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冒充警察!” 话音刚落,那人立马抱头蹲在地上,开始求饶。 “警察同志,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话刚说到一半,他又抬手指向还处于懵逼状态的王威虎。 “都是他,每次都是他指示我,冒充警察把他抓了,然后半路又把他给放了。” “各位警察同志,我都是被他逼的啊。” 王威虎立马反驳回去。 “你放屁,老子压根就不认识你,别他妈在这妖言惑众。” 冒充警察那人下一秒直接从兜里掏出了身份证,高喊道: “我没有撒谎,你们看我身份证就知道了!” “我叫王强,我是王威虎的小舅子,你们查一下就知道了。” 如今人证、物证全齐了。 哪怕王威虎说破天没用了。 他估计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终底牌都被我给揭穿了。 他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猜可能是在回忆他的光辉过往吧。 一代枭雄,就此落网。 从此江湖上再无虎哥这个名号。 09 就在警察准备挨个把人带走的时候,蒋依依冲过来,跪在我跟前。 “沈先生,我错了,能不能求你放我一马。”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的闺蜜也跪在她旁边,向我求饶。 “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以后再也不骗人了。” “你就念在跟依依相过亲的份上,高抬贵手,饶过我们这一会吧!” 说完,她们直接对着我猛猛磕头。 我趁她们不注意,把身子转到一旁。 “行了,别磕了,没用的。” “你们跟我向我求情没有用,就算我能原谅你俩,法律也容忍不了。” “还有之前被你们骗过钱的那些人,他们能原谅你们吗?” 我的话字字诛心,蒋依依和她闺蜜当场愣住。 “在监狱里面好好反省吧,争取早日出来。” 说完这番话,我直接转身离去。 任凭她们二人在我身后如何哀求,我就当完全没有听到。 自作孽不可活,不管是谁犯了错,都应该受到处罚。 回到家之后,我第一时间把红包还给了我妈。 她一脸忧愁地望着我。 “儿啊,这红包怎么又给退回来了,是不是人家没看上你啊。” “别难过,妈明天再给你找个更好的。” 我吃着她亲手包的饺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妈,其实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你说什么!” 我妈激动地差点跳了起来。 “臭小子,有女朋友怎么不告诉妈一声,亏我还天天找人给你介绍呢。” “哎呀,妈,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吧,这年头外面骗子可多了。” 我并不打算把她被骗事告诉她。 因为作为母亲,一心为了自己儿子的幸福,这本身就没有错。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我满脸期待地望着门口。 “妈,你还愣着这干嘛,还不赶紧去开门!” 我话刚一或晚,我妈立马就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路小跑。 房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笔直站在门口。 “你好,伯母,我是沈重的女朋友,是一名现役军官。” “我叫顾青青。” (全书完) 我是霸总文里拿了一千万分手费然后跑路的女主。 五年了,得知霸总最新的订婚消息。 我终于热泪盈眶地买了回国的机票。 — 我当了裴宵三年的舔狗,终于闹到了他母亲面前。 「啪——」 一张支票被推到面前,我盯着那一串零,眼睛都瞪大了。 「这里是一千万,离开我儿子。」对面贵妇人慢条斯理摘下墨镜,红唇勾出讥诮的弧度:「或者明天就让你父亲在缅甸的玉石生意血本无归。」 「姜小姐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 「一千万,我立马出国。」我赶紧把支票握在手里,信誓旦旦地拿出 12306 开始购票,「裴夫人放心,我现在就买票,绝对让您儿子找不到。」 裴夫人威胁的话语因为我的没有一丝犹豫哽在了口中,她神色几番变换,最后也只是面色难看地说了一句:「希望你说到做到。」 – 我当然说到做到。 舔裴宵这么多年,小红书收藏夹里的环球旅行帖子都快发霉了,就等着裴夫人甩我一沓钱叫我滚呢。 毕竟裴宵也不喜欢我,而我缠着他纯粹是因为被绑定了舔狗系统,它告诉我是霸总文的女主角,只要一直舔下去就能获得来自裴夫人的高额打赏。 它还说只要我把裴夫人的钱拿了和裴宵一刀两断,这本里就没我的事情了。 所以裴宵谈生意,我替他挡酒。裴宵玩女人,我给他立人设。裴宵没带伞,我生着病下着大暴雨都去接他——而他们在 KTV 里玩真心话大冒险,裴宵拿我当乐子。 「看吧,我就说她一定会过来的。」裴宵看着包间门口被淋得和落汤鸡一样的我,脸上浮现出掩饰不住的得意。 「还是裴少厉害,把这艺术系的系花勾的魂不守舍的。」他的朋友很恰到好处地捧着裴宵,倒是把他惯的变本加厉。 毕竟裴宵的朋友都以为我根本不会离开他,包括裴宵自己。 「姜舒,傻站着干嘛,伞送到了,你可以走了。」