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中州大陆还大着呢。 而苍殊自己也需要历练、和更高级的丹药,用以修炼。 现在么,他则是又添了为琉生和凤凛寻找天材地宝的任务。 本来就不可能一直呆在一个地方,虽然即便是一个南域都是多少人一辈子也走不出去的广袤复杂。 凤凛声音变得略低:“不想连累你师门?” “也有这意思。” “但是离开了这里,他们就无所忌惮了。”凤凛不是在劝苍殊留下,他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道一宗是苍殊最大的靠山,敌人就是投鼠忌器才会耍这种下三滥手段么。只要不被抓到苍殊确实和魔修有染的证据,道一宗就能为了一个有望问鼎化神的元婴长老站到底! 那个魔修自那之后便消失了,那天的情况也没有别人看见,应该是不会露馅的。 但苍殊知道,烛戾就在他身边。万一真暴露了,就会累及整个道一宗的。只说他一个有问题都算好的了,若有心操作,道一宗都会变成藏匿、勾结魔修,图谋不轨的邪道宗门。 反正他本就打算离开,倒也正好了。不过主动和被迫还是有点差别,这笔账算是记下了。 “我知道,所以到时候旅途估计会有点刺激,你也做好准备。” 小红鸡脑袋一昂,“哼,你当本凤是谁!” “一只小肥鸡。” “苍殊!!!” 就在凤凛要化身飞鸡炮弹的时候,千寻唤着师尊、端着吃食进来了。 凤凛要在晚辈面前维持风度,没再打闹,矜持地跳到一边,抖了抖他那几乎看不出形状的小翅膀。而眼角的余光扫在千寻身上却不太友善。 这小金丹也是苍殊的姘头之一,那就是自己兄弟的情敌,虽然不觉得自家兄弟会输给这么个没滋没味兔儿爷一样的小子,但琉生还不知何时会醒,苍殊是个没节操的,凤凛觉得自己有责任替兄弟看好这头种马,尽量断绝那些莺莺燕燕。 所以他看千寻自然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想到即将离开这里远行大陆,肯定是轻装简阵最好,苍殊多半也就是带上那个叫纪修的宝贝蛋徒弟吧,这个肯定不会带上了。这么一想,凤凛顿觉计划正好。 满意满意。 …… 当纪修收到来自师尊的消息,告诉他准备带他去西域之时,便觉一阵惊愕。 起初他也是疑惑的,后来思考一番就明白了苍殊的用意,把苍殊的种种考量几乎都猜到了。还因此懊恼了一下,因为纠结师尊和龙行的事,竟然连那些妖龙的后手都没去设想。 自己的心,是真的乱了啊。 所以,该下定决心了吧?否则,他有预感,下次晋级,必有心魔! 纪修一咬牙,对这几日考虑的事做了决定。 他要,对龙行使用真实之间! 第二百一十三章 如梦初醒人非昨 真实之间。 如果可以,纪修更想对苍殊使用这个机会,但他与苍殊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他没有信心能引渡苍殊的神魂,也不确定第二层的真实之间对元婴有没有效。 所以,还是龙行更为保险。 既然做了决定就要快点行动了,因为一旦离开南域,不仅有可能和龙行失去联系,师尊在身边的话他也很难再有机会做什么。 所以必须,要在启程离开之前,把这件事了结! … 苍殊允了纪修需要时间做准备的合理请求,结果没过多久他作为龙行的那边就收到了纪修的“来电”。这个即视感让苍殊眉心一抽,又想到了上次那几乎被全程视奸的操蛋经历。 不会吧,还来? 还是说想把好基友叫上一起上路?但只是这样的话远程商量就行了吧。或者真要兑现上次说的,把好兄弟介绍给师父以试探些个什么? 苍殊怀揣着这些猜测,换做身外化身来到了与纪修约定的地方。 “……就是这样。这一别,不知还能不能再见。”纪修说完,叹到。 “人生何处不相逢,别这么伤感。说不定,再见就是……”龙行指了指天。 纪修笑笑,似因共鸣而愈发释然。然又说到:“不过到底是天各一方了,不是不放心兄弟你,但起码还是想知道你的安危。你手里有我的命牌,你能不能也给我一枚你的?好让我安心。” 苍殊暗自纳闷。这是唱的哪出? 是真关心兄弟,还是想借此调查龙行和我的关系?怎么调查?抽出命牌里的神魂用秘法追踪本体?难道纪修已经猜到我和龙行是同一个人了? 看起来不像啊,从态度上。 而且就算猜到了,也肯定不敢用这么冒险的手法确认吧? 或者他想的是追踪龙行,看龙行会不会跟“我”走到一起?emm,有点牵强。 苍殊没能想到纪修竟然打的是用真实之间当测谎仪的主意。 因为在原着里,纪修从来没这么做过,甚至没这么想过!而现在却开发出来了这个用途,是因为谁,想必不用多说了。 所以知晓剧情有利也有弊,有时候难免会有点定向思维的局限。 苍殊还是试着拒绝了一下:“你我修真问道之人,你牵挂那么多干嘛,优柔寡断的,我说你最近真是,一点也不像你了。” 纪修一噎。心道这要不是自己想多了,那小子你丫可装的真像啊! “你也知道我近来是有些着相,你就当这是我的心劫吧,我要堪破也得一步步来,强行切割定有后患。好兄弟,就给个命牌,不然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才是真的牵挂心焦。” 苍殊心累。 纪修的愿望合情合理,又说得这样恳切了,再执着拒绝就显得刻意了。苍殊快速地考虑一番,觉得纪修不敢贸然用这缕神魂对自己做什么,便无奈点了点头。 纪修立马开心了,拿出了好几种适合制作命牌的材料。好家伙,真是早有准备呢。 