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说着,目光落在酒德麻衣裙下的两条长腿上。 “啧啧!这穿着黑丝袜的大长腿!我要是你男人我就吃饭也在上面吃睡觉还枕着!来来来,把袜子脱下来!”苏恩曦的语气活脱脱一个老色鬼。 酒德麻衣瞥了她一眼,弯腰脱下了长袜。 片刻之后,两位脑袋上套着黑丝袜,身材火爆的女士踢开了那两扇雕花木门,一个提着两把mp7冲锋枪,一个提着一支大口径霰弹枪。 “女士们先生们!靠墙站好靠墙站好!抢劫了解一下!”那位提着霰弹枪的女士在破门的一刻高喊。 不同于她那位脖子以下全是腿的同伴――那位从走路的姿势就能看出一股懒洋洋的劲儿,好像是主妇走进超市来买菜――提着霰弹枪的这位兴奋得不行,边喊边发出嘎嘎嘎嘎鸭子般的笑声。 第19章 故人 1 罗马郊外,广阔的苜蓿田里,一座古旧的修道院,门前古树茵茵。 一辆银色的阿斯顿?马丁敞篷车沿着蜿蜿蜒蜒的小路开来,车屁股后面拴着一串可乐罐子,可乐罐子在地面上碰撞发出叮呤咣啷的欢快声音。 乘客是一对男女,容貌相互辉映,男人一身白色的亚麻西装,挺拔、清瘦,络腮短须,皮肤晒成健康的小麦色,典型的意大利美男子。 他的女伴是位拉丁美人,也是小麦色的皮肤,野性、风情,一身紧身包臀的白色蕾丝裙,凸凹有致。 他们不时地对视,开着车也十指相扣,一眼就能看出是热恋情侣或者新婚夫妇。 车在修道院门口停下,男人立刻扑上去跟拉丁美人深吻,吻到两个人都喘不上气来才暂告段落。 “宝贝儿,等我一下,不要跑开,我会担心的。”男人抚摸拉丁美人的脸蛋,“这边的苜蓿地里可都是吃人的怪物。” 拉丁美人挽着男人,神情痴缠,“什么时候回来?” “跟家族里的长辈聊聊天,很快,我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你?多一秒钟都不行!”又是一个让人窒息的深吻,男人这才整理领口走向修道院那道黑色的铁门。 他没有敲门,铁门就在他面前打开,庭院中空无一人,大理石喷泉寂寞地喷着水。 *** *** 拉丁美人望着男人的背影,不由得甜蜜回想起四个小时之前,她和这个男人的相逢…… 这个名为庞贝的男人。 那是在斯德哥尔摩机场的酒吧里,失恋的拉丁美人一个人喝着闷酒。 其实她是来斯德哥尔摩转机的,可前一程的航班上和交往三年的富豪男友吵了起来,一气之下说出了分手的话。 这时候庞贝出现了,一身白色的西装,一顶白色的麻编帽子,好像是从印度那种炎热的地方来,带着一身的阳光。 他走进来的时候,整个酒吧的女人都在看他,这世界上能一眼令人惊艳的男人还真的不多。 “我要两杯1972年的麦卡伦威士忌,一杯给我,一杯给这位有心事的女士。”庞贝径直地坐在了拉丁美人的对面。 拉丁美人受宠若惊。 他们四目相对,共饮一个年份的老酒,却没有说任何话。 酒快要喝完的时候,拉丁美人的前男友推开了酒吧的门,带着一束玫瑰花,显然就是来道歉和挽回关系的。 这时候庞贝站起身来说,“亲爱的女士,人生是不是应该有些想走就走的旅行呢?我有一架小小的飞机,也许能带您去不会忧虑的地方。” 拉丁美人看了前男友一眼,一把就握住了庞贝的手。两人走出酒吧就开始热吻,背后是一地破碎的心、一束散落的玫瑰和前男友愤怒得要发狂的眼神。 可那位素来很自负很嚣张的前男友却没有追上来,可能也觉得自己在庞贝面前没有什么竞争力。 庞贝所说的那架小小的飞机……是一架价值6500万美元的庞巴迪环球8000,正在前方的跑道上轰鸣着。 *** 这就是爱情!你遇到对的人,甚至不必跟他多说一句话,在私人飞机上和庞贝狂吻乱摸的时候,拉丁美人很确信。 可惜摸到一半的时候,庞贝接到家里打来的紧急电话,尽管满脸的不情愿,庞贝却还是命令飞机在罗马机场降落,带着拉丁美人来到这座郊外的修道院。 铁门在庞贝身后缓缓地合拢,拉丁美人忽然觉得这地方虽然古意优雅,却有点阴森。 但不适的感觉一闪而过,她转而有些欣喜,新男友的长辈们竟然居住在这样一座古老而典雅的修道院里,可见他不仅是富有,更是意大利名门世家的后代。 *** *** 洒满阳光的大厅里,十二位身穿白色长袍、修士般的老人静静地坐在十二把椅子上,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照出他们的影子,他们仿佛古代的贤者,坐在寂静的水面上。 庞贝推门而入,根本没看那些老人,而是拿起古瓷花瓶中的一支绿色玫瑰,深深地闻了一下,像是陶醉在香气中。 老人们似乎并不介意他的嚣张和放浪,目视前方,保持沉默。 庞贝把玩着那支玫瑰,来到椅子上坐下,那把椅子放在老人们前方,是这间大厅里唯一一把空椅子,早已为他准备好。 “找到你可真不容易,庞贝。”为首的老人缓缓地说。 “祖宗们召唤我是为什么?”