裴宵随意地说。 全然不顾外面仍旧滂沱的暴雨。 那天我委屈得想哭,发烧的不适感让我的腿发软,我听见我自己颤抖着声音问裴宵:「好玩吗?」 他瞥了我一眼,看我脸颊出现不自然的红才恍然认识到,我好像真病了。 但他没有在意。 裴宵只是喝了口酒,叫我过去,然后笑嘻嘻地揽过我的腰给我个甜枣说:「委屈你了,那奖励你做我女朋友怎么样,姜舒?」 众人都起哄,说我苦追裴宵许久终于圆满。 可他们不知道,当系统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时,我的笑才是真心的—— 戏要做全。 我扑进裴宵怀中,眼神迷离地望着他,称职地说道:「那我会开心死的。」 众人哈哈大笑。 「我就说姜舒好哄的很,现在跟她谈谈做做样子。过几天找个借口分手,她又是对我死心塌地,还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去上洗手间时,我听见裴宵这么和他的朋友说。 「裴少厉害。不过姜舒好歹也是个系花,什么时候你玩腻了……」 「你们大胆追。」裴宵的笑声传来,「不过她可就对我死心塌地的紧呢。」 我默默地洗了手,对着镜子扬起笑脸,然后装作没听到一般走回包厢。 裴宵根本不惮于在我面前表露他对我的不屑一顾。关于他嘲讽我卑微,我作贱的词句,我经常听到。 可是那又怎么样? 我终于可以离开你了。 — 出国那天我没告诉所有人,只是拿着自己早就得到的 offer 和机票,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裴夫人,证明自己真走了。 一千万嘛,有点售后是应该的。 裴夫人已读后又给我转了一百万:「裴宵订婚前,不许回来。我不希望他还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收了一百万,表示知道了。 实际上心里早就爽翻了天。 这三年经历过的委屈,悲伤,难过直接烟消云散,我感觉我眼里都有光了。 作为霸总文的典型灰姑娘女主,我的家庭并不好。父亲在缅甸做的玉石生意虽然是跨国的,说着国际化且大气。但其潜在的风险和其中的税款算下来,真正能补贴我们家的,算不上特别多,甚至家里人每次还要为父亲安危感到提心吊胆的。 弟弟要上大学,母亲又有些残疾,平日只靠一些针线补贴家用。 我的家境只能算是一般。 大学的生活费还多半是靠我自己挣来的。 所以这天降的一千万极大地缓解了我的家庭压力不说,更有机会让我去米兰艺术设计学院进行心心念念的深造。 而我不过就是当了裴宵三年的舔狗。 真是赚翻了。 — 拿到分手费后,舔狗系统就和我解绑了。 小舔狗离别时还眼泪汪汪地望着我,说我这些年受了太多委屈,它对不起我。 我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委屈什么,三年换一千万和自由,我还要谢谢他。 小舔狗闻言才开心起来,一蹦一跳地祝我未来学业有成,活成自己的大女主。 我笑了笑说好。 — 可是人贵有思乡之情。 在米兰的日子,我除了像块海绵一样吸收着知识,就是打听裴宵订婚了没有。 甚至有一段时间因为太想回家了把微博小号的名字都改成了:今天裴宵订婚了没有。 然后开始打卡。 打卡第 1 天,裴宵没有订婚。 打卡第 2 天,裴宵没有订婚。 …… 打卡第 378 天,裴宵没有订婚。 …… 打卡第 783 天,裴宵没有订婚。 无数个深夜里我畅想回家的情景时,裴宵还是不订婚的消息如同一记重锤一样敲打着我的心房。 我只能日日夜夜烧香拜佛,希望他早日订婚。 我唯一的安慰或许还是来自裴夫人逐年上涨的出国基金: 或许是霸总迟迟不订婚让裴夫人觉得对我也心存愧疚,她第一年给我打了两百万,第二年给我打了四百万,第三年给我打了六百万,第四年给我打了八百万。 第五年…… 第五年裴宵订婚了! 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当然,我还是有点遗憾没有收到裴夫人的一千万的。 — 我在首都机场摘下墨镜,玻璃倒影里的女人黑裙红唇,肩头披着今年秋冬高定秀场未发布的羊绒大衣。 一时间有些恍惚。 小舔狗,我现在和五年前是两个人了。 手机推送还在弹裴氏集团联姻消息,说什么裴氏与林氏千金的联姻是豪门界的佳话。 而我瞥了一眼,只是看着配图里他的冷峻侧脸发笑。 五年间,裴宵已经从小裴总成了名正言顺的裴总呢。 可惜了,帅气多金,骨子里却是个混蛋。 「小舒,您设计的红山茶高定系列刚在巴黎秀场压轴。"老师给我发来好消息,"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你知道吗?裴氏新夫人指定要这套当订婚礼服。」 裴氏新夫人?我这才关注到那林氏千金。 是错觉吗? 那姑娘的侧脸活脱脱像我二十岁时的模样。 我没有细想,只是打字回复道:「是老师指导的好。」 顺手把邀请函链接转发给助理:「把工作室新季度的联名送到订婚宴去,账单记裴宵名下。」 是的。 我收到了邀请函,不过是以设计师 Alice 的身份,而不是裴宵前女友的身份。 「姜老师,你不去吗?」助理发消息问我。 「刚回国,有些私事要处理。」 其实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不想参演前女友捣乱未婚妻的狗血剧情的罢了。 裴夫人好歹也是给了我三千万,我回国还是有着看见裴宵就绕路的自觉性的。 只不过我刚抬脚想离开,就被三个黑衣保镖拦住了去路。 「姜小姐,裴总在车上等您。」 — 裴宵来找我是我未曾想到的事情。 学习的五年间,我换了联系方式,重新加了很多人,却刻意避开了和裴宵有关的三年——明明我无数次被那个电话叫去收拾烂摊子、明明我无数次在深夜里等待那个微信只言片语的回复。 虽说不过戏一场,但我不是个好演员。 所以,我是记得的。 但是我也明白,那段光阴也是该蒙尘的。 五年来,我对他婚恋状态的关注也只是止步于微博小号的浏览,偶尔看看头条新闻报道裴家的权势力如何如何,也看看他最近出席的酒宴,和哪家小姐。 裴宵怎么会在意我呢? 五年间,他可未曾来找过我。 于是如今,我也不再像刚出国那般遮遮掩掩。有时还笑自己当时居然还对裴大少爷抱有些许期待,真以为深情能当饭吃,能攀上高枝,甚至还会让人追悔莫及呢。 我手腕微微倾斜,咖啡装作不小心般泼洒到保镖身上,趁着三人被一时变故弄得混乱时,我后退一步:「我刚回国,还有事要忙,转告你们裴总,我就不去了。」然后踩着高跟鞋闪身进了一旁的安全通道。 裴宵? 狗都不见。 — 「裴宵订婚了。」阚乔把热搜界面怼到我面前。 我推开她的手,淡淡道:「我知道。」 「舒舒,你是因为这件事回来的吗?」阚乔收起手机,望向我。 阚乔是我同高中和同大学的好闺蜜,我当舔狗苦追裴宵的那三年,她没少拦过我。 「是,也不是。」我抿了一口咖啡,说道,「是因为他回来,却不是为了搅黄他的订婚宴,我现在对他没感觉了。」 「那就好。」阚乔放下心来,继续说,「听说他找的替身和你七分像,连耳垂上的痣都要医美点出来。」 「说什么鬼话?」我偏过头去,觉得有些好笑:「裴宵找我的替身?」 「舒舒,裴宵后悔的事。当时的朋友都知道。」阚乔看向我,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缓缓道,「是你一去五年杳无音信,连我都少能联系到你。」 「他后悔什么?」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后悔没有珍惜我这个系花舔狗,还是后悔失去了我这个周到保姆?」 「你当年出国没有告诉任何人,却换了所有可以联系上你的方式。」阚乔缓缓说道,「裴宵给你打电话,发消息,你都没有回应。后来他去你的公寓楼下蹲你,却被告诉你已经走了快两个月了。」 「虚伪。」我说道。 阚乔点点头,继续道:「后来裴宵找到我——说实话,小舒,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裴大少爷狼狈成那样,眼底布满红血丝,哑着声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 我想象了那样的情形,笑出了声:「那一定很丑。」 阚乔也笑了:「丑爆了。而且你不知道,他后来发了疯一样想找你,说要和你说清楚,结果被裴夫人关了一个月。」 我耸了耸肩:「有病似的。」 「不过看他幡然醒悟,追悔莫及的样子,挺爽的。」阚乔忽然收起笑脸,握住了我的手,「小舒,我知道你那三年在他那受了多少委屈。所以无论他如何,你都答应我,不要回头好吗?」 「裴宵不是个好的。」阚乔给我看照片,说道,「这些年他周围的女生,大家都看的出来,或多或少都像你。」 「所以小舒,这次回国,保护好自己。」 我反握住她的手,笑道:「我知道的。」 — 回国确实还要做些善后工作,老师见我回国,便想着让我在国内承办一些个人展览,推广一下红山茶高定系列——裴家那位新夫人要求的,说要拥有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 阚乔的话是真是假我已无从考究,因为工作室来了个不速之客。 合作方太子爷周叙白堵在我车前:「姜小姐和裴总认识?」 他哪来的消息。 我冷冷地盯着他。 「别那么严肃嘛,姜小姐。」周叙白轻笑一声,「裴总近年来身边艳遇不断,但遇见你之后我就知道了,她们都是你的冒牌货。」 「你也知道,我打小就和裴宵不对付。」周叙白眯了眯眼,像一只狡黠的狐狸,「所以,我想和姜小姐打个赌。」 「如果你赢了,周家可以为姜小姐的工作室注资三千万。反之,如果你输了,新的鸢尾花对戒,周家要品牌冠名权。」 「赌什么?」我心下一动,看向他。 没人会和钱过不去,更何况是这种本就代价失衡的对赌条约,无论输赢,我都不会亏。 「赌裴宵的真心。」周叙白耸肩道,眼里闪烁着浓厚的兴趣,「我需要姜小姐配合——以 Alice 的身份去参加裴宵的订婚宴。」 「我赌他见到你后就会取消订婚。」 我失笑看着他,摇头道:「你真是高看我了。而且,我和裴夫人有约,不会出现在裴宵的订婚宴上的。」 「是因为那一千万分手费吗?」周叙白摸了摸下巴,沉思道。 「你知道?」我挑眉看向他。 周叙白笑道:「裴宵当年闹那么大,想不知道都难。」 「那你更应该知道我不该出面。」我静静地看着他说道。 「这有什么。」周叙白毫不在意道「那老太婆是担心你把他儿子魂勾走了。如果姜小姐肯赏脸当我的女伴的话,她应该也不会多说什么。这个提议,姜小姐意下如何?」 我轻轻敲打着方向盘思索着。 如果想尽快打造工作室名气,和周家合作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好,但我赢了要再加五百万。」 周叙白笑了:「没问题。」 — 裴家的订婚宴摆在明珠塔。我挽着周叙白的胳膊,将邀请函递给门口招待的人——那人打量了我许久,目露惊诧,最后仔细核查了一遍我的邀请函,微微鞠躬道: 「请进,Alice 设计师。」 我微微颔首,踩着高跟鞋走进奢华的宴会厅。 「看见他的表情了吗。」