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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他僵硬转动脖子。 透过半掩的楼道门,他看到云栖迟复杂的神色,但最后她只是握了握韩行知的手。 “别怕,他不会的。作为儿子,为父亲捐肾是应该的。更何况那时候没人能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你也不想的。” 韩行知这才笑出来:“栖迟姐姐你信我就好,也幸好肾源库里有能匹配上的,爸爸才能做手术,保下条命。不过……” 他话音一转:“哥哥的肾不能用的事……能不能瞒着他啊?就当爸爸用了。不然我怕他会因为没救到爸爸愧疚,也怕他又生我和妈妈的气,以为我们是故意害他。” “毕竟哥哥这些年……都很疏远我们。” 他一副受了不少欺负的样子。 云栖迟自然心疼,无有不应。 “好。我答应你。” 韩明非站在走廊里,忽然想起很久以前。 云栖迟从不会说谎,她信佛,从不打妄语,也从不会为任何人破戒。 当时她还俗嫁人,京城所有人都说韩明非是她的特殊,是她的例外。 可原来,韩行知才是。 云栖迟,既然不爱,曾经为何要给他假象? 韩明非内心问着,肚子上的刀口也又开裂,鲜红的血染透纱布,一滴一滴滴落在地。 他垂眸看着那猩红,很久,才拖着残破的身体一步步离开, 幸好,距离销户手续完成还有两天。 两天后,他就能彻底离开这里。 哪怕云栖迟发现他的消失,哪怕她手眼通天,也再不能找到他。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收拾好要带走的东西,保证万无一失的离开。 可回到家,韩明非刚收好证件,要去收拾衣服时,就听见客厅里韩行知的哭诉。 “栖迟姐姐,我还是有点害怕,哥哥为了一己私欲都能把爸爸气昏,他会不会对我和妈妈做什么?会不会对你做什么啊?” 他紧紧抓着云栖迟的衣角,欲言又止:“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哥哥这些年变了很多,就好像……有精神疾病一样,不然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 说着,他想到什么,眼前一亮:“栖迟姐姐,要不然我们给哥哥做个检查吧?如果他真的生了病,我们就送他去治疗。不论结果怎样,我们都不会放弃他的,毕竟他也是韩家的儿子。” 云栖迟没说话,像是在沉思。 韩行知见状,故作叹气:“如果栖迟姐姐不愿的话,那就算了,毕竟他现在是你的丈夫,就算以后他真的对我们做了什么,那也是我和爸爸妈妈该遭的劫难……” “听你的。” 云栖迟打断他的猜测,轻轻为他理正脖子上歪掉的佛牌:“你说的对。” 她声音温柔,三言两语就定了韩明非的未来。 很快,心理医生赶来,给韩明非做了测试。 结果显示:重度精神分裂,极易产生自残,伤人行为,建议送入精神病院治疗。 韩明非就这样被云家保镖压上了精神病院的病车。 他被拖出去时,云栖迟还站在佛像前上香,没看他一眼。 而被带出云家时,韩明非亲眼看到—— 花园一角,韩行知将一张支票递给确诊他有精神疾病的心理医生。 第八章 在精神病院这两天,是韩明非此生都忘不掉,逃不出的阴影。 他“没病”的喊声被无视。 他被迫换上病号服,被束缚带绑在床上,婴儿手臂粗的针管扎进他的身体,不知名的药液流进他的血管。 他被电击,浑身扎满银针,被喂下无数粒苦涩的药片。 被精神病人殴打,辱骂。 没有人给他吃,没有人给他喝。 铁皮打造的幽闭空间里,也没有灯光。 他好像被世界遗弃。 只有天窗露出一点光亮,像是救命稻草,让他紧紧抓住求生的欲.望,数着时间煎熬。 两天后,他就自由了。 韩明非在心里告诉着自己,不断加油打气。 48小时后,他被套上来时的衣服,带出了精神病院。 外面的阳光热辣。 韩明非仰着头,无视眼里被晃出的黑斑,直视着太阳,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连等在车旁的云栖迟,都忽视彻底。 等她走进,看到韩明非的样子,神色一愣:“你怎么这么瘦?” 两天前还合身的衣服,此刻空荡的套在他身上。 他脸色苍白,颧骨凸出,嘴唇也干裂到脱皮。 好像下一秒,这个人就会如尘沙般,被风吹散。 韩行知立刻走上前说:“估计是药的副作用,不过看起来也蛮有效果,哥哥现在比之前正常很多。” 云栖迟看了他一眼,又重新看向韩明非。 “药有副作用就不吃了,之后我让人从国外带适合你的。” 她久违的温柔。 韩明非心里却一点波澜都没有。 回到云家后,云栖迟就被韩行知以要去医院看望韩父叫走了。 韩明非求之不得,漠然目送他们离开。 走出大门那刻,云栖迟不知为何忽然回头:“明非,我有话要跟你说,等我回来。” “好。”韩明非面上点着头,心里却一阵冷笑。 云栖迟,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等你了。 