空。 一个多月前,他其实都在去往九极山的途中了,才发现了异样。有谁,伸手了进来,十分隐晦,却企图夺取他谋划近七年的棋盘!落子无悔,再翻盘已然不易,对方显然不是个简单的对手。 于是他临时用上了狸猫换太子之计,替身前往九极山,而自己则暗中返回了都城。 九极山那边的情况,他靠线人可以知晓,而他这边则开始调查那只突然出现的暗手是谁!他相信对方阴了自己一把,正志得意满,八成会亲去局中,这般,他调查起来也会轻松不少,正是好时机,刻不容缓。 男主与boss必然都不会是省油的灯,李煊祁会摸出李木深,并不算意外。 虽然谋划七年的计划几乎是毁于一旦了,但能揪出康王这个隐藏极深的人,收获,并不比宝藏局小多少,或者,更大也说不定? 若是苍殊知道这一切,他也会有所感叹。本来男主是因为女主的帮助,才发现了李木深的存在,而今,倒提前不少。 而李煊祁,他则又从李木深,摸到了苍殊。因为时机实在太巧。 本来毫无动静的皇叔,在遇到苍殊之后,就有了动作,怎么看都不像巧合不是吗? 所以,这苍殊究竟有什么能耐,竟能得知自己的计划?明明,自己连太子哥哥都瞒着的……在苍殊横空出现之前,他相信,绝不会有别人知道! 加上,苍殊此人的来历如此神秘,和上官歆几乎如出一辙的神秘,且不凡。 你看这一次,就差些让自己栽进去!本事是什么还不清楚,但这能耐确实是不小的。 所以只要有机会,拉拢苍殊,他志在必得! 想着这些问题,又想了些此后的打算,李煊祁一直到准备更衣入睡了,才忽而想起今夜把苍殊掳来的前因后果…… 他从查到苍殊的存在后,便想着把人弄来,可他的人告诉他苍殊身边一直跟着个高手,不好下手,他后来才发现所谓高手还是一起同行过的江珵燕,甚至奇异地发现江珵燕对苍殊的态度与印象中差别甚大,便又去调查了一番,却原来似乎是有救命之恩么? 而仇邪为什么会放人给苍殊? 有交情,还是有交易? 从九极山那边传来的消息看,他可以推测应该是后者。 而这,倒也已经不重要了。 本来,收到皇叔快要归来的消息,他要么必须出手,要么只能放弃了,却突然出现了今夜的转机……苍殊独自出门,去了……南风馆。 南风馆? 虽然已经惊吓过一回,这一刻躺在床上,李煊祁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只要想到自己几乎赤身裸体地和个断袖抱在一起过,还一无所觉地陷入了沉睡,他就头皮发麻!之前调查的说,苍殊不是再未与那位叫谭烺的男子同过房了吗? …… 江珵燕从未与李木深有过什么联系,所以即便他能猜出李木深的所在很可能与大热门事件——前朝宝藏有关,但他并不清楚行踪,如此自己若同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反而可能与李木深错开,所以即便再焦急,他也只能在这里等待。 这一等,就是十一天。 急得他嘴上都生了燎泡,几乎想要把李木深捉去打一顿了!十一天!苍殊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屁都没有了!这位王爷居然还这么优哉游哉! 他就是迁怒啊。 “你说,是殊让你来找本王的?”李木深没想到自己回来就是这样一个噩耗,连大获全胜的喜悦都冲淡了。 江珵燕不满地皱起了眉,他不喜欢这人如此亲密地称呼苍殊,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只来得及在我手中写下一个‘木’字,我想,应该是这个意思了。” 李木深颔首,思考苍殊的用意。 苍殊既不能预知自己的事,这件事的发生应该也在苍殊的意料之外,仓促之下留下的唯一讯息,要么是苍殊有所察觉,留下了敌人的身份,要么就是让江珵燕来找可以解决这件事的人。 如果是后者,那没什么可想的了。而如果是前者,这是说此事后面的人与本王有关吗? 然不管是什么,他现在并没有太多头绪。太子,四皇子,五皇子?谁最有可能?苍殊的存在,自己明明藏得很好,是谁,在我毫无所觉的时候查到了这种程度? “江少侠,不知当时是个什么情况,知道多些,本王或许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刚才起,他就发现江珵燕对现场的描述非常含糊其辞了,这一点,让他有些在意。 