路上,周叙白微微侧身与我耳语道,「你今天会是风云人物。」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把看戏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吗?」 「花钱买的,怎么不能理所当然。」周叙白轻笑道,「为什么不穿我送给你的裙子?」 「不好看。」我瞥了他一眼,「设计像是八十年代的。」 「你这么说,我可要伤心的。」周叙白说。 「怎么?」 「那可是我仿照紫啧的风格亲手设计的。」 「滚,你别侮辱我的设计。」 — 豪门的订婚宴总是备受瞩目,自我踏进来时,便能听见宾客们对着我窃窃私语。 「是姜舒小姐吗?」有记者高声呼喊道。 如同舆论的导火索,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我看见小助理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想站到我身边,摇了摇头。然后看向那个发问的记者:「是我。」 长枪短炮递了上来。 "听说姜小姐是裴总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姜小姐出国多年,今日忽然出现在裴总的订婚宴上,是有什么意图吗?」 吵的人心烦。 「第一,我是姜舒。但我更喜欢你们叫我设计师 Alice。」我皱了皱眉道,「第二,我来这只是为了应林小姐的邀请,至于你们说的裴总,我不认识。」 「第三,若有人肆意编排今日之事。」我扫过下方的记者,「Alice 工作室会发出律师函。」 我转身离开。 「姜小姐……」有记者还想再说什么,周叙白却笑着拦下了: 「姜小姐今晚是我的女伴哦,你们如果还有什么想问的……」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威胁,不过比起说给记者们听的,更像是说给不远处的裴夫人听的。 「我周叙白奉陪到底。」 — 来的比较早,订婚宴还有一会。 我头有点疼,便躲进了休息室,小助理跟着进来了,面露担忧地看着我:「姜老师,你和裴……」 我皱了皱眉:「不认识。」 「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裴宵冷笑着推开门走来。 该来的总要来。 裴宵伸手要碰我发梢,我猛地躲开,杯中的红酒泼在他价值百万的袖扣上,他却毫不在意,攥住我手腕的力道像要捏碎骨头:「这些年你躲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找...」 真奇怪。 这个曾经嫌我煮的醒酒汤太烫的男人,此刻眼里翻涌着比台风更暴烈的情绪。 不过,又怎样呢? 我自知周叙白是为了看一场戏,所以自然不会打没准备的仗——我也知道,只要我还在国内就避免不了和裴宵接触。 早些断了,和过去也干净些。 我漫不经心甩开他,一眼未曾看过他。 「裴总认错人了。」我晃了晃中指上的鸢尾花对戒,「我已经有对象了。」 ——其实没有,鸢尾花对戒的另一只,就在我的包包里。 但裴宵成功误会了。 「是周叙白?」他狭长的眼尾泛着我不熟悉的红,他抓住我的手,闷声道,「你以为换个男人就能……」 「裴总,我怎样,好像与你无关吧?」我笑着抽出手,然后拿出纸巾擦拭着被他触碰过的地方,不动声色地与他拉开距离,「这是您的订婚宴,我希望你注意一下个人行为。」 裴宵沉默了一会,然后出声道:「当时在机场,为什么不来见我?」 「我在国外出车祸了。」我指着自己的脑子,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医生说我会忘记最讨厌的人——所以裴总,我真不认识你。」 我看着他,眼底带着笑,却字字诛心:「我不认识你,干嘛要来见你?」 这么扯的话,我没指望裴宵相信。 我只是想告诉他——我们没关系了。 「那你为什么……」裴宵张了张口,我却示意助理拿出邀请函递给他。 烫金邀请函在水晶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我轻笑着说道,「裴总忘了,你未婚妻的婚纱还是我设计的——毕竟她给的实在太多了。」 裴宵沉默地盯着邀请函上 Alice 的名字,好像恍然明白我不再是当时那个被他贬低的一无是处的姜舒了——或者说,他早就意识到了,只是比起让我当自由翱翔的鹰,他更希望我是当年依偎着他的鸟。 良久,我听到他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姜舒,你当年说爱我都是假的?」他声音嘶哑得像砂纸。 呵。 当年我捧着心口滚烫的咖啡等他开会结束,他在落地窗前掐着新欢的腰接吻;我熬夜做他生日蛋糕被烫出水泡,他随手扔给路边的流浪狗;直到我最后一次送他领带夹,他当着满宴会厅的人嗤笑:「姜小姐的殷勤,廉价得让人倒胃口。」 所以我说看见裴宵,无论他是什么姿态,都会让我倒胃口。 「是的,就是为了分手费而已。」不想再待了。两个人的空气诡异地让人窒息,我提起包包,头也不回地走向正在休息室门口等我的周叙白,「所以裴总,自重。」 — 「刚刚那场戏,周大公子是否满意?」我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高脚杯,与周叙白碰了一个。 「一般。」周叙白轻笑,「裴宵不会对你死心的。」 「那我要告他骚扰了。」