苍殊随意挑了一样,设下阵法开始剥抽神魂、制作命牌,纪修则替他护法。等苍殊出来,拿出一块碧色的玉牌,纪修将之接过的同时顺势给苍殊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龙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真的希望,能和你做一辈子的兄弟。” 这是纪修的真情流露。 也是意有所指。 纪修本来只是想来一个兄弟情深的拥抱的,但是,当他埋首在龙行的肩窝时,钻进他鼻腔里的气味却让他有些心神恍惚。 莫名的好闻,莫名的舒服,莫名的喜欢。 隐约的熟悉。 纪修在对苍殊以外都是纯直男,就算和兄弟搂搂抱抱也不会跟个变态一样去留意和感受对方的气味。加上他在确定对师尊有旖念前,也不会特别意识到师尊这个同性的气味。 以至于,时至今日,才有这发现。 苍殊觉得纪修演的有点久了,便:“纪修?” 纪修一惊,连忙把自己从龙行身上拔出来,掩饰性地拍了拍龙行的后肩,“保重,兄弟。” “你也保重。” 纪修将人放开。两演员带着别离的情绪相视一笑,然后转身,各自离开。 飞在高空,纪修面色复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犹豫再三,然后拿起手来凑近闻了闻。依稀还有残留的龙行的气息。 纪修抹了把脸,觉得自己有问题。 这不是活脱脱的痴汉变态吗!而且那是我兄弟!之前不是试过了只对师尊弯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还是说是我不对劲,偏偏会对关系亲近的同性起心思?? 不不不,不至于,对龙行也就今天这一次,只是对龙行的体味有点…在意而已,以前都没那方面苗头的。不用这么惊弓之鸟,哪能随随便便就给自己定罪呢。 纪修使劲给自己做思想工作,总算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飞得足够远后,纪修找了个山谷降落。布下阵法,开始为初次试验真实之间做准备。 … 纪修费了不少功夫,才将龙行命牌里那一缕神魂抽出,并引渡进他的识海,带入天衍塔。 说实话,纪修很吃惊。 他以为最困难的一步应该是让自己的识海接纳他人的神魂吧,这就像手术后的排异反应一样,他人的神魂就是入侵的异物和威胁,若没有本人主动配合、全身心地去接纳,是会被当做夺舍引起强烈的反弹才对。 结果没想,这一步异常顺利,水到渠成丝滑得不行!还没有抽出神魂费力呢。 纪修纳闷至极,难道他有那么信任龙行吗?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吧? 虽然质疑自己对好兄弟的坦诚之心这很狗,但纪修知道,这种相当于是把心脏交到别人手里的事,自己是做不到的。何况他如今正是在怀疑龙行的时候呢。 就是那个人,自己也不可能这么……不对,就是那个人自己才最不可能毫无芥蒂地接纳吧。自己虽然爱慕那人,却也无比忌惮。 纪修还不知道,在他激活天衍塔的那回,苍殊就不请自来过一次了,当时苍殊也被他这个毫无戒心的神魂世界给惊讶到了来着。 而根本的原因,还是苍殊最初为帮助纪修抵御他人夺舍而烙下的那枚魂印被天衍塔吸收了的缘故。导致天衍塔擅作主张把苍殊视为了自己人,能让苍殊自由进出,但也该死地一遇危险就召唤苍殊来救命。 是以,这缕属于苍殊的神魂碎片,进入得十分容易,跟回自己家一样。 纪修想不通也没办法,只能先把这个问题放在心里,先去达成此行的目的。 纪修包裹着龙行神魂的小光点,一起进入了二楼的真实之间。他的每一步都是试验,能不能成功全看运气。 而这一步,是成功的,真实之间容许了超过一个主体的神魂进入其中。 纪修正想进行下一步尝试,突然,像是有什么力量在横加干预,他被强行地排斥出了真实之间!甚至大脑一痛,被中断了内视,脱出了识海,回归了现实! 纪修受到了超过预期的反噬,喉头发腥,伏倒在地上。然后就看到一双鞋子走到了他的跟前。 纪修立刻便要逃跑,却被人使出灵器捆绑住了,完全挣脱不得! 不待他抬起头,就被人捏着下巴抬起了脸。他看到了对方,瞳孔骤缩。 师尊! “惊不惊喜?”苍殊半蹲着,居高临下地戏谑。 纪修不语,内心疯狂思考。 “我就知道你不安分,拿了龙行的神魂,原来是想做这个。” 纪修目光瞬间变得冷锐:“你们果然认识!” 已经暴露,苍殊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纪修则开始厉声质问:“你为什么要步步为营地算计我?不是那劳什子的心魔誓言对不对?你还有多少事在瞒着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还能为什么,你不是都猜到了吗?就是你一直怀疑的那个啊。”苍殊伸展五指,从纪修的下巴,向着喉结滑去,堪称暧昧的。 但只因这敌对的局面,而染上了羞辱的色彩,让人厌恶又悚然。 “天衍塔。”苍殊终于说出了这个名字。 “这样的至宝,偏偏选择了你,真是太暴殄天物了。你应该也有想到吧,就是因为怀璧其罪,你被人灭了满门。也因为你是天衍塔的容器,我才会把你这么个废物养在身边,好吃好喝地供着,也不算亏待你对不对?” 纪修咬牙切齿。 “那么多好东西我也蛮心疼的,但没办法,谁叫你这么弱,我若是强行取走,天衍塔都会跟着你一起崩溃的。