江珵燕皱着眉头非常犹豫,他当然是不想讲出来的,但如果真的对找到苍殊有帮助的话…… “那晚我发现阿殊独自离开,一时好奇跟在后面看他去哪,结果见他进了南风馆。等我进入其中与他聊过两句,就有人出现了……”省略了最“精彩”的部分,其他就全部根据事实来了。 李木深发现这对于自己并没有多少帮助,只能说对方手里的人不如江珵燕,不然不会等苍殊和江珵燕分散的时候才……不,不对,所以当时江珵燕为何不出手?是苍殊的意思,还是……做不到? 如果是苍殊的意思,江珵燕不会隐瞒这样重要的信息,所以应该是后一个原因。 做不到,为什么做不到? 南风馆,称呼的变化,还有这种焦急关切的感觉…… 李木深觉得自己悟了。 知趣的人,自然还是要装个糊涂。不过,能把第一少侠折腾得只能避敌锋芒,悄然退走,就殊这雄风,贪狼说什么不好男色,才真是个大笑话了。 “好,本王知晓了。江少侠放心,对方既对殊还算客气,只要未达目的,必不会伤害他。” 江珵燕不想听这些废话。“康王爷不知道可有什么头绪了,阿殊什么时候才能被找到?” “尚且没有,但本王必竭尽全力寻找,殊的安危,本王同样看重。” 江珵燕按捺着焦急,用暗含警告的目光直直地注视着李木深。 “那就有劳康王爷了。” 你可千万不要辜负阿殊的信任,不然,即便你是身份尊贵的王爷,某也必不饶你! …… 李木深也没有想到,会这么久一直没有进展,来自江珵燕的压力他倒不怎么在乎,他是真的开始着急苍殊正在经历什么了,会不会已经陨了?或者,被策反了? 一路调查,一路回到都城。他不回也不行啊,太后六十大寿快到了。再者,既然苍殊是身陷局中,那必然是所有阴谋斗争中心的都城,能找到与苍殊有关消息的可能性最大了。 康王本是富贵闲王,仗着太上皇的偏爱,占了临近都城的封地,王爷府也修在都城中,虽然人就没几个时候在府上。上朝更是随着性子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都是勤快的频率了。 而李木深这次回到都城,第一天便去上了早朝。 只因为,他实在是太迫不及待想要见见他“死而复生”的皇侄儿了。 而且他想,他也知道苍殊在哪了。 … 退朝,众臣子鱼贯而出。 李木深寻到李煊祁的身影,迈步而去。对方显然也正等着他呢,不退不避,含笑以待。 两只笑面虎,终于第一次正面对上了。 “煊祁皇侄,把他还给本王。” 第三十五章 挑拨离间 “皇叔这可说笑了,他又不是你的,怎么谈得上‘还’呢~”李煊祁笑着打了个太极回去。 这两人已是图穷匕见,试探那套都省了。本来嘛,都知道对手是什么水准的了,李木深再装不经意来掩饰苍殊对他的重要性,或者李煊祁装糊涂不承认苍殊在他手里,都太没有必要了。 李木深冷淡的看他一眼,“却也不是你的,皇侄儿莫非以为以金屋做缧绁,还能得衷心不成?”殊那样的人,心不悦,何以诚服。 “皇叔怎会这般自以为是呢,他在我那金屋里待的可舒怡了,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皇叔应该懂的。” 李木深似乎并不受他挑拨:“那不知,他可有何良策妙计献与煊祁皇侄了?说与皇叔听听,也见识下何为主良臣贤。” “哪里哪里,殊整日最会捣鼓些吃喝玩乐的东西,说出来只怕皇叔笑话了~”李煊祁笑得无奈,又十分开怀。 他这样,反倒是让李木深有些拿不准了。 “皇叔若是无事,那侄儿便先行告辞了。” …… “你就这么直接来问我,就不怕我身在曹营心在汉,阳奉阴违给你使绊子么?”苍殊忍不住调侃到,同时也确实感到疑惑。 供职在礼部的李煊祁,竟然来向他征询建议,为了太后下个月的六十大寿。 “那我只能盼阿殊不要那么无情了。”李煊祁笑着回应他,有点故作夸张的无奈可怜。 小样,苍殊嗤之以鼻。竟敢指望我的良心,那你就完蛋了! “怎么会想到来问我,我都没觉得自己有活动策划的本事。”苍殊并不是真正疑惑这一点,他只是想通过这个问题了解到男女主之间是怎么了。 虽然自己在李煊祁面前没展示过什么能力,但苍殊也能推测到,李煊祁怀疑自己跟上官歆之间的关系,而他知晓上官歆的神奇之处,那么自然的,认为自己也很可能会。