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如今,江慕白的那本日记。 让被铁门困住很多年的乔念,有了重新迈开腿的勇气。 我想要,去看一看,走一走。 至于我们之间发生的爱与恨,早已分辨不清了。 就伴随着江慕白的离去。 说再见吧。 (全文完) 第一章 韩明非被绑了。 999个老女人一个接一个,折磨他取乐。 而他的老婆,京圈佛女云栖迟,就坐在五米外的录像机后看着。 ……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韩明非浑身鲜血,拼命地往云栖迟在的地方爬,想要摆脱身后的魔爪。 却还是几次三番的被拽了回去。 而云栖迟对他的话不为所动,一身素白禅服端坐着,修长手指捻着翠玉佛珠,俨然一尊清冷玉佛。 说出的话,如刺刀狠狠扎穿韩明非的心脏。 “这是你欠行知的。你害他20岁就英年早逝,如今你只是经受这些,已经是恩赐。” 恩赐? 韩明非差点笑出声来,可嘴里的血,越来越苦。 “云栖迟……”他声音发抖,“你不想有孩子,就逼我直接结扎;明知我酒精过敏,却灌我喝下一整瓶威士忌;如今还找来这些老女人,拍下视频……” “你折磨了我700多个日夜,你说这是恩赐?!” 而这一切,就因为自杀的韩行知! 他的亲生弟弟。 两年前,韩明非和云栖迟结婚的那天,韩行知撞死在他们的婚车前。 那天下着好大的雪,也是23年来,韩明非第一次看到死水般沉静的云栖迟,惊慌失措。 她那身白色的禅衣,被怀里韩行知呕出的鲜血染红。 死前,他只说了一句话:“栖迟姐姐,我喜欢你。如果娶你的人的不是我,我宁愿去死……”然后撒手人寰。 那天后,云栖迟变了个人,想尽法子折磨韩明非,侮辱他! 明明小时候,他也是云栖迟的特殊,是她的唯一。 云家祖上是皇公贵胄,如今也是京城商会的话事人。 云栖迟作为云家唯一的女儿,是京圈人人追捧的千金。 偏她生性淡漠,最爱便是佛经,十三岁时就去了寒山寺避世禅修。 在这之前,她和韩明非是大院里感情最好的。 她会在韩明非被大院里其他孩子欺负时,紧紧握住他的手,护在他身前说:“谁再欺负明非,就是和云家作对,我会让那人,那家,在京城再无立足之地。” 也会在韩明非被父母打骂,关禁闭时,带着保镖赶来,解救他,把他带回云家,悉心照顾。 会吃他不爱吃的花菜;明明不喜宠物,却还给他带回了布偶猫;会给他穿德国高定的手工西装…… 明明从前,他们那么好。 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明明,韩行知的死,他也很伤心。 韩行知也从没说过,他喜欢云栖迟。 眼泪不住地往下掉,身上的疼还在继续,却又好像越来越远。 失去意识前,韩明非只来得及说出最后一句话:“云栖迟,离婚吧。” 他终于决定放过自己。 曾经那份不曾说出口的感情,他不要了。 也不再奢求云栖迟有一天会爱他。 …… 再醒来时,韩明非已经在云家。 云栖迟在旁边沙发上坐着,细长手指摆弄着手机,像是在回消息。 阳光洒在她侧脸上,一如从前温暖。 韩明非却从心里一阵阵发凉,他挣扎忍痛慢慢起身下床,喉咙干涩到发痛:“我们去领离婚证。” 结婚前,他们就已经公证过财产,如今也没有任何纠葛。 云栖迟连眸都没抬:“在偿还够你的孽债前,离婚,你想都别想。” 说完,她站起身,冷漠的上位者气势,压迫到让人喘不过气。 “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再回韩家。” 扔下这句话,云栖迟就走了,清冷的身影带着檀香远去,也带走了韩明非仅剩的力气。 他跌坐回床上,浑身的酸痛感如针在扎。 他始终想不明白,韩行知的死,为什么要他来背负! 为什么要他来偿还! 他不甘,也不愿! 心里郁气支撑着韩明非再次站起身,出门朝韩家走去。 韩家是他的家,即使父母不如疼爱韩行知那般疼爱她,但毕竟血脉亲情! 如果争得父母的同意,他也有底气和云栖迟离婚! 窗外下着细密春雨。 幸好云、韩两家都在大院儿里,离得不远,韩明非淋着雨,快步走进韩家。 刚进玄关,就听到餐厅那里传来的欢声笑语。 可更刺耳的是云栖迟那一声:“行知……” 韩明非呼吸一沉,几乎是机械抬脚走近。 就看到餐桌上围着云、韩两家人。 依次是:云父,云母,韩父,韩母,云栖迟。 以及,两年前死去的韩行知。 韩明非顿时如遭雷劈! 他眼睁睁看着饭桌上,他们笑得开心,仿佛世界上没有自己这个人一般。 而韩行知坐在云栖迟身边,长眉蹙起:“栖迟姐姐,我没死的事要一直瞒着哥哥吗?我都不敢出门,生怕在京城哪儿撞见哥哥,没办法解释。” 韩母嫌恶皱眉:“跟他有什么好说的,栖迟本来就不喜欢他,当年结婚也只是两家联姻,一直没离婚也是为了更好的给行知你出气,我看等过一阵儿,栖迟你就和明非离婚,跟行知在一起好了。” 