所以么,我不得不填鸭式地让你尽快成长起来。” “也是时候收获了。” 绝望和愤怒让纪修目眦尽裂,双眼通红。“一切都是演的?” 苍殊笑得人畜无害,“一切都是演的。”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忽而神色恶劣起来:“说起来,你这蠢货不仅被我骗得团团转,居然还喜欢上我了哈哈哈,你这也太搞笑了吧。” 他又捏了捏纪修的下巴,眼神嘲讽极了。“知不知道你跟我告白的时候,我差点笑出来?” “苍殊!够了!要杀要剐随你便,是我瞎了眼!你不是要天衍塔吗,现在就拿去!” 苍殊丢开手,站起身来,手指一挥,捆绑着纪修的八足锁便飞起两爪,插入了上方参天古树的枝桠中,把人吊了起来。 “天衍塔我当然会取走,但不着急。在这之前……”苍殊走近被吊起来的纪修,“看在你我师徒一场的份上,为师就可怜可怜你,让你得偿所愿,死得瞑目。” 纪修警觉:“你想做什么?” 被灵器束缚的他根本逃无可逃,只能忍受着那只手落在自己脸上,轻慢、羞辱地描摹他的五官,色情地擦过他的嘴唇。 “那次你想亲我想的不行吧,却临阵退缩了,孬种。”说着,苍殊便低下头要亲上去。 纪修扭头躲避,十分抵触。 然后就被捏着下巴不得动弹,承受了敌人强势的亲吻。对方来势汹汹,想撬开他紧闭的嘴,纪修全力抵抗,还是被攻破了防线。 苍殊的舌头长驱直入,席卷过他口腔的每寸领土,裹挟着他想要反抗的舌头翻江倒海。口水的黏腻声,牙齿的磕碰声,还有纪修的喘息闷哼,都让人面红耳赤。 当苍殊退开,拉出银丝,看得纪修耻辱到胸膛剧烈起伏,羞怒得满脸通红。“你不必羞辱我,这有什么意义!” “是没什么意义。”苍殊笑,“不过我就喜欢看你露出这副表情。” 他凑近,在纪修耳边倾吐恶劣的“爱语”: “让我兽血沸腾,想操死你。” “苍——”自觉受辱的纪修刚要怒斥,捆缚他的八足锁突然又开始变化,原本缠着他双腿的锁链解开后分为两支,分别飞上去插入树杈,让他的两条腿也被分开来吊了起来。 他现在的姿势就是,两只胳膊被绑在一起,两条腿呈M字大开,分三条锁链悬挂着将他吊在半空。 这是山谷,空寂无人,连鸟兽都因为惧怕他们的气息而躲远。但就算没有第三双眼睛,这也是野外啊! “你要做什么?!” “这不很明显么。”苍殊用指尖化灵力为刀刃,划开了纪修的裤裆,露出了纪修的下体,因为这个姿势,倍加羞人。 苍殊抓住了纪修软趴趴的阴茎。惹得纪修一颤。 “别碰我!” 苍殊一边撸,一边不屑地戳破:“装什么贞烈呢,你不是喜欢我吗,我对你做这种事你应该高兴的不行吧?” “放屁!我没有,我现在觉得恶心!你把手拿开,别碰我!唔!” “开始硬了,身体很诚实的小骚货。” 纪修气得咬牙,恨自己这不听话的身体不争!他想要驱使灵力强行平复身体的快感,但有八足锁禁锢灵力,他只能被迫像个凡人一样,被肉欲拖下泥潭。 “唔…不!啊,唔……住,住手,啊,不要再,唔……” 很快纪修就在苍殊手里射出来了。 他还在不应期,就感觉沾着精液的手指向下摸到了他菊花。惊得他一抖,“别碰那!” 苍殊的一根手指放在褶皱上,跟他描述:“一跳一跳的。” 手指揉着菊穴画圈,把精液涂好,把褶皱泡软。“你的小骚穴开始一开一合的了。” “没有!”纪修恨不得找个地缝。 手指一点点插进了肉穴,层层叠叠的肠肉马上就吸附了上来。“你这屁股真热情,吸得真紧。感觉到没,我的手指,这样摸你是不是很舒服?” “不,唔,才啊,不,舒服……” “我要再加一根手指了哦。” “别!拿出去,唔啊!” 增加的手指让肠道更为撑开,抠挖搅弄的动作也更加丰富。纪修被奸得整个屁股都麻了,酥得感觉浑身的骨髓都集中到了后穴里,要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了一般。 苍殊感觉到汩汩热流浇在他的手指上,促狭:“这么多水,在我之前你真是喜欢女人的吗?这么适合挨操的屁股,抱女人能满足你吗?” “唔,不,不要说了,啊哈,啊,不准说……啊!” “哦?摸到了。纪修,知道这是什么吗?想知道我如果碰你这里,会怎样吗?” 纪修知道,他见过那兔妖被操弄所谓骚点的地方,是爽成了什么样子! “别,别碰啊啊啊——!!!” 纪修屁股猛地一弹,高高翘起无人触碰的阴茎就气势如虹地射出了第二发,浓白的精液喷的老高,落下来洒了纪修一身。 苍殊抽出手指,在纪修的衣服上擦了擦手。略施灵力,纪修身上凌乱残破的衣裤便化为齑粉散去,留下一个光溜溜的人体吊灯。 苍殊却还衣冠楚楚,此刻,只松开裤头,掏出了大鸟,对准水流不止的肉穴,噗嗤一声,插了进去。 赶在了纪修高潮的尾巴,把纪修又送上了二次高潮。“啊!!!不,啊,不,哈,哈啊……出,出去,别,别,啊,啊,苍…不,别操了,混蛋,唔啊,啊……” 纪修被顶撞得在空中剧烈摇晃,锁链哗啦啦的响。他的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明明那么想忍住,却变得越来越响亮,越来越销魂。 只要给八足锁注入灵力,苍殊就想怎么摆弄他就怎么摆弄。换了好几个姿势,传教士的,后入的,狗撒尿式侧入的,一字马的…… 纪修被翻来覆去地操,操得熟透了简直。他一遍又一遍地高潮,前前后后都在喷涌,快感仿佛无休无止。 最后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姿势。