或许并不确定,但正好也是个试探不是吗? 李煊祁从来也没有掩藏过自己想要了解苍殊的想法。 但苍殊奇怪的是,原本的剧情里,经历了宝藏一案,男女主感情继续升温,回来后仍旧打得火热。这次的寿宴献策本是女主主动揽下的,而男主也因此大出了风头,明里暗里得到不少好处,最大的好处就是,在接下来兵部出事时,因为他这方阵营大臣的努力进谏以及太后提点一句,空悬出来的兵部侍郎一位就落到了他的头上,从礼部这种空头衙门调任兵部这种实权重位! 而即便这一次李煊祁本人没有去九极山,可两人原本就已经互生情愫,即便没有宝藏案,女主也应该是向着李煊祁无疑的呀!没道理缺失一段共同打怪通关的经历,好感值就降了吧?塑料爱情? 所以男女主之间是怎么了?总不能为了试探自己,女主捧着锦囊妙计送上门,李煊祁却丢一边吧?李煊祁不是这么因小失大的蠢货。 啧,这种发生了重要剧情,自己却一无所知的感觉可真特么操蛋。 苍殊甚至都有点不想离开这里了,因为面对李木深就要继续扮演预知者,可自己知道个屁! “我当阿殊是无所不能的。” 李煊祁对苍殊换了称呼,因为苍殊实在是太嫌弃这人把自己喊得那么肉麻,同样是叫单字,李木深就叫得矜持端方,是苍殊感觉中古人该有的样子,而李煊祁却喊得那叫一个百转千回,简直存心了膈应他。 不过看来换个称呼也没什么卵用,这人就喜欢故作风流,佯装深情。不过因为故意得太明显,便不会真的令人生厌。 “闭嘴吧,你这马屁拍得太做作了。”苍殊鄙夷了李煊祁一眼,对方笑嘻嘻不以为忤。“要我帮你行啊,答应我一个条件。” “只要不是离开这里,阿殊说什么我都答应。” “我要见上官歆一面。” 苍殊脱口而出,而李煊祁也回答得不假思索:“好啊。”但他看着苍殊的眼神却笑得若有深意。 李煊祁其实很有自信苍殊会答应自己,即便他没想到会有个要求。 ——因为李木深在工部。 筹办寿宴,礼部有的是机会和工部接触。而李木深那边,即便对方只在两年前潞城赈济旱灾的时候身先士卒过,其他时候连影子都不能在工部摸到,但他同样相信,李木深这一次也会现身。 然而,苍殊却有些出乎李煊祁的意料,因为对方真的有认真做事,拿出的方案甚至让他惊艳,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做出这么成熟又出彩的策划,简直让他震惊到哑然了!甚至叫他怀疑是不是对方早有准备。而与之相对的,他并没有看出苍殊有任何想要接触李木深的小动作。 即便是在被告知,上官歆如今找不见人的情况下。 …… 李木深慢条斯理地与对面的李煊祁遥相对饮,并不为对方的挑衅所动,只觉得幼稚。 他幼稚的皇侄儿,刚因为筹办寿宴得力而受赏——皇上和太后两份的赏赐,然后谢主隆恩回到座位上,抬头就能看到这么巧正好坐在对面的自己,便春风得意地与他敬酒。 李木深没那么小的气量,或者说,这种场合下他怎么可能行差踏错,便陪李煊祁搭戏,举起了酒杯。 而对方,就借着衣袖的遮掩,对他比了个嘴型: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李木深当然知道对方在耀武扬威,在挑拨离间。这一场让李煊祁备受瞩目的寿宴,分明出自苍殊的手,他如何看不出来…… 苍殊有改换阵营吗? 他也想知道啊…… 无悲无喜地望了眼“漂浮”在半空的发光水晶台上飞舞的“瑶池仙子”,聆听着从未听过的动人音乐,李木深无法感同身受别人的一脸沉醉。 皇亲国戚所在的上席之下,紧接着就是按照官阶排列的众卿,武官之首的上官将军正在左首,他能携带两名家眷,一名自己的嫡子,另一人却不是他的夫人,而是于礼不合的庶女。 但这几年来,上官歆的表现已经让上官擎十分看重自己的这个女儿,这次参宴,上官歆才是他预定要带的人。另一个名额随意正房的谁来都行,将军夫人自然也就把这个机会让给了自己的儿子,比起她自己,还是儿子来这种场合多露露脸更重要。只是当然,这位嫡母,对上官歆就更不待见了。 上官歆最近心情很不好,连李煊祁来找她,她都没有让手下透露自己的行踪。 她虽然前世是个杀手,在最阴暗肮脏的环境待过,但她却很好地保护了自己,更洁身自好,谁也看不上,宁愿这一生如果没有遇到爱情,便是独身也无妨……却在好不容易似乎是对人有了好感后,竟,竟…… 她清醒过来后,真的恨不得毁了这个世界! 