庞贝翘着二郎腿,还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可是正要去西藏继续我的密宗修行呢。” “和某位在斯德哥尔摩机场遇到的女士一起修行?” “对我的事情了解得可真清楚,感情也是一场修行,在这条修行的道路上我死掉也是心甘情愿的。” “君王讲感情,就像狮子在进食的时候祈祷。” “少说点这种有文化没营养的话行不行?你现在说话的风格就像从中世纪的古墓里挖出来的吸血鬼,”庞贝顿了顿,“看起来也像,快点,找我有什么事?” “陈墨瞳的事,加图索家的新娘,做下那种事是不会被宽恕的。” “祖宗们是说她带着路明非逃亡的事?”庞贝耸耸肩,“确实是有亏妇道,不过在各位祖宗的眼里真有妇道这回事么?各位祖宗还能愉快地动弹的时候,也都很喜欢女人吧?你们的情史在家族的档案中还有记录,我每次读的时候都像读色情小说那样兴奋呢!” 分明是揶揄的语气,可庞贝说的时候还搓了搓手,满脸猥琐,好像真的很有点兴奋。 老人们的神色介乎尴尬和愤怒之间,但他们还是克制住了,跟庞贝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他们学会了容忍这家伙。 “我们在意的是她有没有被污染,被污染过的女人没有资格成为加图索家的新娘,你很清楚家族的底线。”老人说。 “懂了!你们在乎的是我们的新娘和路明非睡过没有!”庞贝点头,“这点我就没有把握了,换了我是路明非,现在怀孕应该三四个月了。长辈们那么在乎这件事的话,我该怎么办呢?抓住陈墨瞳送去妇科检查一下?” “别用那种愚蠢的语气!这是严肃的事!”老人加重了语气,“别的事情我们还能纵容,但繁衍后代是家族首要的大事,也是家族继承者的责任。我们的新娘,绝对不能被污染!她必须新鲜、纯净、忠诚!” “如果现在坐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我儿子,他已经把唾沫吐到各位祖宗的脸上了。”庞贝为难地抓抓头,“你们想劝他换个未婚妻,还不如劝他跟我断绝父子关系。”眼前这个人忽然间就消失不见。 “我们不会这么跟恺撒说,恺撒什么都不必知道,只要陈墨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他自然会慢慢地结束对她的迷恋。时间能治愈一切。为恺撒准备新的未婚妻固然需要一点时间,但比冒险让一个被污染的女人成为他的新娘要好。” “长辈们的意思是……”庞贝的表情慢慢地消失了。 “她令家族蒙羞,令我们选定的继承人迷恋,而她的身体可能被污染,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换掉她。换掉她之后,她也不必继续存在了。” “瞒着我儿子杀死他的未婚妻?”庞贝沉吟,“我不得不提醒各位,如果走漏风声,他会冲进这里给各位脑门上一人一枪的。” “他不会知道,就像他也不会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死的。”老人轻声说,“这是我们讨论之后的决议,贝塔、伽玛、德尔塔、宇普西龙……我们每个人都觉得不能让恺撒继续任性了。” 这些老人们的名字居然只是简单的罗马字母:α,阿尔法;β,贝塔;γ,伽玛;δ,德尔塔;e,艾普西龙…… 这些与其说是名字不如说是代号或者序列号,这些老人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感。 老人们无声地点头,他们有时候更像是能够通过神经互联的计算机,十二位长辈,一样的服饰、一样枯槁的脸、一样的眼神,所有的意见都一致,只需为首的阿尔法说话,就代表他们所有人。 “所以阿尔法,你叫我来不是跟我讨论,而是叫我执行的?”庞贝盯着阿尔法的眼睛,“老丈人满世界追杀儿媳妇,这种戏码听着太狗血了,不符合我上等人的身份。” “不需要你执行,只是通知你,免得你制造麻烦。” “我是那种喜欢制造麻烦的人么?你们总是带着有色眼镜看我。我只是有点宠爱儿子,虽然儿子不太爱我。” “我们也爱恺撒,前提是他做对家族有利的事。我们为家族而生,也为家族而死,每个姓加图索的人都该有这样的觉悟。” 第20章 故人 2 阿尔法缓缓地说:“他是家族的继承人,为家族生育纯净的后代是他的责任。” “就像一窝蚂蚁,每个蚂蚁都是为了蚂蚁窝存在,兵蚁的工作是战死,工蚁的一生就是采集,公蚁的工作是交配,蚁后的工作是产卵。”庞贝抬眼看着阿尔法,“我和恺撒就是公蚁对吧?说起来也不错的样子,只需要传宗接代,我喜欢传宗接代,但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只喜欢过程不喜欢结果。” “不,”阿尔法厉声说,“我们怎么会是那种低等的存在?我们是火焰的传承者!我们是世界的继承者!