而云栖迟坐在一旁,也淡淡颔首:“好。” 这一声,如雷轰顶。 韩明非一直以为爸妈只是偏心,但还是爱自己的。 可原来…… 世上无人爱他。 韩明非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 只是离开韩家后,他去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去医院验伤,等报告出来后,他直接提交法院,七天后,执行强制离婚。 第二件,去办了销户手续。 等手续完成,世界上就再也没有韩明非这个人。 他要让云栖迟,再也找不到他! 第二章 做完这一切,外面的雨还在下。 韩明非不想回云家,不想回韩家,可淋着雨在路上走了很久,他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最后,他还是回了云家。 这七天,就让他跟过去,珍重道别。 嫁给云栖迟那天,他就把全部身家带了过来,他以为会在这里住一辈子,会和云栖迟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惜,那就像是场美梦,在真相面前,不堪一击。 卧室里,韩明非掩去眼眶里的热意,开始将那些曾经准备在婚后展现给云栖迟的爱意,全部丢掉。 有他拿着刻刀,一字一字雕上大日如来咒的奇楠沉香手串。 也有情意懵懂时,他写给云栖迟的1314封情书。 还有他跪叩3000天阶,求回来的高僧舍利…… 最终的归宿,都是垃圾箱。 第二天,韩明非去了云栖迟曾经修行的寒山寺。 她不知道,在她避世修行的十年里,他日日来此,在隐秘处守着她,听她诵经。 甚至还在这寺里有了一间起居室。 那时,韩明非幻想着有朝一日带云栖迟来看,向她表白藏匿的爱恋、守护时,她该是何种神情,何种动容。 可其实,只是自我感动罢了。 韩明非收拾里起居室内所有的私人物品,将屋子的钥匙转还给小沙弥。 金属钥匙离开手掌那刻的失落感,心脏好像有什么牵绊,也断了。 但他始终没有回头。 回到云家后,云栖迟也在。 韩行知坐在她身边,低头靠在她颈侧轻蹭:“栖迟姐姐,你给我嘛,我真的好喜欢,你给我~给我嘛~” 他撒娇的声音,激得韩明非浑身起鸡皮。 云栖迟却一脸宠溺地摘下腕间戴了十年的檀木佛串,绕了两圈戴在韩行知的腕间。 那手串,韩明非也曾碰过。 却被云栖迟一把推倒在地,怒声呵斥:“谁准你碰的?” 随后不顾木头不能沾水的规矩,直接丢进了消毒液里,泡了半个月,才烘干重新戴上。 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 只是他醒悟的太晚。 韩明非自嘲收回视线,虽然不知道云栖迟为什么瞒了两年,却现在把韩行知带到他面前。 但他不想多问,越过他们就要上楼。 “韩明非,行知好好回来了,你不高兴欢迎,冷着张脸干什么?” 云栖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韩明非脚步微顿,却没回头:“天生脸臭,可以吗?” “两年前,行知因为我嫁给你的事自杀,你这个当哥哥的,就没半点愧疚吗?”她话里满是责备,“韩明非,给行知道歉。” 韩明非垂在身侧的手不住蜷紧,转回身看向云栖迟。 “婚事是两家父母定的,我们本就是奉命结婚,我要道什么歉?” 云栖迟眉眼瞬间压低,不悦。 一旁,韩行知的眼里都是得意,他握住云栖迟的手:“好了栖迟姐姐,哥哥不想道歉就算了,毕竟当初是我胆小,来不及说爱你,才被他抢先……” 云栖迟立刻柔和神情:“怎么能怪你?当时你撞在车上一定很疼,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疼了。” 她说着,后怕的紧紧抱着他:“行知,幸好,幸好你还在。” “对了,你不是说想看流星雨吗?听说今晚就有,我让人包了香山,现在带你过去。不过外面太阳还有点烈,我让人去安排车,你在这里等着。” 说完,云栖迟就大步离开。 韩明非站在原地,心底一钝一钝的痛。 从前,哪怕云栖迟再宠他,也行为有度,不会像现在这样,只为韩行知想看,就大张旗鼓的包下香山,京城最好的流星雨观赏地。 不过她再怎么变,以后跟他无关了。 韩明非收回视线,看了眼韩行知,这个他曾经也真心疼爱的弟弟,却无话可说,最后垂眸上楼。 却被韩行知叫住:“哥哥,两年前那场车祸后,我看到车就害怕,但我想去找栖迟姐姐,你能不能带我去啊?” 他双眼泛红委屈:“云家的佣人都不认识我,我不敢开口。” 韩明非抿了抿唇,本不想理,但最后还是心软,带他去了车库。 不论怎样,在韩行知‘死’前,他们兄弟俩的感情还很好…… 到了车库,云栖迟却不见踪影。 韩明非本想跟韩行知说一声,就回房间。 转身间,他人已经不在原地,而是坐上了停在几米外的黑色宾利上。 