可装有迷药的宝箱是自己打开的,她能怨谁? 明溪也是受害者,堂堂七尺男儿,那么光风霁月高贵美好的一个人,被自己冷漠的反应伤得那般深,仍允诺会等自己,那么卑微诚恳,她又如何迁怒? 可是这怒火,这恨意,她又该如何消解!! 现在她喜欢的男人就在距离自己十几米远的地方,那么近,又那么远,可从一开始,那边递过来的视线,都被自己无视了……她,现在还无法面对李煊祁。 就连为什么会答应父亲来参宴…… 她对此自嘲过,就算这样了,她也还是可以冷静地分析轻重,知道出席太后寿宴于自己有益,便可以收拾好精神出现在这里。 只是,她没想到,她会看到这样一个“别开生面”的寿宴。根本不用想,她便知道李煊祁背后站着的是谁了。 怎么回事,苍殊在为李煊祁效力? 存了这个疑问,上官歆默默看着寿宴按照她记忆中熟悉的形式进行着。不过她也发现其中有不少苍殊的创新和小巧思,甚至许多都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这让她觉得自己和苍殊还挺合拍的。 直到第一轮席面吃下来后,李煊祁准备的台子戏上来了,上官歆才陡然一个激灵! 台子戏讲的是个爱情故事,缠绵美好,又加入了一些家国天下的情怀,大气高雅,荡气回肠,一出民间杂戏竟也能登上大雅之堂了。别人看得投入动情,上官歆却知道这不知是抄了现代哪部电视剧的剧情呢吧,她看着挺俗套狗血的。 但这部戏却同样引起了她的注意。 因为戏里的两位主角,一个叫刘彻,一个叫陈阿娇。 ——现代人都知道的典故成语“金屋藏娇”的两位主人公。诚然故事本身只是汉武帝幼年的一句戏言,但其衍生意义更有代指性。 所以很显然的,苍殊在借此向外传递一个讯息,在向她这个唯一能破解密码的人。 李煊祁囚禁了苍殊。 为什么? 原因在苍殊本身,还是……与我有关? 苍殊在向我求救,为什么是我不是别人?选择别人的话,苍殊应该也会有其他办法联络上别人吧?选择自己,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想,这件事很可能牵扯到了自己? 有时候,想太多不见得好,但多疑的人永远明白这个道理却做不到。 其实苍殊还真就是除了这一招外,暂时没想到怎么逃离。让苍殊寄希望在上官歆身上的,并非她的智慧,而是她的光环。在李木深得到预知还在李煊祁手里吃了个暗亏的情况下,苍殊潜意识有所影响地认为,是不是只有女主才能够在这个世界压男主一头…… 第二轮席面即将开始,鱼贯而入的宫女在更换食物,这个时候,众人是允许可以随意走动的。于是大家三五成群地寒暄起来。 李木深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对面前的人,余光留意着不远处走到一起去的李煊祁和上官歆。 … 应付了李煊祁对自己这段时间的关切,上官歆不动声色地引出了自己的目的:“祝贺你今晚大放异彩,名利双收了!这场宴会的策划……”她先是高兴地恭喜了一句,然后用心照不宣的笑俏皮狡黠地看着李煊祁。 李煊祁回以一笑:“正是托了苍先生的福,他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此显然的事,他也无须掩饰了。 而称呼苍殊为先生,则是秉持了他对自己其他幕僚们一致的说法,苍殊的存在不算秘密,只是并没有其他人见到过苍殊。 “你是拉拢了他为你效力吗?” “尚未,良禽择木而栖,苍先生总是要考验我一二的。”这是实话,只不过掐头去尾后,表达出来的意思非常具有误导性。 “那看来苍公子对煊祁不无满意了,否则我等也看不到如此精彩的一场寿宴。苍公子确实是良才,煊祁得他相助,诚乃如虎添翼,歆儿恭贺你再填一员大将!” 热烈的祝贺下,上官歆心下一片凉寒。 ——李煊祁对她隐瞒了……苍殊,确实正受困于李煊祁! 之前的种种猜测,再次翻腾了起来。 正所谓虐恋情深,相爱相杀,男女主之间总是要有些误会才好虐恋嘛,苍殊还是相信以这两位主角的性格,彼此间生出点什么误会的,并非不可能。 特别是,在这个时机,若能生出点嫌隙,可真再好不过。 “对了,有一事一直想告诉歆儿,就是许久未能联系上你。” “何事?”