我捂嘴笑道,「所以周大公子,我们的赌局,你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吗?」 「我可不认为我会输。」他还是十分笃定,有时我都想问问他的笃定来自于哪里,不过很快他就转移了话题,目光投到我中指上的鸢尾花对戒:「姜小姐这是……」 「推广个人品牌。」我拿下对戒,回道。 周叙白明显松了一口气,然后恢复嬉皮笑脸道:「你刚刚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那么笃定?」 我看着他。 周叙白耸肩道:「姜小姐,你知不知道一个道理。」 「什么?」 「正主来了后,所有的替身都会黯然失色。」 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评价道:「那裴宵还真是个混蛋。」 — 豪门订婚宴是不可多得的积攒人脉的良机。 我端着香槟四处找着交际目标,却撞见裴宵把女伴怼在墙角:「谁准你穿红裙?」 那姑娘抖得像筛糠——多像当年被他泼咖啡的我。 也是个可怜人,要和裴宵这个混蛋联姻。 我多看了那女孩几眼。 其实林小姐穿红裙很好看。 订婚宴,大喜之日。 红裙显得她风姿绰约,芳华绝代。 就是不像当年的我。 「裴总口味还是这么专一。」我晃着酒杯走过去,他转身时打翻的酒液在西装上洇出暗痕。这种低级错误,我认识他以来,头一回。 — 订婚宴最后还是办下去了,没闹出很难看的戏码。 只是和周叙白的赌约,我还是输了。 订婚宴结束时,我的手机弹出裴宵秘书发来的第十八条短信:「姜小姐,裴总说只要您肯回来,订婚可以随时取消。」 「有病似的。」我屏蔽消息,然后愤愤地在合同乙方签下自己的名字。 周叙白拿走合同仔细检查了一下,然后歪头对我笑道:「姜小姐,合作愉快?」 他指尖转着鸢尾花对戒的戒指盒——作为品牌冠名方,他硬是要走了我包里的那对。 那是第一对。 而我一般喜欢在第一对上落下属于我的特殊痕迹,工艺是后面无论多少对都模仿不出来的。 我整理了一下桌上凌乱的设计图纸:「下次换个筹码,我讨厌被算计。」 周叙白哈哈大笑:「怎么能算算计呢?这叫——肯定姜大设计师的魅力。」 我翻了个白眼看向他:「你知道裴宵最近像条疯狗一样找我吗?」 我在工作室通宵,他送燕窝粥;我办时装发布会,他包下前排全摆满白玫瑰。最后是我当着他面把花扔进垃圾桶:「裴总,白玫瑰是祭奠死人的——就像您那点迟来的深情。」 他才消停了两天——呵,结果那两天物业就说有人在我的公寓楼下徘徊。 他蹲我,然后见我下楼拉住我的手腕,红着眼卑微地说:「姜舒你看看我,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现在一定会好好爱你的。」 「你走后我试过所有替身。」他声音像砂纸磨过玫瑰刺,「可她们画不出你设计的星空腕表,煮不出你调的醒酒茶,连哭起来都学不会像你那样......」 我冷冷拍开他的手,自从回国后,听他表述真心的话已经多到烦:「裴先生还有事吗?没事我叫物业了,有点吵到我了。」 裴宵急急忙忙拿出一条蓝色项链:「我记得你最喜欢蓝色……特地拍下来等你回来戴的。」 笑死,这算什么?我舔他三年后的延迟补偿? 「裴总,」我笑着抽出手,「有这份心意不如好好对对林小姐。您未婚妻的整容医生没说过吗?这张脸再动三次刀,就塑不成我的轮廓了。」 「所以……留着给您未婚妻当离婚补偿吧。」物业的人来了,我转身离开——却仍旧无语到现在。 「那你要不要来周家避避难?」周叙白今天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算了吧。」我扶了扶额头,「有裴夫人在,裴宵应该也不至于闹太大,不然订婚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周叙白眯着眼睛,勾唇道:「去一趟也不算亏,我记得第二天你工作室的流量都爆了。」 「你还好意思说这个。」 一想到当时微博上#裴氏总裁订婚宴遭前女友手撕#姜舒米兰新锐设计师#的词条后面,跟着我工作室官网被挤爆的服务器流量,我就头大。 说不上来什么滋味——不过好在裴夫人没有找我,虽然心里还是很愧疚的。 那群记者就会随便乱讲。 其实我也并不明白裴宵为什么会忽然后悔。 他应该很嫌我才是。 — 林小姐之前约了我在咖啡厅见面。 她是个很美的女孩子,整容的事情也是她告诉我的。 她并不恨我,更没有出现什么发难。 只是看着我感慨,说我肆意而又自由。 林家需要攀附裴家的权势,我走后,裴宵疯了般寻我的事情,在上流社会并不是秘密。 而林小姐因为长得与我有几分肖像,被家族推出来勾引裴宵。 可她说到底也只是几分。 裴宵醉酒后会抱着她呢喃我的名字,清醒后却只会冷冷看她,根本不让她近身。 但她温软而又有点怯懦的性格导致她是留在裴宵身边最久的人——于是,裴宵在我五年音信全无的情况下。 要求她去整容。 「疼吗?」我问道。 林小姐摇了摇头:「脸,都是其次的。只是,我好像一辈子只能当个替身了。」 「所以疼,心疼。」她说道。 「那你的家族?」我道。 「裴夫人是好的,知道我受了委屈。」林小姐目光闪烁,「我答应订婚后,裴家的资源大力倾斜给了林家,所以都还好。」 「那就好。只是你真的甘心……」我犹豫着没有问出口。 林小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我不后悔,」她摸上自己的脸颊,「裴宵对我并不差——只是不允许我不像你。」 裴宵真是个混蛋啊。 我看着她身上的白色裙子,良久说道:「其实,你穿红色裙子比这美多了。」 