云栖迟和韩行知的身影消失后,韩明非的手机突然震动。 赫然是销户手续完成的提醒。 以及法院的通知: 韩明非盯着屏幕上这行字,就像迷路在沙漠的人看到了水洼! 他心脏犹如擂鼓,激动的快要跳出胸腔,高兴的泪水也溢满了眼眶。 他终于……解脱了! 韩明非连行李都没拿,只摸了摸口袋里的证件,就往云家外走去。 一步一步,越来越快,最后直接奔跑起来。 到了机场,他直接买了最近一趟国际航班。 上飞机的前一秒,韩明非毫无犹豫的摘下无名指上,戴了整整两年的婚戒。 结婚那天,他在神父的祷告下,向神明发誓,要做云栖迟一辈子的丈夫,要将对她的爱,刻进骨血。 但此刻,他要把和她有关的一切,全部斩断。 哪怕鲜血淋漓!哪怕剜肉削骨! 他的不爱,比爱,更坚决,更无悔。 走进机舱那刻,韩明非果断松手,任由戒指从缝隙掉落无踪。 从此以后,他的世界,再无云栖迟! 第九章 飞机尾线在湛蓝的天空留下一道白痕。 医院里。 云栖迟看着韩行知和韩父韩母阖家温馨的画面,不知为何,脑袋里都是韩明非的脸。 她隐隐想起,小时候韩家也是这样,韩行知和韩父韩母三人欢声笑语。 只有韩明非穿着脏污的衣服,小手抓着破烂的玩偶,站在角落。 离得远远的。 那时候,他的眼里满是羡慕。 他也曾小心翼翼的想要靠近,但最后只是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那时候,她没觉得韩明非性格有问题,只觉得他可怜。 那这份可怜,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云栖迟竟想不起。 突然,手机震动。 她低头,就看到一条短信: 强制离婚?! 云栖迟瞳孔微颤,只听咔嚓一声,手机竟被她大力攥碎。 听到声音,韩行知回头看来:“栖迟姐姐,怎么了?” 云栖迟没回答,只看到已经碎裂的手机屏,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 “没什么,你接着陪韩叔韩姨,我回去一趟。” 她要去找韩明非,问他为什么要强制离婚! 可脚步还没迈出,就被韩行知拽住,他小狗一般的眼睛里满是湿润:“栖迟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了?连行知都要瞒着吗?可是我很担心你。” 四目相对,云栖迟抽回手:“乖,等我处理完,再和你说。” 说完,她就无视韩行知的挽留,大步离开。 回云家的路上,云栖迟不断给韩明非打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始终只有:“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确认后重拨。” 自从13岁入寒山寺开始,她几乎没有这样情绪极大波动的时候。 她以为,自己早就能够万事淡泊。 却没想到,竟会被韩明非打破心境。 云栖迟手里攥着的翠玉佛珠,被她捻的咯吱作响。 直到车停下,她大步走进云家:“韩明非!” “韩明非?” 她一路喊着,一路找过去。 可走遍了云家,也没找到韩明非的身影。 他走了? 云栖迟站在客厅里,天花板上的吊灯照下来,在她脚下投出一片阴影。 她面无表情,周遭气势迫人。 守在一旁的管家和保姆,都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直到云栖迟开口:“去找,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把韩明非给我找出来!” 韩明非,你以为这样不告而别,就可以吗? 你是不是忘了,她云栖迟的云,是京城云家的云。 在京城这个地界,乃至全国,只要她想找,就没人藏得住。 也没人能离得开。 闻言,云家管家立刻往外走,将云栖迟的命令吩咐下去。 出门的那刻,她长舒了口气,还不忘跟身边的保姆嘀咕。 “10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小姐这么动怒。” “韩明非还真是有本事啊!” 保姆也跟着叹气:“也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要找韩先生,她又不喜欢他,这些年……韩先生也吃了不少苦,走了也挺好。” 两人相视,纷纷摇头扼腕。 很快,云家在找人的消息,就传变了京城。 整个京城都人心慌慌,议论纷纷。 云栖迟却不管不顾,依旧派出更多的人,去找韩明非的下落。 两天后,却收到了韩明非的死讯。 第十章 “销户?” 云栖迟红唇紧抿,脸色发冷:“韩明非怎么可能会死?他还真有本事,想出这种办法试图让我找不到他!” “他还真是有本事!” 她咬牙切齿。 韩行知在一旁,眼里都是恨意。 韩明非,你走也要走的不消停,还让栖迟姐姐放不下! 真是! 怎么就不能真的死了呢! 他心里想着,面上却一幅难过:“栖迟姐姐,哥哥是不是因为在生我们的气,才走的啊?