就算心中疑虑重重,上官歆仍是不露破绽。 “苍先生想见你一面。” “哦,好,只是这寿宴后我还有些事,你看约到五日之后如何?” “好。” 第二轮开席前,由公主和各家千金献上节目。上官将军家五小姐一曲弦上飞剑、以舞作画惊艳全场,连那最高处年逾不惑英俊壮年的皇帝,都看迷了眼。 叫皇后一阵心惊。她可以母仪天下为皇家纳女开枝,却不愿上官家因为出了一个娘娘而地位再涨,只因上官将军是乃四皇子一派的。 最是疼爱太子的太后,也把这一切收入了眼底。 上官歆从那几不可见的琴弦上飞身落下,福身跪于殿前,一身水蓝色霓裳披散开来如同芙蓉绽放,背后是由琴弦挂着的新鲜出炉的巨大水墨画,此情此景此画此舞此等佳人,也不知摄了在场多少男人的心魂!上官擎骄傲满意地连饮三杯。 皇帝李梓尧嘴巴一阵干渴,嘴唇微张便要说些什么,却被太后的笑声打断了。 “好!不愧是上官家的女儿,当真是个美人。上官爱卿,不知你家这位千金,可有婚配?” 太后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上官家的,这是要得太后的懿旨赐婚了? 便是上官歆本人,也是大吃一惊,她出风头不过是为了进入所有权贵的视野,为自己拓宽谋路,可没想会变成这样! 她惊得抬头的举动,让被对视的太后心生不悦。太后本不甚喜爱此女,小小年纪太过招摇,绝非良善敦厚、母仪天下的料子。若非平衡各方势力,这样武臣教养出来的烈女子,她巴不得别沾上他们整个李家! 事情在这个时候开始脱离掌控。 在原文里,最终结果必然是好的——男主抱得美人归,两情相悦再填喜。 但现在,便是男女主仍顺了剧情的大意志被赐婚了,心有怀疑的女主真的能就此与男主相亲相爱了吗? 再者,太后绾起的这朵绣球,还不一定能落到李煊祁头上呢。 ——苍殊还有什么算计? 不,是苍殊相信李木深能有算计。 不能到场的苍殊,把接下来的局面交到了李木深的手上。他不肯定,但希望,李木深不会让他失望。 诚然,李木深并不知道苍殊做了什么,但他还记得苍殊对他的叮嘱。且不论上官歆这个女人身上是不是有天命所托,他可不想看到谁借此得到将军府的助力。 看着那些蠢蠢欲动的、争相表白自荐的世家子弟,以及似乎也不打算袖手旁观的李煊祁,李木深觉得自己好像在看一出闹剧,有点讽刺的那种。被神化的好似天命之女一般,此刻还不是如同货物一样被人争抢,傲气如上官歆者,必满心愤恨吧……呵。 上官歆想开口陈明自己尚无婚嫁的打算。 李煊祁正要起身趁机求娶秀外慧中的女主。 李木深抢先对太后建议此事容后再议,如今还应好生为母后祝寿。 太后并不关心上官歆的归宿,她只希望警醒皇上的旖思,故顺势轻巧而下,暂且揭过此事。 上官歆感激地看了李木深一眼,李木深和颜受下。 这件事似乎就这么暂告一段落,然而,上官歆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到来。 在这暴风雨前的宁静时期,上官歆潜入了三皇子府。她根本一开始就没打算按照李煊祁的计划来见苍殊,在李煊祁的眼皮下,她能做什么,别反而露了破绽。定下五日之期,不过是缓兵之计,打的就是个出其不意! 靠着她对李煊祁的了解,加上一定的猜测判断、大胆试探,以及出色的身手,和最重要的主角光环,她找到了最深处禁近多年的秋桐院,那是类似冷宫一样的地方。 作为曾经最出色的杀手,上官歆靠着自己绝佳的感知和丰富的经验,察觉到了这里看似平静普通的孤院夜色,掩藏着至少三道极其隐晦的气息。 略去悄无声息又惊心动魄的潜入细节,反正我们的女主是见到了苍殊。 看苍殊在敌营还呼呼大睡的宽心样,上官歆有了和江珵燕一样的无语,不过这样的人她是挺欣赏的,前提是如果苍殊能和自己一样,起码有来去自如的本事了,再这么气定神闲会更不错。 苍殊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把自己拍醒的人。太后寿宴结束第三天,可算等来了这位。 “看苍公子一脸了然淡定,想来我没有读错你的暗号了。” 苍殊边理衣服,边道:“你直接叫我名字吧。” 他起身把烛灯点上,漆黑的房间亮起昏黄。他这屋子里有了动静,瞒不过外面的耳朵,不如装作起夜的样子,顺理成章地制造声响。 “苍殊现在不跟我生疏客套了?”上官歆促狭打趣,她可没忘,一直以来苍殊都对自己是什么态度。 “注意下场合,我觉得我们应该长话短说。”赶紧切入正题吧小妹妹,别以为你是主角就立不起“反派死于话多”的flag。 上官歆自然分得清轻重,当下便正色道:“李煊祁囚禁你。”这是陈述句。 “显然。” “为什么?” “因为爱情。”因为都是现代人,苍殊顺口就接了句梗,不过也没耽搁,解释紧随其后:“他想要我给他打工,我不乐意。他既不想肥水留到外人田,又舍不得资源报废,于是乎。” 上官歆理解。她不奇怪李煊祁会想要苍殊,所以她问的是:“你为什么宁愿失去自由,也不愿辅佐李煊祁?”她自觉李煊祁是她接触过的皇子里最有帝王之资的了,这样苍殊也看不上,不是眼瘸就是志不在此了吧? 但苍殊的答案在她的意料之外。 “我有看上的人了。” 上官歆觉得这话听着有点怪,不过其中的含义更让她惊讶,所以无关紧要的感觉被她先抛开,脱口追问:“谁?” “李木深。” “是他!”微讶,却不意外。她察觉得到,李木深也不会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但既然能得到自己这位“同胞”的如此认可,看来对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啊! “必须是他吗?为什么不能是李煊祁?”她不是在为李煊祁拉票,实在是苍殊宁愿被囚禁也不愿易主,她不觉得苍殊会这么轴,这么死脑筋。 苍殊看她一眼,昏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有些东西我还不方便告诉你,但我也劝你一句,你最好离李煊祁远一点。” 苍殊还不确定女主是真的来救自己的,还是将计就计替男主来试探自己的,毕竟男女主按说才是最永恒的联盟,他不确定自己的一点小挑拨能不能有效果,小心一些总归无大错。 “你……”即将脱口的话被上官歆咽了回去。苍殊明显是知道什么,与自己有关的,很重要的事情,她很在意,但显然自己现在不会得到答案。 “呼——”苍殊吹灭了蜡烛,时间再长就惹人怀疑了。但他的话还没有结束:“既然你选择来了,你可以帮我离开这里吗?” 上官歆沉吟了两秒,然后问他:“你真的不会武功?” “不会。” “我一个人还好,带上你的话不容易。”她把自己能做到的说明。 苍殊早有准备:“那拜托你去找李木深,把我这里的情况告诉他就好。” “好。”上官歆不出意外答应了,只是,她心里希望这个忙帮了后,自己能从苍殊这里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某些答案。有些话不用挑明,大家都是聪明人。 …… 次日深夜,苍殊等的救援就来了。这行动力真的有点出乎苍殊的意料,不过这也是他不知道上官歆与李煊祁的五日之期。 有上官歆提供的路线和机关守卫的布置图,贪狼负责牵制暗卫,江珵燕负责带走苍殊。三个高手对上两位当代武力双骄,显然没什么悬念,只不过因为有暗卫发出了信号,惊动了整个三皇子府,最后还是经历了好一番打斗,三人才得以安全离开。 是的,三人,上官歆没来。以苍殊的认知,女主明显是哪里有事就爱往哪凑的人设啊,居然这么安静了?是不想对上李煊祁吗? 但他问出来才知道,不是上官歆不想参与,而是参与不了。 上官歆陷入了麻烦。 而苍殊也终于知道了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包括男女主之间出现不对劲的根源,乃至推测到了宝藏案可能发生的一些事。 更知道上官歆这一次陷入的危机,应该就出自李木深的手。 事情是太后赐婚的后续,而高潮则是爆出了上官将军家尚未婚嫁的五小姐已非处子的新闻。 ----------------- 这一章也很扣题嘿,几对角色间,都在互相挑拨离间 第三十六章 渣攻本渣 苍殊有猜测,也在李木深那里得到了求证,boss大人不愧是要干大事的人,对这等龌蹉下作的手段也这么直言不讳。 太后金口玉言,既然当着众人的面有了赐婚上官歆的意思,总不能当个戏言就这么过去了。