林小姐笑了,笑着笑着就有泪花在眼眶里浮现。 「红山茶高定,我很喜欢。」她声音软软的,听着很舒服,「其实我也是学设计的,一直很喜欢 Alice 老师的设计风格,总是透露着自己的张扬。」 「订婚服是我背着裴宵订的。」她继续说道,「我没想到 Alice 老师会是姜小姐——不过这样好像也说得通,姜小姐的性格,本就不会是困于一时的人吧?」 我摇了摇头:「我舔了裴宵三年,被他羞辱了三年——是个人都该看开。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林小姐笑了,后来,我听见她对我轻声说:「谢谢。」 — 小舔狗又回来了。 我在工作室画草稿的时候,它俏皮的嗓音忽然出现,着实吓了我一跳:「宿主~」 我拍了拍心口,看它蹦蹦到了我的工作台上,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因为想回来看看宿主。」小舔狗道,「我还给宿主准备了一份超级大礼呢!」 一听大礼我就来劲,目光灼灼地看着它:「是什么?」 小舔狗歪头道:「宿主还没收到吗?」 「收到什么啊?」我更好奇了,「你别卖关子啊。」 「我当时走的时候,和主系统申请了,把你三年内对裴宵的真心值换成了裴宵对你的好感值。」 「不过宿主当时给我的感觉好像没有什么真心值,所以我特地回来看看的。」 「……」 我的真心吗? 我想了想裴宵那非我不可的病态模样。 忽然觉得自己的真心原来换成好感是那么值钱。 是那么折磨人。 — 小舔狗核查了一遍我的身心健康安全然后屁颠屁颠地走了。 临走前还告诉我因为担心我被裴宵骚扰所以五年都给我开了消息免打扰模式,裴宵根本找不到我。 我眼角抽了抽,但是想到如果小舔狗不这么干我连学都上不好,忽然心态平复了很多。 只是我忽然想起了林小姐。 于是我张了张口:「小舔狗,你走前能不能帮我个忙?」 — 我并不打算在国内长待,鸢尾花对戒的发售周叙白那边处理的很快,国内工作室的事务基本上已经处理完了。 我的机票是明天早上的。 裴夫人给我发消息了。 只是这次,她祈求我留在国内。 我没有回复,只是回了三千万回去——周叙白给的,这位太子爷说要用三千万换一个追我的机会。 鸢尾花对戒大爆,庆功宴那晚周叙白将我抵在露台,雪松香混着我裙摆的鸢尾花一起坠落。 他拿出一张支票。 「周总想当赞助人?」我故意用当年裴宵羞辱我的句式,「可惜我现在的价码……」 「我要追你。」他打断得干脆,「但你可以随时叫停。」 我笑弯了眼:「三千万。替我还完裴家那边的债,怎么样?」 「好。」 所以,他现在在我身边拖着我的行李箱。 中指上套着那一只鸢尾花对戒。 — 收到小舔狗发过来的 OK 消息时,我正走到检票处。 裴宵在不远处看着我——目光被我身旁的周叙白挡的死死的。 我歪头看向周家大少爷:「我和你说过这一程还有个朋友……」 周大少爷撇了撇嘴,语气不善地说:「你别告诉我是裴宵那个神经病,那我第一个不答应。」 「那你还叫我去参加他的订婚宴。」 「那不是想看他吃瘪吗?」周大少爷低着头,「反正我知道你不会答应他。」 我失笑摇摇头,和不远处一个红裙女孩打了个招呼,将她拉到周叙白身前:「林语婷,是我工作室的新人,和我一起去米兰上学。」 周叙白摸了摸下巴说:「行,是女的就好。」 我和红裙女孩相视一笑,登上了离开的飞机。 — 三年后,周叙白追的我想死:「我说姜舒……你怎么这么难追啊?你当年到底是怎么做到做裴宵三年舔狗的?」 我仰头饮尽咖啡,远处米兰时装周的宣传屏正亮起我的名字。指尖旋转着一直保存的很好的鸢尾花对戒,笑道:「总要还了周大公子当年算计之仇吧?」 「我是欠你啥了。」周叙白委屈道,「不就和你打了个赌吗……你不还是从我这捞了三千万。」 我伸了个懒腰,问他:「你最近怎么三天两头往我这跑。」 「林语婷比你小两岁都和外面那个金发碧眼的设计师眉来眼去得紧——」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居然感觉此刻的周叙白像只大狗狗,「我再不积极点,你被那些帅哥勾走了怎么办?」 我轻笑了一声,然后当着他的面将对戒套上中指:「那么……答应你了,周先生。」 窗外玉兰花开得正好,像极了我再不必为谁折腰的春天。 ♀♀偷了蛊虫后,被圣女下了合欢蛊,圣女低笑:求我,我就帮你! ----------------- 骗到圣女的蛊虫后,我连夜逃回中原。 当晚,圣女潜入我的寝殿,将我扒光绑在床上。 纤纤玉指划过我的肌肤,合欢蛊进入我的身体。 看着我弓着身子。 圣女低笑,“求我,干你!” 1 “大胆狂徒,竟然敢在公主府如此……放肆!” 身后那人忽的含住了我的耳尖,轻轻的咬了一口。 我忍不住闷哼一声。 我本来睡的好好地,忽然窜出来一个贼人,蒙住我的眼,将我的手绑起来。 竟然还轻薄我? 难道是三皇子派来的人。 那人继续贴过来,直接拽下了我亵衣,冰凉的手指窜进我的裙底,抓住我的脚踝。 手不断往上,拍了两下。 我扭了两下腰,试图避开她的触碰。 “嗯~” 却被她一把按住了腰。 眼看着那人的手就要更紧一步,我浑身一激灵,找准角度,朝那人身下踢去。 却被她直接抓住了脚踝。 “呵,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熟悉的清冷嗓音从耳边响起,我浑身一震。 是巫璃!? 对我没有认出巫璃,且踢了她这件事,巫璃很生气。 她用力一拉, 巫璃白皙修长的手指挑开我的腰带。 “那我帮公主回忆回忆,我们之前是如何欢好的……” 2 红色的薄纱倾泻散开。 巫璃的手尖拂过我的锁骨,她的手好像更凉了。 