纪修腰杆抬高,胸膛挺起,脑袋后昂,双腿大开,脚尖绷直,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了,达到了一个干高潮。 噗叽。 纪修感觉到被苍殊玩得酥麻饱胀的胸肌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等他哆哆嗦嗦从高潮中缓过劲来,低头往自己胸膛上看去,细细的奶水沿着胸腹肌的线条往下流。 “……” “原来还有一对骚奶子。”恶劣的人也发现了,搂着他的腰,一边缓缓摆胯慢条斯理地抽插高潮后的肉穴,一边俯下身,含住了他的乳头,咬一咬,吸一吸。 “唔……” 快感的电流还在身体里乱窜,可或许是习惯了,或许是一滴不剩性奋不起来了,纪修此时,那双眼角都被日红了、还残留着生理泪水的双眼,已经显露出清明。 却意外的,没有被强暴的愤怒,以及面对敌人的仇恨。 他那还带着情欲的声音,略显嘶哑地说到:“才不是骚奶子。师尊,我可不是,唔…不是那兔妖,正常男人,哪里流的出奶水。” 埋首吸乳的人像是没听到一样,没有反应。 “你就是我的心魔考验吧?” 还是没有反应。 “够了。” “我说够了!” 却换来“苍殊”猛的一顶,纪修便又失控地呻吟出声。 真是有够真实的。而且我都看透这是心魔考验了,为什么还不停?我该怎么破?到底还要我做什么? “啊,啊,唔,哈啊…够,够了,停,啊……” 或许,纪修知道的。 他被迫地在快感中浮沉,呻吟不断。 他在犹豫,从不甘心,到逐渐认命,不破不立。 “啊,唔,我知道,我知道!啊,我知道我…我在害怕!害怕先前的事会是真的,啊……” 是的,那就是他最大的恐惧——他的师尊真的在骗他,真的是为了天衍塔而设下的局。而等过河拆桥,就是他的死期。 他怕死,怕失去一切。 也在怕,怕师尊对他的好都是假的……那是,他,喜欢的人啊。 “我知…啊!我承认,我承认!我喜欢他!!” 这一句,纪修几乎是哭叫出来的。 不知道是因为快感而起的眼泪和哭腔,还是因为崩溃。 “我喜欢他,喜欢他喜欢到无可救药!我承,我承认还不行吗……” 纪修要疯了。 真的,特别想哭。委屈极了。 在他从这个幻境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是真的喜欢苍殊喜欢到不行,喜欢到不讲道理,喜欢到无可救药了,所以,才会在“明知道”了苍殊在骗他,要杀了他时,居然还想着要跟这个人做爱! 疯了。 真是疯了。 可能在以前,他还会自欺欺人说这是他潜意识在惧怕苍殊会对他出手,强暴他。这是恐惧,而非渴望吧。 但是现在,他很清楚,别看在这个幻想里是强奸play,可实际上,应该是自己明明想要却不敢承认,才会用“身不由己”来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吧…… 卑劣的自尊心。 ——一夕之间,纪修的情商突然拉满了! 真实之间,只见真实。 自己在心魔幻境中经历的,就是自己真正害怕的,和真正渴望的。 不容一丝作假。 纪修认命了。 而且,他恐惧的,和渴望的,都是同一个人呢。 真是造孽。 在他体内作乱的性器停下了征伐。 一只手温柔地替他揩去了眼角的泪花。 纪修抬眼看向他的“师尊”。他几乎是喟叹地想到:就是这样的神情,这样散漫又温柔的,又苏又坏的样子,才是他的师尊啊。 之前那个鬼畜又可恶的人,也不知怎么会被认错了。他心目中的师尊,哪怕真是坏蛋,应该也不会露出那副嘴脸吧。他的师尊,就算是坏蛋,也一定是世上最可爱的坏蛋。 坏到他心甘情愿。 想来是心魔的影响了,他身处其中只感觉是真假难辨的真实,有什么在模糊他的认知,只放大他的爱与怖、恨与欲这些最深刻、最极端的东西。也只有蒙蔽他一部分的认知,才能模糊违和感,以假乱真么。 不知何时,“师尊”退出了他的身体,禁锢他的八足锁也消散,他稳稳地落在了“师尊”的怀里。抱着他的力道,堪称珍重。 “师尊…” 他的师尊便弯了弯嘴角。真好看,纪修想。 他好喜欢这个人,真是多看一眼都沦陷。 纪修还想说什么,抱着他的人就突然低头在他额头落下轻轻一吻,说:“乖。” 话落,便是幻境散去。 纪修立在空荡荡的真实之间里,衣着整齐。一切只是梦幻泡影。 纪修竟感到有一丝空落。 忽若有所觉,他抬起手指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那里微微湿润。 纪修抿着唇,心情还是有些复杂,尚未完全消化。片刻后呼出一口气,这一心魔考验的所失所得,才都化作了他唇边的一抹笑,释然中杂有一丝苦涩。 要说他什么时候发现是幻境的,虽然很荒唐,但真的是他发现自己出奶的时候。那是他看了春宫后的性幻想,但他知道那有悖常理。 然,这不是全部,或者说应该是最后一根稻草。在这之前,他其实隐隐有感觉到了的吧——他的师尊,才不会对他做那种事……哪怕是为了羞辱,都不会以这种方式的。 那个人,才不会想要抱他。 他都,巴不得我不要喜欢他。 出乳的事像一根针刺破假象,让他如梦初醒。而他在自白的时候,那流出的眼泪,未免没有全部清醒过来后而感到的悲哀。 嗐。 纪修捏了捏拳头让自己振作起来。他还没忘自己这趟最初的目的呢,只是现在,没那么迫切不安了。 他转了下身,看向了另一道神魂幻化的化身。那只是非常细微的一缕神魂碎片,幻化的人形稀薄得几乎只有淡淡一层光影。 在他一进入真实之间就被心魔考验拽入幻境的时候,原本被他包裹在神魂化身中的“一点”,就被挤了出去。