加图索家伟大的灵魂,注定不朽不灭!” “我们那么厉害呢?”庞贝揶揄。 阿尔法脸上的怒意一闪而没,他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声音重又变得温柔,“庞贝,我们是古老的家族,我们传承伟大的意志,这是我们共同的责任,你早该明白这一切,在你成为家主之前。将来你的位置会在我的旁边,再将来恺撒的位置又会在你的旁边。我们可以成神,我们可以不朽,我们会分享荣耀。” “你就没有问过我想不想坐在你旁边么?像个干尸或者吸血鬼似的,跟年轻人大谈荣耀和不朽。” 阿尔法一愣,正想发火。 “我有点厌烦你们了,”庞贝接着说了下去,“有时候我想,为什么不在你们躺在休眠舱里的时候,给保存你们的冷库里灌满水泥呢?那样我就自由了,想做什么做什么。” 老人们集体陷入了沉默,这句话听起来真不像玩笑,更像是赤裸裸的威胁。但庞贝却又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在历任家主中,他就是这样癫狂不可控的异类。 但无奈的是他们确实需要这样的一个疯子,弗罗斯特已经不在了,他们需要借这个疯子的手来控制加图索家庞大的产业……远比世人想的更加庞大。 “庞贝我亲爱的孩子,在你的位置上还有什么事是你想做而不能做的呢?你已经有了自由,世界上最大的权力和自由。”阿尔法沉默良久,还是决定怀柔,他用了轻柔但不失威严的语气,“加图索家族的主人,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除了那黑色的主宰,再没有你的对手。” “最大的自由,跟权力一点关系都没有。”庞贝笑笑,“最大的自由是决定自己的生活,哪怕那生活再荒诞可笑。也许是在跟世界上最美的女人睡过觉后醒来,用烈酒把自己灌到只剩下最后一点神智,然后独自登上一架飞机。” “独自登上一架飞机?”阿尔法不解。 “飞翔,飞到耗尽所有的燃油,”庞贝丢下那朵玫瑰,起身向外走去,“然后撞死在一座山上,随便什么山都行。” *** 庞贝走出修道院的时候,拉丁美人正给自己抹防晒油。看到庞贝出来,她眉间眼角都是媚意,靠在车门上,pose自然而然摆好了,身段玲珑妖娆。 庞贝却没有看她,而是眺望着远方,看起来略有些忧郁。这种忧郁让他显得更具魅力,拉丁美人搂住他的脖子,“怎么了宝贝?” “亲爱的,看起来我们不得不分手了。”庞贝凝视着她。 “我亲爱的庞贝,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么?”拉丁美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心里也是不信的,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男人一边跟你说着分手的事一边还色色地摸着你的大腿呢? “确实有很不得已的原因。”庞贝抚摸着那丝绸般光滑的长腿,语气却有点伤感。 “你的家族不认可我们的关系么?”拉丁美人猜测。 庞贝十五分钟前还激情似火,进去拜会家族的长辈,出来之后就提分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家族不同意。 不过那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吧?只要庞贝真心爱她,什么困难克服不了?当年温莎公爵为了娶辛普森夫人,可是连皇位都放弃了。 拉丁美人紧紧地搂着庞贝,凝视他的眼睛,想着怎么发动柔情的攻势。 “不不,我跟老家伙们介绍我的女朋友干什么?因为我忽然觉得人生苦短,谁知道我什么时候就死了呢?”庞贝叹气,“可是这世界上还有很多美好的女孩我还不认识呢!我得抓紧时间啊!” 他在拉丁美女唇上轻轻一吻,转身走进了苜蓿地。 拉丁美人疑惑着庞贝进苜蓿田是要做什么,却发现庞贝越走越远,再也没有回头。 这个男人竟然真的就这么走了,那轻轻的一吻就是告别了。蓝色的天空和绿色的苜蓿田之间,他那白色的背影莫名其妙地透着点孤单,像是沙鸥独自翱翔在天海之间。 明明是被甩了,可不知道怎么就是没法恨他,何况还给她留下了这辆价值不菲的跑车。 遇到庞贝之前拉丁美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周旋在社交场上对每个年轻有钱的男人放电,享受他们的追求,筛选未来的丈夫。如今只不过是要再度回到过去的生活里去而已,拉丁美人快速地整理情绪。 有钱有美貌,人生还是美好的,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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