想到之前在南疆巫璃生气的那一次,我顿时感觉腿软。 “你说过,永远不会骗我的。”巫璃语气很冷。 我张嘴想要解释,却被巫璃用嘴给堵上了。 她长驱直入,没了往日的温柔,掠夺着我的每一寸呼吸。 巫璃的手也没闲着,她单手撑着我的臀部,另一只手将我的胳膊举高,死死的按住。 “我……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巫璃怒极反笑,她报复性的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 “是谁给我下药偷我的蛊虫?” “是谁把我丢在南疆偷偷的跑出去的?” 我是大雍王朝的嫡长公主,手握重兵,大权在握。 然而我的左膀右臂李玉将军中了蛊虫。 只有南疆圣女巫璃的蛊能救他。 我派去的人都无功而返。 传闻巫璃爱慕我已久,我便以身入局,前往南疆勾搭巫璃。 巫璃勾搭到手了。 我也拿到了药,李玉的病不等人,我便拿着药回来救李玉。 “我只是为了救我手下的李将军……” 听到李将军巫璃反而更恼了。 她气恼的在我脖颈处咬了一口。 见我不老实,巫璃直接将绑在了床上。 3 巫璃解开我的肚兜, 巫璃的呼吸加重了,她从腰间掏出软鞭,拖住我。 夜风吹过,有些冷,我微微抖了一下。 巫璃猝不及防的朝我甩了一鞭子。 鞭子不重,但甩在那种地方,还是有点小疼,酥酥麻麻的。 巫璃一手捏开我的下巴,。 “我不想用这种方法控制你的。” “不过你太不乖了。” 一只蛊虫从我的口腔进入身体。 直到我面色发红,巫璃才放开我。 “你给我下了什么蛊虫?”我知道巫璃不会害我,但她的手段着实……变态。 蛊虫下肚,浑身开始燥热起来。 我的呼吸逐渐加重,眼中浮现一股欲色。 身上有些地方开始泛痒。 但我被绑的死死的。 只能弓着身子,手抓紧床单。 巫璃对我的反应很是满意,她低笑一声,贴在我的耳边。 贱贱的朝我吹气。 冰凉的手指在我身上乱窜,却始终不肯再进一步。 4 我浑身燥热,巫璃的手对我来说如获至宝,我下意识的往她手上缠。 “求我,干你!”巫璃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咬着唇,脸红的滴血。 好歹我也是长公主殿下,岂能这么轻易就…… 一步步侵蚀着我的神经,我仰头,抓紧床单,不停的喘息。 见我不肯乖乖就范,巫璃嘴角微勾。 俯身含住我身前的红梅,像一只小猫一样用牙齿轻轻的摩挲着。 “你别……” 体内的蛊虫感受到巫璃的靠近,造腾的更厉害了。 我想要远离巫璃,可她身上冰冰凉凉的,我忍不住弓起身子往她身上凑。 巫璃手在我的锥尾骨打转。 她将软鞭往我…… 可却不动。 以前在南疆的时候,巫璃也喜欢玩点不一样的。 但一直都很照顾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过分的。 巫璃暗暗发动蛊虫,我咬着唇,不然自己叫出声。 “我求你……” 我咬唇,满脸纠结,那话太羞耻了。 已解锁本文 我的祈求让巫璃心满意足。 一夜无眠。 5 巫璃总逼我说一些羞人之词,直到我喊得嗓子都哑了才肯放过我。 次日醒来,我的四肢虽然已经被放开,但巫璃紧紧的抱着我。 “殿下,该上早朝了。”侍女的声音传来。 巫璃阴恻恻的看向外面,抱我抱得更紧了。 “你总不能一直把我困在床上吧。”我瞪了巫璃一眼,示意她放开我。 巫璃歪头,认真的思索我的话。 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两眼放光的点点头。 “你都给我下蛊了,我也跑不了了不是?”我的语气软了下来,恳求巫璃。 但巫璃抱我抱得更紧了。 手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我当时不是要骗你的,只是事急从权。”我眨巴着眼睛,向巫璃解释,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南疆的族长发现了我的身份。 “南疆圣女不可能离开南疆。” “就像公主永远不可能离开大雍一样。” 族长将蛊虫递给我,让我离开巫璃。 她说得对,我是不可能放弃我在大雍的一切,留在南疆做巫璃的小侍女的。 而巫璃也有自己的责任。 我来南疆已经耗费了太多时间,李玉的情况拖不了。 等我大权在握,再回南疆找巫璃。 没想到巫璃反倒是自己找来了。 6 “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信。”巫璃诚恳的点点头。 可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减弱。 在我软磨硬泡的一番攻势下,巫璃由抱变成了牵。 看着身上被巫璃折腾出的红痕,我满眼无奈。 反正已经迟了,我没去上朝。 三皇子带着一众大臣浩浩荡荡的闯入了公主府。 “要我说,女子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在家相夫教子,出去抛头露面的,这不生病了嘛!”三皇子得意洋洋的走进来。 “皇姐还是早日退出朝堂,家国大事,还是交给我们这些男人好了。” 一众人跟着三皇子附和。 在他们嘴里,我病入膏肓,积劳成疾,仿佛下一秒就归西了。 “你?”三皇子看到我悠哉悠哉的躺在 椅子上。 满脸康健之色。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那么大个人了,整日咋咋呼呼的。” “你皇姐我身子好的很,只是得了闲,休息几天。” 