毕竟,就算当事人不乐意,对于上官擎和其他人来说,由太后,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亲口赐下的婚,都是一份荣耀,而且,必然不会差。太后如果含糊过去了,可就是伤了上官家的脸面。 于是,在寿宴的后续里,太后给上官歆张罗起了挑人,但她当然不是为了给上官歆挑顶好的金龟婿,而是想办法既不抹上官家的面子,又不会让这个一看就不安分的少女辱没她李家的门楣。原着里,李煊祁这个不受宠的皇子,就是贴着这个条件脱颖而出的,当然也是李煊祁自己主动提议的。 只是眼见着李煊祁有出面的意思了,李木深自是不会袖手旁观。 于是就有上官歆过往放肆大胆的作风轶事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太后本就不喜上官歆的性格,再有人有意无意的引导,太后就怀疑到了上官歆的贞洁问题。 在古代,这本来就是一个女子在嫁人前最重中之重的问题,更何况婚事对象很可能是皇亲国戚,由皇室提出验身的要求,本来就是合乎流程礼法的。 原着里,女主只是感觉受到了屈辱。 但这一次,她既屈辱,又心虚。所以她拒绝。然而太后于情于理的指令,又是她能反抗得了的? 于是上官歆消失了。 太后既生气,又要顾全上官擎的颜面,命令了此事不得外传,但流言这种东西,从来越禁越疯,而上官歆的抗拒和消失,都更加坐实了流言的真实性。 上官擎可受了不少气,来自上官歆的、来自他人嘲弄的,据传大发雷霆。 还让许多人跌破眼镜的是,居然有人在这个时候还愿意站出来求娶上官歆! 但却不是男主。 有人不理解接盘侠,所以怀疑是否就是此人与上官歆私通,而那人竟也承认了,还把一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可他也不是男二明溪。 当听到此人名字的时候,苍殊好半天才想起来,户部侍郎唐玮旭,女主青梅竹马的邻居哥哥,都不知道是男几号了,虽然缩写文中有提到他喜欢女主,但戏份只在后面他以职位之便帮助女主男主而已。这个时候居然站出来怒刷了一把存在,666啊兄die! 从李木深那里确认了他对女主男二做的事后,小侍郎在苍殊眼里可不就是大写的接盘侠么!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了,重点是有人接盘女主也没有出现。 而消失的上官歆去了哪里? 苍殊本来以为她会去找男主,虽然两人之间似乎有了点嫌隙,但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寻找安心的地方……所以他没想到上官歆会来找自己。 诧异过后又想了想,苍殊觉得可能因为自己是女主唯一的同胞,对她失贞这件事不会像这个世界的人那样戴着各种有色眼镜去看待吧,不管是鄙夷还是同情、失望,上官歆现在都不想要。 所以苍殊也就略过了这件事,他一个老爷们儿并不懂女孩的心思,干脆无视好了。于是他问:“你想知道什么?”他知道,上官歆是带着这个目的来的。 “……”上官歆觉得自己这个老乡很冷漠,连一句“你还好吗”都没有,不过,这就是直男式体贴了吧……她只能自我安慰地这样想。 “你上次说,让我远离李煊祁,为什么?”她不认为是因为阵营原因。 就算苍殊有所准备,在回答这个问题前,他还是酝酿了两秒。“我的来历,除了你猜到的那一部分,其实还有一部分。” 上官歆来了兴致,洗耳恭听。 “我是重生者。” 上官歆愣住了。 ………… 身下的马儿奔驰不休,上官歆现在脑子里都还是乱的。 她没想到去找苍殊会得到这么大的信息量,然而更多的还是苍殊后面的话所带给她的惊骇愤怒。 对方告诉她,当下的局面会发展成这样他也不知道,因为“上辈子”不是这样的,毕竟重生一回,他蝴蝶掉了很多东西。这一点,她先持保留态度。 但只要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如期上演,那么她至少能相信苍殊重生的事,进而,对李煊祁也…… 告别苍殊,她按照自己之前的打算,先离开都城这潭泥沼,向着遥远的塞外而去。 …… 苍殊知道了上官歆接下来的打算,虽然和原着的时机以及触发事件都不同,但女主还是走上了开启战争篇的道路啊…… 而相应的,自己也有事要做了。 