可是我们要他的肾,是为了救爸爸啊,哪怕没有用上,我们做儿女的,也不该心生怨恨啊。”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本以为云栖迟会接着他的话往下说。 可她没有,只是沉默。 半晌后,才开口:“继续找,国内找不到就去国外找,务必找到。” “是。” 云家保镖领命退下。 韩行知听着,眼底闪过嫉妒,一时没忍住情绪:“他要走,为什么非要找到他不可?” 话出口,他就意识到语气的尖锐,还没来得及弥补。 就听云栖迟说:“就算他要走,也是我让他走,而不是他自己。” “行知,时间不早了,我让人送你回家。” 云栖迟抬手就要叫来管家。 韩行知匆匆按住:“栖迟姐姐,外面天太黑了,爸妈也不在家,今晚我能不能在这儿睡啊?” 他就不信,韩明非都不在了,他还拿不下云栖迟! 还得不到这个女人。 熟料,云栖迟却将手抽出来:“孤男寡女不合适,你若害怕,我让孙妈过去,在屋里守着你。” 孙妈,是云家的保姆。 韩行知心有不愿,可面对云栖迟清冷如水的眼,他不敢多说。 生怕她看穿自己的真实心思。 只能匆匆离开。 云家一瞬安静了下来。 云栖迟坐在沙发上,却一直静不下心,最后起身走去了禅室。 推开门的一瞬,檀木香烛味扑面而来。 以往闻到这个味道,不管多躁动,烦乱的情绪都会平静。 但此刻,却好像失灵了。 云栖迟皱了皱眉,走到蒲团上坐下,手捻着念珠默诵着心经,可脑海里却还是不断浮现出韩明非。 有小时候的他,有青春的他,有结婚那天穿着西装的他,也有婚后日益枯萎,消瘦的他…… 爱人,如养花。 婚后的两年,她知道自己对韩明非很狠,但那时她以为韩行知死了,心里也结成结,很难忽略。 每次看到韩明非,她都会想到那片血色。 后来,韩行知完好回来,她也想过缓和和韩明非的关系,可他的性子那么硬…… “啪!” 急促的断裂声响起,也打断了云栖迟的思绪。 她缓缓睁开眼,垂眸看去。 就瞧见手里那串翠玉佛珠……竟断了。 云栖迟怔怔看着,心里仿佛也空了。 一种难掩的空荡感涌上,就好像弄丢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她目光逐渐沉下,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 枯坐一夜后,她才起身。 与此同时,急促的脚步传来,管家快步走过来,满眼喜意。 “小姐!小姐,找到了!” 第十一章 云栖迟心脏一跳:“韩明非在哪儿?!” “加州,不过先生现在不叫韩明非,而是叫陆观止。”管家递来平板,屏幕上是韩明非如今的资料。 云栖迟看着韩明非的最近照片。 满是红色枫叶的街道上,他穿着黑色大衣,碎发垂在额前,脸上是温暖的笑。 很温柔。 很恣意。 是结婚后这两年,她从没见过的。 反倒是以前,小时候,韩明非都是这样的。 所以,是从结婚后他才开始变的吗? 云栖迟思索着,开口吩咐:“安排飞机,我现在就飞过去。” 管家一瞬愕然:“现在?小姐,明天是行知先生的生日,你之前不是说要给他撑场面,邀请了京城所有的世家,子弟吗?你现在离开,那明天……” “行知会理解的,去做。”云栖迟淡漠命令。 管家不好再多说,只能去做。 半小时后,云家私人飞机在停机坪上停稳。 云栖迟刚要上机,韩行知的喊声就传来:“栖迟姐姐!栖迟姐姐你别走!” 云栖迟回头,就看到韩行知跑过来,身后还跟着韩父韩母。 见她停下,韩行知挤出抹笑:“栖迟姐姐,你是找到哥哥了吗?现在是要去接他吗?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们一起把哥哥劝回来。” 他以为云栖迟不会拒绝。 却没想到她说:“明非应该不会想见你们。等我带他回来后,他要是想见,我再让人去请你。” 云栖迟话里的偏袒,让韩行知忍不住妒火中烧。 为什么? 她之前不是都已经厌恶韩明非了吗?为什么现在又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好像她又变回眼里,心里只有韩明非的云栖迟?! 那这些年,他做那么多抹黑,栽赃,诬陷韩明非的事,不都白做了?! 韩行知不甘心,脸上扯出难看的笑:“栖迟姐姐是在怪我,把哥哥气走了吗?” “没有。只是在处理好我和明非的问题前,我不想他因为你们,迁怒我。” 云栖迟的话,无异于在韩行知的怒火上,浇油。 可顾忌在云栖迟面前的温柔形象,他又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眼睁睁看着云栖迟上了飞机。 去找韩明非。 加州,萨克拉门托。 云栖迟见到韩明非时,他正在河边漫步。 温润的风吹过,大衣的衣角翻飞。 云栖迟的心莫名痒痒的。 “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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