三皇子双手颤抖的指着巫璃。 巫璃一脸淡定的喂我吃葡萄。 看来昨夜巫璃忽然窜到我的床上和老三脱不了关系。 她八成就是老三派来搞死我的。 “还是说,你是得了什么本宫命不久矣的消息。”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眼神在三皇子和巫璃身上打转。 巫璃依旧淡定的喂我葡萄吃,没给我眼神回复。 我有些恼了,故意轻舔巫璃的指尖。 巫璃的眸光暗了下来,她凑近我,声音微哑,握住我的手腕。“你想在这?当着别人的面。” 巫璃如同一只恶狼,随时都要把我拆吃入腹。 我连忙摇头,收起了挑逗她的心思。 7 三皇子看着我和巫璃眉目传情,眼神中充满着不解,崩溃。 最后他挨了我一顿骂灰溜溜的走了。 三皇子刚走,我也想跑。 因为巫璃的眼神越来越不对了。 还没等我走两步远,巫璃一扯,将我扔在了榻上。 欺身而上。 …… 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作死了。 晚上,巫璃收到了族人的消息前去密会。 我知道巫璃的身份,没有过多过问。 可她却非要我跟着去。 “我怕你又不要我。” 我敢说,我绝对不是故意偷听他们密会的。 奈何他们声音实在是大,尤其是我那个人又蠢又坏的三弟,我在隔壁都要捂一下耳朵。 “你不是告诉我,你得手了吗?”三皇子怒目而视,指着巫璃破口大骂。 “我确实得手了。”巫璃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那个贱人还活着?”三皇子有些绷不住了,“我让你搞死她,没让你搞到她的床上去。” “啊……”隔壁忽然传来三皇子的一声惨叫。 巫璃卸掉了三皇子的一只 胳膊。 “妹妹,你别生气。”巫善连忙护住三皇子。 原来这就是三皇子那位女幕僚。 也就是她给李玉下的药。 没想到竟然是巫璃的姐姐。 巫善明显要比三皇子聪明多了。她句句往巫璃心上扎。 “妹妹,你可是南疆的圣女,千万不要被姜晚那个贱人给迷惑了。” “她根本不是真心待你的。” “你只是她的一个玩物,她爱的人是李玉 。” “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李玉偷我族圣药,抛下你呀!” 每听她说一句,巫璃的脸就黑一分。 “听说,姜晚的驸马已经内定李玉了。” 巫善放出了大招。 8 霍! 一路无言。 巫璃只是黑着脸,没有说话。 “我和李玉只是单纯的上下关系,你别多想。” “那我们呢?”巫璃忽然顿住了脚步,很认真的看向我。“我们不也是上下关系吗?” 巫璃的话将我问住了。 我拍了自己一嘴巴子。 死嘴!给自己挖坑。 “这不一样,我和李玉是君臣关系。”我亲了巫璃一口,认真的解释道。 “他可上不了我的床,但你可以呀!” “那驸马?”巫璃难得有些紧张。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有一位女驸马的。”我耸耸肩。 “不过,我更打算让你做我的皇后。”我凑到巫璃耳边轻声说道。 这是我第一次在她面前直白的表露我的野心。 自那天之后,巫璃不在整日黏着我了。 她开始学习中原的文化知识,帮助我料理一些琐事。 美名其曰,学习如何做好一名皇后。 直到李玉被人下了药,脱光扔在我床上。 9 巫璃脸色青黑。 她冲上去就要打李玉。 我连忙拦住她。 “敢勾引公主 ,我废了他。” “冷静,冷静。”我抱住巫璃大喊道,“他是有夫君的。” 巫璃愣住了。 “他是下面的那个。” 巫璃有些不信,但嘴角微微勾起。 搂着我的腰,得意洋洋的看着李玉。 李玉:有没有人管一下我的死活。 李玉蜷着身子,面色潮红的看着我,“殿下,帮我叫青洲。” 顾青洲是李玉随行的军医,他很快 便感到了。 屋里面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 李玉被下药这事一定是我那个傻逼三弟搞的鬼。 为的就是挑拨我和巫璃的关系。 只是没有想到我和李玉撞号了。 毕竟谁能想到威武阳刚的大将军李玉竟然被自己看起来文弱的随行军医给…… 还是下面的那一个。 三皇子挑拨不成,反而彻底破了我和巫璃的误会。 巫璃利用自己的超绝巫术和医术帮我平了瘟疫。 巫璃本来打算继续陪我的,但族中有事,紧急召她回去。 朝堂上拥护我的声音更多了。 父皇恨铁不成钢骂了三皇子一顿。 三皇子造反了。 情理之外却在意料之中。 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 三皇子攻进了皇宫,用蛊虫控制折磨皇帝。 “哈哈哈哈哈,这个皇位终究是我的。” 皇帝 被折腾的嘴歪眼斜,已经说不了话了。 只能发出呜呜的愤恨声。 他瞪着自己的儿子,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出手。 当三皇子坐在皇位上的时候,被我的人包围了。 他大惊,站起来,看到我,随即笑了。 “哈哈哈哈哈,你来了又如何?这天下终归是我的了。” 我不懂他哪里来的自信 。 10 巫善出现在他身后。 一大批蛊虫冒出来,朝我攻去。 可这些蛊虫再还没碰到我时,便化成了一堆灰烬。 三皇子目眦欲裂,满脸震惊。“为什么?蛊虫对你没用?” “怎么可能?真心蛊怎么在你身上?你怎么可能催动得了真心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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