驾驶室内,韩行知的胆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尽是狠毒。 韩明非心有不安。 下一秒,就听见汽车轰鸣声响起。 韩行知操纵着黑色宾利,急速朝他撞来—— 恐惧由内而外,韩明非连控制手脚躲开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车五米,四米,三米…… “呲!” 最后,尖锐的一声刹车,停在他面前。 与此同时,车库的安全警报也嗡嗡响起。 等韩明非从死亡的恐惧中回过神,韩行知已经下了车,站在他面前,一副受惊过度的神情。 “啊!”他尖叫着,眼泪狂涌。 云栖迟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韩明非,你害行知撞车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吗?!”她眉眼间全是怒火。 “不是我。”韩明非声音仍后怕的颤抖,“车内有行车记录仪,你可以去看……” “我已经亲眼看到!”云栖迟打断了他的话,直接命令保镖,将他拖进地下室。 这儿原本是地牢,古代用来惩戒罪奴的。 云家重建别墅时,不知为何保留了下来,一度荒废。 地窖口关闭的瞬间。 韩明非只觉得快要死了,连“放我出去”这样的话都喊不出来。 他小时候总被父母关禁闭,患上了黑暗幽闭恐惧症。 云栖迟明明也知道的,还不止一次的承诺:“明非,以后你在的地方,不会再有一丝黑暗。我以云家少主的身份保证。” 可现在,却是她亲手将他推进黑暗…… 原来人变了。 承诺,也就都不作数了。 第三章 韩明非被困在地窖里。 这里潮湿肮脏,还有无尽的霉味,他累到困到眼皮打颤,也不敢坐下一秒,不管怎么呼喊,外面同样也无人回应。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死在这无尽的黑暗时,地窖口被打开。 刺眼的光照了进来。 也照亮管家讥讽的眼:“小姐说,再有第三次,韩先生的视频会传遍京圈。” 韩明非垂下眼,僵硬的手脚一瘸一拐的走出地窖,眼泪无声流下。 没有第三次了。 很快,他会消失在他们所有人的世界里。 要云栖迟永永远远都找不到他! 傍晚,云家的管家敲响门,说是寒山寺正在举行围炉辩经,云栖迟要求韩明非过去。 韩明非去了。 走进大殿那刻,就看见韩行知,穿着靛蓝粗针织毛衣,内搭亚麻白衬衫,靠坐在云栖迟身边。 脖子上戴着的玉牌,是云栖迟半年前远赴国外,花了十亿请高僧加持,带回来的。 韩明非看着一身白色禅衣,拨弄念珠的云栖迟:“他在,你叫我来做什么?” “没想让行知来吃苦,他说生死一遭,也想聆听下佛音。” 云栖迟指了指他另一边的蒲团:“明非,坐下。” 韩行知来就是吃苦,他就要按照她的命令坐下? 韩明非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沉,根本迈不动。 大殿内的人,除却真来辩经的出家人外,更多的,是京圈子弟。 此刻,他们个个神情异样,或嘲讽,或可怜地看着韩明非。 这些,云栖迟不可能看不出来。 她只是不在乎他们会怎么看他罢了。 想到这儿,韩明非自嘲笑笑,但此时离开只会打草惊蛇,他只好走到云栖迟身边坐下。 不知是谁开了话头,聊起了经文。 暗恋云栖迟十多年,韩明非对经文也有所参悟,渐渐跟周边的人聊了起来。 可偏偏他说什么,一旁的韩行知就要反驳什么。 一来二去,旁观的人忍不住议论:“明非先生才是云小姐的丈夫吧?怎么被小三一再回怼,云小姐都不帮他?” 云栖迟的偏爱,韩明非早就习惯。 但这并不代表他能一直容忍韩行知的欺骗冒犯。 他咽下苦涩,转头看韩行知:“你刚刚说佛言有误,人活一世,不生则死,该与世无争,该淡漠守心,该无情无欲。” “那你又为什么假死?现在为什么又复生?为什么插足我和云栖迟的婚姻,做小三?” “明非,够了!”云栖迟沉声呵止。 “不够。” “小三就该有小三的样子,舞到正宫眼前就是他犯贱,更何况……” 韩明非讥讽地看着韩行知,“他还是我的亲弟弟。” 韩行知瞬间红了眼:“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弟弟!” 他抿着唇,一副天大委屈的模样:“可我早就跟你说过喜欢栖迟姐姐,当初要不是你强抢,我又怎会抑郁自杀,被救回来难道是我的错?栖迟姐姐,我只是喜欢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哭喊着一路跑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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