不知这缕神魂是不是也要经历心魔考验,才化作了人形? 但想想,纪修又觉得不太可能。考验肯定是要有主体意识的,这被剥离主体的小小一缕神魂碎片都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就算给它考验,又能做什么、有什么意义呢? 但,这个变化,应该是真实之间的效果。 纪修走过去,靠的越近看得越清晰后,他逐渐感到了不对劲。 脚步越来越快,待他绕到了人影的前面,看到人影的脸时,简直惊疑到说不出话! 顿了两秒,才:“师尊?!” 稀薄到若隐若现的人影,表情呆滞,没有丝毫反应。 师尊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幻境吗?他还是在心魔考验当中? 不…… 尽管更加难以置信,但还有一个可能的。 奇异的是,在猜到这个可能时,他竟然如此平静。 纪修不自觉地把声音放柔了:“师尊,你和龙行是同一个人,对吗?” 呆板而没有思考能力的神魂碎片,基于它被分离出来那一刻所拥有的认知,程序化地如实回答到:“是。” 纪修叹服。 他真的没有想过这两个人会是同一人。有能力随时找到他的师尊,何必再费时费力变作龙行看着他呢?师尊也是要修炼的啊。 而最关键的,龙行跟他一起进入过许多对修士境界有限制的秘境,这是凌驾于个人实力之上的规则,没有人可以打破。师尊能伪装修为骗过我,但骗不过规则。? 他没听过有任何秘法能做到这一点。 唯一的可能就是,龙行和师尊不是同一个身体。也许,自己可以从傀儡一道上找到答案。 说来……他在龙行身上闻到的味道,原来是师尊的么,那就难怪了。所以果然,自己只喜欢师尊呢。 而自己的神魂世界接纳龙行如此顺遂,原来也是因此么?虽然得知自己竟然如此信任师尊也让他感觉复杂,但却有了一种原来如此的恍然。 以及,无可奈何的纵容。 “师尊为什么要扮成龙行呢?” “秘境禁制我进不去,力有不逮。” “师尊怕我出事?”这一问,纪修几乎是诱导着的。与其说他是在寻求真相,不如说他在算计他想听到的答案。 苍殊本人肯定是不希望纪修出事的啊。所以神魂片段自然会回答:“是。” 纪修便愉悦地笑了,情不自禁地想要去牵苍殊的手亲亲。可惜这人影太不稳定了,他的手一晃过去,人影的手就像烟雾一样散了开来。 纪修一脸的可惜。 他还想趁师尊本人不知道,偷来一点福利呢。 好了,说正经的。“咳。还有吗?” 怕这木讷的碎片听不懂这么笼统的问题,他又补充到:“师尊扮成龙行,除了怕我出事,还有什么原因吗?” “能更多地给你制造危机。” “……” #¥&*%…… 哼,真是不遗余力地想着整我。可恶的师尊。 算了。比起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还有最重要的…… 然而站在真相的边缘,纪修又犹豫了,真不像一个龙傲天该有的利落洒脱呢。 纪修自己也知道。 他看着眼前这个不甚清晰的、表情呆板的“师尊”,想到那个生动的、活生生的、让人又爱又恨的人,突然问到:“师尊喜欢我吗?” “不喜欢。” 斩钉截铁。 纪修气,这该死的“木头程序”!一点都不委婉,太扎心了! 但他早心知肚明这个答案,所以也没脾气。 “那师尊讨厌我吗?” “不讨厌。” 不讨厌就好。纪修松了口气。 话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混得这么卑微,不讨厌就谢天谢地了…… “师尊最喜欢谁?” “我妈和我自己。” “……”不愧是您。 不过,这个称呼也太现代了吧?虽然他现在也知道爸妈这种称呼不是近现代专属。但想想,师尊作为“龙行”跟自己混在一起那么久,也就说得通了。 但,也有个可能是—— “师尊跟我一样是穿越的吗?” “不是。” 纪修只是顺口一问,得到答案后就抛到了脑后。他不会知道,这个问题对于苍殊来说有多险之又险! 神魂碎片说“不是”主要是否定“跟他一样”,如果直接问穿越,可能就是肯定的答案了! 问了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后,纪修也酝酿得差不多了,终于,来到了断头铡下,是生是死就看这一问了: “师尊为什么对我这么特别,给我提升修为又逼我去经历危险?” “因为……” —— 刚回到观星峰的苍殊:??? 过激殊厨上线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凭一语愈自情深 系统的那个时停次元又出现了。苍殊不能动,但也算有了跟安梓交流的时间。 “发生什么了我就给人泄密了?”苍殊一脑壳的问号。 安梓:“不是你,是你给纪修的那缕神魂。” 苍殊:…… 他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搞的?” 按照设定,一缕连自我意识都没有的神魂碎片,还能搞出泄密这么复杂的事吗?那岂不是抢了某宗门神祠的所有命牌,就能知道老多人的秘密了?岂不乱套。 像命牌这样可同步显示本体状态的,以及留一缕神魂寄存于某物上当“遗嘱”的,就是苍殊所知最高端的用法了。 所谓留遗嘱,就跟录像一样是既定的,若修为够高且留下大量神魂碎片倒是能表现得智能一点,但显然,他剥离出去的那点,完全不足以支撑这种高端操作。 否则,留下神魂碎片弊端这么大的话,苍殊说什么也不会给出去的,宗门神祠也不给。 