在去找李木深的路上,苍殊遇到了江珵燕,对方一如这几天以来那样,见到他就跑,苍殊连一开始的无语都没了。 所以说这就是跟窝边草打炮的弊端了,容易尴尬。 他倒是无所谓,可对于一个古人来说比较在意也没办法。正好他只是一时冲动跟剧情人物滚了床单,就这么断了挺好的。 于是他就把江珵燕的别扭不当回事了,都是男人嘛,对方也会缓过来的。 苍殊只把人家的躲避当逃避尴尬,一点也不知道小江同志是在害羞,他就不想想,以江珵燕的功力,要真想躲他,能连他的脚步声都听不见吗? 唉,多情总被无情恼,苍殊这个大猪蹄子。 “上官歆去了塞外。我想让你帮个忙,把这封信送到明溪手里。”苍殊把他准备好的信拿了出来。乐呵地开了个玩笑:“千里追妻,培养感情。” 李木深心想,果然苍殊对上官歆和明溪之间的事过度上心。 看李木深接过信,苍殊眨了眨眼睛,突然道:“我以为你会质问我帮李煊祁策划寿宴的事呢,结果你到现在也没有问。” 李木深一笑,“事急从权,殊不是为了向上官歆传递暗号么。” 苍殊摇摇头,笑得猥琐,“不全对,不全对。” 李木深了然了,看来苍殊又用预知做了什么一箭双雕的事。“殊还做了什么文章?” “来年五月,江淮一带将有百年不遇的大水患……”说到这个苍殊又想吐槽了,一会儿是百年不遇的旱灾,一会儿是百年不遇的水患,女主的伴生事件可真够多的。这要是有心动点手段,天命之女变成祸世妖女都不是不可以了吧? “为了赈灾耗资巨大,届时清查国库时会发现一些问题,其一便是国库空虚,这个时候我们可以引导群众舆论,说是皇室做寿铺张浪费,你看到现在都还有人在讨论太后寿宴。到时候,皇室肯定会把这顶帽子扣到礼部的头上,会不会对李煊祁造成损害不一定,但在接下来的兵部补缺中,一定能让他失利不少。” 水患和国库空虚带来的爆炸还没过去,这就又来了一弹?李木深:“兵部补缺?” “这就是我要说的清查国库出现的第二个问题了——兵部私贪军饷。届时老尚书告失职之罪辞官,侍郎认罪伏诛,其他小虾米就不用说了。而后兵部尚书一位暂且空悬,而侍郎则会拔举补缺。按现状发展的话,李煊祁便会当选。” 李木深的笑容已经消失了。 然苍殊抛出来的炸弹竟然还没有结束! “然后,等明年八月胡族扣边、塞外告急,李煊祁以兵部侍郎之职,顺理成章在所有兵部文职不愿随军出征的情况下,挑起胆子随军队押运粮草到前线。最不妙的是,他明明是监军的身份,却请缨上了战场,还打了胜仗,抱着偌大的军功凯旋而归……” 苍殊直视李木深,对方终于连眉头都皱了起来,相信,接下来的话已经不用再说了。 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说——“一次告诉了你这么多,求个奖励怎么样?” 苍殊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搞得一脑子阴谋诡计的李木深差点没反应过来,不过还是很快放下思量的东西,和颜悦色地问:“殊想要什么?” “问你要个人。” 心里好像叮了一下,李木深已经有了预感。“谁?” “贪狼。” 果然,李木深想。 “我能问为什么吗?” “因为觉得他跟在你身边太危险了,我不想看到那样。”苍殊有点小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但笑得却很坦荡,“你知道的,我跟他有点交情。” 如果仅是如此,为什么现在才提出来呢不是吗?“殊预知到了什么?” “不,没。”开玩笑,都说了自己只能预知天下大事,这要承认是预知岂不是说贪狼身负什么能影响大势的因果?别看现在和boss大人看上去关系不错,撒下的谎自己跪着也要演完呀! “这只是很简单的因果关系啊,接下来你显然是要跟李煊祁正面较量了,危险系数直线上升。你就说这个人你给不给吧?”最后还是成了无赖式总结。 李木深一副很受伤的神情:“所以我的安危殊便不在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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