以扑克形象具现化的安梓,牌面上黑色的小丑一挥手,苍殊眼前就出现了一幅画面:黑色的墙壁,空洞的房间,站立的纪修以及身前一道隐隐绰绰的人影。 安梓道:“纪修把你的神魂碎片抽出来带进了天衍塔的真实之间。应该是心魔拷问的特殊能力,让你的那点小碎片都能显形出来,还能把你卖得干干净净。” 画面从纪修盘问神魂碎片开始播放。 看完的苍殊:“……” 好家伙,龙行的马甲就这么掉了! “这个主角光环是真的赖皮啊,这也行?” 原文里真实之间可没有这种玩法,这都被主角开发出来了?是他未曾设想的道路呢,就这么被阴了。 那以后岂不是只要搞到点神魂碎片,那谁在纪修面前都没有秘密了?可怕,这还让别人怎么玩? 安梓:“行不行已经事实为证了,现在迫在你眉睫的,是怎么度过这即将泄密的一关。要是违背了保密协议,就算你攻略失败了。” 而苍殊可再没有什么重来一次的机会了,任务失败就会和系统解绑,他也就被丢在这个世界自生自灭了。 然而苍殊看上去竟然还挺不紧不慢的。“那顾琅玉那次怎么可以,因为他不是所谓‘原住民’?” “你还有心情研究这个?”黑色小丑挑眉,“是,他在末世不是原住民,被九无带来,本身就在那个世界的法则之外。” “我不着急,只是看系统和你特意给我开时停,而不是等着我泄密被判定为任务失败,应该就是有针对这种情况的补救措施要让我做吧?” 已经摸透套路的玩家真是越来越不好坑了呢。安梓唏嘘。 “系统只是警告你,时停是我给你开的。你这种情况毕竟特殊,非出自你本人意愿,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但说到底也还是你自己的责任,命牌是你自己给的,没有对超出剧情发展的谨慎,这是你的疏漏。” 如今安梓是越来越少拐外抹角或者设语言陷阱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自觉骗不过老油条觉得没意思了,还是这么久相处下来终于感情到位了。 他交代的清楚,也说得对,苍殊就听着,没争辩什么。 “所以,你也知道这个游戏从来没有天降馅饼,而是奉行等价交换的。你的支线任务申请机会已经用掉了,所以……” 苍殊突然插嘴:“该不会你就是等着这天,当初才那么怂恿我开支线的吧?” 安梓差点想口吐芬芳。 “……先说清楚了,我们导航是没有权限‘预知后事’的!” “开个玩笑,你继续。” 混蛋。安梓暗唾。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给你个替自己擦屁股的机会,接下来就由你控制那缕神魂碎片,怎么打消纪修的疑虑你自己看着办。先说好,那是真实之间,你不能说谎,否则心魔反噬会怎样我也不知道。而相对应的,你要付出的代价就是背上一个debuff。” “二,系统可以帮你把那缕神魂碎片直接打散,纪修只会以为是被耗尽了能量。更省时省力一劳永逸,这个代价自然会更大一点——预支下个世界的账,开局debuff加身,跟你古代那个世界一样,你过来人了不用我多说。” 神他妈的过来人,谁想要这种经验啊。淦。 “什么debuff?两选项的debuff一样吗?” “按说是不一样的。惩罚会根据世界背景、任务内容以及事件性质来自动生成。你要是选了选项一,debuff就是会长出一根质量很差的灵根拖累你修炼。但下个世界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得要等你任务刷出来了,defuff才会随之生成。好了,你做选择吧。” 听罢,苍殊马上就有了决定:“这肯定选一啊!” 下个世界未知数太多了,要是碰上简单的世界和任务还好说,这要万一碰上危险的世界、高难的任务,再开局刷出个要命的debuff,那这也太难顶了吧?虽然等到了下个世界还有一次申请支线任务的机会,但鬼知道支线任务又是什么,等完成又得等多久? 而相比之下,选项一甚至连带给他的拖累都不是永久性的。 灵根资质是可以改善的,而等他到了化神,本身也要给自己补全五行灵根。现在提前有了,还是根质量垃圾的,也就是让他在元婴到化神的这段时间修炼减慢,增加了他被纪修超越、从而失去了催熟优势导致任务失败的可能。 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而且安梓这都明说了,后者比前者代价更大,还能让他占着便宜不成?反正选项二让苍殊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好了,十秒后退出时停。” 安梓话落,系统音便响起: 连恍惚感都没有,就跟无缝衔接一样,苍殊周围原本静止的景象一下就变成了黑洞洞的房间。 他到了天衍塔的真实之间。 但并非是他的神魂本体,也没有隔这么远从天而降进入别人神魂世界的例子。 这就是系统的手笔了,那缥缈薄弱又机械木讷的、似乎下一秒就崩溃消散都不奇怪的神魂碎片,虽还是保持原状,却突然受他控制了,如他亲临。 苍殊早有心理准备,在倒计时的时候就开始调整状态,他学着神魂碎片呆板的神情,打算继续装下去。 然而一直看着他的纪修还是眸光一闪,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然而再仔细看,又分明什么也没有。刚才那刹那的异样,短促得连错觉都算不上了。 好家伙,看得苍殊这叫一个虚惊。男主这也太敏锐了,眼睛跟X光似的焊我脸上,有徒弟这么看师父的吗,逆徒。 看过安梓给他放的小短片,苍殊知道话题到了哪儿——他正在回答纪修为什么“特别关照”他。麻烦的是真实之间不能说谎,他没法用那个心魔誓言糊弄过去了。 “(因为)我想让你飞升成仙。” 这不算说谎吧?他的目的确实是让男主修仙成功嘛,只不过不是他最根本的目的罢了。 纪修一愣,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啊…不是,是跟他预想中的回答不太一样,感觉答的太表面了,什么深层次的因由都没说。 是他问的不够准确吗? 纪修重来:“师尊带我修炼又逼我历险,是因为心魔誓言吗?” 苍殊觉得很淦。 他莫得选择:“不是。” 纪修脸色微变。 他的反应比苍殊预想的淡定好多,该说不愧是男主么,还是很沉得住气的。 “那是因……”纪修停顿。 信誓旦旦让他相信了那么久的竟然真是谎言,纪修内心受到的打击比他表现出来的还是严重多了,这不,都忘了问题要问得简单具体了。 纪修思考。 不是因为心魔誓言,是为了送他飞升……难道? 不,师尊都直言不喜欢他了,怎么可能是因为感情呢,这么狗血的原因放到师尊身上他都想象不能的。 该怎么问能进一步缩小范围,逼近真相呢…… “师尊知道天衍塔吗?”纪修的声音很轻,心像悬在了万丈深渊之上。 苍殊此刻心情非常操蛋。 他都有点后悔这个选择了,这是什么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拷问盘剥的大型掉马现场啊,底裤都要给老子扒了吗?安梓说的能量耗尽的时候是要等回答了多少个问题之后啊想快进到灰飞烟灭的那刻! 也就只能靠“此刻处境越艰难,越能推理出选项二的代价有多大”来安慰一下自己的亚子。 “知道。” 纪修的吸气声便陡然重了一瞬。 “那,师尊想得到天衍塔吗?” 这题苍殊轻松了:“不想。” 纪修更轻松,只听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师尊会害我吗?” “不会。” 纪修的眉目已经完全舒展开来,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上翘。 连下面的问题,以及问话的语气,都烂漫了起来。 “师尊会一直对我好吗?” 一直?一直是多久?总不能按我的“一直”来算吧?等我到了下个世界跟你天人永隔了,想对你好都没办法了,这算食言吗? “直到我离开这个世界。”文字游戏。 纪修一怔。 诚然,一个明明可以靠二选一来回答的问题,突然回答得这么“复杂”,甚至显得“人性化”,这有些奇怪。但前面也不是没有较为复杂的回答,而纪修相信真实之间的规则制约,连天衍塔等重大秘密都无所遁形,那这个问题属实没有作假的可能吧? 加上,这句宛若情话、堪比誓言的保证,实在是太动听了,冲击得他一下都有点懵了,惊喜交加的其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像个被心上人告白的毛头小子那样,手足无措的,差点又想去扒拉苍殊了。 纪修用力捏了捏拳头,让自己稳住。努力让自己脑子转起来,以此来平复心情。 于是想到,师尊又不喜欢他,又对他这么好,这么矛盾的态度到底是因为什么?他真是越想越不得其解,越想越抓心挠肝地想知道! “师尊是受人之托对我好的吗?” 被系统逼的算吗?“不是。” “师尊为什么那么着急让我晋级呢?”若说对他好,这样催熟的法子又属实不正常。 怎么在基于事实又不透露出游戏任务的情况下回答这个问题呢? “因为我要不走寻常路。”非主流么。 纪修:……??? 纪修都一下子找不到语言了。 什么意思啊这,您老人家想标新立异,折腾我做什么?拿我当试点么?不,师尊走在我前面,就算拿我实验出了什么结果也套用不到师尊的身上吧? 那,是站在师父的立场上说的这话?那确实应该是独一家这么拉拔弟子的师父了。而这么无厘头的事,感觉师尊既像是没这么无聊的,又像是真能干出这种事的…… 纪修正想再问两句确认一下,退出思考向苍殊抬眼看去,就猛然一惊!他发现神魂碎片竟是黯淡了许多! 之前一直看着,循序渐进的变化不明显,加上他心情大起大落就没注意到。 所以,这是在被消耗? 这个结果他虽然之前没有想到,但并不意外。有这个代价实在是正常。 只是这下就不能乱问了。或者,应该就此打住吧,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这一缕神魂消散。要是“龙行”问起来他没法交代,他自己也不愿这样对待师尊的神魂呢。 但,但就这样结束的话,以后他可能都没有这种机会直接听到师尊的心里话了吧?他还有好多想知道的事,好多好多…… 纪修看着苍殊,天人交战了许久,终于还是“邪念”占了上风。 就一个,只再问一个!他对自己说。 纪修斟酌着,小心翼翼地,问:“我的存在,对于师尊的意义是什么?” 这问题听着有点拗口,但却是他再三筛选过的了。 他有想过问:我对于师尊来说是什么? 但他感觉八成会得到“徒弟”的答案。这个答案没毛病,但却不是他想要的——不论是从信息量还是从私心来说。 他也想过问:我在师尊心中有多重要? 但就算得到动听的答案,前面也说了到死都会对他好,但这种回答都只代表当下,哦不,还是师尊抽出这缕神魂时的想法吧?人心会变,就跟那些分了手的小情侣一样,当初许下海誓山盟的那一刻未必不是真心的。 几番对比,最后还是“存在意义”这个问题最有价值。 什么意义呢? 拿来消遣的小猫小狗?用来求知的实验材料?心血来潮得到的所有物?还是已经真情实感的某种关系? 纪修现在就担心这问题是不是有点抽象,神魂碎片理解不到。 而苍殊听到这一问,心里真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这个乍看狗血腻歪,再看中二哲学的问题是什么鬼? 不过刚才纪修那样分明是发现他这缕神魂快扛不住了,所以这赶趟问的怎么着也得是重中之重才对,确实,他如果如实回答真能给套出些有价值的信息。 什么意义啊,你就是我通关的重要道具啊你说你对我什么意义?苍殊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定义,而且话肯定不能这么说嘛。 一时半会儿苍殊也想不到什么不出错的话,灵光一闪就抖了句骚话出来: “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 最后落在苍殊眼里的,是完全呆滞的纪修。 那都不是难以置信了,更像是受到了过大的冲击,不管是喜怒哀乐还是什么全都没反应过来那样。 而苍殊的意识则在下一秒回到了自己的身体,看来是电量终于耗尽,碎片消散了。 他就站在他的寝殿之中,本来是正在走路的,却突然时停,接着又被拉走了意识。所幸这里没别人,也不知他刚才魂不附体的一两分钟是个什么状态。 脑子里自动回味了一下方才他最后的回答,突然就有点尬。 当时回答的时候还不觉得。隐约是有觉得不正经啦,但更多是觉得顺嘴,又符合条件。 他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可不就是搞纪修么,拉拔也好,折腾也罢,男主就是他完成任务的核心人物了。他问意义,这就是意义呗,没说谎,顶多有点模糊概念。 但现在再一想,那说法是真的暧昧,妥妥的撩骚啊!这男主本来就对他有好感,可别误会了吧…… 嗐,说都说了,既收不回来也没法解释,就这样吧,相信男主一心向道,比起解读这句话是不是暧昧,应该会更注重这背后的信息价值才对。 说来,这么苏格拉底的问题,他其实可以装作听不懂的吧?草,亏了。 已经过去的事苍殊不会纠结,事后感两秒过去,他便将纪修的事抛到了脑后,启动了寝殿的阵法隔绝打扰,准备研究下他突然多出来的那根灵根。 安梓想,如果苍殊知道纪修心魔试炼里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看得开了。 … 而另一边,突然消散的神魂虚影,将呆滞的纪修惊醒了一半,他反射性地伸手慌忙去抓残影,当然什么用也没有。 他没想到只一个问题就撑不住了,顿时心疼不已。 但说来惭愧,他没觉得后悔。 这最后一个问题问的太值得了,他发誓他听到了这世上最动听、最要命的一句话! 原来语言真的能杀人。 他刚才感觉就好像死了一遍。 不是那种悲惨痛苦的死去活来,也没有浴火重生那么壮烈积极,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如刹那的见血封喉,又极致到万物归虚。 现在终于完全回过神来,纪修便被汹涌的喜悦淹没了!心口满的快要爆炸,嘴角疯狂他妈的上扬!完全,完全无法压抑! 他退出内视,回归本身,一下就把脸埋进了两手掌心。 怎么办,我完了。 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好喜欢师尊!! 纪修不是没发现前后的矛盾,隐约也知道这句话不能只按字面理解,但是,此时此刻的他真的没有办法冷静思考。正是那句,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他甚至开始脑补,开始自圆其说,这样重视自己的师尊,不可能对他没感情的。不是喜欢的话,也,也有可能是…爱嘛…… 好吧,他自己都心虚,但,光是这样想一想,他就快不行了!而且,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吧? 又或者,哪怕真的都是他想多了,但是,因为一句似是而非的爱语他就成了这副没出息的德性,他反正是真的没救了。 所以他说了啊,他完了。 他只要知道这点就行了。 啊,好想见师尊…… 不过他现在这个样子可不行,一脸暴露无遗的情绪。 自己要先藏好了呢,师尊现在可能还没意识到他有多在乎我,也可能是真的还没有情爱之意。还很排斥我对他的爱慕,怕影响我求道,若是知道我不仅没有放下反而更为深陷,恐怕都要对我失望了。 自己已经注定愧对教诲,甚至还想大逆不道,但他保证只是有情而不执迷,他没丢了修真问道的野心,也不想真被感情绊倒而被师尊远远甩下啊。 他还想一辈子跟在师尊身边呢,一同大道长生,问仙成神! 那他既然喜欢上了,就不打算单相思的。他要徐徐图之,让师尊,也一点点爱上他。 他有这个信心! …… 因为苍殊要淬炼新多出来的灵根,出行的日子就又往后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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